伊莉討論區

標題: 田心貞 -【老大之二】老大的圓仔花 [打印本頁]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2 PM     標題: 田心貞 -【老大之二】老大的圓仔花

內容簡介:

路邊野花,不吃白不吃,各取所需,
男人的家花,吃不到嫌煩,吃了更煩!

武霖,響噹噹的酒店老闆,風流粗獷,冷酷又多金,
女人,愛他的人,更愛他的身強體壯。只是,
向來不知道耐性怎麼寫的武霖,只當是女人來暖床。
從來不曾花過心思多看一眼,可眼前這朵……這朵,
該死又不起眼的「圓仔花」,怎麼看就怎麼礙眼。
那俗到爆的穿著,不是他愛挑剔,真是不堪入目。
但可惡的是,他竟然會同情心氾濫,就這麼帶人回家,
而這女人,不但不感激,還敢跟他大小聲叫嚷。
慢著!她竟然連防狼電擊棒都拿出來威脅!真是一萬次該死……
他的品味向來高檔,若是真哈女人,半夜欲火蠢動,
也不會找這朵沒有外表的「圓仔花」當床伴!
大話才說完,「圓仔花」竟然也撂下狠話,
她最看不起他這種混混外加沒衛生的「草包」!
他可是縱橫大臺北酒店舞廳的大老闆,身手了得,
可惜,白目的「圓仔花」不只不甩他,
還很過份的勾起大男人從未動過的真心……

[ 本帖最後由 amy520760 於 2008-10-9 11:33 PM 編輯 ]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3 PM

第一章


    轟、轟、轟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吵雜,老舊的摩托車的排氣管早就該汰換掉了,只是沒有收入的研究生總是能省則省。

    「紫菱,醒一醒,到了。」剛把摩托車熄火的方常恩彎頭往後叫著:「紫菱,已經到妳家了。」

    坐在摩托車上面的方常恩不敢亂動,因為紫菱就靠在他的背上睡著,他怕他一動紫菱就會掉下去,但是伸出手去扶著她似乎又不大妥當。

    「紫菱,妳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要在這裡坐到天亮了。」話雖然是這樣子說,但是方常恩卻沒有著急的樣子。

    蘇紫菱揉了揉眼睛,闔上快要流出口水的嘴巴,小臉緩緩的離開肉墊,「已經到了嗎?怎麼這麼快?」她好想要再多睡一會兒。

    「已經到了,要不要我陪妳走進去?」方常恩看著從摩扥車座上下來的學妹,她是晚他二屆進來的大學學妹,他在大學畢業之後就先去服兵役,服完兵役再考進碩士班,現在她和他是同屆的碩士班同學。

    「不用了,給房東看到的話要扣錢欸。」蘇紫菱勉勉強強的睜開一道眼縫,她多麼想能夠馬上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房租便宜歸便宜,可是就住在旁邊的房東先生卻三不五時找機會要扣她的錢,說什麼晚上開燈超過四個小時要多收一百塊,可是水電費可是她自己去繳又沒有包含在房租裡面。

    有訪客來訪也要多收錢,一個人頭一百塊,房東先生以為他這破舊的老房子是吃到飽還是遊樂區?

    真是奇怪的房東阿伯,不過房租很便宜的份上就算了。

    「妳要小心一點,這條巷子很暗。」方常恩看著她已經轉身過去的背影說道,他知道這裡的房租便宜,但是相對的也危險許多。

    「沒關係,我天天走不會有危險,」蘇紫菱朝後揮了揮手,「學長,謝謝你載我回來,掰掰,明天見。」隨後她打了一個好大的哈欠。

    方常恩搖了搖手,他重新發動摩托車。

    蘇紫菱拖著蹣跚的步伐前進,她租的房子就在這條長長的巷子尾端,是一間年久失修日據時代的矮房子,風要是吹得大一點屋頂就好像要被掀走了。房東先生還不對她客氣一點?除了她這個不介意風吹日曬雨淋的窮研究生之外,誰敢跟他租房子?

    雖然四處漏風的矮房子夏天其實還滿涼快,但是冬天就糟糕了。

    這時,她聽到了一些吵雜的聲音,但是她懶得睜開眼睛去看,肯定又是一些喜歡在半夜時候不睡覺的國中生跑出來玩,他們的年紀還小還不知道睡眠的重要性,她可是無時無刻都想要躺下來好好的補眠。

    「媽的!總算逮到你了吧,平常看你一副囂張的樣子,我看你現在還能囂張到哪裡去?」往前站一步的男子啐了一聲。

    一群拿著棍棒鐵鍊的傢伙團團圍住一個高大的男人,相對於他們手上的鐵棍、棒球棍等武器,站的直挺的男人手無寸鐵。

    高大的男人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的表情,相反的他依舊泰然自若,彷佛不把這一大群手持武器的傢伙放在眼裡一樣。

    「全部給我一起上!」帶頭的男子雙手舉起來往前一揮,高大的男人從容自在的樣子激怒了他。

    團團圍住高大男人的傢伙們一哄而上,喧嘩嘈雜的聲音更甚,蘇紫菱不得不睜開眼睛往左前方看一下。

    鏡片底下的雙眼緩緩的睜了開來,原來不是平常住在附近的國中生跑出來玩耍,今天是一群混混在鬥毆啊。

    應該不會打到她這裡來吧,蘇紫菱儘量沿著右手邊的一片矮牆前進,她也想要走快一點,可是她真的好累,不但腰桿直不起來步伐也走不快。

    雖然有人在外頭打架會很吵雜,但是她不怕等一下回到房子裡會睡不著,只要他們的棍棒不要飛到她這邊來就好了。

    蘇紫菱用眼縫瞄了一下廝殺的戰場,那些傢伙也滿過分,竟然這麼多人同時對付一個人,不過高大男人矯健的身手卻令她睜大了眼睛。

    她有沒有看錯?那個男人赤手空拳卻一一甩掉他們手上的武器,那些棍棒鐵鍊都還沒有機會揮到他的身上就被踢飛出去了。

    蘇紫菱揉了揉鏡片底下的一雙大眼睛看個清楚,明明就是以寡敵眾,可是高大的男人卻占盡了上風。

    扶著矮牆的蘇紫菱站在門口捨不得進去,平常省吃儉用的她根本捨不得去看上一場電影,既然現下有免費的功夫片可以看她就再犧牲一下睡眠吧。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在巷子裡鬥毆的一群人,原本團團圍住高大男人的傢伙們已經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他們手上的武器一一被高大男人奪了過去。

    高大的男人在奪過他們手上的武器之後迅速的讓他們躺在地上,他拿著奪過來的武器對付下一個沖向他的傢伙。

    那些傢伙不是一個接著一個撲向高大的男人,而是同時一窩蜂的沖向他,她真的沒有看錯,那些傢伙在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之前就全飛了出去,有的傢伙被踢飛、有的傢伙被揍倒在地。

    那些傢伙甚至還來不及舉起手上的棍棒鐵鍊就被他的赤手空拳擊倒,蘇紫菱搖了搖頭,真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雖然高大男人的身材很健壯,但是倒在地上的那些傢伙也不弱,一個吃的比一個還壯。

    看見他們打的差不多了,蘇紫菱也看的差不多了,她轉過身去面對紅色矮門,低頭尋找包包裡的鑰匙。

☆      ☆      ☆

   
  她正納悶著聲音怎麼愈來愈靠近的時候,突然一個傢伙撲上了她的矮門,不,是房東先生的矮門!

    蘇紫菱睜大了眼睛瞪視沿著門板滑到水泥地上的傢伙,還好她習慣站在門的一邊開門,不然她就給他壓扁了。

    她轉頭一看,不得了!不只是躺在她腳邊的這個傢伙沖過來而已,其它傢伙也沖了過來。

    「啊!」蘇紫菱的困意在一瞬間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過來做什麼?蘇紫菱往後貼在門板上,一些人已經倒下,沒有倒下的人全往她這個方向沖了過來,只因為高大的男人在他們的背後追趕著。

    有沒有搞錯?是他們要追著那個男人跑才對吧。

    「不要過來!」蘇紫菱使盡吃奶的力氣吼著,她這一吼可把隔壁的房東給吼了出來,老舊的房子沒有任何隔音效果可言。

    在後頭追趕的男人的身形雖然高大,但是奔跑的速度卻毫不遜色,只見他拉回一個又一個的傢伙修理。

    眼看一堆傢伙沖向她,蘇紫菱趕緊抱著頭閉上眼睛蹲下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沖在最前頭的傢伙慌慌張張的躍過矮牆逃命,後面的傢伙也有樣學樣的一一躍過矮牆躲到裡面,老大只說今天晚上要來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可沒有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然是這麼的厲害,老大帶了將近二十多個人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蹲在矮門邊的蘇紫菱一邊發抖一邊不停的念著。

    「哎呀,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跑到我的屋子裡頭去做什麼?」跑出來一探究竟的房東氣急敗壞的叫著。

    他以為是平常那些愛玩的小兔崽子在半夜裡鬼吼鬼叫,可是棍棒打擊的聲音以及鐵鍊揮甩的聲音都不像是平常那些小兔崽子會發出的聲音,加上其中一聲尖銳無比的女叫聲,讓他不得不跑出來看看。

    「弄壞了我的房子怎麼辦?趕快給我通通出來。」房東雙手撐在矮牆上朝裡頭叫著。

    獨居的房東正值壯年,沒有結婚也沒有小孩,他最重視的莫過於他的兩棟矮房子,兩棟緊鄰的矮房子是他的全部。

    「還不趕快給我出來?」房東丹田有力的大聲說著。

    「幹!吵死了。」躲在矮牆裡的其中一個傢伙不耐煩的吼著,他們就在躲那個男人了他還這樣叫,要不是顧忌那個男人還在外面,他一定要這個老頭好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蹲在地上的蘇紫菱愈抖愈厲害,因為這些聲音都離她離得好近。

    「還沒有打完跑到裡面去做什麼?」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讓躲在矮牆裡的人有一瞬間都止了呼吸。

    「不、不要過來啊。」蹲在矮房子邊的一個傢伙害怕的叫了出來,恐懼的聲音引起了連鎖效應,其它躲著的傢伙也跟著紛紛求饒。

    老大早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也全都掛彩了,再讓他打下去他們真的會連命都沒有。

    「停、停,到此為止。」說話的傢伙害怕得就快要失禁了。

    高大的男人勾起邪佞的嘴角,「你說停就停?」

    黑暗的巷子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還沒有躺下來的傢伙們連呼吸也不敢太過於用力,安靜的巷子裡除了阿彌陀佛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的拳頭還很癢。」高大的男人一腳踏上了矮牆。

    「不、不要啊!」慘叫的聲音此起彼落。

    高大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抓起來練拳頭,好幾個傢伙都讓他給甩到矮房子上,只見木板建造的矮房子就快要讓他們給拆了。

    「我的房子啊!」房東雙手舉在半空中慘叫著。

    高大的男人踹飛好幾個傢伙貼到矮房子上,用不著鑰匙,房子的門已經讓他們給撞開了,木板建造的老舊房子實在是禁不起這般碰撞。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蘇紫菱就快要哭出來了,埋在膝蓋裡的頭顱根本不敢抬起來,一雙大眼閉得死緊,鏡架壓痛了她的鼻樑也不知道。

    「毀了、全毀了,我的牆壁啊,」在房子的半邊牆面倒下去的時候,房東跟著也跪了下去,「我的房子啊!」他簡直是欲哭無淚。

    那倒下去的半邊牆面其實是木板,還是日據時代的木板。

    高大的男人輕輕鬆松解決掉剩下的傢伙,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意的看著一個又一個躺在腳邊的傢伙。

    想要暗算他?至少也該拿出幾把槍來,仗著人多隻帶了一些棍棒鐵鍊就敢過來找他,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武霖轉過身,破舊的紅色矮門已經讓人給撞開了,他微微的彎著腰走出來,這個門還真不是普通的低。

    他瞥了一眼還窩在門邊的肉團,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算是大膽還是膽小?從她彎進巷子裡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到她的存在。

    不是因為她有過人的美貌或者是因為什麼,會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因為他的警覺心使然,生活的環境早已練就他一身好功夫,過人的眼力、耳力是最基本,否則他怎麼跟著齊昊出生入死?

    一般女人不是尖叫的調頭跑走就是急急的走遠,哪裡會像她一樣悠哉的慢慢走過來,簡直就是散步看大戲。

    她現在是在發抖個什麼勁?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你這個傢伙竟然拆了我的房子,」跪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房東指證歷歷的說著,「你把他們一個個甩上我的房子,我可是都有看見!」指著武霖的一隻老手可是抖了又抖。

    武霖往後看了一眼房子,這房子就算今天沒有被撞壞,只要風吹得強一點就會散開來了,根本不用等到颱風來襲。

    他又將視線移回到奇怪的女人身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蘇紫菱害怕得沒有發現到四周已經安靜下來。

    「別再阿彌陀佛了,這麼晚阿彌陀佛都睡覺去了。」武霖開了口,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要開口?通常在活動完筋骨之後,他都會想要直接回家沖個澡。

    不是他有潔癖,而是他不喜歡他的身上染上別人的氣味,雖然憑這些傢伙的三腳貓功夫還靠近不了他的身子,但是在過肩摔的時候難免會接觸到這些傢伙。

    他掃了一眼躺在矮牆外的傢伙們,躺在地上的人不敢發出哀號的聲音,就怕又讓他給抓起來當沙包打。

    埋在膝蓋裡的頭顱動了動,雙手抱著頭顱的蘇紫菱畏畏的抬起頭來偷覷一下,滑下鼻樑的眼鏡讓她無法看清楚,她推了推眼鏡。

    看見剛才那些沖過來的傢伙們通通躺在地上,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確定他們都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之後,她才敢把臉再抬起來一點。

☆      ☆      ☆

    除了那些躺平的傢伙之外,有一個站著的高大男人還有房東先生。

    房、房東先生!蘇紫菱心一驚,趕緊站起來看看她租的房子,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又想要把頭給埋回去膝蓋裡了。

    她租的房子原本就快要垮了,這下子可是真的垮掉了。

    「噢,我的天啊。」蘇紫菱忍不住哀號,她都快要累垮了,沒想到租的房子卻先垮了,她今天晚上要住哪裡?

    垮掉的那面木牆把她出入屋子的木門也給壓垮了,她要怎麼進去?

    掀開木板走進去睡覺嗎?那她要怎麼鎖門?不上鎖嗎?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房東先生一眼,他會願意先收留她一晚嗎?會,然後再跟她收一萬塊。

    房東先生會收留她一晚也會趁火打劫,她不如去找間便宜的旅館住一晚算了。

    「我的房子啊。」還跪在地上的房東不停的叫著。

    武霖不曉得他們在難過什麼?不過就是棟破舊不堪的房子罷了,這棟矮房子早該列為危險建築物,有什麼好捨不得?

    他摸了摸鼻子,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接著跨出右腳。

    「慢著!」蘇紫菱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罪魁禍首,「你竟然想要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雖然她很關心她租的房子,但是她也很注意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正確的來說,在她彎進巷子裡的那一刻起,她就注意到他挺拔不群的高大身形了。直到她抱著頭顱蹲下來之前,她的視線一直是膠著在他矯捷的身手上。

    武霖聳了聳肩,「不走留在這裡幹嘛?」他看著總算是露出一張臉蛋來的奇怪女人,「妳該不會要我把這些傢伙送去醫院吧?」他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天啊,她臉上掛著的那副大鏡框還真是嚇人,那是什麼時代的古董?

    她的臉也不過就巴掌大而已,厚重的鏡框卻已經遮掉臉蛋的二分之一,姑且不論美觀與否?她不會覺得很沉重嗎?

    她的鼻樑要是被壓塌了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嘖、嘖、嘖,武霖搖了搖頭,不用再看她脖子以下的模樣了,他已經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他目前為止所看過的女人中最糟糕的一個。

    要是再往她的脖子以下看下去,他怕他會害怕。

    「我才不管他們的死活,一堆混混死了活該,可是你要對我租的房子負責,你趕快把房子給我修理好。」蘇紫菱著急的說著,與其奢望摳門的房東先生會幫她修理房子,她不如自己想辦法算了。

    「關我什麼事情?」武霖擺了擺手,從頭到尾他可是完完全全都沒有碰觸到房子。

    「關你什麼事情?」蘇紫菱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當然關你的事情!要不是你追著他們跑過來,他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是你跟那些傢伙撞壞了我的房子!」還跪在地上的房東忿忿的說著。

    「我可是受害者。」武霖涼涼的說著,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沒有人會覺得他看起來有哪一點像是個受害者了。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反正你快點去把房子修好,我很累我要進去睡覺。」蘇紫菱只擔心她今晚的著落。

    這個地區本來就有很多鬥毆的事情發生,她常聽、常看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這次竟然殃及到她租屋的房子就太過份了!

    「小姐,這棟危險的建築物根本不值得修復,如果妳還打算要繼續住在這裡的話,房子還是請人重新蓋過才不會壓死人。」他可不認為在房子垮下來之前她會跑得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跟她廢話?可能是因為很難得會看到一個容貌這麼驚人的女人吧。

    他就是閉上雙眼也不會忘記她那副嚇人的鏡框,鏡框的顏色竟然還是介於粉色跟膚色之間的色調,天啊,俗到最頂點!

    「重新蓋過?」蘇紫菱睜大了雙眼,「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啊?房東先生怎麼可能請人重新蓋過這棟房子?」

    房東先生是她看過最小氣、最摳門、最愛亂扣房客錢的中年男子。

    武霖聳了聳肩,她的房東怎麼樣跟他可沒有關係。

    「你們這兩個傢伙把我的房子賠來!」跪在地上的房東賣力的撐起虛軟的雙腿,看見房子倒下去的那一霎那他也要昏了過去,但是他不能暈過去,因為他要保持清醒索討賠償!

    「房東先生不關我的事情啊,不是我把房子撞壞。」蘇紫菱急急的說著,她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再讓房東先生亂扣了。

    「在我們簽約租賃的期間內,妳有義務保持房子的完整性。」房東理直氣壯的說著。

    「房東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蘇紫菱著急的就快要哭了出來,「你怎麼可以把房子的損壞算到我的頭上?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沒有地方可以睡覺。」

    「那是妳的問題,房子的損壞是一定要有人來負責賠償,我不管是妳還是這位先生要負責賠償,你們自己去商量。」他才不管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雖然看起來一副不是很好惹的樣子,但是弄壞了他的房子就是要賠償!

    武霖看了他一眼,只見房東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大聲嚷嚷,現下卻縮起肩膀往後退了幾步,只是眼神還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房東先生我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再讓你扣了。」蘇紫菱慌張的說著,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關她的事情啊。

    武霖看著她跳腳的背影,這個笨女人,那個老賊擺明就是要坑她,跟他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

    「妳要想辦法去籌出錢來,總之下個月收房租的時候我要一併收到房子損壞賠償的費用,至於房子損壞賠償的費用是多少,明天一早我會請專人來評估,妳只要負責準備好一筆金額就行了。」房東毫不通融的說著。

    「房東先生你怎麼可以把無妄之災算到我的頭上?」蘇紫菱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跟房東先生溝通?平常的房東先生就已經很不近人情了。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5 PM

第二章


   「房子是妳租的,妳當然有義務保護房子不受到任何外力的破壞。」面對蘇紫菱,房東可是說的頭頭是道。

    「說夠了沒有?」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武霖不甚經意的看了房東一眼,「你現在是吃定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對了。」

    「你、你胡說什麼?」囂張的房東在一瞬間全沒了氣勢,「弄、弄壞了房子本來就是要賠償。」

    「你怎麼不去找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賠償?」武霖睨了房東一眼,「他們才是真正弄壞你房子的人。」

    蘇紫菱不知道是他撞壞還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撞壞了房子?她抱著頭顱蹲在地上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看見,她只知道房東先生的要求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苛求了,她連伙食費都不夠了又怎麼籌得出錢來?

    「躺、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房東吶吶的說著。

    「沒錯,把你房子撞壞的人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傢伙,你要多少賠償損金儘管找他們要去。」只會欺負老弱婦孺的傢伙他看多了。

    房東連直視武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想要說出那些人都是因為被他甩出去才會撞上房子的話來。

    很顯然的,武霖一點都不覺得他需要負上任何責任。

    「房東先生,撞壞房子的人不是他就是躺在地上的人……」蘇紫菱指了指武霖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傢伙們,「絕對不是我!」她急著撇清。

    「如果妳不付清房子的損壞賠償,那麼妳也別想要再跟我租房子了。」房東生氣的說著,他不怕蘇紫菱不跟他租房子,因為她再也找不到這麼便宜的房租了。

    因為房子破舊的關係,他就算把房租壓的再低都還是沒有人願意來租賃,直到蘇紫菱來跟他租房子,他甚至還調漲了幾次房租呢。

    「房東先生,我都說了不是我把房子弄壞的啊。」蘇紫菱真的覺得房東先生很難溝通。

    「哼,要租不租隨便妳,反正下個月我要拿到房租跟賠償損金。」房東傲慢的側過頭去。

    「看來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武霖瞥了他一眼,只見房東馬上立正站好,仰起來的下巴也縮了回去。

    「房東先生,拜託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的生活一向很拮據。」蘇紫菱站到了房東先生的面前懇求著。

    面對蘇紫菱,房東可是毫不畏縮,「沒得商量,反正不付清我房子的損失就別想要再跟我租房子。」

    「房東先生,我都跟你租了這麼久的房子了,房租我從來沒有拖欠過,你就不能行行好嗎?」蘇紫菱著急不已,她要到哪裡去再找到這麼便宜的房租?

    武霖真的是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敗,她做什麼低聲下氣的求著這種傢伙?不租就不租,房子就只有老頭在出租嗎?

    這女人不但奇怪,腦子還有問題。

    武霖站到了他們面前,「喂!」房東就是知道他在叫他,「你要是真的敢跟這個女人要損失賠償,我保證我會讓你後悔。」

    「什、什麼?」房東畏畏的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儀表不凡的男人,他看過不少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他惹不起的傢伙。

    「我再說最後一次,要錢就跟躺在地上的那些傢伙要去,不准跟她要。」武霖的一根手指頭準確的指著蘇紫菱。

    他為什麼要這麼雞婆?可能是因為她那副嚇人的眼鏡讓他反常吧,畢竟他從來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出頭。

    「房東先生,你就跟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要賠償好了,我是真的沒有多的錢可以付給你。」她每個月的錢都卡的剛剛好,沒有剩餘。

    「妳、妳……」房東看見她就有氣,「妳別想要再跟我租房子了!」

    「房東先生,你怎麼這樣?」蘇紫菱跳著腳,她到底是倒了什麼楣?

    「哼!」房東故意哼了一口氣給她看,房子的損失不跟她要跟誰要?躺在地上的那些傢伙絕非善類,他要的到才有鬼。

    房東不想承認的是,他也不敢跟那些人要賠償。

    這個男人他連看一眼都不敢,躺在地上的那些傢伙他也不敢要錢,她又讓這個男人指名不能要錢,房東愈想愈氣。

    「妳馬上把東西給我搬出去,我的房子不用妳來賠償!」

    「這個月的房租還沒有到期,現在才月中而已啊。」房東先生怎麼會要她搬出去?

    「我明天就要整修房子,妳馬上把妳的東西全部給我清走,否則明天我就把裡頭的東西通通丟到垃圾車裡。」房東氣焰囂張的說著,但是在瞄見武霖的時候卻縮了一下肩頭。

    「房東先生!」蘇紫菱焦急的跳著腳。

    房東頭也不回的走回隔壁屋子裡,其實他是落荒而逃,他怎麼也不想再面對那個男人的目光。

    一陣涼風徐徐的吹來,深夜的黑暗巷子裡還站著的就只剩下兩個人,武霖看了看四周,他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就在他跨出右腳的時候。

    「慢著!」蘇紫菱張著一雙快要掉出眼淚的大眼瞪著他,「你竟然想要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武霖掏了掏耳朵,他好像已經聽過這句話了。

    「你不但害我沒有房子可以住還害我被房東先生趕出來。」她還以為他在幫她說話,沒想到房東因此連房子都不要租給她了。

    「笨女人,那個老賊擺明就是要坑妳,妳還求他。」不過關他什麼事情?他幹麼要看不過去?

    「我被你給害死了!」蘇紫菱歇斯底裡的叫著,她今天晚上到底要怎麼辦?從今以後她又該怎麼辦?

    就算房東先生再怎麼刻薄愛亂扣錢,他的房租還是比一般的房子便宜啊!

    武霖趕緊捂住雙耳,天啊,這女人還真是會叫。

    當恐怖的尖叫聲停止的時候,武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貼得他這麼靠近。

    「妳、妳要幹嘛?」武霖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只見她推了推那副令他心生畏懼的大眼鏡。

    「因為你,我今天晚上沒有房子可以住。」仰起頭來的蘇紫菱盯著他說著。

    「嗯、嗯。」低頭看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一絲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因為你,我以後也都沒有房子可以住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嗯、嗯。」房子壞了他是好像也該負一點責任。

    「所以……」她把尾音拉得長長。

    「所以?」武霖不明白的接著她的話。

☆      ☆      ☆

    「這間就是我的房子。」武霖打開了自家大門,他真的把她給帶回來了?他依舊不敢置信,但是大鏡片閃著的精光刺得他就快要睜不開眼睛。

    張著小嘴的蘇紫菱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看了他一眼,「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她鑽過他的腋下率先進了屋子,「好像還不錯。」

    何只不錯?簡直是棒呆了!她不大清楚市區中心的精華地段在哪裡?不過剛剛坐著他的車子一路看來,他居住的地方交通好像還滿方便。

    她還以為這個傢伙住的地方跟她差不多,看來這個混混的經濟狀況不錯。

    武霖看見她頭也不回的鑽進去屋子裡,她的行李不要了是嗎?

    伸手拿起被遺忘在地上的軍用麻布包,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她真的是一個女人嗎?竟然願意使用足以裝棉被的大麻布袋來裝行李。

    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女人扛著軍用麻布袋走在街頭上的樣子。

    這軍用麻布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提起來的時候還會鏗鏗鏘鏘的發出聲音,武霖把她的行李提進客廳裡。

    「哇!你的房子好大喔,你是田喬仔嗎?」蘇紫菱站在客廳中央轉了一圈,「光是客廳就這麼大了,還是你的房子只有客廳?」

    「田喬仔?」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田喬仔這個用詞了,「這房子是我自己賺錢買下來。還有,這間房子當然不會只有客廳。」她的腦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你好像還滿厲害的嘛。」蘇紫菱隨口說說,這間屋子看起來真的是很不錯,客廳的格局方方正正,想必整間屋子的格局也是如此。

  武霖揚起得意的嘴角,他也沒有多厲害,但是跟同年齡的男人比起來,他算是小有成就,房子、車子、金錢他樣樣不缺。

  「喂,你要讓我睡在哪裡?」蘇紫菱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做什麼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她很累,很想要趕快躺下來休息。

  「我叫武霖,文武的武,天降甘霖的霖。」他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見她那張被眼鏡遮去大半的小臉,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把她給帶回家。

  「知道了,武霖,你趕快找個地方讓我睡覺,我想要先去洗澡。」蘇紫菱跪在她的軍用大布袋前面,把手伸進去裡頭撈東西,「我想要趕快休息睡覺,明天一早起來我再來整理我的行李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就好了,要是他敢亂來的話,看她怎麼對付他!

  蘇紫菱將電擊棒藏在睡衣睡褲裡,這只十萬伏特的電擊棒可是她狠下心買下來防身用的。

  她從大麻布袋裡拿出一套換洗的衣物,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還好她把書全部放在研究室裡,否則一次一定帶不完。

    刻薄的房東說會把她的東西全部丟掉就會全部丟掉,毫無轉圜的餘地。

  武霖眨了眨眼,看見她還是沒有消失不見,他認命的往裡頭走進去,「這間是廚房,要喝水就過來這裡;這間是健身的地方,裡頭擺了一些健身的器材;這間是書房,裡頭有電腦也有一些書籍;這間是主臥室,也就是我睡覺的地方;最後這間是浴室。」他大致的介紹一下屋子內的環境。

  拖著行李跟在他後頭走的蘇紫菱將大麻布袋擱在書房門口。

  他轉過身來,「看妳想要睡在哪裡就睡哪裡。」他這裡可沒有客房,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已經設計裝潢成一個人生活的空間。

  蘇紫菱點了點頭,「我就睡在書房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想要先洗個澡,這間浴室我可以使用嗎?」

  武霖點了點頭,「妳就使用這間浴室,我回臥室裡的浴室洗。」

  「那請你讓開一下,我想要進去洗澡了。」蘇紫菱催促著。

  「喔、喔。」武霖挪了一下位置,他這才發現他擋住浴室的門口。

  蘇紫菱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鏗」的一聲,地板上響起了好大的一陣聲響。 

  兩雙眼睛同時瞪著地板,武霖率先開了口,「請問這只是電擊棒嗎?」

  蘇紫菱心疼不已的趕快撿起來,這只電擊棒可是花了她不少錢,「是啊,貴的很。」電擊棒會不會就這樣摔壞掉?她可是一次都還沒有使用到呢,她高舉著電擊棒左看看右看看。

  武霖好看又飽滿的額頭抽搐著青筋,「再請問一下,這只電擊棒是打算用來對付我的嗎?」

  「呵。」蘇紫菱笑了笑,「要是你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我當然不會用它來對付你啊。」

  武霖閉上眼睛再緩緩的重新睜開來,「早點洗完澡早點休息,我也要進去休息了。」

    他究竟是帶了一個什麼樣奇怪的生物回家?

    她那莫名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見鬼了,武霖拍了拍額頭。

☆      ☆      ☆

    天色破曉,武霖也才剛把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舞廳跟酒店的營業結束,他一天的工作也才跟著結束。

    表面上他是跟在齊昊身邊的小弟,但其實他跟齊昊是平起平坐的合夥人。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既然齊昊被他尊稱一聲大哥,肩膀上的擔子自然會重了一些,他樂得輕鬆自在。

    再說,以小弟的身分跟在齊昊的身邊也比較不會引起香港那邊的注意,齊天鳴雖然表面上一副對於他收養的三個義子是全然的放心,全然的交付他的勢力,但是三個當事人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們都只是義父手上的一顆棋子,齊天鳴一直都有派人在監視著他們,就怕他們對他有了異心。

    齊天鳴那個老傢伙實在是太小看他們,他們這幾個拜把兄弟要是真的想雄霸一方的話,老早幹出一番成績了,哪裡還會幫他做事?

    說他們是在幫那個老傢伙做事也不儘然,齊天鳴現在之所以在道上講話還有些份量的原因是因為齊昊、齊旭、齊昭尊敬他,叫他一聲義父。

    那個老傢伙心裡也清楚明白的很,他們是感激他領養了他們,讓他們得以生存下來,否則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駕馭他們三個小夥子。

    齊昊、齊旭、齊昭跟齊天鳴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什麼時候會起了變化也說不一定,如果他再以同樣平等的地位出現在齊昊的身邊,齊天鳴那個老傢伙肯定會起疑心,以為齊昊想要攏絡人來取代他的地位。

    年紀都一大把了還想得這麼複雜做什麼?要不是他從一開始就防著他們三個義兄弟,齊昊他們肯定會把他視為親生父親一樣的奉養。

    齊天鳴啊齊天鳴,有福不享,成天坐在大位上猜忌東、猜忌西,他們真要是想坐上大位還容得他老人家搖頭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傢伙。

    無妨,既然齊昊被他叫了一聲大哥,發生了事情當然要多出點面才是,向陽跟華鈞也是這麼想。

    武霖一走出電梯就看見有坨東西橫在他的家門口,這棟大樓是一層一戶的住宅型態,所以他可以肯定那坨東西應該是他的沒有錯。

    他慢慢的走靠近,果然是那個奇怪的女人,下午出門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他以為她已經離開了,他並沒有去看看放在書房裡的行李還在不在?

    老實說,下午以為她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竟然有股淡淡的失落感,真是見鬼了。

    自從看見她那副嚇人的大眼鏡之後,他就好像渾身都不對勁了一樣,盡做些連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事情出來。他從來就不是好心的會收留人過夜的人。

    武霖在門口前蹲下來,她說她叫什麼名字?蘇什麼紫的?

    她就坐在地上,倚靠著大門的背部已經歪到一旁去,雙手也癱在兩側,屈起的雙腳大開著。武霖撇了撇嘴,他在她的身上還真是完全看不到一絲絲的美感。

    小小的頭顱歪到一邊去,披頭散髮的看不到臉蛋,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探進如瀑布般的黑髮裡尋找小巧的下巴,他把她的臉扳正,再把遮住小臉的頭髮一一撥開。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慢慢的露了出來,眼鏡滑到圓潤的鼻頭上,展露出兩道卷俏的睫毛。

    武霖吹了一聲口哨,這個蘇什麼紫的女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可是會羨慕死一堆女人。

    濃黑的睫毛渾然天成,他可以肯定她沒有上妝,說會帶大俗眼鏡跟拿軍用麻布袋的女人會化妝,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肯定是連眉毛也沒有修過。

    天生的柳月眉很適合她,女人要有柔順的眉毛才會有柔順的性子,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不用修眉就已經有著一對令人稱羨的柳月眉。

    大手拿下搖搖欲墜的大眼鏡,雖然這副眼鏡很嚇人,但是其實再多看幾眼之後也就不會感到這麼吃驚。

    挺俏的鼻子很漂亮,微微張著的小嘴有點性感。

    有點性感?武霖睜大了雙眼,他是瘋了才會覺得拿軍用麻布袋的女人性感!

    捏住下巴的兩根手指頭一松,小小的頭顱馬上又蕩到一邊去,黑色的髮絲還飄啊飄的,他站了起來,用力的甩了甩頭。

    他剛才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真是見鬼了。

    瞄見她手邊的一個塑膠袋,武霖彎下腰去打開來看看,結果是兩碗湯麵。

    他抬起臉來看著披頭散髮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會想到要買他的份?

    不可否認,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頭一喜,這個女人還算是有良心嘛,還懂得要感激他收留了她一晚。

    上揚的嘴角有點得意還有點莫名的愉悅,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是一個大惡人,他就好心一點抱她進去吧。

☆      ☆      ☆

    武霖抱著她走進書房,到了書房之後他卻不知道要把她放在哪裡?除了緊靠牆邊的一大排書架跟電腦桌椅之外,書房裡什麼傢俱也沒有。

    她昨天晚上是睡在哪裡?在他思考的時候他又瞄見了那只大的嚇人的軍用麻布袋,大腳一轉,他抱著她走出書房。

    沒有思考太多,他把熟睡的女人抱進主臥室裡直接放在唯一的一張大床上,他接著走進浴室裡洗澡。

    洗好澡的武霖赤裸著身子走出浴室,一向裸睡的他習慣在洗完澡之後就不穿上任何衣物,不過在看見床上躺著個女人之後,他走到衣櫥前面從裡頭拿出一件褲子套上。

    他是不介意赤裸著身子展示在女人面前。他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是他不享冒著耳聾的危險,這個女人尖叫的分貝很高,高到他受不了。

    已經有些累的他本來打算直接上床睡覺,但是他又想到剛才放在餐桌上的兩碗湯麵,不去處理一下怎麼行?

    大腳一轉,武霖走出主臥室。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6 PM

第三章


    天才剛亮沒多久而已,陽光就已經照亮了一整間主臥室,一隻小手在床上扒了扒卻扒不到她要的棉被,蘇紫菱勉勉強強的睜開眼睛找尋她要的棉被,她又忘了把窗簾給拉上了是嗎?

    一對大而圓的黑眼珠子轉了轉,側躺面對窗戶的蘇紫菱在眨了眨眼之後翻身仰躺,翻過去的手「啪」到一堵硬硬的東西,腳好像也跨到了毛茸茸的東西。

    不是她家的窗戶也不是她家的天花板,手掌心傳來的觸感不但結實、溫熱還有規律的起伏?她用力把頭往左邊一轉。

    「啊!」明亮且寬敞的主臥室突然傳出一聲驚人的尖叫,蘇紫菱猛的彈跳起來跪坐在床上,雙手交叉護胸,她惡狠狠的瞪視著身旁的傢伙。

    憤怒的雙眼稍稍的往下移去,她竟然碰到了他毛茸茸的小腿!

    「搞什麼東西?」正好眠的武霖不得不睜開眼睛,太過於明亮的光線讓他一時之間有些不能適應。

    「你對我做了什麼?」高亢的分貝再一次響起。

    武霖瞇著眼揉了揉雙耳,就是舞廳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沒有這麼驚人。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如果他不是光裸著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蘇紫菱早揪起他的領口質問。

    武霖有些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他才剛闔上眼沒有多久,這個女人有覺不睡在搞什麼鬼?

    「你、你、你……」雙手護胸的蘇紫菱很想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他的鼻子臭駡。

    「我、我、我、我怎樣?」武霖老大不爽的坐了起來,「先看一下妳自己全身上下是一副什麼鬼德性,我會對妳做什麼?」帶點不屑的視線往她身上瞄了瞄,「妳求我我都不要。」

    雙手護胸的蘇紫菱倒抽一口氣,「你、你……」她睜大了一雙杏眼,「你這個爛傢伙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武霖歎了一口氣,他是得了哪門子的便宜?他應該讓她躺在書房裡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就好,何必抱進來呢?他簡直是自找麻煩。

    小麥色的健壯身軀往後一躺,他隨手抽出壓在她膝蓋底下的薄被,蘇紫菱也因此一個顛簸往後倒。

    見她即使整個人都往後倒了雙手卻還是護著她的胸部不放,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妳真的是太看得起妳的胸部,除非沒得選擇,不然是不會有男人對妳有興趣。」他再搖了搖頭才把薄被蒙上頭。

    誰會對穿著褐色T恤加AB牛仔褲的女人有興趣?要命的是她還把T恤下襬塞進高腰褲頭裡。

    喔,天啊,她是活在三十年前的女人嗎?他閉上眼睛想揮去她依舊停留在腦海裡的影像,她真是他見過穿著最糟糕的女人。

    往後倒去的蘇紫菱忿忿的重新跪坐起來,瞪視著正準備蒙頭大睡的傢伙,「你到底有沒有吃我的豆腐?」

    「我瘋了才會吃妳的豆腐。」大手一把掀開薄被,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我為什麼會躺在你的床上?」她睡覺的地方可是書房!

    「老子今天一早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個傢伙坐在我的門口睡大覺,老子心腸好把她抱進屋,看見書房裡沒有床,老子又心腸好把她抱到我自己的床上睡覺……」他不耐煩的看著她,「這就是妳為什麼會躺在我床上的原因。」

    蘇紫菱也看著他,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的低頭審視自己的衣服。

    「你真的沒有對我毛手毛腳?」雖然身上的衣著還算整齊,但是她還是有些懷疑的問著,男人都是色瞇瞇的傢伙!

    「沒有、沒有,妳到底要我說幾次才會懂?我是不可能對妳這種女人有興趣。」真是好心沒好報,武霖撇了撇嘴。

    「最好是這樣。」跪坐的蘇紫菱直起身子,抓起一旁的枕頭往他身上砸去,「要是你敢對我有什麼不良的企圖你就死定了,我可是有一支十萬伏特的電擊棒!」

    蘇紫菱瞄到放在床頭上的眼鏡,她拿起來戴上。

    武霖睜大了眼睛看著撂下狠話走出房間的女人,她到底為什麼會一直以為她的外表會令男人犯罪?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她可是待在他的屋子裡?

    武霖用力的把薄被蒙上頭,他大可以直接把她趕出去,可是為什麼他不這麼做?高大的身軀煩躁的翻身過去。

    這個蠢女人,她可是睡飽了,可他才剛沾上床而已。  

    就在他要睡著的時候,急急忙忙的腳步聲愈走愈近,他想要裝做沒有聽見,可是蒙在頭上的薄被已經先一步讓人給掀開。

    「喂、喂!」蘇紫菱拍了拍他的胸膛又拍了拍他的臉頰,「你醒一醒啊。」

    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武霖歎了一口氣,「醒了、醒了。」他還真是有些無奈。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面?我的面呢?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提了兩碗面,可是門口空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是不是你有把面拿進來?你放在哪裡我都找不到。」這種高級的大樓應該不會有野貓野狗。

    「妳說那兩碗湯麵?」蘇紫菱點了點頭,「我倒掉了。」

    「什麼?」她尖叫了出來,「你怎麼可以把我的面倒掉?」

    天啊,他搔了搔耳朵,這女人還真是有活力,「隔夜的面不倒掉難道要放到餿掉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浪費?你可以放在冰箱裡!」

    「我不吃隔夜的食物。」別說隔夜了就是隔一餐他也不吃。

    「你不吃我吃!那可是我花錢買的。」

    「不過就是兩碗湯麵而已。」她的吼叫讓他皺起了眉頭。

    「什麼叫做不過就是兩碗湯麵而已?」蘇紫菱抓起床上的枕頭薄被往他身上砸去,這個可惡的傢伙!

    她每天的伙食費都卡的剛剛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可以浪費,她昨天晚上沒有把面吃掉,她可以當作今天的伙食。

    他讓她暫時有個地方可以遮風避雨,所以她也買了一碗面要給他吃,而他竟然把面給倒掉了!

    早知道就不要買他的份,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一次把兩碗面都給丟掉。

    「妳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他伸起手來擋著,她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竟然把我的面給丟了,你不吃就算了為什麼要丟掉?我要吃什麼?」她一股勁兒的用枕頭打著他。

    「倒掉了就倒掉了,不然妳是想怎樣?」他的火氣也沖了上來,這幾天酒店裡出了些亂子忙得他分身乏術已經夠累了,回來還要應付一個奇怪的女人。

    發怒又有些大聲的音量讓蘇紫菱住了手,她楞楞的看著他,沒有料到他會發起脾氣。

    不悅的他在看到鏡片底下一雙濕潤的大眼時頓時有些楞住了,不過就是兩碗面而已,有什麼好難過?

    「我……」他才剛開口而已,她就轉身過去,只見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走出主臥房。

    步出房間的蘇紫菱帶上房門,他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闔上的房門處,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會沒由來的一揪。


☆      ☆      ☆


    走出主臥室的蘇紫菱回到她暫時居住的書房裡,不過就是兩碗湯麵而已。是啊,不過就是兩碗湯麵而已,可是兩碗湯麵就已經足以供應她一天的溫飽,甚至是兩天的溫飽啊。

    討厭的傢伙,她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住得起這種高級的大樓想必不會知道缺錢是什麼滋味吧。

    蘇紫菱無力的跪坐在地板上抱著她一大袋家當,昨天從研究室回來的途中買了兩碗湯麵,離開研究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想他應該也已經回來了。

    沒想到都半夜了他還沒有回家,沒有鑰匙的她只好蹲在門口等,寄人籬下就是這樣,但是為了能夠早一點出國讀書這點不方便不算什麼。

    可是他真的很可惡,明明有冰箱可以冰食物他卻要把面給倒掉。

    她雙腳伸直坐在地上,雙手抱著一大袋家當,一大袋行囊的高度剛好讓她可以把頭靠在上方。

    欠揍的傢伙,明明就是他自作主張把人家的東西給丟掉卻還敢大聲的對著她吼,兩碗湯麵對他來說或許很廉價,可是兩碗湯麵卻可以讓她的肚子飽很久都不用餓肚子。

    吃一碗面她可以過一天,他不吃的那一碗面她還可以留到明天再吃,真不該買他的份,他一定是瞧不起路邊攤的湯麵所以才會這麼浪費。

    「咕嚕咕嚕……」蘇紫菱摸了摸幹扁的肚皮,在得知兩碗湯麵被糟蹋之後,她根本捨不得再花錢去買東西來吃。

    只要少吃一餐,她距離出國深造的日子就更靠近一點點。

    她眨了眨濕潤的雙眼,最理想的狀況就是碩士畢業之後馬上出國,教授說以她在校的成績跟發表過的論文來申請國外學校的獎學金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是機票錢跟生活費,她都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絕對不能功虧一簣!可惡的傢伙既然丟了她兩碗面,她就兩天不要吃東西好了,這樣就沒有損失。

    把頭靠在行李上的她昏昏欲睡,昨天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她的胃正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如果他沒有把面倒掉,她的胃就不用再咕嚕咕嚕的叫下去,可惡的傢伙。

☆      ☆      ☆

    仰躺在床上的武霖瞪視著天花板,就算被她鬧了一下,累癱的他早該呼呼大睡,但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入不了眠。

    那雙濕潤的大眼就好像揪著他的胸口不放,腦海裡滿滿都是方才那張氣到快要哭出來的小臉。

    也只有這個奇怪的女人會為了兩碗湯麵哭出來,真是見鬼了。

    把隔夜的面倒掉有什麼不對?隔夜的東西能吃嗎?他天亮才回家,那兩碗面少說也放了七八個小時,本來就該倒掉。

  但是蕩在胸口的愧疚感卻愈來愈強烈。

    他從床上彈了起來,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他實在不應該把這個女人帶回來,瞧她給他惹了多大的麻煩?竟然讓疲倦的他睡不著覺。

    乾脆把她趕出去算了,他武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士,他不幹壞事就好了,還奢望他做善事?見鬼了。

    大手拉開房門,腳步筆直的往書房走去,他要把這個奇怪又麻煩的女人趕出去,租不到房子是她家的事情,流落街頭也是她家的事情。

    誰知道那兩碗湯麵是不是有算他的份?搞不好這個蘇什麼紫的女人胃口特別大,一次要吃兩碗面才夠!

  大手轉開書房的門把,「喂,妳這個女人。」

  聽到聲音的蘇紫菱轉過頭來看見他出現在房門口,「有什麼事情嗎?」她仍是把頭靠在行李上方,太久沒有進食,她的血糖好像已經過低了。

    無精打采的小臉讓他的胸口一窒,她怎麼了?剛才不是還氣呼呼的拿著枕頭捶他。

    「妳怎麼了?」他想要收回話卻已經來不及,他是要來趕她走的不是嗎?

    「沒有,我還能怎麼了?」面倒掉就倒掉了又救不回來,她兩天不吃就是了。「我今天不打算去研究室,待在你的屋子裡可以吧?我不會吵到你。」血糖太低她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當然可以。」他在胡說什麼?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不是要來趕她走的嗎?

    他隨即放棄了這個念頭,反正他的房子這麼大根本就不差多住她一個人。

    「謝謝你。」她看了看他,見他仍是一副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她只好轉過頭去閉目養神,這是他的屋子,他高興站在哪裡就站在哪裡,她根本管不著更不能開口要他離開。

    她乾脆來補眠好了,不去研究室又不打算出門花錢吃飯,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可以做。

    謝謝?這個女人還懂得要跟人道謝?英俊的臉孔有些古怪,這女人還是不客氣一點的好,客套實在是不適合她。

    他不知道當聽到她向他說那聲道謝的時候,霎時在他心中竄起的那陣不舒服感是從何而來?

    蘇紫菱心想自己昨天好像是十一點多的時候回到這裡,雖然這棟大樓位在熱鬧的市中心,但是反而離她的學校比較遠,為了不多花費在交通上的費用,她提前好幾個公車站牌下車。

    走到這棟大樓的時候,她的雙腿也快要分解了,蹲在門口休息的她一下子就睡著,連他是在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抱她進屋的她都不知道。

    她睡了應該也有六個小時,可是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累?靠在行李上的蘇紫菱就快要進入夢鄉,進入有著兩碗熱騰騰的湯麵的夢鄉。

    「咳、咳!」武霖輕咳了兩聲,這個女人客氣起來還真是讓人不習慣,「那個蘇什麼紫的。」

    「蘇紫菱,不是蘇什麼紫。」沒禮貌的傢伙,她轉過頭來盯著他「紫色的紫,菱角的菱。」夠淺顯易懂吧,要是連菱角的菱都聽不懂那她也沒有辦法了。

    轉過來的小臉突然間又有了生氣,他不覺莞爾,「蘇紫菱、蘇紫菱,紫色的紫,菱角的菱,妳剛剛還不是都叫我喂。」

    蘇紫菱又把頭轉回去,她才沒興致跟他抬槓。

    「武霖,文武的武,天降甘霖的霖。」他看著她的後腦杓說著,她就像只抱著樹幹的無尾熊一樣的抱著她的行囊。

    他說過他的名字,她也早記著了,她才不像他連三個字都記不住呢,竟然叫她那個蘇什麼紫的?真是沒大腦。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沒大腦的傢伙,尤其在他丟了她的面之後!

    「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就當作是我倒掉兩碗湯麵的賠罪。」他還是覺得倒掉那兩碗湯麵沒有錯。

    「你自己去吃個東西吧,我還想要睡覺。」她已經決定兩天不要花錢在伙食上,不管他的房子要讓她暫住多久,她吃東西都不要再買他的份了!

    「反正妳都睡醒了就讓我請妳去吃個東西。」

    鏡片底下的一雙大眼睜了開來,只見黑色的後腦杓迅速的轉了個方向,「你要請我?」

    武霖點了點頭,難道要讓她請他嗎?他從來不讓女人付錢,讓女人付錢是很沒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既然這樣我們快一點走吧,我的肚子就要餓扁了。」蘇紫菱猛的從地上站起來,站的太快讓她暈眩,她忘了她現在的血糖有些過低。

    「妳怎麼了?」武霖上前扶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子。

    蘇紫菱攀著他伸過來的手臂,「沒事,你不是說要請我吃東西嗎?我們快一點走吧。」

    武霖莫名其妙的讓她推著,這個還想要睡回籠覺的女人怎麼一副猴急的樣子?

☆      ☆      ☆

    武霖打算帶她走去住家附近的一家餐廳,他當初會買下這裡的房子就是喜歡這裡的生活機能齊全,雖然大樓位於純住宅區裡頭但是對外的交通卻十分方便。

    只要步出大樓,除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之外,附近的巷弄內也有好幾家高級餐廳,平常生活的吃吃喝喝絕對不成問題,不需要為了吃一餐而跑到大老遠去。

    只不過便利的生活機能他似乎都沒有享用到,太陽下山才出門工作的他幾乎都是太陽升起的時候才回到家,他的飲食跟齊昊一樣都是在店裡解決。

    蘇紫菱跟在他後頭走順便望著他的後腦杓,這個男人真的很高大,她仰起來的脖子都酸了,也難怪在一團混亂的場合裡她還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鏡片底下的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也只有又高又壯的體格才能打倒這麼多人,雖然她有輕微的近視,但是她不會看錯,那天晚上要圍毆他的人就像一群螞蟻一樣的湧過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命大。

    不過混混就是混混,不學好成天跟人打架有什麼意義?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竟然敢把她的面都倒掉?她才不要為他著想。

    反正是他害得她沒有房子可以住,她暫時住在他的房子裡應該也不算太過分,而且是真的很難再找到像之前房租這麼便宜的房子。

    蘇紫菱看起四周的環境,不知道是不是還算早的關係,乾淨的巷弄裡不但沒有什麼人在走動也沒有什麼車子經過,兩旁的住宅看起來都像是剛建築好沒多久的房子一樣,屋子的外壁不但沒有雨水的污痕還乾淨的很。

    除了他們剛剛走出來的那棟大樓之外,附近其它的屋子都是蓋成兩三樓高的透天厝而已,雖然不是高樓大廈但是也不像她之前租房子的地方。

    這裡跟她之前租房子的地方好像有著天壤之別欸,他該不會是搶劫別人的房子來住吧?

    一有房子可以住她高興了,所以也沒感覺不太合理,一個混混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可以買得起高級公寓?他又說他不是田喬仔。

    「那個……」她走到了他的左手邊,「武霖。」

    「嗯?」武霖看著她仰起的小臉,其實她戴起這副誇張的眼鏡不會難看。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請你務必要老實的回答我。」

    「妳問。」瞧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跟這副眼鏡很搭。

    「我們剛剛走出來的那間房子真的是你的房子嗎?」雖然安靜的巷弄裡沒有任何人,但她還是壓低了音量。

    武霖挑了挑眉毛,「不是我的房子我怎麼會住在裡面?」

    「那可不一定了。」她有點緊張了,「住的房子可以是買下來住的或者是跟房東租來住的,也有可能是、是……」這叫她怎麼說的出口?

    「有可能是什麼?」

    「是不是你搶劫別人的房子來住啦?」她趕緊左看看右看看,就怕他們之間的對話讓人給聽去了。

    「我搶劫?妳的腦子到底都裝些什麼東西?」他搶別人的房子來住?他為什麼要搶別人的房子來住?

    「到底是不是啦?是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們等一下趕快回去拿我們自己的東西離開就是了。」才不是真的沒有關係呢,她一生清白才不想在警察局裡留下任何案底。

    武霖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女人真的把他看的很低、很低!

    他怎麼看也不會像是個獐頭鼠目之輩!

    「當然不是!」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一個早上都還沒有過去已經讓他動怒兩次。

    「真、真的嗎?」蘇紫菱緊張兮兮的盯著他,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當然是真的,妳這個瘋女人要是敢再說一句諸如此類污辱我人格的話就要妳好看。」他什麼時候會讓人看不起了?

    「要、要我好看?」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厲色的臉孔讓她把所有的話通通吞了回去,縱使還是不太相信她也不敢再問。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7 PM

第四章

  他們走到一間專賣早午餐的餐廳,沒有招牌的餐廳就像是住家一樣不格外的引人注目,但是半開放式的門口種滿了許多深綠色的植物,再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在一堆蒼鬱的綠色植物裡有好幾張圓形的玻璃桌子。

  「到了。」武霖在餐廳門口前停下來,他轉頭看著跟自己相差還有好幾步距離遠的女人,他剛才也只不過是斂下臉色而已。

  有誰是給人瞧不起還笑的出來?但是他似乎忘記他一向是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蘇紫菱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趕緊小跑步到他的身邊,她可不敢讓這位大哥等太久。

  他應該是混混裡面帶頭的那一位大混混,可是他那天被圍毆的時候怎麼會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上陣?

  大混混的身邊不是都會帶著好幾個小混混嗎?

  「來、來了。」蘇紫菱在他的身旁立正站好。

  「我是帶妳來吃東西,不是要吃了妳。」她那是什麼眼神?一副他是兇神惡煞的模樣,他又不是齊昊成天擺張撲克臉。

  「請、請。」蘇紫菱朝餐廳方向伸直雙手。

  武霖撇了撇嘴率先走進去餐廳,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

  因為天氣還不錯,武霖挑了可以讓一群綠色植物環繞的室外座位,或許因為不是假日的關係上餐的速度非常快。

  他已經多久沒有在早晨的時候吃早餐?天亮才到家的他午後才起床,因為工作的關係一向過著旦夜顛倒的生活,一般人的晚餐時間是他的午餐時間。只見坐在對面的女人正狼吞虎嚥的掃著盤裡的食物。

  她那將近四十八個小時沒有進食的胃就像是一台吸塵器一樣的吸著盤裡食物。

  「你吃不下嗎?」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柳橙汁,她都吃完了他卻還剩一大半的食物在盤子裡。

  「妳要吃?」他問著,因為她的眼睛是這麼說。

  蘇紫菱點了點頭,「你吃不下我可以幫你吃。」她不介意那一點點的口水,而且他看起來還滿愛乾淨不像是個邋遢的男人。

  武霖將盤子推到她的面前,他不是吃不下,只不過這個時間不是他平時吃東西的時間,他並不餓。

  「謝謝。」她高興的低下頭,其實他人還滿好的嘛。

  等她把兩盤食物都吃完之後,只見他仍是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她也樂得坐在位子上好好欣賞這家隱藏在住宅區裡的餐廳。

  這家餐廳最大的特色就是有著滿滿一園青翠又茂盛的綠色植物,要是由她來選擇的話她也會選擇坐在室外的位子用餐。

  他的品味跟她挺相似。

  就在蘇紫菱欣賞身旁的綠色植物欣賞到快要睡著的時候,「該回去了。」武霖拿了桌上的帳單站起來。

  他這個還沒有睡到覺的人都沒有打瞌睡,她這個睡飽飽的女人倒是閉上眼睛了。

  「固、回去,要回去了?」晃了一下腦袋的蘇紫菱伸起手背擦擦嘴邊的口水。

  武霖搖了搖頭,這女人是女人沒有錯但是卻一丁點女人味都沒有。

          ★       ★       ★

  吃完一頓不算早的早餐之後,她一樣走在他的後頭回去,除了欣賞漂亮的巷弄之外也順便欣賞 一下他的背影。

  既然有一副好看的外表為什麼不去當模特兒?體格這麼壯碩去當職業軍人也很適合,尤其他又這麼會打架,不好好的去效忠國家實在是把天份給用錯地方了。

  當員警也不錯,反正他的身手矯健,逮捕起通緝犯一定會很快速又俐落。

  有這麼多的工作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要走歹路呢。她很想問問他也很想勸勸他,不是因為她的同情心氾濫而是他也算好心的暫時提供給她一個住所,雖然不知道他的這個住所到底是不是合法取得?

  她很想告訴他回頭是岸,但要是他惱羞成怒怎麼辦?他凶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有些駭人。

  蘇紫菱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屋子,她順手帶上大門。

  「武霖,你今天會出門嗎?」

  武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他該進房去睡個覺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睡意,「會,我都是在傍晚的時候出門。」她應該還不清楚他的生活作息。

  傍晚出門?又要去跟一群不學好的傢伙打打殺殺是嗎?蘇紫菱牙一咬,壯士斷腕般的來到他的 身邊坐下,「武霖!」

  她豁出去了!不管他是不是聽得進去她的勸阻,她的良心沒有辦法明知道他是只迷途的羔羊卻置之不理。

  他要是又發起脾氣就發起脾氣,都長到這麼大了還讓人指責做錯事情,換作是她也會不好受。

  反正只要能讓這只迷途的羔羊回頭,她讓他給凶個幾句又有什麼關係?明知道他做錯事情,她怎麼可以任他一錯再錯?

  「幹嘛?」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不放就算了,為什麼要流露出悲憫的目光來?這女人以為她在唱大戲嗎?

  「晚上就該好好的待在家裡,為什麼傍晚的時候才要出門?」她不知不覺挨著他非常靠近,只差沒有把鼻子碰上他的鼻子。

  女人來勢洶洶的氣勢讓他的胸口為之一震,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蘇紫菱往前跟前。

  「為什麼晚上不要好好的待在家裡?你是不是又要像那天晚上一樣出去跟那群不學好的傢伙打架?」

  一手撐在沙發的椅背上,一手撐在右後方的沙發上,武霖吞了吞口水,鏡片底下的視線竟然能讓他的心跳失序的加速跳動著。

  她靠得他好近,近到他可以看見她臉上肌膚的毛細孔是多麼的細緻,這個女人擁有一副令人稱羨的好膚質。

  一大早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她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漂亮,但是他早就已經看多了豔冠群芳的女人,從來也不曾有心跳加速的反應產生。

  擱在沙發椅背上的大手動了動,他好想摸摸這張粉嫩的小臉,誇張的大眼鏡一點也不醜反而很可愛。

  「不要再打架了!」她激動的說著,「打贏了又如何?只是雄性的自尊心得到了一時的滿足而己,你要這樣亂七八糟的過一輩子嗎?你現在正值壯年或許還可以在外頭跟年輕小夥子逞兇鬥狠,但是等到你年老的時候要怎麼辦?」

  「你知道獅子吧?當帶頭的獅子一但變老或者是變弱的時候就會有年輕的獅子向牠挑戰,牠們才不管帶頭的獅子跟牠們有是什麼關係的親屬呢。」

  開開合合的小嘴很是紅潤,鮮豔的色澤甚至比剛才盤子裡的進口紅蘿蔔還要更勝一籌,沒有塗上口紅的她比任何女人都還要誘人。

  「你不要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我看你也老大不小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做打算,我的指導教授有開一間公司,我等等就去幫你問問看他的公司裡有什麼職缺,你待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不要出門。」她就乾脆好人做到底。

   原本稍稍往後仰的胸膛情不自禁的往她的方向靠近,就在他的鼻子即將觸上她的鼻子之際,蘇紫菱卻一股勁兒的站了起來。

  「晚上不要再出門做壞事了知道嗎?我絕對會盡全力幫你找到一份正當的工作!」她一定會幫他!

  他猛的回過神來,望著她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她剛剛說的話突然一股腦兒的湧進耳朵裡。

  正當的工作?晚上不要再出門做壞事?老大不小該為自己的將來好好做打算?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什麼獅子?還有什麼正值壯年?

  他三十歲都還不到怎麼會正值壯年?這個女人到底對他有什麼天大的誤解?

  「等等,妳給我等等。」武霖及時拉住她馬上就要衝出門外的身子。

  「我要趕快去問問我的指導教授有什麼工作可以讓你做,要是晚了工作機會都讓人給搶先一步了怎麼辦?」

  「免了、免了,我早就有正當的工作。」他跟很多人一樣開店營生,只不過他開的是酒店跟舞廳還有PUB。

  不過在看到她一副真的是為他在擔心的樣子,老實說他還滿感動。

  「成天跟人家打打殺殺算什麼正當的工作?」她認真的看著他,「你不要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只是幫你問看看工作而己,真正要得到一份工作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態度,指導教授他人很好,他一定不會拒絕肯改邪歸正的人。」

  他可能會覺得讓她幫他找工作有些沒有面子,但是就誠如她方才所說的一樣,真正要得到一份工作還是取決於他自己的態度。

  改邪歸正?好看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我什麼時候成天跟人家打打殺殺?」這個女人到底以為他做的是什麼工作?

  「就算不是成天跟人家打打殺殺也是三天兩頭,混混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嗎?你究竟還要這樣糊裡糊塗的活著到什麼時候?」說著說著她生起氣來了,相貌堂堂的他為什麼要這樣自甘墮落?真是太不自愛!

  他突然感到有些頭痛,這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我不是混混而且我有一份正當的工作,那天晚上是被一群小人暗算,我才沒有那個好興致跟他們在暗巷裡跑來跑去。」那群只會胡亂揮棍棒的傢伙們根本就搞不到他練武的水準。

  反正他的體力一向充沛,既然人家都來堵他了他就跟他們玩玩。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我並不是什麼正值壯年的男人,我根本就還不滿三十歲,我是年輕人,身強體壯的年輕人。」 他哪裡看起來會像是個有三十歲的男人?齊昊才是超過三十歲的男人,他距離三十歲還有兩 年,遠得很。

  「你的說法是參考,中國文學方面的說法,但是如果根據的是行政院主計處跟內政部戶政司的統計用語來說的話,十五歲到六十四歲的人口都稱作為壯年人口,而其中十五歲到三十五歲的人口又可以更加詳細的稱作為青壯年人口。」蘇縈菱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這個男人應該不是腦袋空空的傢伙,想必他是聽過三十而立這句話才會這麼說。

  「行政院主計處跟內政部戶政司都出馬了,妳要不要順便告訴我一下壯年人口率最高的是哪一個國家?」

  「北馬利安納群島的壯年人口率有百分之七十八點五高居全球之冠,而新加坡的壯年人口率以百分之七十五點九位居全球第二,至於臺灣嘛......」她好像有點記不起來了。

  武霖傻眼的看著一臉認真思索的女人,他還真沒有想到她會說得出來,她連這種冷僻到不行的資訊也知道?

  他知道她不是在呼攏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的認為。

  「雖然這已經是三年前的資料,但是各國的人口結構在短期之內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蘇紫菱有些挫敗的看著他,「至於臺灣的壯年人口率在全球排名第幾位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因為這些資料很少會使用到,所以她並沒有特別的留意也沒有再去更新資料資料。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對於臺灣的壯年人口率在全球排名第幾位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比較成興趣的是她的腦子。

  所謂的書呆子就是腦袋裡裝了一些用不到的東西,難怪他之前會一直覺得她的名字好像就叫做是蘇什麼縈的。

  蘇什麼紫的就是蘇呆紫,蘇呆紫就是書呆子。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充滿驚奇,以她的年齡該是手裡拿著化妝包不放,嘴裡談論明牌包才是。

  至少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

  他不想再繼續跟她大談人口的年齡結構,「書呆子......」

  「你叫我什麼?」她不由得提高了分貝。 他竟然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不是,是蘇紫菱,我叫的是蘇紫菱,妳聽錯了。」

  她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這樣子看待她。

  他刻意略過她不滿的神情,「我再鄭重的重新申明一遍,我不是混混,而且我有一份正當的工作。」

  她怎麼會誤以為他是混混?他全身上下哪裡有散發出絲毫的混混氣息?這個女人肯定是近視太深看走了眼。

  「哼,隨便你!」她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混混都跟我沒有關係,你有沒有一份正當的工作也跟我沒有關係!」

  她是頭腦壞掉了才會替他擔心、替他著想,管他還麼多做什麼?可是他害得她沒有便宜的房子可以租!

  還有,這個殺千刀的浪費傢伙竟然一次倒掉她的兩碗面,就算事後請她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還是罪不可赦!

  「喂、喂!」眼看她就要走出大門,武霖急急的喊著,「妳要去哪裡?」

  「去研究室。」她用力的把頭轉回來,「你要是膽敢再叫我一次書呆子就要你好看!」她最痛恨別人叫她書呆子。

  她喜歡讀書、喜歡做研究,可她不是書呆子!

  她喜歡研究分子的結構、喜歡分析複雜的化學方程式、喜歡看每一期最新出爐的研究期刊......這些都是她的興趣,他憑什麼說她是書呆子?

  「你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大草包!」她氣得胸口撲通撲通的起伏著。

          ★       ★       ★

  他就是半夜在外頭給人揍死了也不關她的事情!教授每次都再三的叮嚀她不要多管閒事,為什麼她就是學不會?

  「草包?」這女人竟然說他是草包?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外表很有意見嗎?」她忿忿的看著他,「我就是喜歡戴著一副俗到不行的醜眼鏡,我就是喜歡穿著晦暗的T恤跟牛仔褲!」她大聲的一次吼完。

  她劇烈的喘著氣,她早就發現到很多人對於她毫不裝扮的外表很有意見,尤其是同一個研究室裡的學姊跟學妹。

  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那些眼光,她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術研究上面,她要出國深造,她不能辜負教授對她的期望。

  看著她劇烈起伏的情緒,他怔愣住了,鏡片底下的淚光讓他說不出任何一話來,濃濃的一股愧疚感盤踞在他的心頭上。

  她說的沒有錯,她把他心裡對於她的外表的看法遭遇說了出來,但是那些都只是一開始對於她的外表的看法而己,他早就不這麼認為。

  即使他視若無睹女人投注在他身上的濃烈情意,他也從來不曾因此感到愧疚,他的胸口為什麼會為了這個女人的幾句話就難受的不得了?

  「蘇紫菱,我..... 」

  「你這個膚淺的大草包放開我!」她用力的甩著他抓著她不放的大手,「你快點放開我聽到了沒有?」

  「對不起。」他的臉色難得一本正經,「我一開始對於妳的外表的確是有妳說的那種看法,但那都只是一開始的想法而己,我現在對於妳的外表沒有任何異議。」

  蘇紫菱還是把臉撇到一邊去,她才不想看見他的臉孔,長得帥又如何?他根本就是一個毫無內在修養的傢伙!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擺明不相信的小臉讓他急了起來,「外表只是第一眼的印象而己,要瞭解一個人的本性還是要靠相處之後才會清楚的不是嗎?」

  蘇紫菱勉強的轉過頭來看他,她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

  其實他是不是真心這麼說的都無所謂,反正很多人都是這麼看待她的外表,但是她從來就不曾為了任何人對於她的外表有意見而感到難堪。

  她的胸口好悶好悶,悶到有些難受。
  
  「你快放開我的手,我還要去研究室。」她說著。

  「我不是已經說了我有一份正當的工作?妳不必去問妳的指導教授有什麼工作可以讓我做。」她似乎刻意回避著他的目光。

  「就算沒有要去幫你問工作我還是要去研究室,我是個研究生。」她的工作就是做研究。

  「妳不是說妳今天不打算去研究室?」出門前她才這麼說。

  「不去研究室待在這裡也沒有做什麼,你說你傍晚的時候要出門對吧?我會在你出門之前回來。」她不想又坐在門口等。

  「紫菱。」他只能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一開始他怎麼會有那種膚淺又愚蠢至極的想法?他真是該死。

  她說要他去找份正當的工作,甚至她要幫他找,當他聽到這些話的同時其實他的心裡是感到溫暖。

  他們認識不到兩天,但是她卻說要去幫他問看看有沒有工作可以讓他做,甚至是很著急的勸著 他不要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雖然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對他有一大堆愚蠢的誤解,甚至以為他就是路邊的混混,但是她卻是真心的在替他著想、為他擔心。

  她如果不是太笨就是太善良,竟然會真的擔心起一個跟她還算是陌生的男人。

          ★       ★       ★

  蘇紫菱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回到公寓,雖然這個時候的陽光還挺強烈而且距離傍晚也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她一定要趕在他出門之前回來。

  抱著一堆書的她走不快,一本又一本厚重的原文書就快要壓垮了她,她趕在書本掉下去之前按下門鈴。

  「呼。」好險書本沒有掉下去,這些精裝版的原文書都已經絕版,就是有錢也還不見得買的到。

  不管價錢出的再高,擁有這些珍貴書籍的人通常都不願意割愛,她能理解他們不願割捨這些珍貴書本的心情,要是她也不會願意把書讓出去。

  聽到門鈴聲的武霖像是射出去的箭矢般的沖到玄關處,他一把拉開大門,「妳回來了。」

  一整天待在客廳裡的他坐立難安,雖然她放在書房裡的行囊還在,但他還是無法確定她會回來,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就麼一去不回他就急的發慌。

  他是頭一次戚到做錯事情了,他不該用外表來評論一個人的價值。

  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每當面對他的時候,鏡片底下那雙慧黯的大眼就好像是會說話一樣的望著他。

  她是個腦袋聰明的女孩子,但是卻不懂得掩飾心思,單純的心思完全曝露在那雙大眼裡。

  懷裡捧著一堆書籍的蘇縈菱不明所以的望著他,「我、我回來了。」他為什麼會一副著急的樣子?擔心她?

  蘇紫菱甩了甩頭,馬上否決掉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她待在研究室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接下的心理建設,她跟他就只是住在同一個屋子裡的陌生人而己,她絕對不能再雞婆的擔心他的任何事情。

  這間屋子可以提供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既然他都是在傍晚的時候出門,那她就得在他出門之前回來。

  雖然相對的待在研究室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她也只能把書本拿回來看,但是他的書房裡不但有一台電腦也牽了網路線,她還是可以跟研究室裡的學長有聯繫。

  在找到便宜房租的房子之前只能暫時這樣,畢竟要在找到像之前這麼便宜的房租實在是很困難。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8 PM

第五章

  「借過一下好嗎?」他這麼大的一個人堵在門口,抱著一堆書的她根本進不去,她怕書籍會因為碰撞到他而掉到地上。

  她一路小心翼翼的保護書本,怎麼可以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呢?

  「我來吧。」他伸手抱過一堆書本。

  「小心一點,千萬別刮傷了書的封面。」她急急的說著,他的力道讓她無法拒絕,她更害怕會在拉扯之中傷到了書的外皮。

  「知道了、知道了。」她竟然抱得動這一堆書?他相信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力士的關係,而是因為她心中的信念在支撐著她。

  「你幫我放在電腦桌上就好了,」蘇紫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頭,她深怕書籍讓他一個不小心給撞壞了。

  放下一堆書本的武霖回過頭來,他以為她會為了早上的不愉快在生氣,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這麼一回事,這女人的性子似乎還不錯。

  「那個武霖......」彼此站得太靠近她得仰起頭來才能看著他的臉說話,「我在家的時候可以借用你的電腦嗎?」

  「隨便妳用。」他很少會使用到書房的這台電腦。

  「謝謝。」她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她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小氣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卻眩惑了他的眼,他好像愈來愈喜歡看著這張小臉。

  「麻煩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房門帶上,我想好好的看幾篇國際上最新研究出來的質子報告。」這次國際的研究報告似乎有著突破性的論點產生。

  「嗯?」

  「我說麻煩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房門帶上。」她拉開電腦桌前的椅子,從包包裡拿出一迭在研究室裡列印出來的紙張。

  就這樣?他看著她埋頭專注在紙張裡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出書房的他突然間讓一股很強的失落感給包圍,他搔了搔頭,其實她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好奇怪,閱讀大量的期刊報告本來就是研究生的本份。

  可是他今天在客廳裡呆坐了一整天不就是為了等她回來?他以為她回來之後會跟他哈啦幾句而不是一股腦見的埋進研究裡,真是見鬼了,他竟然有種寂寞的I感覺。

          ★       ★       ★

  他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渾身都不對勁,身形一轉,他打開了書房的門。

  「紫菱,差不多也到該吃晚飯的時間,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個什麼東西再回來慢慢的看?」他是沒有這麼早吃東西的習慣,再說他一向是到了店裡才吃一般人所謂的晚餐。

  不過他都已經在客廳裡等她一整天,不跟她說說話怎麼行?她怎麼可以一回來就窩在書房裡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她會在他的房子裡暫住多久,但是他們可以保持良好的關係而不是像這樣有些冷漠的相處模式。

  「我今天已經吃過了。」今天早上讓他請的那一頓豐盛的早餐足以供應她一天的能量,或許到了明天中午的時候她都還不會感到饑餓。

  她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用少許的熱量來維持身體的活動,她的身體不得不適應,因為她向來一天只吃一餐。

  剛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胃也會因此而感到不舒服,但是為了節省開銷她不得不這麼做,所幸她的身體現在也已經適應了,雖然有時候胃部會鬧疼但是這並沒有多大的礙處。

  「妳已經吃過晚餐了?」

  「嗯。」她不想多作解釋。

  見她依舊是頭也不回的埋在紙張裡,他有些失望的替她闇上房門,他也該到店裡去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打開房門,「對了,紫菱。」

  「嗯?」她沒有回頭看他,不過一再被打擾的她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她又能如何?這是他的房子她總不能把他趕出書房外,叫他不要再來吵她。

  「我大概會在天亮的時候回來,我一向是在清晨的時候到家。」

  「我知道了。」他為什麼要跟她交代他的行蹤?

  「妳不要想歪了,我不是出去在半夜的時候幹些什麼壞事,我和朋友合資開了幾間酒店跟舞廳,所以我公作的時間才會弄得這麼晚。」他不想要她誤會。

  「你開酒店跟舞廳?」蘇紫菱放下手上的紙張轉過身來。

  「嗯,酒店跟舞廳的營業時間比起一般的店家晚許多,所以我的生活作息跟一般人不大一樣。」日夜顛倒。

  蘇紫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有在對她說謊?

  她仔細的一看再看,甚至走到他的跟前審視,一雙好看的眼睛很坦蕩,他的表情也沒有透露出絲毫的心虛。

  「開酒店跟舞廳也沒有關係,只要你不要出去跟別人做些什麼壞勾當就好,那天晚上找你麻煩的人是因為生意上的糾葛嗎?」

  看著仰起頭來的小臉,他微笑了,「是啊,那些人是因為眼紅我的酒店生意太好了。」除此之外他們也想靠著打倒他來得到道上的威望,只是他們寞的是太小看他武霖了。

  她抿了抿嘴,「那你往後在外得更加小心才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別仗恃著自己的身手好,厲害的人會失手就是因為輕忽。」

  鏡片底下的一雙大眼睛盯著英俊的臉孔不放,「酒店跟舞廳都算是八大行業,但是只要你的意志堅定,不跟別人同流合污也是可以做得很好,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迷惑而跟著其它人墮落下去,聽說舞廳一向是流通毒品的管道,你千萬要把持住自己的信念。」

  他的微笑愈來愈大,湧出心頭的暖流也愈來愈熾,他突然好想要她就這麼住在他的房子裡,他的房子很寬敞,多了這一個可愛的女人想必不會造成他的不方便,反而有個人在家的感覺似乎不錯。

  看到英俊的臉孔放大笑容,她的雙頰突然感到一陣火熱,心跳也加速了,她不是說了不要再這麼雞婆的多管閒事嗎?

  她竟然還拉拉雜雜的朝他說了一堆,他肯定又會覺得她這個女人很奇怪。

  「謝謝。」他開了口。

  「噫?」

  「謝謝妳擔心我。」除了齊昊他們幾個好兄弟之外,他似乎多了一個自己人,往後在他的生活裡就要破天荒的出現一個女人,他笑了出來。

  這個女人跟那些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同,她很可愛,一雙大眼寫滿了她內心的思緒。

  「噫?」這個男人竟然會跟她道謝?他病了是不是?而且他道謝的原因還很奇怪,他不是覺得她很醜又很囉唆嗎?

  她在研究室裡的時候還一直提醒她自己不要太熱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她的多管閒事,可是她剛才竟然又朝著他說出一堆訓勉的話來。

  「我該出門工作了,妳好好的待在家裡。」大手摸了摸她頂上柔軟的髮絲。

  蘇紫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走開,她甩一甩頭爾後走回到電腦桌前,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雙手拿起桌上的紙張,雙眼也盯著密密麻麻的內容,可是她一個字也讀不進去,她讓他方才古怪的言行舉止種搞混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跟她道謝?

  蘇紫菱生平頭一遭沒有辦法將精神投入到研究裡'她腦海充滿了他出門之前的那抹微笑。

  她知道他長得很帥,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有著一張好看的臉皮,可是她從來不曾有什麼感覺,但是從剛剛看見他的那抹微笑開始,她的胸口竟然有著一股澎濟的浪潮在激蕩著。

  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蘇紫菱捂緊泛紅的雙頰!


          ★       ★       ★


  他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因為這幾天酒店裡新進了幾位小姐加上齊昊已經結婚,大嫂的肚子裡也 有了孩子,連帶幾個紅牌小姐的心情顯然是大受影響。

  齊昊他怎麼可能會去安撫小姐?這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當然是落到他的身上,齊昊那個傢伙竟然還調侃他,也不想想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酒店的生意。

  雖然他們的酒店已經在北臺灣撐起一片天,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絕對不可因此而自滿。

  在外人的眼裡看來,他們看似是仗恃著齊家的金錢與勢力才得以讓酒店規模越來越大,其實他跟齊昊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齊旭、向陽、齊昭、華鈞也都是如此。

  雖然齊天鳴總是一副把三個義子當做親生兒子般的對待,但實際上他卻是長期派人監視他們還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表面上,齊天鳴已經把手裡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三個義子,但是也僅限於表面上而己,他們想要調度人手或是金錢最後還是都要經過齊天鳴的點頭。

  這些都無妨,反正他們這幾個兄弟也都不喜歡靠任何人。就算齊天鳴當初打算支助他們,他們也會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拿他的錢出來做事。這跟齊天鳴對於他們有戒心沒有關係'而是他們這幾個兄弟的自尊心不允許。

  當武霖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大門剛好讓人從裡頭推開。

  「妳要去哪裡?」他看見她走了出來。

  「喔,你回來了,」彎著腰拉好鞋的蘇紫菱抬起頭來,「我正要去研究室。」

  「研究室?」他皺了皺眉頭,他才剛回來,「太陽才剛升起而已妳就要出門?」這個女人簡直比他還要忙碌。

  「嗯,我想要早一點出門好在研究室裡多待一會兒。」為了配合他出門的時間,她從研究室裡回來的時間大大的提前了,所以她不得不早一點出發到研究室裡好可以多待上一些時間。

  如果不在他出門之前趕回來,她就只能蹲在門口等到他回來,而他工作回來的時間是清晨,也就是說她得在大門口等上六七個小時,這樣子的話她寧願早一點從研究室回來。

  她想過要跟他要大門的鑰匙去打一副放在身上,可是打算在這裡白住的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他都已經讓她省下一筆房租的開銷了,她實在不該再作進一步的要求。

  武霖伸進褲子口袋裡的大手停了一下,「妳想要在研究室裡多待一會兒?」他放開原本握在手掌心裡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出口袋。

  「是啊,不過我還是會在你出門之前趕回來。」與其半夜蹲在大門口等,她寧願把書拿回來看。

  雖然有問題不能馬上跟學長討論,但是怎麼樣都比蹲在外面睡覺好,那天她醒來之後腰酸背痛得不舒服極了。

  「研究室裡藏了什麼東西讓妳迢迢麼愛往那裡跑?」他有點不是很高興的問著。

  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回來的時候她出門,他出門的時候她回來。他說不出心裡的那股鬱悶是從何而來?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正在攻讀化學碩士嗎?」她想了想,她好像是還沒有跟他說過她是在做什麼的。

  她笑了笑,「我對化學很有興趣,我希望這學期就可以拿到化學碩士,拿到化學碩士之後我還打算要出國繼續讀博士。」小臉很是興奮的說著,她很高興可以跟他分享她的夢想。

  除了教授之外,她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過她對於將來的打算,就是同在一間研究室裡朝夕相處的學長她也不曾向他提及過。但是一看到武霖的臉,她的夢想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就脫口而出了。

  如果她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前可以拿到化學碩士,那麼她下學期就可以不用待在學校裡,也就是說她可以省下一筆註冊費用直接出國。

  「妳讀的是化學?」

  「是啊,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大多數的人在聽到女生讀的是化學之後都會覺得很奇怪,她想他也不例外,「不過我是真的對化學很有興趣,我希望我拿到化學博士之後可以從事研發的工作。」

  他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覺得妳讀化學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戚興趣的東西。」

  「可是我是女生啊。」一般人都會覺得化學是男生研究的領域。

  促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我想我還看的出來妳是一個女人。」雖然樸素到不行的衣服遮去她曲線分明的好身材,但是每天工作在女人堆裡的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美麗?

  她很瘦,但是女人該有的胸部卻一點也沒有瘦到。

  漂亮的五官、滑嫩的肌膚、誘人的身材......她是個尤物,天生的尤物,但是她卻一點也沒有發覺到她自己的魅力。

  「你在胡說些什麼?」蘇紫菱讓大刺刺的目光給盯得雙頰泛紅,「不跟你說了,我要先走。」

  他怎麼這樣的看著她?

  在蘇紫菱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大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雙頰泛紅的她竟然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就好像有侵略性一樣的盯著她不放,她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要出門了。」她的視線依舊不敢直視他。

  「早點回來。」

  「啊?」

  「我叫妳早一點回來。」他不打算把那副新打好的鑰匙交給她,沒有鑰匙的她都可以一直往外跑,有了鑰匙之後他還見得著她嗎?

  他實在很不願意相信他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不懂得打扮就算了還俗得很,但是她的氣質卻很吸引他。

  或許他是看透鏡片底下那雙慧黠的大眼吧。他一直以為他注意的是女人的外表,看來似乎不這麼一回事了。

  「早點回來?」

  「中午之前回來。」他要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她。

  「你在中午之前就要出門?」他今天怎麼會在這麼早的時候就要出去?「你不是說你都是在傍晚的時候才出門?」

  「你管我。」他只叫她在中午之前回來,可沒說他要在中午之前出門,「反正好在中午之前給我回來就對了。」囉唆一大堆。

  「知道了,我會在中午之前回來,你可別先走。」看來她得再多帶一些書回來看才行。

  桎梏手臂的大手一松,他總算是肯放人了。

  「那麼我先出門了。」她走進電梯。

          ★       ★       ★

  進到屋子裡的武霖馬上走到儲藏室前,打開儲藏室門的他接著把口袋裡的那副新鑰匙丟進去再 力的甩上門。

  「哼,還好沒有把鑰匙交給那個女人,否則她就可以儘量的待在研究室裡不回來了!」高大的身軀一股腦兒的摔進沙發裡。

  他都已經接受他竟然會看上一個樸素到不行的女人,而她竟然打算一天到晚窩在什麼鬼研究室裡,這怎麼行?

  這個女人要是膽敢沒有在中午之前給他回來就死定了!

  他站了起來,這個女人最好是在他洗完澡、睡了一覺之後就出現在屋子裡。

          ★       ★       ★

  「叮咚,叮咚。」第二聲門鈴聲都還沒有響完,武霖就已經沖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到他像火車頭一樣的沖過來開門,蘇縈菱感到有些怔仲,「謝謝。」

  「十一點五十九分,」他側過身子讓她走進來,「妳就不怕我會早一點出門?」雖然他今天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提早出門。

  「你說中午之前回來就好了。」她一邊脫著鞋子,玄關明明很大,可是每次只要有他站在旁邊的話空間就會顯得很狹隘。

  他還真不是普通的高大。

  「妳是不是吃定我不敢提早出門?」他瞇起了眼。

  「哪有?」她大聲的說著。

  雖然剛剛坐在公車上的時候她的確是有在心裡偷偷的想過,他給她的成覺並不像是個壞心的男人,所以他怎麼樣也應該不會又把她給鎖在門外自己出門去。

  「妳的臉上就寫有。」這個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

  「沒有、沒有,」蘇紫菱雙手把臉遮起來,「你看錯了。」

  「蠢女人,妳要是敢這麼想的話妳就死定了。」那張臉根本就騙不了人,他瞥了一眼門口,「那堆鬼東西是什麼?」

  「書啊。」雖然書是一本一本的迭了起來,但是總不會因為迭起來就看不出來那是書。

  「我當然知道那是書。」他不是白癡,「我的意思是妳幹麼又帶了一堆書回來?」

  「把書帶回來當然是要看。」她拿起上面的幾本書,這些書真的是太重了,都已經到家她可以不用再非得抱著一整迭書不放,她慢慢的搬進去書房就好。

  武霖撇了撇嘴,「昨天搬回來的書妳都看完了嗎?」

  「當然還沒有看完。」

  「當然還沒有看完?」武霖突然學起女人用尖銳的聲音說話,「還真是說得理直氣壯,既然還沒有把那堆書看完幹麼又搬一堆書回來?」

  蘇紫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好噁心。」

  他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手上的幾本書迭回去再從地上一把抱起一整迭的書,逕自走向書房。

  她看他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好像那迭書只是一串衛生紙一樣的輕盈,真不虧他有著一副健壯的體格,穿了一件灰色背心的他,實在很難讓人不看出他有著一身結實的肌肉。

  「小心一點。」

  「妳再多說一句我就馬上兩手放開。」這女人是把書當命是不是?

  「不要!」她嚇得尖叫。

  「我的天啊!」他耳朵難受的閉上眼睛,「妳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的嗎?」

  「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她生氣的吼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拜託妳小聲一點。」他投降。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9 PM

第六章

  中午之前給我回來。

  武霖每天早上都會在她出門的時候這樣吩咐著,而她也一樣都會在逼近中午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按下門鈴。

  她很懷疑他是不是每天都站在玄關處等她?否則大門怎麼會每每都是在她的手指頭才剛剛碰到門鈴的時候就讓他給打開了。

  「我回來了。」她說著,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每天都叫她在中午之前回來,可是他卻沒有一天提早出門。

  她看他每天都還是在傍晚左右的時候出門,有好幾天甚至更晚,直到晚上九點、十點了他才出門。

  不過她真不知道該說他回來的時間是算晚還是算早?

  通常她會在清晨六點出門的時候遇到他剛好回來,他有時候也會晚個一兩個鐘頭才回來,其實她可以不用等到他回來再出門,因為她只要在他出門之前回來就不會被關在外面。

  但是不管他再晚回來,她都還是會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才出發到研究室,或許她是想跟他打聲招呼再走吧。

  武霖看了看腕上的表,「妳就一定要把時間給抓得這麼准嗎?早一點回來會死就是了。」

  她奇怪的看著他,「我都固定搭那一班公車,到達的時候當然差不多都是這個時間。」

  他撇了撇嘴,「快點去煮飯,我的肚子就快要餓死了。」

  「好啦。」把她當傭人了是不是?她突然想到,「對了,冰箱裡的東西昨天晚上已經煮完了。」

  冰箱裡剩下的食材不多,原本還可以再煮今天中午這一餐,但是因為他昨天突然說要留在家裡吃完晚餐再出去,所以她就把冰箱裡剩下的東西給全部拿出來煮掉,因為他的食量不小。

  「你沒有看見我在早上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大袋東西進來嗎?」這個女人只會煮飯卻不會照管冰箱,往往都是要在煮飯的時候看見冰箱空了才知道。

  他乾脆隨時注意冰箱裡的食材是不是差不多快用完該補了,要是等到她想到才通知他要買東西回來,他早就餓死了。

  「你有買食物回來放在冰箱裡是嗎?」她把包包放在餐桌上,打開冰箱門一看,他果然把冰箱塞得滿滿。

  他買菜、她煮飯,這樣她也就不算白吃白住了,呵呵。

  她曾經說過要付他一點房租,頂多就是像之前的房租一樣多而己,但是他竟然說不用。

  她懷疑他有其它不軌的意圖,就在她打算拿出電擊棒的時候,他說她只要煮飯給他吃就好,他已經吃膩外食。

  這真是再好也不過,因為她又可以省下伙食的費用了,呵呵。 他真是個大方的男人,她只要幫他煮飯而己,除了房租之外她連水電費也不用負擔。

  她還確信了這間屋子的屋主真的是他本人所擁有沒有錯,因為大廳裡的警衛先生每次都很熱情的叫他武霖先生。如果這間房子是他使用暴力搶奪過來,警衛先生也不會笑瞇瞇的跟他打招呼,太不合理。

  「我提了一大袋東西妳都看不見,妳眼鏡戴假的啊?」這個女人也太不注意他了吧,不是他自負,他的外表是真的還算不錯。

  武霖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快點煮飯,妳是不是想要餓死我?沒有外表就算了,連心腸都不好,妳這個女人還真是糟糕到最頂點。」

  蘇紫菱闔上冰箱門順便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大方是大方,但是嘴巴很壞就是了。動不動就嫌她俗,看在他把冰箱塞得滿滿的份上她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你要吃面還是吃飯?」他大爺可舒服了,翹著二郎腿看電視。

  「飯,我要吃飯。」

  「那今天中午我們就來吃面好了。」她決定要煮面!

  「妳這女人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他看向廚房,「我說我要吃飯,白飯、米飯、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飯!」

  「唉呦,混混竟然會背憫農詩啊?」她墊高腳尖從上方的廚櫃裡拿出兩包麵條,一般要煮兩個人的份量用上一包麵條就綽綽有餘,雖然她是一般人但是他不是。

  「妳再叫一次混混試看看?」大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該死的女人!

  蘇縈菱一手拿起掛在牆上的鍋鏟,一手拿著鍋子走出來,「那你再說一次我沒有外表試看看。」她吼得比他還要大聲。

  接著只見她用力的把鍋鏟敲上鍋子,發出一聲比他拍桌子還要劇烈的聲響,「你昨天晚上在出門之前還說我俗!你知不知道我會調配王水?」這男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武霖緩緩的把屁股坐回到沙發上,「下次還敢不敢跟我拍桌子?」她氣勢洶洶的大聲問著。

  「妳這個女人......」他在嘴裡碎碎的念著,他只是不想要跟一個女流之輩計較而己,她倒是得寸進尺起來了。

  「你說什麼?」她又用鍋鏟敲了好大一下鍋子。

  「吵死了,不敢了、不敢了。」大手擺了擺,「快點進去煮飯。」

  敢跟她拍桌子?「哼!」蘇紫菱挺起胸騙得意的走回廚房,「拍桌子是個很沒有涵養的舉止行為,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虧他有著一副好看的皮囊,不斯文一點怎麼行?

  她可都是為了他好。

  他瞥了一眼廚房,這女人把他當作三歲的小孩子在教導是不是?

          ★       ★       ★

  「哈哈......」拿著筆記型電腦坐在地上看DVD的武霖笑得後倒,「哈哈!」

  坐在電腦桌前看書的蘇紫菱再一次受不了的往後轉,這個男人凶起來的時候很有氣勢,但是每次在看DVD的時候就顯得很低能。

  明明客廳裡有一台高畫質的DVD錄放影機也有一台超高畫質的液晶電視,他為什麼每次都要用筆記型電腦來看DVD?而且還要拿到書房裡來看?

  平常他在裡頭跟她一起看書或者是做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了,可是他看DVD會影響到她。

  這間房子擁有百來坪的空間,他為什麼要跟她擠在書房裡?而且頻率愈來愈頻繁。

  一開始她剛住進來這裡的時候他是偶爾會進來書房跟她說說話,偶爾被打擾的她還可以接受;

  但是過沒兩三天的時候他走進來說他的書都放在書房裡,然後打開書坐在地上就不走了。她想他可以在拿了書之後到客廳裡看,但是她沒有說出來。雖然跟他同處在書房裡有點古怪,但是他也只是看書而已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只不過她有時候會覺得她的背後好像讓人給刺了兩個洞似的,他的目光似乎是盯著她的身子不放。不過她想是她自己多疑了,她拿出電擊棒很多次卻沒有一次真正派上用場,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來得君子。

  現在他天天下午都跟她待在書房裡直到傍晚才出門,其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跟她待在書房裡?

  要是她擁有這麼大的一間屋子,她才不會整天窩在一個房間裡,她多想到客廳的窗戶旁看書。

  坐在客廳的窗戶旁邊可以有明亮的光線灑進來跟漂亮的風景可以欣賞,他還真是不懂得珍惜。

  她知道他每天叫她在中午之前回來的原因是要叫她煮飯給他吃,雖然待在研究室裡的時間減少了,但是托他的福,她的胃也因此不再鬧疼了。

  冰箱總是隨時隨地讓他補得滿滿,她也不客氣的三餐照吃,反正他很慷慨不會介意這一點點小事情。

  他叫她早點回來她可以理解,是他不想要餓肚子,可是吃完飯之後就跟她窩在書一房裡的這一件事情她就不能理解了。

  早上等他回來她再出門、她趕在中午之前回來然後和他一起吃午飯、吃完飯之後她進書房做研究他也跟著進來書房直到傍晚、有些時候他甚至會在書房裡待到更晚才出門、也因此偶爾會和他一起吃晚餐.......

  她待在研究室裡的時間愈來愈短而跟他相處的時間卻愈來愈長,她怎麼都有種不妙的感覺。

  「武霖。」

  「哈哈,這個男人是蠢蛋嗎?」他的目光依舊盯著電腦螢幕。

  「我看你才是蠢蛋。」她小小聲的說著。

  「妳這個女人又在胡說什麼?」以為他聽不見是不是?

  「沒有!」

  「有什麼事情?」

  「什麼有什麼事情?」

  他給了她一記白眼,「妳剛剛不是叫我?」還敢說別人蠢。

  「喔,我是要問你做什麼天天進來書房裡?這房子的空間這麼大,你不覺得兩個人只使用一間房間很劃不來嗎?」

  「妳管我。」他看她才是蠢女人,「這是我的房子,我愛待在哪個房間就待在哪個房間。」

  她學他撇了撇嘴,「對,這是你的房子,就算你愛坐在馬桶上待個一整天我也管不著。」誰愛管他了?

  「妳這個沒衛生的女人。」

  「你才是沒腦筋的男人。」

  「妳這個沒外表又沒衛生的女人。」

  又來了!「你才是個沒腦筋又膚淺的男人!」

  「妳這個沒外表、沒衛生又愛大聲嚷嚷的女人。」

  「你才是個沒腦筋又膚淺又愛拍桌子的男人!」可惡!

  「妳這個沒外表、沒衛生又愛大聲嚷嚷又喜歡動不動就生氣的女人。」

  「你才是個沒腦筋又膚淺又愛拍桌子又愛放屁的男人!」她氣得滿臉漲紅,他真的很愛說她沒有外表!

  她看他也沒有多帥啊,他充其量也只稱得上是一滴滴的好看而已。

  「誰不會放屁啊?」他不爽的闔上筆記型電腦站起來,「我只不過是放個屁而己,妳有必要一直拿出來講嗎?就說妳是個沒衛生的女人。」每次說不過他就要拿出他放屁的事情出來講。

  「你才沒有衛生!」她的屁股也忿忿的離開椅子站起來,「竟然在人家用力吸拉麵的時候放大屁,噁心死了!」

  「妳幹麼要一直強調我的屁是大屁?妳難道不曾放屁嗎?」會放響屁是因為他的身體健康!

  「我當然會放屁,我才不像你的屁眼有問題。」

  「什麼叫做屁眼有問題?妳哪個時候看過我的屁眼?妳這個寂寞難耐的女人是不是偷看過我洗澡?」他只聽過生兒子沒屁眼,沒聽過屁眼有問題!

  「誰要偷看你洗澡?傷眼睛、傷眼睛!」她大聲吼著,「搞不好我一看到你的裸體眼睛就會瞎掉!」氣死人了!

  「看到我的裸體眼睛會瞎掉?」他挑了挑眉毛,這個不識貨的女人。

  「武霖先生,你自大的程度就跟你放屁一樣的驚人!」

  「妳有完沒完?幹麼一直扯到放屁?」她還真是懂得讓人生氣!

  「有種你不要放屁。」

  「有種跟放屁扯不上關係,虧妳還讀了一堆書,書呆子就是書呆子。」

  「吼!」他竟然又說她是書呆子!

  「沒有外表的書呆子。」他涼涼的說著。

  「吼吼......」她氣到全身發抖!

  「來吧。」他伸出雙手迎接她,他跟她過過幾次招,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讀了一堆書的女人還會使上幾招空手道,不過也只限於幾招而已。

  「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你跪地求饒!」她握緊了雙拳。

  「呵呵!」她那仰天嘶吼的姿勢逗笑了他。

  「吼吼吼.....」

  「哈哈!」她是真的很生氣啊。

  「吼吼吼吼吼......」她惱羞成怒的沖向他!

          ★       ★       ★

  一大清晨,武霖打開門進屋但是卻沒有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她應該一如往常的拿著一本笨重的書坐在靠近窗戶邊的沙發位置。

  她很喜歡陽光,一般女人對於會把皮膚曬黑的陽光可是能躲就躲,但是他經常在早上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舒服的像是沐浴在陽光裡一樣的坐在沙發上。他想著想著就笑了。

  他看得出來喜歡陽光的她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膚,光是裸露在T恤之外的纖細手臂就已經很是白晳,更遑論是包裹在布料底下的大片肌膚。

  這女人還真是天生麗質的令其它女人忌妒。


  他想她從來就不曾考慮過防曬或者是皮膚會變黑的問題,他看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就只裝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化學方程式。

  也只有她才敢動不動就威脅他,而且還是拿王水威脅他。王水?當他沒讀過書嗎?他也會配製,真是老套,只見英俊的臉孔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六點半,照理說她早該起床了,他只要在清晨六點之後回來都可以看見她坐在客廳裡看書。

  不可否認,一進門就看見她會讓他一整天的心情愉悅。

  他不想再回避他對她的感覺,每次批評她的外表就像是在極力說服給他自己聽一樣。

  一開始他就抗拒著那股被她吸引的力量,他很不想要承認這個事實,但是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讓鏡片底下那雙慧黠的眸子給牢牢的吸引住。

  他嫌棄她的眼鏡、嫌棄她的穿著根本就是刻意要找出她的一絲絲缺點,好在心裡對他自己否認他被她給吸引,孰料他根本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雖然她有著一股看似恬靜的氣質卻很容易讓三個字「書呆子」給激怒,看似文靜的她總是會在盛怒之中沖向他,朝他踢出瞥腳到不行的跆拳道。

  雖然她說她有學過跆拳道,但是他根本覺得她就只是站在一旁觀看而已就說她有學過跆拳道。

  他敲了一下書房的門,「紫菱。」沒有回應,還在睡覺嗎?他輕輕的轉開門把,他心想門上鎖了,但是沒有。

  畢竟這女人一開始防他防得跟什麼一樣,動不動就把號稱具有十萬伏特的電擊棒拿在於邊,怕他不知道她有一隻電擊棒似的。

  「唔......」

  「紫菱?」他走近她,只見她背對門的身子捲曲在沙發扶手躺椅上,這張可以讓人躺平的沙發扶手躺椅是他從儲藏室裡搬出來。

  他一直覺得這張沙發的長度不夠,躺起來並不舒服,所以當初在買回來沒有多久之後就讓他給丟到儲藏室裡束之高閣。

  「唔......」棉被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高大的身軀在躺椅前蹲下,「紫菱?」大手緩緩的拉開蒙在頭上的棉被,這女人不熱嗎?這種天氣竟然還用棉被把全身裹住。

  「武霖。」她痛苦的睜開眼睛。

  「怎麼了?」皺緊的小臉讓他的心一驚,方才那聲呻吟不是他的錯覺,因為她一動也不動的捲曲在棉被裡,他以為她還熟睡著,「妳的身體哪裡不舒服是不是?」

  「痛......」她的聲音很微弱,「我的腹部好痛。」

  「腹部?」他一把掀開裹在她身上的棉被,「腹部的那個部位在痛?」

  「這裡。」她把手放在肚擠上接著移到右下腹,「還有這裡也好痛。」她痛苦的說著。

  「痛多久了?」他著急的問著,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可見得她有多痛,而她的痛楚彷佛會感染似的傳到他的胸口。

  「好久。」她扁了扁嘴,「鳴......痛到我都睡不著覺了。」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呢?」他輕聲的說著,就怕太大聲會讓她更痛似的。

  「人家以為痛一下下就會過去了。」右下腹突來的一陣劇痛又讓她痛苦的閉上雙眼,「唔......」

  「笨蛋!」急躁的口吻很是擔心,大手打橫抱起她,「我現在就送妳到醫院去,再忍忍。」

  蘇紫菱困難的點了點頭,她想這次不是平常的胃痛才是,因為疼痛的位置不是在上腹部。

  「唔......」

  「是不是我的動作太大弄痛了妳?」他急急的問著,但是他已經盡可能的放輕動作,他只想要趕快把她送到醫院去。

  看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她劇痛的腹部就好像暫時得到了舒緩一樣不再痛苦的令她萬分難受。

  「健保卡。」她伸不出手來,「我的健保卡放在桌上的包包裡。」她只能用眼睛意示放在桌上的包包。

  「妳的腦子有問題是不是?」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吼,「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健保卡!」

  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把他叫回來已經夠讓他生氣,而她竟然還想得到該死的健保卡,她到底分不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身體都痛苦成這個樣子她到底在忍耐什麼?他真的很想要敲敲她那愚蠢到不行的腦袋!

  「自費很貴的。」她氣若遊絲的說著,手揪緊了右下腹的褲子但是痛楚卻一點也沒有減緩。

  「閉嘴!」他簡直就快要氣炸。

  感受到他劇烈起伏的胸口讓她乖乖的閉上嘴,其實她很痛,痛到連說話也有困難,可她還是沒有拿到健保卡。

  在讓他抱出書房之前,她的一雙眼睛還是盯著書桌上的包包不放,他繃緊的下頓讓她把話全吞了回去。

  他有時候也是很不好惹的,不過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擔心又著急的樣子,他一向有著瀟灑自若的風采。

  痛皺的小臉竟然揚起了嘴角,還好大步快走的他沒有看見,否則又要吼她「妳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鬼東西?」

  她想她一定是痛暈了,否則怎麼還會笑得出來。.

          ★       ★       ★

  被緊急送到醫院的蘇紫菱痛得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聽見武霖對著醫生大吼的洪亮聲音。

  「既然已經診斷出是盲腸炎還不趕快給她開刀,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是、是。」斯文的醫生嚇得臉色發白,「我馬上安排開刀,馬上、馬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又笑了,這男人的肺活量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且她想他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

  不受拘束的他其實很有責任感,在和他相處不算短的這段日子裡'她早已經沒有起初對他的成見。

  書房放了滿滿的書,她知道那些書他都已經看過。因為看過的書多多少少都會有翻閱過的折痕,她甚至看得出來哪些書是他一翻再翻的書籍,而他也會補充新的書籍到書架上。

  他不是一個草包也不是一個粗魯的男人,他看書的時候帶股清靜的氣息,那不是短時間培養得出來。

  他比她想像中得還要博學多聞,這也難怪,因為他窩在書房裡的大多時間都是在看書。除了剛買回來的書之外,書架上沒有一本書看起來像是新的。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29 PM

第七章

  「妳怎麼又爬起來亂跑?」剛進病房的武霖將手上的水果放進冰箱,他就知道她不會安分的躺在床上。

  他要不要乾脆叫人把病床搬到靠近窗戶旁邊的位置算了?

  坐在窗邊看書的蘇紫菱放下手中的書本,開完刀的隔天他就替她帶了好幾本書過來讓她打發時間。

  「你來了。」她笑瞇瞇的走向他,住院的這幾天她可舒服了,飯來張口,茶來伸手,她說要吃蕃茄他不敢買芭樂。

  每天清晨他都會過來醫院陪伴她直到晚上,為了多陪伴她,一向在傍晚左右去酒店的他也將時間延後了許多。

  她想不到這個男人對她還真好,他不是老嫌棄她是個沒有外表的女人嗎?看在這幾天他對她百依百順的份上,她就先暫時忘了他說過的惡毒話。

  「這床有蟲是嗎?妳怎麼老是躺不住?」他從行李袋裡拿出幾本書。

  「你先回家再過來?」

  開完刀的那天,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病床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接著她就聽見他著急的不斷的問她還有沒有哪裡會感到不舒服?

  他的臉孔雖然一樣英俊的耀眼,但是他的臉色卻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她不會忘記那個時候她的胸口有多麼的溫暖,她哭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傷口太痛的關係所以哭了,他竟然把負責替她開刀的醫生叫進來痛駡一頓,虧她在失去意識之前還想著他其實不是個粗魯的男人呢。

  他是個暴躁的男人,暴躁得讓她窩心。

  剛開完刀的頭一天她很不舒服,麻醉藥尚未完全消退,除了傷口疼痛之外還有噁心、反胃的症狀,所幸有他陪在身邊,那天晚上他沒有去工作。

  其實用腹腔鏡手術的方式切除闌尾比起用傳統開腹手術的方式切除闌尾已經減少病人手術後的疼痛,或許是她的體質比較不耐痛的關係。

  「我回去拿一些衣物,妳的內衣褲也差不多該換完了。」如果有回去家裡拿東西的話他就會順便洗完澡再過來,如果是從店裡直接過來的話他就在這裡洗澡。

  這間醫院專屬個人的頂級病房還算是規劃得不錯,只不是醫生有些欠罵就是了。

  蘇紫菱的雙頰微微的一紅,讓他看見內衣褲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問著。

  「再住個一個星期左右比較安心。」

  「我早就可以出院了。」她剛剛才走出去問過護士,「一般盲腸炎開腹腔鏡手術的病人只要住院二到五天而己,為什麼我住了半個多月?」

  「妳的腹部還是一直都很不舒服不是嗎?」

  「護士說那是正常的,術後的身體總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

  「那就待在醫院裡恢復吧,我還有工作,要是妳又一個人待在家裡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他有幾顆心臟可以讓她這樣子嚇?

  「多住一天病房可是要自費欸,我已經做腹腔鏡手術了。」他竟然幫她挑了個要自費的腹腔鏡手術,她真不該失去意識。

  她不介意腹部上的傷口大一點、醜一點,因為費用足足差了九倍之多。

  「這些妳就不用擔心。」他受不了的看了她一眼,他怎麼會對這種一天到晚在比價的女人感興趣?不過他是回不了頭了。

  跟這間專屬個人的頂級病房比起來腹腔鏡手術的自費金額實在算不了什麼,這間病房光是一天的費用就已經遠遠的超過腹腔鏡手術的費用。

  但是很值得不是嗎?隱私跟舒適是用金錢換不來。

  「妳只要安心的養病,其它的雜事我會處理。」誰叫他要喜歡上她?

  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的同時,著急不己的他才驚覺到他對她的成情似乎早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只是對她感到興趣,也不只是單單的喜歡她而己,只有他自己的心裡才明白從頭到尾站在手術室外的他有多麼的害怕會失去她!

  那一瞬間他告訴自己,他要抓牢她,等她從手術室裡平安的出來之後他要抓牢她,永遠也不放手!

  「我想要吃滷味。」一大清早要去哪裡買滷味?反正他有辦法買到。

  「妳早上還沒有吃東西?」他幫她在醫院裡訂了三餐,醫院的三餐是由營養師開出份量與菜色,可以確保讓她攝取到足夠的營養。

  他嘗過幾口,不怎麼美味就是了。

  「吃了啊。」她才不會浪費食物,「可是我還想要吃滷味。」

  「嗯,等我一下。」

  蘇紫菱喜孜孜的看著他好看的背影,乾脆叫他當她的男朋友好了。「快一點喔,我想馬上就吃到滷味。」她大聲的說著。

  「知道了。」他在病房門闔上之前傳出一句。

          ★       ★       ★

  「武霖。」她聽到開門的聲音。

  看到從主臥室裡探出頭的小臉他也笑了,「我回來了。」

  「我要出門了,你好好的睡一覺。」她拿著背包走出來,自從她出院之後他就將主臥室讓給她睡,每天回來之後就睡在書房裡的那張沙發扶手躺椅上。

  原本的主臥房變成她在睡覺的房間,書房變成他早上回來在睡覺的房間,然而每夫下午他們還是一同窩在書房裡作各自的事情。

  偶爾他會出其不意的吻上她的唇,她沒有抗拒他的吻,因為他總是很溫柔的擁著她親吻。

  其實他們的睡眠時間沒有重迭,他不用為了她窩在那張對他來說不夠長的沙發扶手躺椅上。

  「我載妳去學校。」等回來他再洗澡睡覺。

  「不用了。」她不想要他太累,工作旦攸顛倒的他比一般人要耗上更多的體力,「你趕快去洗澡睡覺,一定要先洗澡才能上床睡覺喔。」現在主臥室裡的那張大床可不是只有他在躺而已。

  「我哪一天不是洗完澡才躺下去睡覺?」這女人還真是囉唆。

  「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洗澡?你回來我就出門了。」

  「你可以不要出門留在家裡監督我有沒有洗澡。」他對於她口中的研究室愈來愈不滿在跟他搶女人是吧!

  「神經病、無聊。」還一天到晚問她想不想看他洗澡。竟然還自豪他的體格很健美,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腦子裡在動什麼歪腦筋嗎?

  再過一些時候吧,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太保守的女人,但是那一步就是很難跨出去。

  「晚一點不要去搭公車回來,我起床會去載妳。」這得寸進尺的女人讓他在校門口等待的時間愈來愈長。

  「嗯。」她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今天會很忙碌,有好幾個專題要討論。」讓他等他又要哇哇叫,他不要來載她就不會等了啊,她坐公車的時候耳根子可清靜多了。

  「妳哪一天不是說妳很忙?研究室很忙?反正我的車子會在十一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準時出現在校門口,妳這個女人最好也給我準時的出現在校門口。」

  研究室是有多了不起?可以讓她一天到晚把心思都掛在那個鬼地方,她以為他真不知道她每天下午待在書房裡的時候也都跟研究室有聯繫嗎?

  他還真想扯了那條該死的網路線。

  「你又叫我是這個女人!」她不滿的雙手叉腰,「我是哪個女人?」從很久以前她就發現他有著嚴重的大男人主義!

  動不動就叫她快點去煮飯,她又不是煮飯婆1.

  這個女人一定又是適逢生理期來了,武霖撇了撇嘴,「十一點四十五分校門口見。」他擺了擺手往主臥室走去。

  「哼,再見!」她故意用力的闔上大門。

          ★       ★       ★

  「很好。」有力的手指頭不斷的敲擊方向盤,十二點四十五分,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來是完全忘了他早上說過的話。

  他今天是真的會早一點去店裡處理事情,她還不趕快給他回家。

  修長的腿跨出車子,大手用力的甩上車門,他決定親自去瞧一瞧那間該死的研究室。

  這個女人只是還在讀書而已就這樣了怎麼得了?女人的事業心太重可是會變得不怎麼可愛。

  喜歡做研究是吧?她該研究的是他的脾氣!

  雖然他的外表很賞心悅目,但是一路上怒氣衝衝的他還是嚇到了不少被他問路的人。有幾個多看他幾眼的人甚至被他莫名其妙的瞪視回去。

  「你、你問學研究室嗎?」一位木訥的學生畏畏的問著,這種男人怎麼會跑進校園裡。

  「你只是帶眼鏡而已,耳朵也有問題是不是?」武霖非常不耐煩的說著,「化學系研究生的研究室在哪裡也點說。」瞧他一副笨頭笨腦的鬼樣子,看了就令人生氣。

  「在、在那裡。」一根手指頭指著漫無邊際的天空。

  武霖閉上眼睛深呼吸,「那裡是哪裡?你信不信我折斷你那根白癡的手指頭?」

  「不、不要......你不要折斷我的手指頭......」二十歲出頭的男大學生馬上哭了出來。

  武霖還是不敢信的看著這位年輕人,是一個男人竟然可以說哭就哭?

  不過他對這個會掉眼淚的男人可是沒有半點耐心,「閉嘴!」

  「呃!」二十歲出頭的男大學生傻呼呼的哭岔了一口氣。」

          ★       ★       ★

  在他折騰了快半個小時之後,他總算是來到掛著化學兩個字牌子的研究室,真是寒酸,他撇了撇嘴。

  當他不滿的用腳踢開虛掩的門時,他簡直要岔了氣!

  他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相偎得如此靠近,他跟她成天待在書房裡也沒有靠得這麼近過!

  兩顆頭顱貼在一起做什麼?他們剛剛是不是有接吻?該死!

  他憑什麼把手放在她的椅背上面?他怎麼不乾脆摟著她的肩算了?信不信他會剁了他的手喂鯊魚?

  狗男女!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陰沉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空間,研究室裡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一一停了下來。

  聽到熟悉聲音的蘇紫菱轉過頭來,小臉一看見是他出現在門口馬上笑了出來,「武霖。」她飛快的來到他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她拉起他的大手仰頭問著,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看手錶,糟了。「武罪,對 不起嘛,我忘記時間了。」

  她搖著他的大手求饒,他一向沒有什麼耐性,她吐了吐舌頭,他的臉色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看。「對不起啦,我跟學長一討論起來就忘記時間了。」

  「討論?」他猙獰著一張英俊的臉孔,「是討論還是『討客兄』?」那個男人竟然還敢看著他?很好,膽子不小。

  方常恩轉過身子看著突然出現在研究室裡的男人,學妹看見這個男人的態度讓他感到很訝異,他很好奇這個男人是誰?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蹙起眉頭,「你以為我聽不懂台語是不是?」

  「妳自己心裡有數。」瞥了她一眼之後他繼續瞪視著該死的男人,他很想要衝上前給他拳頭,但是怕這個女人又要說他沒涵養。

  可惡,他什麼沒有,涵養最多。

  「你口不擇言也要看情況。」這裡又不是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什麼?」他瞪大雙眼的看著她,口不擇言?「背著我在研究室裡搞七撚三就叫作很高尚、很有修養了嗎?」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她生氣的甩開他握著的大手,這個舉動顯然更加的觸怒了他。

   「看來自個女人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他的聲音低沉到不能再低沉,一張俊臉也陰森到了頂點。

  「學長,明天再繼續討論好了,我要先回去。」她走到她的位置上拿背包。

  武霖瞪視著她逕自走向那個男人的背影,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我們回去。」這個笨蛋在吃哪門子莫須有的醋?吃醋她可以接受但是說話難聽她就不能接受了。看來回去之後要跟他好好的溝通才是。

  「還不快走?」已經往前走幾步的她回過頭來看見他仍是一動也不動的站在研究室門口。

  他的目光在她跟該死的男人之間來回,要先把她帶回家教訓還是要先教訓這個該死的男人?

  「快點走啦!」她拉著他在走廊上大吼,認識他之後她動不動就會變得很沒有氣質。

          ★       ★       ★

  「碰!」大手用力的闔上門,他剛剛已經在車上作了決定,他要先下手為強!

  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他也不屑當個君子。

  蘇紫菱讓突來的巨大聲響給驚得捂住胸口,「嚇死人啊。」她轉頭瞪他,「幹麼這麼大聲?」

  他一句話也不說的貼到她身邊,低頭吻住這張會氣死人的小嘴。

  「唔!」怎麼這麼突然就吻她?

  他就像是想要懲罰她似的用力的吻著她的唇,兩隻小手在他背後抗議著,垂打下來的拳頭根本對他構不成影響。

  她張大雙眼瞪著他,這個笨蛋不會溫柔一點嗎?他在吻她的時候一向是很溫柔。

  靈活的舌頭稍嫌粗魯的吮著她滑嫩的唇瓣,帶著香氣的小嘴跟兩隻小手一樣抗議著他,她閉緊雙不想讓他得逞。

  但是她的不合作一點也不會影響到他,從十幾歲就碰過女人的他接吻技巧很是了得,他輕而易舉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蘇紫菱惱怒的瞪視著他,這個男人不知道她在生氣嗎?

  他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她把雙眼瞪得圓圓,這個女人的脾氣不小,不過他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只是再跟她接接吻而己,他們早該有更近一步的肢體接觸。

  一定就是因為他老是縱容著她,所以她才敢出去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偎來偎去、貼來貼去。該死,他又想起剛才那該死的畫面。

  他會讓她清楚的知道他是有脾氣的男人。

  好啊,故意不睜開眼睛看她是吧?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唇,讓他壓著的頭顱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蘇紫萎受不了的看著他放大的俊臉,她還真是拿這個喜歡胡亂吃醋的男人沒有辦法。方才坐在車子惶的時候她就一直等著他開口問她,可是這個壞脾氣的大男人寧願臭著一張臉,把嘴抿得死緊卻怎麼也不願意開口。

  她知道他肯定是誤會她跟學長了,但是如果他不願意開口問她,她也不想主動跟他解釋,這個愚蠢的男人竟然說她「討客兄」?難聽死了!

  「笨蛋!」雙唇稍獲自由的她馬上脫口而出。

  「妳說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想要氣死他是不是?

  「大笨蛋!」儘量使你的臭脾氣吧,哼。

  「妳信不信我強姦妳?」他惡狠狠的說著,這個女人不給她一點驚嚇不行,老是爬到他的頭上撒野。

  「隨便你!」她朝著他挺直的鼻子吼著,大笨蛋,她老早就想過要把身子獻給他了,他一定要把氣氛給弄得這麼僵持不下嗎?

  她怎麼會愛上這種像牛一樣說不通的大男人?

  「什麼?」他楞住了,他說要強姦她,可是她說隨便他。

  「要動手就快一點,不然我等一下反悔就有你好看。」她可是有一隻十萬伏特的電擊棒,在她的行囊裡還藏有一包會令皮膚發腫潰爛的化學藥粉,他要是敢對她不好就等著瞧!

  「我說我要強姦妳。」英俊的臉孔像是受到打擊一樣的呆滯。

  「我知道!」她有點不耐煩的說著,「我不是叫你要快一點?你耳背是不是?」還不趁著她有勇氣的時候快一點行動。

  呆滯的臉孔逐漸恢復正常,這個女人是不是以為他在嚇唬她而已?以為他不敢真的碰她?恢復正常的臉孔逐漸轉為鐵青。

  「吼!」這個爬上天的女人以為他是病貓是不是?

  「吵死了!」她捂緊雙耳,「你到底要不要做啊?」

  他像只獅子一樣的撲向她!

  被撲倒在沙發上的蘇紫菱送上自己的吻,真是個粗魯的傢伙。主動的她又引起他的一聲低吼,就算她等一下後悔,也絕不放手!

  「武霖。」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狂叫她無所適從。像是不願意給她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一樣,他密密麻麻的吻貼緊了她柔軟的雙唇。

  當怒吼的獅子咬住潔白的頸項時,她瑟縮了一下,然而他卻一再跟進她退縮的身子,大於竄進衣服下褲覆住那對被內衣包裹住的雙乳。

  突來的親密接觸讓她怔了一下,居住在他的屋子裡的這段期間內他總是規規矩矩,接吻是他們最親昵的接觸。

  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抱女人的他熟練的揉著她的雙乳,她的雙乳很豐滿,他的一隻手盈握不住滑嫩的乳房。

  他迫不及待的拉開她的上衣,包住雙乳的內衣早在他的手伸進衣服裡的時候就給解開了。當一對雪白的乳房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他不得不困難的嘸下口水。

  飽滿的乳房很是挺俏,那粉嫩的乳尖像是誘惑他似的激突著。

  男人專注的目光讓她微微的紅了雙頰,「要做就快一點,幹麼一直盯著我瞧?」

  他用拇指與食指拾起她的乳尖搓揉著,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臉,「我早就開始做了。」他溫柔的說著,這女人就是嘴硬。

  溫柔的口吻讓她渾身酥麻起來,她突然感到後悔了,她或許還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跟他有更近一步的親昵接觸。

  她用力的推開他,怕反作用力會弄痛她自己的武霖順著她的手勢稍稍的往後退,「紫菱?」他不解的看著她。

  「不要......」她把被撩到胸上的衣服拉下來,她顧不得內衣沒有穿好倉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要做了。」

  「什麼?」他一把抓住這個想逃開的女人,把他褲檔裡的傢伙弄硬了就想逃?她在玩他是不是?

  「我說我不要做了啦。」她用力的甩開他的大手,剛才渾身酥麻的戚覺讓她害怕極了,他盯著赤裸的雙乳的目光也讓她害怕極了,他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30 PM

第八章

  「蘇紫菱!」他抓著她的手不放,「你以為我是可以隨便呼攏過去的男人嗎?」他從牙縫中擠出字來。

  「不、不是。」她傻楞楞的搖著頭,一雙陰黯沉鬱的眸子盯得讓她動彈不得。

  「不是就好。」他不疾不徐的說著,但是把她的身子拉過來的手勁卻猛烈。

  「武霖!」她驚呼著,他堵住她的小嘴,他不想讓這張小嘴再說出任何足以令他抓狂的話。

         寬闊的胸膛將她壓沙發上,他還真是慶倖買了一張L型沙發,這個時候就該發揮它最大的效用。

  修長的身軀隨後覆在她的身上,當四目交接的時候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抗拒而是無所適從。

   他俐落的將衣服從她的身土褪去,扯開早已松脫的內衣,他試探性的揉著豐滿的乳房果不期然 聽到一聲細微的抽氣。

  兩隻小手揪緊他的手臂,裸露的胸口突然急促的呼吸著,他的手竟然毫不客氣的揉著她的乳房,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身體似乎有些舒服。

  吻住她呼吸急促的小嘴,她總算是肯乖乖的躺在身下,他可不想在做愛之前還要先比劃一場不象樣的跆拳道。濕潤的吻滑過纖細的頸子、優美的鎖骨直達峰頂上的乳尖。

  「武霖。」她輕叫了出來。修長的十根手指頭與她的小手交纏著,她的生澀讓他放緩了步調。

  在他刻意的舔吮之下,粉嫩的乳尖逐漸硬實,活絡的舌頭一樣愛憐著雙乳,當舌頭離開原本逗弄的乳尖轉向另外一邊的乳房時,敏感的她微微的抖了一下。

  「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抬起頭來,「妳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妳對於性欲的反應還太陌生。」他憐惜的說著,他很慶倖她不是因為真的抗拒他的碰觸才拒絕他。

  任何女人都可以拒絕他,惟獨她不行。

  乳房上的搔癢讓她不停的扭動身子,揪住他肩膀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捧著他埋在乳上的頭顱。

  他逐漸加重吸吭吮乳尖的力道,大手在不知不覺中褪去她下半身的衣物,濕滑的舌頭慢慢的往下移。當他輕輕的提起她的腰臀的時候,他的唇也吻上了一片雪白的小腹。

  她的肌膚就如同他想像中的一樣白晳;她的胴體也如同他想像中的一樣誘人,飽滿的雙乳挺俏在纖細又勻稱的身軀上,她是他獨一無二的尤物,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喚起他一向不易點燃的欲望。

  「你不要一直看我。」她羞澀的遮住雙乳,「你把我的衣服都脫光了,可是你自己卻一件衣服也沒有脫。」

  英俊的臉孔笑了笑,「妳要幫我脫嗎?」

  「好、好啦。」

  「這麼勉強?」他勾起嘴角。

  「張、張開雙手。」她開始解起他胸前的第一顆扣子,她的雙乳毫無遮掩的展示在他的眼前,雙頰的顏色加深了。

  他聽話的張開雙手,他想叫小手發顫的她慢慢來就好,但是他怕她會因此惱羞成怒,他褲檔裡的傢伙可是已經蓄勢待發。

  他耐心的等她一一解完襯衫上的扣子,瞧她盯著自己的褲頭卻毫無動作而該動手解開他褲頭的雙手也又縮回去遮掩住她的雙乳。

  一向慣於讓女人服侍的他不想勉強她,「我自己來就好。」當他脫去最後一件衣物的時候只見她撇開了頭。

  他對於自己的體格很自豪,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絲多餘的贅肉而他對於下面的兄弟更是感到驕傲。

  健壯的身軀重新將她壓回沙發上,手指頭勾過她的下巴,他安撫的吻著她接著一雙鐵臂毫不猶豫的扯開一雙美腿。

  「武霖!」她的呼吸幾乎在一瞬間停止。

  他喟歎了一聲,多美的秘密花園,此刻裸露在他眼前身的才是真正毫無遮掩的胴體。他制往一雙不安的大腿,有些粗礪的手指頭輕輕的撫上腿間粉嫩的肉瓣。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陌生的碰觸讓她抖了好大一下身子。

  混濁的呼吸就噴在她微顫的肉瓣上,戲謔的手指頭更是或輕或重的撚著稚嫩的兩片肉瓣,她無法控制的抖著臀部。

  熾熱的目光盯著隱匿在兩片肉瓣之間的窄小縫隙,突起的喉結滾了滾,他想要現在就沖進去!

  但是他不容許他自己這麼做,她是如此的生澀況且她的花穴就像朵嬌弱的小花,彷佛只要手指頭稍稍的扯開縫隙她就會被他撕裂。

  仰躺在沙發上的她看著天花板,她的雙腳讓他壓開,她不敢去看也不敢猜測他接下來還想要對她的私處做什麼?

  粗碼的手指頭探進花穴的縫隙之中,當手指頭的前端逐漸沒入花穴的時候兩片肉瓣也因此而盛開,但是才淺入一個指節的手指頭卻無法再繼續前進,他碰到了一層阻礙。

  「武霖,我會痛。」她建起眉頭。

  然而他沒有就此打住,他伸出手指頭沾了沾唾液再重新探入花穴淺淺的律動起來,隨著他愈來愈快的動作愈來愈強烈的刺痛也入侵她的身體。

  每當手指頭要從花穴退出之際溫暖的甬道便緊緊的纏繞著他的手指頭不放,他不用點力氣是抽插不起來。

  「我跟你說了我會痛,你故意的是不是?」她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他難看的臉色卻讓她困感,「你怎麼了?」

  他吐著一大口又一大口的渾濁氣息,漲紅的俊臉扭曲著,硬挺的兄弟正不斷的催促他直搗花穴,可是他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

  突然他一個用力將手指頭戳進花穴裡隨即律動起來,雖然稍嫌粗魯的動作引起她的不滿但是花穴卻也因此逐漸的泌出蜜液。

  他吻住她抗議不停的小嘴,當密液從花穴溢出的時候他將一隻美腿掛上椅背,大手握住另外一隻腿的腿窩,火熱的圓端擠開兩片肉瓣,早已經蓄勢待發的肉棍狠狠往下一沉,他一股作氣的破了她的薄膜。

  「啊!」撕裂般的巨大痛楚襲上她的身子,他拉起腰桿再重重的往花穴裡一沉,「你不要動啊!」

  緊窒的內壁不斷的壓迫著肉棍,撤出花穴對他來說是一大考驗然而不先將肉棍撤出又怎麼能享受到衝刺進去的快感?

  每當他要撤出甬道的時候,稚嫩的內壁就會緊緊的纏著肉棍不放,他怎麼會忍到現在才對她出手?他瘋了是不是?

  「霖!」突來的猛烈刺入讓她尖叫出聲,他盡惰的搖擺起腰桿,豐沛的蜜液足以潤滑巨大的肉棍。

  嬌嫩的尖叫聲是他聽過最悅耳的呻吟,大手搓揉著一對搖晃的雪乳好引出她更多的吟叫。

  健壯的身軀散發著一股火熱,她就好像快讓他給焚燒殆盡,每一個強烈的撞擊都撼動著她的胸口,他就像是一隻獅子張牙舞爪的撕裂她的身子。

  他頻頻狂妄的挺入讓她招架不住,她不斷的扭動身軀想要掙脫。

  一手抓住她懸在沙發外的腳踝,一手將她的雙手桎梏在頭顱上方,他再更加用力的挺進花穴裡!

  「霖、霖!」腫脹的肉棍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她,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懲罰她?存心故意要讓她吃疼。

  愉悅與痛苦同時流竄在她的身體裡面,她不知道她是因為酥麻的小腹而哭還是因為小穴被撐痛而哭?

  「霖......嗚......我好害怕。」她想要抱著他可是她的雙手卻讓他捉著不放。

  火熱的眸子盯著脆弱的小臉,他鬆開對小手的束縛改而握住兩片渾圓的臀瓣,同一時間肉棍更是勇猛的挺進化穴!

  「啊!」她吃痛的仰起下巴,剛才的撞擊已經讓她無法承受更何況他又突然的用力起來。

  「菱,等我一起高潮。」花穴內頻頻的收縮讓他加快了速度。

  他再加快挺入花穴的動作,這是他頭一次做愛的時候沒有只顧及自己感受,他想和她一起達到高潮,只是生嫩的她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花穴裡已經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收縮。

  「霖!霖!」她仰起頭尖叫,他加快了腰桿搖擺的幅度,蓄滿種子的肉棍也在這個時候爆發,濃稠的精液在一瞬間填滿了花穴。

  「啊......啊......」她不斷的呻吟著,滾燙的精液燙了她的身體,她虛軟的抱著他。

  武霖壓在她的身上粗喘,雙手抱緊柔軟的身子,渾濁的氣息就吐在她的小嘴邊,火熱的視線依舊捨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喜歡看著她為他呻吟、為他尖叫,嫣紅的小臉只能為他綻放。

  「你弄得我好痛喔。」她立刻抱怨,一雙美目指責的揪著他。

  「是妳自己太窄了。」滾燙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底下的雙乳。

  「什麼太窄?」說完她就後悔把話問出來,她想到他指的是什麼東西太窄,雙頰火熱的泛紅著,「討厭,滿嘴胡說八道。」

  他壞壞的勾起嘴角,「是真的,不信我摸給妳看。」大手迅速的竄下去撫上肉瓣,他略略的挺起身來,頭一低,紅腫的肉瓣讓彼此的體液沾得一片濕亮,好不誘人。

  「武霖!」她尖叫著,他竟然低下頭去看他們連接的羞人部位,而且他還沒有從她的體內退出來不是嗎?「你不要看啦!」

  壞壞的嘴角愈勾愈上揚,「我不只要看還要動手搓。」大手隨即揉起紅腫的肉瓣。

  「武霖!」她再一次尖叫。

  略略鬆軟下來的肉棍依舊將花穴塞的滿滿,邪惡的手指頭只能流連在花穴外的肉瓣上,他吻上嬌羞的小臉。

  這一次他的兄弟不會再客氣了。

          ★       ★       ★

  「妳要去哪裡?」伸手抱不到柔軟的身子,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她把衣服穿得好好一副準備要出門的樣子。

  昨天晚上他沒有出門抱著她回到房間繼續做愛,他從來就不知道男女之間可以如此的貼近心靈,原來做愛不是只有發洩生理上的需求而已。

  「我得去研究室」她果不期然看見英俊的臉孔馬上沉了下來,她放下手上快要整理好的包包走到床邊坐下,她柔的撫著他的臉,「武霖,你誤會我跟學長了,我跟他只是一起做研究的夥伴。」

  「不要再去研究室。」他不管他們是什麼狗屁夥伴,他就是不要有男人繞在她叫身邊!

  「不行,我的論文已經到最後一個階段了。」這個時對她來說很關鍵,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在這個學期提前畢業以及是否能順利申請到美國的學校。

  「你還是要出門就是了!」他用力的甩開她撫在臉上的小手,看見她吃疼的輕呼了一聲他很是不捨,但他硬是忍在想要察看小手的衝動。

  該死,他這麼用力做什麼?然而他卻只是凝著一張臉看著她而已。

  她有些埋怨的盯著他,這個愛吃醋的大男人。她咬了咬下唇爾後俯下身子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

  原本她還打定主意不要主動向他解釋她跟學長之間的關係,誰叫他要說她「討客兄」?但是她更捨不得讓他生氣,她也捨不得看見他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這個男人不但脾氣又臭又硬還有著嚴重的大男人主義,但她就是愛上了有什麼辦法?

  他很想要伸出舌頭竄進她的小嘴裡,可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以為一個吻就可以輕易的打發他嗎?她要是敢給他再繼續跟那個男人見面就死定了!

  就在他忍不住誘惑而即將放棄自尊心伸出舌頭的時候,小嘴竟然離開了他的唇,他惱怒的瞪著她。

  「學長他早就有一個交往很多年的女朋友了。」一隻手搭在他光裸的寬闊肩膀上幫他輕輕的按摩著,她想他一定很累,殊不知他的體力好得可以連續折騰她三天三夜也不用休息。

  「學長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學姊,她在前年的時候已經先出國去念書,學長因為當兵所以才會和我在同一個時間念碩士班。」另一隻小手摸著他飽滿的額頭,他真的是長得很好看,「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好不好?」

  「我鑽牛角尖?」他不爽的揮開她的手,不過這次的力道卻輕了很多。「有女朋友又怎麼樣?女朋友出國念書又怎麼樣?」

  他非常不爽的坐起來,一柱擎天的兄弟也好像憤怒的猙獰著,「誰說有女朋友就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他的女朋友出國念書正好稱了他的意!」

  她的臉色一沉,「你說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只要是男人都會這麼想!」媽的,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

  「你也是男人!」她用力的朝他丟出枕頭!

  「搞什麼鬼?」沒有防備的他讓枕頭砸個正著,大手遲鈍的揮開枕頭,他看見她氣衝衝的走出房間,「紫菱!妳還是要給我出去是不是?」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一臉憤怒的他在看見她折返回來的時候馬上笑開了嘴,他就說嘛,她怎麼會不聽他的話?

  蘇紫菱氣衝衝的走到櫃子前拿起包包,轉過身來用力的瞪他一眼之後再踏出房門。

  「蘇紫菱!妳敢給我出門就試看看!」他跪在床上伸出頭大吼著,可是回應他的只有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該死!」他光著身子怒吼著,他要揍扁那個傢伙!

          ★       ★       ★

  在她出門去研究室之後,一整個早上武霖都在房子裡煩躁的走來走去,這固女人的膽子還真大竟然敢違逆他的話,不過就是叫她不要去研究室而已她也做不到。

  她說的話他可是都有一步步的照做!雞蛋要洗過之後才能放進冰箱,因為蛋殼很髒有細菌,這不是女人才應該做的事情?

  不能冰超過六瓶的啤酒在冰箱裡,因為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還規定他一天只能喝一瓶啤酒,那夠?

  不准抽煙,因為抽煙對身體只有害處沒有好處,這女人竟然要他戒煙而他竟然也乖乖的照做了;不能猛灌冰水,因為冰的東西很傷身體,可他又不是女人;不准開著浴室門洗澡,為什麼?他又沒讓她看見;不准拍桌子,可都是她惹他生氣的欸!

  這個不准那個不准還規定他一堆東西,她說什麼他都照單全收,反觀她自己呢?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還以為她可以在他的頭上撒野。

  媽的,到底要不要去找她啊?他要是去找她不就讓她以為他低頭了嗎?

  「吼!」他是個男人,他要堅持下去才行!然而過不到十秒鐘說要堅持下去的男人已經抓著鑰匙沖出去。

          ★       ★       ★

  武霖飛快的開著車子來到校園,他將車子停在外頭緩緩的走進那間該死的研究室,他一邊走一邊努力的深呼吸。

  那個男人不就是斯文一點而己,一表人才的他也可以是一副斯文的樣子,他將襯衫的釘子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顆釘子再將襯衫下擺拉進褲頭裡。

  斯文是吧?當走到研究室門口的時候他打算舉起手來敲門,不過他在思考了一下之後又把手給放下來。

  他不發出任何聲響的轉開門把,他滿意的看見他的女人身邊沒有任何的閒雜人等,不過卻看見 「他」坐在離他的女人很相近的位子上,哼。

  「紫菱。」她是他的女人。

  聽到聲音的蘇紫菱轉過頭來,「武霖?」她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她以為他還在生氣,一整個早上她的腦子裡裝的通通是他的身影,對於教授針對要她修改的部份她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該回家了。」這間研究室裡一堆男人,女人卻只有小貓兩三隻,他愈看愈生氣。

  蘇紫菱看看牆上的時鐘才指向十一點零五分的位置而己,但是她也早就想要回去了,她雖然一整個早上都坐在研究室裡但是她的心思卻沒有帶來。

  「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桌面。」她打算把東西帶回去修改,就算他待在她的身邊笑哈哈的看DVD她也能做事,怎麼樣也比沒有心思的空坐在研究室裡好。

  方常恩伸出於指頭敲了敲對面的桌面,「學妹,妳這陣子待在研究室裡的時間太短了,妳該知道這幾天是關鍵。」

  蘇紫菱抬起頭來看見學長溫和卻充滿指責的目光,她這陣子待在研究室裡的時間真的很短。早上等到他回來才出門,中午十二點不到他就會來接她,跟以前一天在研究室裡待上十八、十九個小時比起來實在是太短了沒有錯。

  她也知道這幾天對她的未來的發展來說就是關鍵,但是她的心裡還有著比論文更加掛念的東西,他誤會她了而固執的他也聽不進她的解釋。

  武霖站在她的後面已經有好一會兒,他簡直要氣炸了,她竟然望著那個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在場她還敢這個樣子?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裡?

  「紫菱,妳還要讓我等多久?」他真正想間的是她還要跟他互相凝視多久?他想翻桌!

  煩惱的蘇紫菱突然回過神來,「好、好,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就好。」方常恩不贊成的看著她,她回避著他的眼神。

  然而他們之間的互動在武霖的眼裡看起來簡直是曖昧到了極點,不可饒恕!他惡狠狠的瞪著她所謂已經有個女友的學長!

  方常恩雖然震攝於他迫人萬分的氣勢但還是不露聲色的回視著他,是他太過於輕忽也太過於專注在學術研究上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可趁。

  他一直對這個認真的學妹有好感,主動向他提出交往的女朋友在幾個月前也主動的向他提出分手,老實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在他心裡的份量一直比不上學妹。

  恢復單身的他總算有資格向學妹提出交往的要求,但是她的身邊卻早一步出現這個男人,他不想再退讓也不想再錯過一次機會。

  「好了。」收拾好東西的蘇紫菱把椅子推進去,她渾然不知道兩個男人在她的上方用視線互相較量著。

  「武霖,我說我好了。」她抬起頭來,「我們可以回去了。」

  武霖馬上變了個臉色不讓她發現,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這個男人!不然他就叫「霖武」!

  「學妹!」方常恩急急的叫了一聲,他不想去證實她是不是跟這個男人住在一起?即使他的心裡早已有數,但他還是不想知道。

  只要學妹沒有親口向他說出她跟男人同居的這一件事情,他可以當作沒有這一回事。

  「學長,對不起,我今天很累很想早一點回去。」她好想回家跟他窩在一起哪也不去,她已經渴望了一整個早上。

  「想回去就回去幹麼要跟他報備?」武霖拉著她的手邁開大步。給他等著瞧,安撫好她之後他就馬上出門教訓他!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31 PM

第九章

  回到家的蘇紫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其實她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她的論文跟美國申請的學校都不會有問題,她煩惱的是他。

  她該如何向他開口她即將出國的事情?她想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因為他還在不高興。

  但是現在不說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說?論文一但發表出去接下來的進度都很快速。

  她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反應,他們可以像學長和學姊一樣保持遠距離的戀情,她預計只在美國停留兩年而己,兩年之內她一定會拿到博士學位。

  然而不管是兩年還是三年,她想他都會堅決的反對,他是個很難溝通的傢伙。

  「妳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雖然他一臉的不高興,但他還是問了,「是不是剛才吃的生魚片不新鮮胃不舒服?」

  「我看妳沒有吃多少東西。」

  「是啊,我的心情不好吃不下東西嘛。」兩隻胳臂搭上他的肩膀。

  他撇了撇嘴,「心情不好的人是我才對。」

  「人家都主動的跟你解釋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我,不然你是想怎樣嘛?」

  「我想怎樣?很簡單,妳不要再去見那個學長就好。」不過他還是會去教訓他。

  蘇紫菱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等她出國之學就不會看見學長了,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武霖瞪著她,想呼攏過去是不是?
 
  她學他每次吻她的方式,先是伸出舌頭在唇瓣上輕輕的描繪著。

  「不是這樣。」弄得他一臉口水,他反客為主的抓回主導權,等等在跟她算帳,他一定要跟這個笨女人說清楚講明白。

  決定好先享樂的他迅速的褪去彼此的衣物,「不要遮掩妳的身體。」他拉下她覆住雙乳的小手,暴露在空氣中的乳尖就像兩顆等著他採擷的漂亮果實。

  她微微的側過臉頭去不敢看他灼人的視線,明亮的客廳讓她更加害羞,他輕輕的含進粉紅色的乳尖。

  讓她平躺在溫暖的木頭地板上,被含進嘴裡的乳尖好像讓他用力的拉扯著一樣,他加重力道的吸吮起突出的乳尖,她的身子在一瞬間癱軟了下來,她不會成到疼痛但是她的胸口好麻,不只是讓他吸吮住的乳尖酥麻而已。

  他用手捏揉著另一邊的乳尖,酥癢的電流一陣又一陣的竄進她的體內,他的唇、他的手指頭都像是帶著電流一樣的觸著她的肌膚。

  欲火焚燒的雙眼盯著她,她真的很容易點燃他的欲望,從窗外透進的明亮光線讓完美的桐體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他面前。

  「你又一直盯著我看。」她羞澀的說著。

  「誰叫妳總是動不動就勾引我?」他困難的吞著口水。

  「那你是怪我囉?」

  「不敢。」大手直接往下探入她的秘密花園,當手指頭劃開兩片嬌羞的肉瓣的時候她虛軟了一雙腿,粗大的食指緩緩的探入花穴,拇指同時揉著外邊的肉瓣。

  當手指頭插入花穴的時候另一隻大手也撫上白嫩的小腹,他不時的撩撥著一片芳草,緊窒的肉壁頻頻的排擠著入侵的手指頭,撫在芳草上的大掌經拾起藏匿在裡頭的花核。

  「天啊!」一股電流猛的竄上她的胸口,他撫遍了她的身子。

  看著她愉悅的表情,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將手指頭盡根刺入花穴裡。

  「啊!」突來的刺痛穿透她的四肢末梢,她有些不堪負荷的弓起身子,一雙小手揪緊了他的手臂,眼眶裡逐漸蓄滿了吃痛的淚水。

  讓花穴絞緊的手指頭緩緩的撤出再用力的插入,太過緊窒的花穴排斥任何異物的侵入,隨著手指頭規律的進出,他從花穴裡帶出了珍貴的蜜液。

  「別咬著自己。」他溫柔的吻開她緊咬不放的下唇。

  一手握著她的蠻腰,一根手指頭在花穴裡盡情的穿梭,其餘的手指頭撫上紅腫的肉瓣輕輕的揉著,昨天已經要了她一整天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夠。

  他該讓她的身子休息,可是她竟然又主動的挑起他的欲望,他怎麼有本事抗拒得了她?

  手指頭快速的在花穴裡抽插,他的肉棍就快要不顧一切的挺進去!

  兩隻小手攀著他的肩頭,從私處竄上來的快戚已經逐漸蓋過刺痛的成覺,隨著手指頭的律動花穴湧出了一股透明的蜜液。

  「霖,我就快要受不了了。」她癱軟了身子偎在他的身上。

  「妳這個只會磨人的妖精。」漲紅的俊臉像是隨時會爆炸,「我也快要受不了了。」

  他知道她的私處現在一定是紅腫不堪,但是他不打算停止下來,她的身子實在太嬌弱,一雙大手毫不猶豫的扳開誘人的美腿,硬挺挺的肉棍已經對準肉瓣中間的小小縫隙,精瘦的腰臀重重的沉了下去。

  「霖!」她激情的高叫出聲。

  大手擠進互相貼緊的胸口罩住其中一隻挺俏的雪乳,他慶倖她一向穿著寬鬆的T恤,否則她美好的身段只會讓其它的男人看去。

  「妳是我的!」他候地用力的撞擊花穴好大一下,「知道嗎?」

  「啊!」他明知道她受不了他還這麼的用力。

  「告訴我,妳是誰的女人?」他惡狠狠的挺進花穴!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不依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不說是吧?真以為他拿她沒有辦法是嗎?大手抓牢她纖細的腰肢,跪在地上的他調整好姿勢開始猛烈的衝刺!

  昨天念她是初次交歡他僅沒有釋放出所有的欲望。他總是太縱容她,縱容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她是他一個人的!

  「武霖,你不要這樣用力的挺進去!」她的下腹隨即傳來一陣火辣。

  「告訴我,妳是誰的女人?」他惡狠狠的將肉棍塞到花穴裡!

  「啊!」她痛得尖叫出聲,「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

  「再說一次。」他再一次猛的挺進花穴。

  「嗚......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啊......」她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子懲罰她,可是她跟學長之間什麼情愫也沒有。

  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她?

  「霖,不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人家,嗚......」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出來。

  她不要看見他這個樣子,雖然他的嘴巴很壞但是他一向都是很溫柔的呵護著她。

  大手覆上小腹底處的烏黑芳草,濃密的芳草略略的遮掩住漂亮的花穴,他用手撥開芳草好露出漂亮的花穴,漂亮的花穴讓他頻頻的戳刺著。

  他著迷的看著他和她交合的地方,羞澀的肉瓣因為他的侵犯而盛開,兩片粉嫩的肉瓣映紅了他眸子。

  看見窄小的花穴努力吞進肉棍的樣子,他的胸口充斥著滿足。

  「啊!」當手指頭觸碰到肉瓣的時候她忍不住高叫出聲,他怎麼可以同時侵犯她的小穴卻又用手同時揉著她的花瓣?

  「霖,我不要你這樣摸我。」平躺在木頭地板上的她不斷的扭動,但是不管她掙扎得多麼厲害,都掙脫不開他的箝制。

  揉著肉瓣的指頭很快的帶出大量的蜜液,不斷被肉棍戳刺的花穴愈來愈濕潤,他甚至搓揉起位在肉瓣上的花核,滾燙的電流隨即竄遍她的身子。

  「霖、霖!」

  他加快的律動不斷的從花穴內搗出濕膩的蜜液,紅腫的肉瓣讓蜜液沾得濕濕亮亮,粗壯的肉棍也讓蜜液沾得滑膩不己。

  他的呼吸愈來愈渾濁、愈來愈急促,她呻吟的哽咽聲音更是讓他幾近瘋狂的搖擺著腰桿!

  她的小穴怎麼可以把他咬得這麼緊?

  她不斷的扭動身驅,她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歡愉'猛烈的快成像巨浪般的襲向她。

  「啊!」她在極致的歡愉中達到高潮。

  紅腫的花穴仍是不斷的被肉棍來回戳刺,隨著她的尖叫他更加快了搗弄花穴的速度,滑嫩的內壁叫他為之瘋狂!

  他捧著圓俏的臀瓣毫無保留的在她身上賓士,急促且渾濁的呼吸不斷的噴在緊閉雙眼的小臉上,猛地,一陣電流竄過他的腰臀。

  「霖!」滾燙的熱流嚇壞了她,他將全部的種子灌溉在她的花田深處。

  他情不自禁的抖動臀部,灑過種子的肉棍沒有馬上鬆軟下來,他的動作引起她一陣又一陣的顫慄。

  「我真的不行了。」她虛軟的說著,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濕熱的胸膛壓著她的雙乳,她雖然竄到沉重卻也滿足,兩隻小手伸到他的背後撫著劇烈起伏的背肌,她露出了笑容。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而瘋狂,她也知道她好幾次都低咒著失控的他自己。

  「霖,我愛你。」

  武霖抬起頭來看著她,他親了親可愛的小嘴,「我也愛妳,妳不要再去那個鬼研究室了。」只見她不滿的嘟起嘴巴,「我叫妳不要再去研究室聽到了沒有?」就是愛惹他生氣!

  「讓人家休息一下啦。」她趕緊閉上眼睛。

  「蘇、紫、菱!」又想把他給呼攏過去!

  「人家真的好累嘛。」她輕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武霖不是很甘願的呼出一口鳥氣,這個女人,「快點閉上眼睛睡覺」他緩緩的從她的體內退出,他的動作又引起她一陣顫慄,他攔腰抱起她虛軟的身子走進主臥室裡。

          ★       ★       ★

  「紫菱。」這幾天他只要一進門就就會先喊著她的名字。「紫菱?」她還在睡覺嗎?他一邊走向主臥室一邊脫掉身上的臭衣服。

  他已經再三的吩咐過不准有人在酒店噴刺鼻的廉價香水,五十毫升只賣三千塊的香水不廉價是什麼?就是有人聽不懂他的話。

  「紫菱,我回來了。」他降低音量的說著,他知道這幾天他累壞了她,她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誰叫她要這麼誘人?他只是有點風流而己,但是他不是一個會縱欲的男人。

  走進房間沒有看見她躺在床上的他隨即沉下臉色,好幾天沒有出門的她不會太早起來,他有種她已經出門的感覺。

  果然她也沒有待在浴室裡,大手撕下黏貼在浴室門上的便利貼,他該高興這個女人還真是瞭解他嗎?知道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走進浴室裡洗澡。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中午之前會回來。

  氣死他了!大手用力的捏著字條,握緊的拳頭激動的發抖著,這個女人只在家裡乖乖的待上幾天而已就受不了。

  她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研究室、研究室、研究室....

  除了研究室她還會去哪裡?沒有!

  憤怒的拳頭捶向厚實的門板,她真以為他非要她這一個女人不可嗎?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都爬上天了。

  「麗娜,妳馬上過來我這裡。」他撥了通電話命令著。

  「武哥?」麗娜不確定的問著,雖然這的確是武哥的聲音沒有錯,但是武哥怎麼可能會主動找她?

  雖然是酒店裡的紅牌但是她想她還入不了他的眼,看似不會拒絕女人的他其實從來沒有將任何女人放進心裡。

  齊哥就不同了,他拒絕女人一向毫不留情,她苦笑了出來,都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學不會不去看他。

  她是個酒家女又如何?難道酒家女就沒有所謂的真感情嗎?

  然而她永遠也不會懂得是齊昊對她沒感覺跟她是不是酒家女沒有關係。

  「是我,妳馬上過來我這裡。」他有些不耐煩的重複著。

  「可是....:」

  「我叫妳馬上過來就馬上過來,廢話這麼多幹嘛?」他煩躁的吼了出來。

  「可是麗娜不知道武哥住處的地址啊。」她依舊用嬌婉的聲音說著,離開酒店的他不曾和她們聯絡。

  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激怒了他?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總是把他真正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她待在酒店裡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她只在兩年前看過他發火一次。

  那一次他單槍匹馬的殲滅臺灣最大的幫派,就是齊昊也阻止不了他。她好奇的是與齊昊勢均力敵的他為什麼甘願在齊昊的身邊做一個小弟?

  武霖念了一個位址給她,「快點過來,還有......」他停頓了一下,「穿得性感一點再過來。」

  「性感?」

  「沒錯,妳耳背是不是?問東問西,我說的每一句話是有多難懂?」他煩躁的吼著。

  「知道了,武哥。」她嬌柔萬分的說著,盛怒的男人最是激不得,尤其像他這種呼風喚雨慣了的男人。

          ★       ★       ★

  蘇紫菱氣衝衝的走出電梯,他這個大笨蛋!

  他怎麼可以跑去毆打學長?她不是說了她跟學長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嗎?她說的話是有多難懂?

  為什麼他就聽不進去?她氣衝衝的按下電鈐,他還是堅持不給她大門的鑰匙,她快讓他的酷勁給逼瘋了!

  今天晚上她要是再如他的意把身子給他她就不姓蘇!

  按了好半咱的門鈴,門終於開了,「請問妳是哪位?」

  嬌柔的聲音讓蘇紫菱抬起頭來,氣到發抖的兩個拳頭松了開來。

  麗娜一手把門打開,一手撫媚的撥了一下柔順的長髮,「這位小姐,請問妳要找誰呢?」

  蘇紫菱仰起頭看了一下門牌,這是他的房子沒有錯。

  「是誰?」武霖心知肚明的走到門口,「妳回來了。」他一臉的冷漠。

  麗娜親昵的偎近他,漂亮的雙手挽起他的手臂,她甚至將下巴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武霖,她是誰?」蘇縈菱微微的發抖起來,他為什麼不推開她?

  武霖看著她不發一語,他只要再說出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掉下眼淚嘗嘗痛苦的滋味,可是他做不到。

  他握緊了雙拳,強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他得給她一次教訓!

  「你告訴我她是誰啊?」蘇紫菱大聲的吼了出來,他說過他的屋子不會讓別的女人進來。

  「難道妳看不出來我跟武哥是什麼關係嗎?」曲線分明的身段毫不避諱的靠在他的身上。

  一件桃紅色的洋裝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低胸的剪裁露出深深的乳溝,沒有著上內衣的雙乳渾圓的挺俏著,絲質的布料遮掩不住誘人的激突,不算長的下擺露出一雙勻稱又白晳的美腿。

  麗娜對於她的外貌相當的有自信,否則她又怎麼能夠在酒店裡當了這麼久的紅牌?

  「我要你告訴我!」蘇紫菱強忍著淚水,她看著她唯一摯愛的男人,「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屋子裡?」

  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她蓄在眼眶中的淚水讓他好不捨,他突然後悔自己怎麼會蠢到找了一個女人過來騙她。

  他只是想要讓她知道,當他看見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痛苦?可是他不要她哭。

  他只是要她知道他有多麼不願意讓她去跟那個男人見面!

  「武哥,你要不要先進去洗澡?我們剛辦完事流了一身汗不是嗎?」修長的手撫上赤裸的胸膛,她在他的胸膛上畫起圈圈彷佛他們彼此有多親密一樣。

  蘇紫菱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何必要他親口對著她說?她有眼睛可以看不是嗎?

  武霖抿緊了嘴唇,他突然好想要狠狠的甩他自己一巴掌!他到底正在對她做什麼?

  麗娜訝異於他的反應,她緊緊的偎著他才知道原來他是多麼的壓抑他自己,她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局外人的她看得特別清楚,他和她交會的眼神有多麼的纏綿,他應該不是真的想要逼走眼前的女人。

  蘇紫菱勉強的睜開眼睛,她幾乎就快要站不住腳的暈過去,「武霖,我們就到此結束。」

  「不!」他吼著,他要的不是這樣!

  「放開我!」蘇紫菱吃力的甩著他的手。

  「不是這樣的妳聽我說,」大手抓住她極欲轉身離去的身子,「我跟她沒有關係。」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你這個混帳東西,我們才交往幾個月而已你就這樣?」

  她真是看走了眼!

  「真的不是這樣,我跟她不是來真的。」他想要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可是卻讓她一手揮開。

  「我管你真的假的?你以為我蘇紫菱非要你這一個男人不可嗎?」她傷心欲絕的踢了他一下,只見他不痛不癢讓她更是生氣。

  「什麼?」她竟然敢這麼對他說?

  「我問你!」她努力的想要壓下哽咽的聲音,「你憑什麼動手打學長?」

  「什麼?」他忍不住提高音量,又是他!

  「你這個混帳憑什麼要跑去毆打學長?」她大吼著,她要跟他把帳算清楚。

  「打了他又如何?那個傢伙有種去警察局報案啊!」她在替那個男人出頭是不是?

  「你這個流氓!」她朝著他大吼。

  「妳說什麼?」他一把用力的揪過她,陰驚的臉色連站在一旁的麗娜也害怕起來。

  「我說你是流氓、你是流氓!」

  「該死!」武霖怒氣衝衝的瞪著這個女人,她就是有本事把他惹毛!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放手!」

  「我跟麗娜是真的沒有關係。」他挫敗的說著,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他在看見她露出傷心的神情時就後悔把麗娜找來。

  「我才不管你跟她有沒有關係,你給我放手!」她沒有辦法容忍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不管再怎麼愛他她都沒有辦法容忍這一點。

  她的心胸很狹隘,她只准他有她一個女人。

  「紫菱﹒.....」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32 PM

第十章

  「麗娜,妳先回去。」他抓著蘇紫菱的手不放,然而她卻拚了命的對他拳打腳踢,他不怕痛但是怕她傷了自己。

  「妳不用回去!」蘇紫菱看著他的新女友,「我馬上就要走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回來這個地方。」

  「妳在胡說什麼?」武霖皺起了眉頭。

  「我叫你放手!」她氣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麗娜訝異的看著這個女人的舉動,然而讓她感到更吃驚的是他的反應,他竟然能縱容一個女人在他的面前撒野。

  「還不快走?」他瞥了麗娜一眼,他放任她在他的身上胡亂咬著,他不是不痛只是如果這樣能讓他的女人消氣就好。

  「是,麗娜先回去了。」他可以包容這個女人卻對她不假辭色。

  「我不要進去屋子!」但是她阻止不了他,武霖用力的闔上門將慣怒不己的女人抱到客廳。

  「對不起。」他不該這麼做,更何況他的心裡也不是這樣想。

  「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我們結束了。」她不可能接受一個出軌過的男人。

  她從來都沒有過問他過去的事情,因為她在乎的是現在跟未來,他已經砸了他們的未來。

  「我們不可能結束,永遠都不要再說這種話。」他斂下了臉色,他永遠也不可能對她放手,他從來沒有這麼的篤定過。

          ★       ★       ★

  武霖挫敗的看著書房門,她已經把她自己關在書房裡一連好幾天,除了洗澡上廁所跟偶爾出來吃飯之外,她根本就不願意走出來看他。

  這幾天他一直不斷的站在書房門外跟她解釋他是真的沒有跟麗娜發生過任何關係,他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

  她要跟他嘔氣到什麼時候?他真的很後悔做了這件蠢事,但是不管他怎麼討好她都沒有用,她就像是鐵了心腸一樣。

  「鈴,鈴......」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讓他想不接通都不行。

  「喂。」他看著緊鄰窗戶的沙發椅,這是她平常最喜歡坐的位置,如果他沒有惹她生氣的話,這個時候她會坐在那個位子上。

  「武霖。」齊昊納悶著他的聲音怎麼會聽起來有氣無力?

  「嗯?」

  「你連續好幾天沒有來店裡跑去哪裡?」手機也不接,這個情況在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只不過齊旭跟齊昭都說他沒有過去香港。

  「店裡沒事吧?」他不在店裡幾天不至於會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店裡是沒有發生什麼狀況。」他想有狀況的是他,「要不要我過去你那裡一趟?」

  「不用,我沒事。」

  「那就好。」他不擔心武霖會發生什麼意外,他的身手很好,「你下個禮拜有空嗎?」

  「有什麼事情?」他看著書房的方向,一整個早上她都還沒有走出來吃任何東西。

  「霏霏的預產期在下個禮拜,你能不能幫我下去南部看一下工地?蓋飯店的進度已經落後。」外人不知道他跟武霖一直都是合夥人。

  武霖考慮了一下,或許他下去南部一趟也好,他沒有待在屋子裡的幾天可以讓她暫時不要把神經繃得這麼的緊也可以不用一天到晚躲在書房裡。

  也或許他回來的時候她就願意原諒他,更何況齊昊的女人要生了不是嗎?他這個兄弟不幫他這一點忙怎麼行?

  「下禮拜幾?」

  「禮拜二,工地的負責人會在禮拜二之前把所有的工程進度報表整理出來。」

  「嗯,我禮拜二下去一趟。」

  「可能需要要在那裡待上好幾天。」

  「沒關係。」他也需要見一點時間不是嗎?只是離開幾天而己的他一定會很思念她。

  他掛下電話走到書房前,他敲了兩聲房門,「紫菱,我可以進去嗎。」他知道她不會回應他,「我要開門進去了。」

  坐在書桌前的蘇紫菱聽見他把門轉開的聲音趕緊低下頭,她根本看不進任何東西但是她不要讓他知道她還是在乎他的。

  他認為她跟學長有染所以他就去找別的女人是嗎?她不會原諒他的,他怎麼可以去抱別的女人?

  看見別的女人偎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的心都碎了,她從來不曾感到如此的難過。

  他說他只愛她一個人?騙人!

  她已經躲在書房裡好多天,她好氣她自己的腦海裡滿滿都是他的影子。

  只要書房外出現腳步聲她就會想說是不是他要進來?他進來她會生氣但是他沒有進來的話她會感到更加的生氣,以往最愛的書本再也無法平復她的心情。

  武霖看著她僵硬的背影,他知道她這幾天來都不好過也睡不好,她白淨的小臉浮現深沉的黑眼圈讓他看了心疼極了。

  但是該說的他都說了,他不知道他還能夠為她做些什麼?他到底要怎麼做她才願意消氣?

  或許這次下去南部是給彼此一個轉圓的空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他不可能答應她分手,她這輩子都別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紫菱,出來吃一點東西好嗎?都已經快要中午了,可是妳一點東西也沒有吃,昨天一整天妳也是沒有吃進什麼東西。」

  前天是這樣,大前天也是這樣,大大前天也這樣......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她鼻子一酸,他幹麼還要在乎她有沒有吃東西?他都把別的女人帶回來了他也抱了那個女人不是嗎?

  她根本不想要靠近他的房間,他們就是在那張床上發生關係的吧,他怎麼可以用抱過她的雙手再去擁抱別的女人?他是她一個人的!

  「我不餓。」她差一點就洩漏出哽咽的聲音。

  「不餓也要多吃一點東西,我剛剛有出去買妳最喜歡吃的燒餅油條。」他在她的背後不敢站得太過於靠近,他不想再讓她生氣了,「還有豆漿。」

  「誰稀罕吃你買的東西?」她哭了出來,「你出去、你出去!」她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他幹嚒還要對她好?

  「紫菱。」他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但是大手才剛碰觸到哽咽的肩膀時就讓她給用力的揮開,他的胸口就像是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不要碰我!」不要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再來碰她,「我最討厭吃燒餅油條,也最討厭喝豆漿,我討厭......」

  他歎了一口氣,拉起她趴在桌子上痛哭的身子,他不容拒絕的將她抱在懷裡,「別哭了。」

  蘇紫菱在他的懷裡拚命的掙扎著,「不要碰我,我討厭你碰我!」他的手都已經碰過別的女人了。

  「妳打我就好,不要像這樣胡亂掙扎。」他怕她會傷了她自己。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嗎?」他以為他這樣說她就會心軟嗎?她生氣的瞪著他。

  武霖依舊溫和的看著她不發一語,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會讓她生氣。

  他的沉默讓她以為他是料定她不會動手打他,這個臭男人。

  蘇紫菱握起拳頭往他身上捶,他愈是靜止不動她愈是生氣,明明就是他做錯了事情為什麼要一副縱容她的樣子?好像她有多麼的無理取鬧似的。

  「你這個壞蛋!」她拚了命的往他身上打。

  武霖靜靜的站在她的眼前任她胡亂的捶著他自己,他看著她的眼神是無比的溫柔卻又帶了點擔憂,他怕她會傷了她自己。

  這點粉拳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她不一樣,反作用力會傷了她嬌柔的身子,她這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她的體力根本不足以負荷太過激動的情緒。

  「你怎麼可以背我......」捶著他的兩隻小手逐漸滑下他的身體,她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我沒有背叛妳」他將她虛軟的身子抱到躺椅上。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鳴......」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真的一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這幾天來他們的對話結束都是以這樣作收場,她哭累了,吼累了,再也不願意聽進他說的任何話。

  他抽了幾張衛生紙拭去她的眼淚可是撲簌簌的眼淚怎麼也擦不完,「妳別再哭了。」

  他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他是不是已經歎完這一輩子的氣?他蹲在她的面前。

  「紫菱,我下個禮拜二要替齊昊下去南部一趟,因為沉嫣霏要生了,她的預產期在下一個禮拜,我會在南部待上幾天。」他跟她說過他的幾個兄弟,她不會太陌生才是。
  「不關我的事!」她哽咽著。

  他苦笑了一下,「我下去南部的時候就作是給彼此一點緩衝的空間」他伸出姆指擦去她的淚水,「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已和好,好嗎?」

  蘇紫菱只是一股勁兒的哭著,她不想要在他的面前哭,可是她阻止不了她自己。

          ★       ★       ★

  到了他要出發下去南部的禮拜二,蘇紫菱依舊把她自己關在書房裡不肯出來。

  「紫菱,我要出門了。」武霖打開門對她說著。

  躺在沙發扶手躺椅上的她把棉被蒙上頭,她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一大清早爬起來做研究,都是他害的。

  「紫菱,我下去南部的這幾天妳要按照三餐吃飯知道嗎?」他知道她有聽見他在說話,「我買了很多東西放在冰箱裡,那些都是妳最喜歡吃的食物。」

  蘇紫菱咬緊了下唇,這個大笨蛋,他自己才要按照三餐準時吃飯,他平常都是日夜顛倒的在工作。

  「我要出門妳自己小心一點,最近天氣已經開始慢慢的在變涼,晚上睡覺的時候窗戶不要開得太大很容易感冒。」他想走過去看看她的小臉再出發但是又怕她生氣。

  大笨蛋,他自己晚上不要裸睡就好,還擔心她會著涼。

  「那麼我走了。」他戀戀不捨的看著躺在躺椅上背對他的身影,他要是再不走開她就要把她自己給悶壞了。 「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就要和好。」一說完他趕緊把門闔上,他不要聽見她再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他苦笑了出來,這個樣子的他還真是窩囊,不過他甘願為她做任何事情,窩囊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       ★       ★

  蘇縈菱一聽見大門闔上的聲音便馬上掀開棉被坐起來,這個大笨蛋,他到底有沒有把會用到的東西都帶齊?

  她很想要幫他整理要帶下去過夜的行李。

  她生氣的打了她自己一下,她幹麼還要管他?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天天在她的身邊洗腦的關係?她竟然開始有一點點的要相信他說的話真的。

  他說那個女人是他找來要故意氣她的,他說他沒有碰那個女人半根寒毛,她想要相信他怎麼辦?

  蘇紫菱走到客廳的電話旁邊,她記得他說過萬一有事情找不到他的話可以打電話給齊什麼的。

  「齊什麼的應該知道麗娜吧。」她喃喃自語著,她要問清楚,她不想要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分手。

  只要一想到要跟他分手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撕裂開來一樣。

  她翻開一本深色的電話簿,頭一頁就有她要找的人,可是她搞不清楚是哪一個號碼才對,怎麼會有這麼多個姓齊的朋友?

  齊昊?齊旭?齊昭?是哪一個?那天她拚命的哭沒有記清楚他說的話。已經沒有多大耐心的她隨便選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喂。」

  「喂、喂,請問你是齊昊嗎?」

  「我是。」來電顯示是武霖住處的號碼但卻是一個他不熟識的女聲。

  齊目天把裝有荷包蛋的盤子推到妻子的面前用眼神意示她把盤子裡的東西吃掉,坐在齊臭身邊的沉嫣霏認命的把食物塞進嘴裡,一大早就要她吃下一大堆東西,都是那個產檢的醫生害的,說什麼她這個孕婦有營養不良的跡象?她才沒有任何營養不良的跡象。

  「你好,我是武霖的女朋友,我叫蘇紫菱。」她停了一下,「不對、不對,我是他的前女友。」

  齊昊挑起眉毛,武霖的女朋友?他什麼時候也會跟正常人一樣來這一套?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要怎麼找到麗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她或許早就該去找她了,可是剛開始的時候她真的好生氣,氣到她的腦子鬧哄哄的一片。
 
  「麗娜?」齊昊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麗娜。

  正確來說除了霏霏之外他什麼女人也不喜歡,但是自作多情的麗娜讓他感到特別的厭煩。

  「對,武霖認識一個叫做麗娜的女人,她長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她的頭髮很長是咖啡色的。」

  「嗯,我知道她。」

  蘇紫菱握緊話筒,「拜託你告訴我怎麼去找到麗娜好不好?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面問她。」

  齊昊把一麗娜上班酒店的位置告訴她,「妳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過去,再晚她可能會沒有時間見妳。」

  麗娜的手腕很軟可以把很多男人哄的服服貼貼甘願為她灑下大把鈔票。

  他一向不愛管閒事,只因為她是從武霖的家裡打電過來,武霖不會隨便讓一個女人進去他的屋子。

  「謝謝你。」蘇紫萎有禮的掛下電話抓緊她抄下的酒店位置,「武霖,你說的那些話要不是真的 你就完了。」她絕對會離他離得遠遠1.


  「謝謝你。」蘇紫菱有禮的掛下電話抓緊她抄下的酒店位置,「武霖,你說的那些話要不是真的你就完了。」她絕對會離他離得遠遠!

          ★       ★       ★

  「妳說那天啊......」麗娜點起一根煙。

  「是、是啊,」蘇紫菱沒有辦法壓下緊張的情緒,要是麗娜說不是這麼一回事她該怎麼辦?「那天武霖有跟妳發生任何關係嗎?」

  麗娜吐了一口煙看著她,「妳跟武哥是什麼關係?」

  「我?」蘇紫菱咬了咬下唇,「如果妳跟他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你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曖昧的情情愫存在的話,我就還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麗娜盯著這個跟她處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女人,「在他們這些男人的口中就只有女人這個稱呼,沒有妳口中所謂的女朋友。」

  看見蘇紫菱不解的看著她,「那天我沒有跟武哥發生關係,他也從來都沒有碰過我。我跟武哥之間沒有產生任何情愫,我跟他不是妳想像的那個樣子。」麗娜豪爽的說出來。

  蘇絮菱懸在高空上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呼出一大口氣,她相信麗娜說的話,麗娜沒有必要騙她。

  麗娜看著她,她大可以不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再怎麼傷心都跟她沒有關係。但是武哥對酒店裡的小姐一向不錯,他從來不曾看輕她們,姐妹有難他一定是第一個出頭。

  那天武哥叫她過去,她看得出來武哥對這個女人動了真心。她不是要幫這個女人而是只想報達武哥對她的照顧。

  「武哥那天只是想氣氣妳而己,貼在他的身上是我自己的主意,武哥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是嗎?」麗娜在煙灰缸裡點了點煙蒂。

  「氣我?」

  「嗯,武哥那天的表現根本就是在吃酷,妳該問問妳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這個女人只是不擅於打扮而已,她要是裝扮起來絕對會豔冠群芳。

  蘇紫菱又想起他把學長打得鼻青臉腫的事情,這個大笨蛋,她還沒有跟他算這一筆帳!

  蘇紫菱站了起來,「麗娜,真的很謝謝妳。」她彎下腰來。

  「我幫的是武哥。」 蘇紫菱笑了笑,「總之真的很謝謝妳告訴我實話,我先告辭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解決。

          ★       ★       ★

  武霖滿懷期待的回到家,他買了很多禮物要送給她,其中讓他最為費心的是求婚鑽戒,大手摸了摸口袋裡的絨布盒子,他想她會喜歡這個款式,他真的挑了很久。

  他想她已經原諒他,這幾天他不在家的時候她也一定跟他一樣想念彼此,他們不曾分開這麼久的一段時間。

  他強忍住不要打電話回來的渴望,他希望給她多一點空間處理好她的情緒,他多想要借著她的聲音一解相思之苦。

  他打開大門走進屋子放在玄關櫃子上的鑰匙馬上吸引住他的目光,他給她的鑰匙怎麼會放在這裡?

  他因為要南下幾天所以交給她)把鑰匙,他不在家的時候她總會有需要出去買點東西的時候。

  「紫菱!」他的心裡有點不安,走向書房的腳步也有點急促,然而貼在書房門上的紙條讓他乎快癱了雙腿。

  我出國念書了。

  「該死!」他吼了出來,這女人留紙條留成習慣了是不是?

  她竟然敢離開?他管她是不是出國念書?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

  該死,他幹嘛自以為體貼的給她空間暫時不打電話回來打擾她?現在連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不曉得。

  他走到客廳抓起電話,只要他還有其它的方法他就絕對不會去問方常恩那個男人。

  「齊昭,我要你馬上幫我查一個女人的下落,蘇縈菱,紫色的紫,菱角的菱......」

          ★       ★       ★

  美國

  三天後。

  蘇紫菱才剛走出宿捨,就看見思念的男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走過來,這個笨男人竟然這麼慢才來找她。

  「蘇紫萎,妳怎麼敢給我離開?」武霖憤怒的走向她,高大顯眼的東方男人引起不少旁人的注意。

  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

  她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在乎他?

  他不准她不在乎他!

  待他走近,她才知道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糟,長出來的胡渣也都沒有刮,他一向很注重整潔,她心疼的凝視著他。

  「妳怎麼可以擅自離開我的身邊?」他吼了出來,他不在乎這樣是否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只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離?

  「我不准、我不准!」他抓著她的路臂,「我不准妳離開我的身邊妳聽到沒有?」

  看見他幾近瘋狂的樣子,她突然很後悔沒有先跟他商量就擅自出國念書,不管事後他答不答應,她都應該先跟他說過才是。

  可是她真的好氣他竟然會為了故意氣她而做出那種令她誤會的事情。

  「我沒有打算離開你的身邊。」她不想氣他了,她根本就捨不得看見他生氣。

  「那妳為什麼要一個人跑來美國?」他仍是氣衝衝的吼著。

  「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我就跟你提過我的夢想嗎?」她輕輕的撫上他憔悴的臉龐,他怎麼可以把他自己搞成這樣?

  「妳該跟我商量而不是一聲不吭的飛過來!」

  「你不也是故意找麗娜來氣我嗎?你做到了,我真的、真的好生氣,我的是一度想要永遠的離開你。」

  武霖條的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妳不要離開我。」

  蘇紫菱回抱這睽違已久的擁抱,她紅了眼眶,「那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好、好,我不生氣,不生氣了。」他緊緊的擁著她,只要她願意原諒他,他什麼都好。

  她蓄在眼眶裡的淚水馬上掉了出來,這個大笨蛋會把她給寵壞的,到時候又要說她老是爬上他的頭。

          ★       ★       ★

  武霖沉重的氣息噴在雪白的雙乳上,他的嘴不斷的啃咬著粉紅色的乳尖,硬挺的肉棍不停的搗弄嬌柔的花穴。

  佑大的總統套房裡早已經充滿著一股濃濃的情欲味道。

  「武霖,我求求你放慢速度,人家跟不上......」蘇紫菱渾身虛軟的躺在大床上,從他帶著她進來飯店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機會再穿上衣服。

  硬梆梆的肉棍毫不憐香惜玉的搗進花穴,緊窒的甬道無法抵擋他的侵犯,他惡狠狠的撐開她的小穴。

  他滋滋作響的吮著她的乳尖,靈活的舌頭輪流的舔祇一對凝乳,豐滿的乳房讓他的唾液沾得濕亮也因此顯得更加誘人。

  「啊!」她激動的弓起身子,剛達到高潮的小穴汨汨的泌出一道蜜液,大量的蜜液就淋在肉棍的圓端上。

  濕滑的蜜液讓肉棍可以更加順利的在緊窄的小穴裡抽插,太過於窄小的花穴總是讓他有點顧忌,若非小穴裡是真的很濕潤否則他不願意太過於猛烈的刺進去,他會等到她達到高潮之後才釋放他體內的欲望,他不想傷了她嬌嫩的身子。

  「啊!」她就快要讓他給折騰到暈過去,他不知道已經在她的身上衝刺了多久?他怎麼可以完全都不用休息?

  原本是一臉憔悴的他在脫了她的衣服之後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一雙勻稱的美腿讓他大大的架開,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她的身子逐漸的往上移去, 但是他的雙手總是會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拉回來。

  她充滿愛意的凝著他漲紅的臉孔,她渾身的肌膚沒有一處不喊疼,因為稍早的時候他用力的吮遍她的身子。

  武霖拉開她的腳踝用力的將肉棍刺進去花穴,肉根在花穴裡膨脹把花穴塞得滿滿。

  「霖,我愛你、我愛你!」她忘惰的喊著,她的眼前盡是一片的絢爛,搖晃不停的身子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虛軟的雙腿讓他牢牢的捉著。

  「我也愛妳。」他漲紅著一張臉說著,他會讓她知道這輩子她只能跟著他這一個男人,在往後的日子裡他也會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她是他的唯一。

  她就好像快要暈了過去一樣,她伸出雙手想要抱住他,可是他勇猛的撞擊讓她連一根手指頭也舉不起來。

  嬌美的小臉讓他移不開視線,小嘴呻吟出來的聲音讓他為之一震,他加快搗弄小穴的速度,火熱的圓端朝花穴裡灑出濃稠的種子。

  「霖!」她拱起身子尖叫,綿密的內壁不斷的擠壓肉棍,情欲高漲的他用力的捏了一把雪乳,「啊!」

  她知道他不會把肉棍從小穴裡抽出來,他一向喜歡停留在她的體內,他的肉棍好粗好壯,他總是撐痛了她的小穴。

  他的肉棍也好長,每一下都頂到小穴裡的最深處。

  粗喘的武霖伏在她的身上,稍稍鬆軟下來的肉棍就快要讓她給擠出來,她的小穴怎麼可以緊成這樣?他用力的往上頂了一下。

  「啊!」她的身體還沒有從剛剛的高潮裡平復過來,他怎麼可以又這樣頂她?

  武霖用力的將她的臀部壓向他的方向,引起她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啊...... 啊......」兩隻小手癱在枕頭的兩側,高潮的余溫都還沒有完全的退散下去但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又朝她襲來。

  「霖,我們作愛的次數太頻繁,人家會受不了。」她頻頻的細喘著。

  「你不好好的補償我怎麼行?」自從那天之後她怎麼也不願意讓他碰,他一但嘗過她的滋味之後就像中毒一樣無法自拔。

  「你還敢說我?」她嬌嗲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不說就是,我做總行了吧?」伏在她身上的武霖微微的挺起身軀,他低頭看見他們交合的地方,他緩緩的拉出肉棍,當肉棍的頂端在即將滑出小穴口的那一瞬間他用力的刺進去!

  「啊!」她痛得高聲尖叫,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又硬挺起來。她的雙腿不停的顫抖著,他不讓她的雙腿有合攏的時候。

  武霖俯下頭親吻她的小嘴,靈活的舌頭一下子就纏住想要躲藏起來的丁香小舌。

  「唔......霖。」他吻得她就快要不能呼吸。

  她陶醉在他的吻裡,昏昏沉沉的她只能任他擺弄她的身子,硬挺起來的肉棍再一次滑入緊窒的花穴。

  「啊!」

  健壯的男體不知道壓在她的身上衝刺了多久?直到蘇紫菱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他才願意罷手。

  武霖擁著暈過去的她,為了能夠早一點見到她,他已經連夜從南部開車趕回去,回到家沒有看見她的他,又馬不停蹄的飛過來找她。

  他應該要戚到很疲倦才是,可是他沒有,這張小臉總是能夠消除他所有的疲勞,他貪戀的看著她。

          ★       ★       ★

  當蘇紫菱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盯著她不放,「為什麼不睡一會兒?」

  「我怕妳會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開。」他用拇指輕輕的撫著她的唇瓣。

  「貧嘴。」她聽得心裡好甜。

  「我說的是真的,要是妳敢再一次從我的身邊逃開,我真的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認真無比的說著。

  她不捨的撫著他帶有胡渣的臉龐,「我知道,我也離不開你的身邊啊。」

  「我們等等就搭飛機回去。」他要把她綁在身邊看牢。

  「好。」她喜孜孜的抱著他,她在猶豫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有申請美國的博士班,她無法忍受跟他分開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出國念書曾經是她的夢想,但是認識他之後她只想待要在他的身邊,在臺灣她一樣可以繼續讀書。

  她砸下所有的儲蓄報名短期的遊學生活,要是他沒有來找她,她還真不知道她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為了他,她已經完全打亂了她人生原有的步調,做研究已經排在他的後面。

  「妳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武霖撈起地上的褲子,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

  她忍不住發抖的接過絨布盒子,「霖......」

  「快打開來看看。」他笑著催促,他想她不會拒絕才是。

  當蘇縈菱顫抖的打開絨布盒子時,「嫁給我吧。」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蘇紫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要是沒有娶我的話你就死走了。」她不准他反悔。

  「遵命。」他把大哭的小女人摟進懷裡,「妳真的很愛哭欸。」

  「你管我。」她就是要哭。

  「好,妳哭,不過別哭太久。」

  蘇紫菱抱緊他,他就是這樣對她好,「討厭。」

  「好,我討厭。」他笑得開朗。
作者: amy520760    時間: 2008-10-9 11:33 PM

尾聲

  五年後。

  綠蔭濃密的巷道一片整潔,兩旁規劃了一棟棟的歐式建築,其中一棟建築設的外觀顯得持別鮮豔明亮,屋子的外觀畫滿了各種可愛的動物,繞著屋子四周的綠地種滿了繽紛的花朵。

  這是一間私立的托兒所,住宅區裡的父母大部分都把孩子送過來,因為這問托兒所不但離家近,師資的素質也很好。

  照顧不滿五歲的孩子不用需要有太高的學歷也不用畢業於名校,最重要的是對孩子要有耐心跟愛心,因為不滿五歲的孩子大多都還不會自己擦屁股。

  屋子裡傳出的兒歌劃破了寧靜的巷道,童稚的聲音伴隨著美妙的鋼琴聲唱著一首又一首的兒歌。

  突然,深色的原木材門扉讓一團小東西給用力的撞了開來,原木的門扉上浮刻兩隻企鵝,被撞開的企鵝來回的晃啊晃。

  「武致堯!」跟不上孩子的速度的老師沖了出來。

  漆白的木柵門沒有闔上但是沖出來的小傢伙還是躍上旁邊的矮牆跳出去,矮牆雖矮但是對於一個不滿五歲的小孩子來說,牆的高度還是高過他的小腦袋。

  順利著地的武致堯擺出跟忍者落地一樣的完美姿勢,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握住拳頭擺在右腰側,這是忍者準備拔刀攻擊的姿勢。

  不過他沒有拔刀,他是舉起手背擦了擦鼻子,一雙圓圓的眼睛泛著閃閃的淚水,直挺的小鼻子紅紅的。

  「嗚!」他吸了吸鼻子往前奔跑,因為他家就住在托兒所的對面,「媽咪!」他一樣沒有從大門跑進去,他跳上了比對面托兒所還要高的矮牆。

  「哇!」他一邊撞開家門一邊把淚水揮到身後去,「媽咪!」

  蘇紫菱從廚房探出頭來,她好像聽到兒子的聲音。她剛懷上第二胎不久,怕她太累的武霖就把孩子送到托兒所。

  「媽咪!」武致堯像只小火箭一樣街到母親的面前。

  蘇紫菱才剛聽到聲音而己,兒子就已經把她的大腿抱得緊緊,「怎麼了?」

  「媽咪,嗚......」武致堯將臉埋在母親的大腿裡,哽咽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委屈。

  「媽咪的寶貝小堯,怎麼了?」她摸了摸兒子的小頭顱,她不知道兒子受了多大的委屈怎麼會哭成這樣?

  她的兒子就跟武霖一樣好強,除非是他不乖被武霖打否則兒子是不會掉眼淚。

  「小堯不要再去對面了啦,哇!」不輕易掉眼淚的武致堯哭得很是傷心。

  蘇紫菱不好意思的朝跑過來的老師點點頭,老師也朝家長點了點頭之後走回去,這是她跟老師的默契,她等一下會把孩子送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托兒所就在對面的關係她的兒子經常從托兒所跑回家,但是兒子一向是笑瞇瞇的沖回來抱著她,不像今天。

  「武致堯,你又從托兒所給我跑回來。」武霖從樓梯上緩緩的走下來,他才剛沾上床沒多久, 就聽見對面又大聲傳來他兒子的名字。

  這個寧靜社區裡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兒子叫做武致堯。

  「我再也不要上學了。」武致堯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朝父親大聲的說著。

  「你說什麼?」低沉的聲音飽含威脅的問著。

  「我說我再也不要去上學了啦。」武致堯伸直握緊小拳頭的手吼著。

  「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武霖靠近妻兒打算把兒子抓過來教訓,「紫菱,妳站旁邊一點。」懷孕才剛滿三個月的她讓他無法放心。

  「你不要老是對兒子這麼凶。」她覺得教導孩子應該要用溝通跟耐心,送兒子去托兒所也才兩個多月而己,孩子或許是還不能適應。

  「這傢伙才上托兒所而已就一天到晚翹課,以後怎麼得了?」簡直是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妳自己問他,他剛剛是不是又翻牆?」他站在窗戶前看的一清二楚。

  「小堯,你又沒有走門口了嗎?」蘇紫菱低頭問著好不傷心的兒子。

  武致堯點了點頭,「嗚......人家忘記了嘛。」

  「下次要記得不可以再這樣了。」她溫柔的說著。

  武致堯再點了點頭,「嗚......好。」

  武霖撇了撇嘴,她對兒子還真是好商量,他老大不爽的坐在沙發上,「武致堯,你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情跑回來?」

  昨天是忘了喂他的小金魚,前天是忘了把冰箱裡的布丁吃掉,大前天是忘了帶他答應要跟別人交換的戰鬥卡片,大大前天是禮拜日休假一天。

  「小堯,你是不是又忘記什麼事情了?」蘇紫菱蹲下來平視兒子,瞧他哭得還真是傷心,「你的小鼻子都讓你給哭得紅咚咚了。」她用圍裙幫兒子擤了擤鼻涕。

  「鳴......」武致堯扁著一張小嘴。

  「你不說媽咪怎麼會知道呢?」不過她不擔心兒子會讓人欺負。

  「快一點說。」武霖交迭起修長的雙腿,閉上雙眼假寐,店裡出了點亂子他也因此回來得比較晚。

  「嗚......」一張小嘴抿得更扁了,「嗚......」

  「你跟媽咪說,媽咪會幫你想辦法。」她輕聲的哄著。

  「坐在我旁邊的那個討厭鬼叫我武大郎啦!」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武大郎?」蘇紫菱不解的看著兒子,武霖則是睜開了眼睛。

  「我不要武大郎,武大郎好矮是矮冬瓜啦。」武致堯哭得小胸口上上下下不斷的起伏著。

  武霖同情的看著兒子,武大郎何只是矮而已還是個戴綠帽的可憐傢伙。他一手扶上樓梯的手把, 看著妻子,「好好的安慰他,我先上去睡覺。」

  蘇紫菱納悶著丈夫今天怎麼沒有發火?他對兒子的管教一向是很嚴厲,她摸了摸兒子的小頭顱,「武大郎沒有什麼不好啊,武大郎會賣炊餅呢。」

  武霖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可是我不要當矮冬瓜!」武致堯不顧一切的太哭著。


   【全書完】




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http://a14.eyny.com/) Powered by Disc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