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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丸山くがね -【OVERLORD.七】 大墳墓的入侵者 [打印本頁]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1:17 AM     標題: 丸山くがね -【OVERLORD.七】 大墳墓的入侵者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27 12:52 PM 編輯

【封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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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款席卷游戲界的網路游戲「YGGDRASIL」,有一天突然毫無預警地停止一切服務——原本應該是如此。

但是不知為何它卻成了一款即使過了結束時間,玩家角色依然不會登出的游戲。

NPC開始擁有自己的思想現實世界當中一名喜歡電玩的普通青年,似乎和整個公會一起穿越到異世界,變成擁有骷髏外表的最強魔法師「飛鼠」。

他率領的公會「安茲.烏爾.恭」將展開前所未有的奇幻傳說!

【原日文書名】:OVERLORD 7 大墳墓の侵入者

【原所屬文庫】:電擊文庫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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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1:25 A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29 07:52 AM 編輯

序章 prologue

位於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最下層的第10層,最深處的心臟部——垂著40面旗幟的玉座之間充滿著無言的熱氣。

安靜的整好隊的所有人都向玉座深深地低下頭、以表示自己的忠誠。

整齊的排列著的異形身影。

各階層守護者自不用說、由被稱為至高的41人之手而創造出來的NPC、以及守護者直轄的奴僕等。

其總數很容易的便超過了200,而會在此處聚集如此眾多的人數,除去剛剛轉移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和上一次有很大區別。

這回聚集的直轄奴僕看起來就和平常不一樣,就等級的意義上來講是強者的聚集,平均等級也是超過了80。

統帥從第一層到第三層的守護者夏爾提雅平常放在身邊的都是一些吸血鬼新娘,但今天則把被給與自己的最高位的不死者給帶了出來。

另外,連身為第六層守護者左膀右臂的馬雷,都把至今為止沒有到外面來過的守護者直轄的的兩條龍給帶在身邊。

付費轉蛋——而且還是非常低幾率——才能入手的快接近90級的龍。

即使是在這些很明顯是經過確實的嚴選下所挑選出來的奴僕中,也有綻放著異彩的人。

那是明顯要差一個等次,最高也就只有40級的的不死者100體,和剛才的200排成了不同的列隊。

通常奴僕都是面對玉座橫向排列的、在這聖域被召集的他們本應毫無疑問的被放在末席,但是他們卻縱向排列在守護者的後方不遠,離玉座很近顯得身份很高。

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待遇,而這當然是有明確的理由的。

這些不死者,是經由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支配者——安茲·烏爾·恭之手而創造出來的。
絕不是能隨便對待的存在。

雖然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安茲的部下的同時,也是向公會「安茲·烏爾·恭」獻上絕對的忠誠的人,但是果然還是有著明確的上下關係。

當然,處在上位的是由無上至尊創造的NPC,這之中被交予階層守護者的重任的人更是處在頂點。

排在NPC之後的是POP,或者說是由YGGDRASIL的傭兵系統所召喚出來的怪物——奴僕們。

奴僕們的地位則會根據強弱和被給與的職務而變化,和階層的深淺沒有什麼關係。

那麼,安茲所造出的不死者又該處於怎樣的位置呢?

這也是守護者統括的雅兒貝德所煩惱的問題。是該視他們和NPC是同等的存在嗎?

被尋求答案的安茲像是輕聲一笑似得,直接宣言,即使排最下位也無所謂。

安茲的不死者創造能力,雖然在一天中是有使用回數限制的,但是不需要其他代價。

相較之下守護者們帶來的高等級奴僕則是YGGDRASIL的據點傭兵系統用遊戲幣或是日元做出來的。

前者死了也能免費重新做出來,後者死了錢就打水漂了。

所以就安茲看來,雖需要屍體但能免費做成的不死者,要比必須花錢才能做出來的奴僕要劣等得多。

但是這終究是以安茲的視角來看,而不是以獻上忠誠的部下的視角。

一邊對寬大的主人的判斷感動得一塌糊塗一邊回答「遵命」的的同時,雅兒貝德苦惱的,將不死者們的隊列由橫向調整成了縱向以此來掩飾。

從這個房間最高位置的玉座,安茲俯視著由按照雅兒貝德絞盡腦汁考慮好的順序,排列著的奴僕們,像是宣讀聖旨一樣安靜的告知道。

不,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安茲的話語正是如假包換神的旨意吧。

「首先是長期的情報收集辛苦了。塞巴斯,還有索琉香。幹得不錯。」

看著兩人深深低下地頭,安茲滿足的點了下頭,但是問題這裡才開始,模仿王者這樣的事對一般人來說是太辛苦了。

看著眼下無數的部下的身影和他們眼中所寄宿的敬愛的光芒,安茲真心覺得壓力山大。

應該已經沒有的胃發出絞痛,同樣應該沒了的心臟也激烈地跳著。

但是那也只有一瞬間。

雖然很想立馬全力逃走,但是這種心情也由於不死者的身體特性強制而沉靜化了。

總算是能拿出和支配者的態度匹配的演技的安茲下了命令。

「兩者,到我面前」

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人一同起身,用像是事前做過演習一樣的配合好的呼吸和動作走上玉座前的台階,到安茲斜前方的雅兒貝德之前停下了腳步。

再次一同彎下了膝蓋。

「抬起頭,對於你們出色的表現給與讚許,以及加獎」
安茲的視線看向塞巴斯「塞巴斯,雖然你已經祈求了紫蕾雅的性命,但是我會約定保護她是因為要返還我受到的恩義,和你這次的工作並沒有因果關係。所以我還是要給你其它想要的東西。那麼,把願望說出來吧。」

而會這麼做所的意圖是,如果能讓部下們抱著自己也想要獎勵的熱意而行動的話,組織的運營狀態也會變好。

所以安茲活用了作為社會人的經驗,特地做出這種場面,才特地讓許多的部下在玉座之間集合的。

但是,同時也是危險的面也有很多,在許多的部下面前,安茲必須做出符合主人的態度,也就是說必須向部下展示出作為支配者的領導力。

這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社會人而言十分困難的行為,但是,作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最後的一人,必須通過、克服它。

(一定要回應NPC的忠誠心不可)

正當安茲抱著鋼鐵一般的決意時,塞巴斯的鬍子震動。

「獻上一切向安茲大人盡忠才是——」

「——可以了,出色的工作會得到回報。這是身為主人該做的。要知道有時候部下的無慾也會成為主人的不快。」

「哈!失禮了!那麼……」

數秒,塞巴斯經過思考,然後開口「由於安茲大人的溫情而成為我直屬的人類,紫蕾雅的衣服的生活必須用品怎麼樣」

「…衣服的話從我的私藏裡出也沒有關係啊?」

YGGDRASIL時代,像是數量限定的玩家外裝什麼的,一旦錯過,想要再次入手的可能想就很低了,所以稍微有點中意的外裝便都買回來。

會這麼幹的並不只是安茲。

安茲的同伴們都有這種傾向,不,這只要是玩家就都是同樣的。

這種傾向,同公會的夥伴、做出夏爾提雅設定的男人,佩洛洛奇諾是這麼說的「就和中意的工口畫像是一樣的,不管用不用,總之先保存下來」

接著又說「嘛,反正基本都是在某個硬盤裡沉睡著然後把它的存在給忘記了就是了」

可是實際是正是這樣,不管男裝女裝全買來,基本上都沒有用過,成為衣櫃的肥料也只是浪費而已,有效的活用才是聰明的做法。

安茲想起買的衣服。

雖然YGGDRASIL的衣服稍微有點張揚過頭的佔多,但是對紫蕾雅來說正好的衣服肯定還是有的吧。

「不,不需要那樣。紫蕾雅已經受到了安茲大人太多的恩惠了,在這之上,恐怕是過頭了。」

「是嗎……那麼好吧。可是衣服啊……」

對沒有買過女性衣服的安茲來說是過難的工作,要是被以為是惡趣味了該怎麼辦啊,納薩力克女性陣營對安茲的評價說不定會一口氣下降。

「拜託娜貝拉爾怎麼樣?也不能勞煩納薩力克支配著的安茲大人」

不知是否看穿了安茲的不安,塞巴斯的提案無疑是幫替安茲做了一個台階下。

「……娜貝拉爾,沒問題嗎?」

對聲音做出反應,眼下維持不動的姿勢排列著的NPC的頭,其中的一個深深地點了一下。

「那好吧,塞巴斯,這件事就交給娜貝拉爾了。或者」

安茲露出壞笑「當做是約會,把紫蕾雅帶去也是可以的」

塞巴斯和紫蕾雅的關係從女僕長那裡已經聽說了,雖然好像還沒有肉體關係,反正也只是時間的關係迪米烏哥斯是這麼說的。

(迪米烏哥斯嗎,為什麼,那傢伙說塞巴斯和紫蕾雅有肉體關係的話是好事啊?嘛,同僚有了戀人是應該祝福啦。如果只這樣的話,不是意外的關係很好嘛。雖然在王都有些險惡,那個狀況也是沒辦法噶。稍微有點不安啊,像那兩個人一樣一直吵下去也不好辦吶)

公會成員,塔其·米和烏爾貝特的對立是因為YGGDRASIL的外面的事,也就是現實世界的烏爾貝特的嫉妒才是原因。

(那兩個人的關係開始緊張是從那次吵架開始的啊……或許那才是所有的起因也說不定)

現在的話說不定能明白,像是眺望荒涼的沙漠的氣氛的安茲,因為帶著驚訝的塞巴斯的聲音,而甩掉了到剛才為止還在想的事。

「可、可以嗎?那樣的話,我想帶紫蕾雅去」

(我又不會因為是獨身,就有欺負感情好的情侶的興趣)

等兩個人在耶·蘭提爾約會的時候,要不要帶著嫉妒面具去尾行呢,一邊想著沒這麼好處的事,安茲一邊向另一個屈膝的人物揚起了下巴。

「無所謂。那麼然後索琉香。告訴我你想要的東西」

「……可以的話給我想要幾個人類。可以的話,活著的人類。如果是無垢的話,就更好了」

安茲的腦中浮現出了捕獲到的人類,活著的人大半是「八本指」的組織相關者,也就是讓安茲感到不快的傢伙。

這之中有用的加以拷問,也接到了已經一蹶不振的報告。

剩下的例外只有在關禁閉中的人,保護下來的人。

(不行啊,那些可是佩斯特尼亞和妮古蕾德,不惜反抗我的命令也要守下來了啊)

「可以,就給你幾個活著的人。但是,無垢人駁回。原諒無法滿足你全部要望的我吧」

「怎敢!無垢之人的要望,是和我不匹配的獎賞!只是活著的人就已經是恐悅至極了!」

對深深低下頭的索琉香,安茲以和支配者相匹配的態度點了下頭。

「……是嗎,那謝了。那麼,兩個人都下去吧。接著是安特瑪、到我面前」

以和兩人交換的形式安特瑪在安茲面前曲膝跪了下來。

「那麼,安特瑪呦」

「哈」

真是難懂的聲音啊,安茲苦笑道。

「看樣子聲音還沒有變回來啊」

安特瑪裝備的口唇蟲是納薩力克內沒辦法POP出來的怪物。

可是,但是不能說是沒有。

通過使用YGGDRASIL的貨幣召喚出來的怪物們,在她的房間裡還有幾隻,要變回原來基礎的聲音隨時都是可能的。

之所以不這麼做的原因是——私怨。

「是否有吵著耳朵,我立刻去把聲音換回來!」

「沒有那回事,這聲音我也不討厭哦?」

「非常感謝!!」

「那麼,你也是直到變成那樣還充分的工作過了。但是,要獎勵可還是有些不足。可能不會有前兩人好,你想要什麼?」

把獎勵大甩賣的話,這不是土豪,而是淺慮安茲是這麼想的,物超所值的話,平衡就會崩潰,只是當然的事情。

就點來看的話安特瑪所做的工作在安茲看來還不足以得到獎勵,話是這麼說,都已經受了重傷,還啥也拿不到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了點。

(這就是所謂的名譽負傷嗎?雖然不是很清楚軍隊的事情,如果那個人在的話,就可以聽一些相關的建議了呢)

想起了叫做米利宅的公會成員的事。

「那麼……安茲大人。如果有把那個小丫頭給宰了的機會的話,請告知我。我也要讓她也嘗嘗聲音被奪走的滋味」

察覺到是指那個叫伊維爾哀的帶著假面的可疑的小丫頭的安茲放下了許可。

「知道了,到時候會通知你的,下去吧,安特瑪。」看著安特瑪回到剛才的位置的安茲。

「那麼進入下一議程」

當然的,沒有反對的聲影響起,但這對安茲來說也並非全是好事。

安茲作為絕對者,即使是白的被安茲說是黑的話,也會有人會認為是黑的吧。

故才有的這封沉默,而絕不是因為安茲才用了正確行動。

(應該做一些像是監視部門一樣的等各種各樣的部門嗎)

最初應該做的是擔任論功行賞的部署吧,可問題是就像剛才的塞巴斯一樣,不管是NPC還是奴僕都認為向安茲盡忠是理所當然的,把無償奉仕認為是極其普通的。

所以判斷的基準變得模稜兩可,只憑安茲的感覺來決定也是個問題。

(作為組織所行動的情況,像是這樣的東西也有明確出來的必要嗎……結果,只是把問題都扔給雅兒貝德,現在轉了一圈又回來來了嗎。可是這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極限了啊。活到現在的人生經驗還真是不能很好地派上用場啊)

本該是獲取哪一方的安茲(鈴木悟),拚命壓制住給與一方的苦惱,這種事情,等一個人躺在會發出好聞氣味的自己房間的床上的時候,再考慮就好了。

「對今後納薩力克的方針做決定。迪米烏哥斯,到我旁邊」

納薩力克最高峰的智者走上台階,站在了雅兒貝德的另一旁。

「納薩力克守護者統括的雅兒貝德、然後納薩力克最高智者的迪米烏哥斯,命令你們。當初的計劃也已經已經完成了大半,就針對今後的方針進行發言,其他有意見的人也可舉手發言,我許了。」

安茲心目中的所有事情中,其最重要的就是納薩力克的存續。
不,最壞的情況,即使失去納薩力克這塊地方,只要相當於把曾經夥伴的孩子的NPC給包住就行了,其它再做個避難場什麼的總是會有辦法的。

排第二的是把安茲·烏爾·恭的名字弘揚到整個世界。

這是以說不定同伴們會來的淡淡的希望所構成的。

說不定把地位放低一點也行。

第三是納薩力克的強化。

這個也是說不定放上面一點比較好,確實在知道了世界的現在,還是感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是難攻不落的要塞,且「安茲·烏爾·恭」是最強的組織。

但是,只要(雖說是使用了世界道具)支配了夏提雅的傢伙還在,太過張揚是很危險的,特別是在持有世界道具的情況下,還是視有別的什麼公會在比較合適。

所以才更應該強化納薩力克的力量。

現狀,把蜥蜴人受作部下,安茲也在不斷生產不死者以圖強化,應該要做的更進一步吧。

第四是由於最優先事項,而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達成,從而順序下降的情報收集。

這種順序安茲是已經考慮過的。

但是,這也只是作為一般人的安茲所做的考量。

說不定哪裡就有漏洞,得從確實的情報分析著手開始進行。

所以安茲才會想借這兩個腦袋好的人的知識來用。

如果只是普通想借的話,只要把兩人找來商量便行。

那為什麼還要冒著暴露安茲內在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的風險做出大舞台呢。

但是,其實那才是錯的。

作為主人,必須符合NPC所憧憬的——或許已經到了妄想的領域也說不定——安茲·烏爾·恭,作為絕對的存在,為了不讓他人發現蛛絲馬跡而扮演智者這個舞台是必須的。

「你們兩個說話的音量要讓所有的人聽得見哦。在這裡的都是各層守護者所選出來的精銳。這些人,有必要瞭解今後的方針。下面的都給我仔細聽好了」

沒錯。

這就是安茲的苦肉計。

已經用過好幾次的「讓守護者全員都聽得到的說明下」大規模化的東西。

特地做出有不知道的人,或者讓大家都能明白的說明一下的情況,然後在旁邊裝作我早就是知道的樣子,從而接受說明的作戰。

「那麼迪米烏哥斯,為了那些不知道的人,詳細地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記得要容易讓人理解一點。總之就是對於王國,還有我們納薩力克上次去的情況」

「遵命」

迪米烏哥斯開始向台階下的守護者說明。

我就是想聽這個,確實在那個場合安茲是認同了。

身為智者的迪米烏哥斯怎麼會採取不爭取的行動。

但是,仔細考慮的話,總覺得好像是連不需要的事也給一併的干了的感覺。

「首先在王國,由於馬雷、倪隆尼斯特、還有恐怖公的工作,成功的對裡社會的頂層進行了壓制。待今後慢慢滲透之後,終將支配整個王國的裡社會的吧」

「……嗯?」

從安茲的嘴裡發出了小小的聲音,為啥要支配王國的裡社會啊?

感覺和那個時候聽到的說明好像點不同啊。

應該判斷是為了恆久的支配金錢、或是更容易的得到情報嗎?

考慮著這樣的事,閉上嘴的迪米烏哥斯轉過頭一直線的看了過來。

安茲一邊感謝著不會出汗的身體一邊問道。

「怎麼了,迪米烏哥斯?發生了什麼嗎?」

「不是,覺得安茲大人好像說了什麼」

「啊,抱歉。本想贊同一下的,好像讓你會錯意了。那麼,繼續吧,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們支配王國的裡社會的意義所在。」

「遵命,那麼,諸君,通過支配王國的裡社會我們已經得到了安茲大人主要目的的世界征服的基石。沒有連這都不知道的愚物吧?」

安茲看下去無論是誰臉上都浮現出了理解之色,好像沒有哪怕一個人不明白似得。

對,除了安茲一個人。

「……世界征服?」

那是,啥?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什麼的當然是問不出口的。

安茲生來第一次用如此絞盡腦汁,在數秒的時間裡考慮了許多。

真是不可思議,接受不能。

為毛會變成這樣。

本來是靜靜的活動,不做多餘的敵人,提高名聲,和說不定也在這個世界的同伴取得聯繫。

本該只是這般可愛的願望。

但是,現在——

(居然說世界征服!?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變成這樣的事啦!?)

雖然很想否定,但是卻沒有去駁回的勇氣。

不光是NPC連奴僕一隻隻都露出好像是既定事實一樣的接受了的表情。

已經很自然的滲透到了全員的共同認識裡這是一目瞭然的事實。

只有玉座附近,像是有一陣風飄飄吹過一樣的感覺。

安茲·烏爾·恭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絕對者,至高的存在。

明明已經做出了這麼一個偶像的形象,如果在這裡由自己破壞的話,天知道接下來會有個什麼結果。

是不是就像沒了狗仔隊的偶像一樣啊。

粉絲減少、賣不出來的偶像真是可憐啊。

但等著自己的命運可能還會要更慘,連這樣的想像都已經做到了。

(就像好像是投進去的經費太多,導致不能收手的企劃一樣……)

但是,冷靜的考慮一下的話,世界征服也不是這麼壞嗎。

當然不會是像遊戲裡的那麼簡單啦,對於一般人的安茲來說一條近乎不可能的道路,但是,可以得到名聲——說不定是惡名——對於這個目的來說說不定是個完美的手段。

問題是同伴們知道了會怎麼想呢。

那個時候也只能老實的承認沒能管理好納薩力克,然後道歉吧。

(還且還有給夏爾提雅洗腦的未知的敵人在,借口多少還是能找到的……會原諒我……的吧?)

下定決心的安茲對露出表揚我也可以的哦的迪米烏哥斯揚起下巴。

「噢,還記得啊」

「當然,只要是安茲大人的話,我迪米烏哥斯,一言一句都不會忘記。」

「是嗎……是那個時候的事吧」

「如您所言」

「是那個時候的事吧?」

「如您所言」

「那個時候啊……是嗎,我很高興哦。迪米烏哥斯……」

「非常感謝」

「但世界征服可是很難得啊。」

「確實您說的是」

「那麼……你認為該怎麼辦?」

對於聲音沒有抖動這件事,安茲自己都想要表揚自己了

「這就將成為今後的方針,這裡我有一個提案。我認為應該讓納薩力克登上表面舞台。現狀,只要支配夏爾提雅的那些人還在暗中活動,我們也潛在水裡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說的是啊」

是這樣嗎?怎麼感覺的潛伏反而才更安全啊,為什麼會得到這個結論安茲是一點也想不通。

「我也贊同,安茲大人。作為組織浮出水面,就能進行表面的交涉、對應。就不用像現在一樣,派遣少數人員在暗中探索了,我是這麼認為的。」

聽了雅兒貝德的說明,才剛剛「啊,原來如此」,的安茲才在心中得到接受。

比起做針線這種細活,更大幅度的採取行動確實很有魅力。

「所以才支配了王國的裡社會,讓納薩力克做出了符合組織相應的不得不被承認工作吶?但是,將安茲大人做支配的這塊地,放在哪個國家的那個組織相同的位置可還是算了吧?」

對於雅兒貝德的問題,迪米烏哥斯搖了搖頭。

「當然啦,雅兒貝德。那樣的話我也不不願意。而且根據收集來的情報得出的分析結果來看,王國的現狀是一點的魅力也感覺不到。除去一個人。這點其他的國家也一樣。我認為作為一個組織從屬於國家是一個愚策」

「那又是為何呢?」

「從屬於國家的話我們的活動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限制,如果支配夏爾提雅的人是組織的場合,我們可能會被搶走先手。所以……安茲大人」

迪米烏哥看向安茲,進行了提案。

「我提議建立一個,名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國家。」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1:29 A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29 08:11 AM 編輯

第一章 通向死亡的誘惑

位於巴哈斯帝國國土稍微偏西的位置的帝都阿溫塔爾。

中央作為別名鮮血帝的皇帝——吉爾庫尼福·露恩·法羅德·艾爾=尼庫斯的居城的皇城,然後呈放射狀的分佈著著大學院、帝國魔法學院、各種行政機關等重要設施。
不愧為帝國心臟部的都市。

雖然人口可能要比裡·耶斯提傑王國的王都要少一些,但是從規模的視角來開還是在王都以上。

而且這裡由於數年的大改革,即使是在帝國的歷史中現在也無疑是處於最大發展期,不斷引進新的事物,許多的物資和人才不斷湧入。

自古流傳的糟粕的東西被廢棄。

在這裡居住的市民的臉上浮現出對將來的希望。

在這熱鬧到嘈雜的都市中,安茲帶著娜貝拉爾走著。

如果是平時的話,會像個鄉下人到了大都市一樣,到處走走看看的吧。

畢竟這裡和王都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但是現在的安茲並沒有那麼游刃有餘。

安茲的心中的想法都暴露了出來,腳步也顯得有些亂。

籠罩在心頭的感情的名字是不愉快。

這回成為安茲到帝國出差理由的迪米烏哥斯的計劃越是想起來越是覺得——是幻覺也說不定——眉頭緊皺了起來。

對納薩力克最高支配者的安茲·烏爾·恭來說,忍耐這個詞原本是不需要的。

根本不需像這樣抑制住感情。

安茲的話語才是絕對,連說白的是黑的話那就是黑的都做得到的支配者,應該是沒有不順意的事的。

那麼說道為這麼會變成這種事態的話,是因為雖然想駁回迪米烏哥斯的提案,但是又不能這麼做的理由。

計劃所瞄準的——是展示納薩力克的力量,迪米烏哥斯的計劃有非常好理解,且馬上就能出效果。

不管這些,安茲討厭的是,感覺就像是採取了讓是同伴們做出的東西塗上了泥巴的行為。

個人卻又覺得覺得否定這麼出色的計劃很沒面子,而且也又不能讓別人覺得最高支配者沒有接受別人提案的肚量。

沒有代案的駁回是不能幹的,不是作為支配者,而是作為一個社會人的安茲在心中吶喊。

安茲再次重複已經對自己說了好幾遍的話語。

應該冷靜下來,有讓腦袋冷一下的必要。

理性和感情。

改選一邊的話,會選理性的才是正確的上司。

雖然感情和拍的話有時會產生出人意料的結果,但多數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已經不能回頭了,啊」

安茲用那沒有肺的身體,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沒有對,突然走到一半深呼吸的戰士投來差異的視線市民們感到在意。

本來高大凜然的的身姿就容易聚集是視線。

特別是被稱為英雄以後沒有視線的話反而才稀奇呢。

正因為這個,所以已經成了不得不做出演技,除了騎著倉助的特殊情況,都己經能做到不在意週遭的視線了。

重複了數度的呼吸,把已經滲入的不快感減少到只剩一點,才剛剛得到在意從屬的娜貝拉爾的功夫。

「抱歉,好像走得太快了」

穿著鎧甲大步走路的男人的安茲,和穿著法袍的娜貝拉爾,步伐的大小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從肉體上來考慮的話確實是不會這麼辛苦的,但是作為男人,對只管一個人走的事還是有道歉的必要的。

「不,怎麼敢」

「是嗎……」

是作為從僕的回答呢,還是真麼沒有在意呢。

這還真的搞不明白,安茲一邊縮小步伐一邊尋找著話題。

對方才為止還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氛的自己感到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哪怕是想改變這尷尬氣氛的意義上也好,安茲拚命的考慮,但總是想不到啥好話題。

營銷者常做的話題比如天氣怎麼樣,之類可有可無的東西。

體育類之類的也不錯,但關於對方支持的是那支隊伍,實現有調查的必要。

一邊考慮著要不要拋出這樣的話題,安茲在心中咂舌。

(為什麼我必須那麼體諒身為我部下的娜貝拉爾。倒也難得,就作為主人和部下的對話練習吧,話雖這麼說,也得要和支配者的身份相符。絕對者平時都是和部下進行的什麼樣的對話來的?)

回想起在公司裡上司和日常對話,那樣的話題就行了嗎,安茲這樣煩惱著。

安茲作為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絕對支配者,並不是企業的重任,硬要說的話是相當於會長的人物。

(不,感覺會長也是有那麼點不一樣……話說平時王國的國王和葛傑夫·史托羅諾夫都進行著什麼樣的會話啊,真想拿來做參考啊。)

雖是這麼說,而且已經到了現在。

在這個樣子走下去氣氛是在太沉重了。

安茲破罐破說的張開了嘴。

「……娜貝喲。……你覺得這個聲音怎麼樣」

安茲指著自己的聲帶,更為準確的來說是本該有聲帶的地方。

用手套壓在原來的咽喉部,本來的話傳來的應該只是金屬的觸感才對,但是在這之下卻傳來了有彈力的手感,透視喉嚨口也有一種濕了一樣的奇妙的違和感。

「老實說,我不認為是好的聲音。這個聲音雖然不怪,但果然還是感覺平時的飛飛大——桑聲音更好。雖然明白是飛飛桑是有原因的,但也不是沒想過要是原來的聲音就好了呢」

「是嗎,我覺得這聲音還是蠻好的……不愧是倪隆尼斯特從五十幾個人裡面選出的,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突然,想起了以前聽到的自己錄音的聲音的時候的事,安茲小聲的嘟囔了一下,隨即精神便得到了安定化。

「是嗎?但我還是比較喜歡飛飛桑原來的聲音」

「那還真是謝謝了,娜貝。話說回來,我也沒想到我能裝備這個……」

不知道是客套話還是真心這麼想的,安茲再次把手伸向喉嚨,告感覺到了喉嚨上附著著的生物——口唇蟲的活動。

如果是人的話肯定會感覺很養吧。

(只是單純的不知道嗎,還是說和原來已經不同了嗎。這方面的情報欠缺也不是不會有招來危險的可能性。不光是這個世界,連YGGDRASIL的知識都需要重新檢討可真是棘手啊。)

YGGDRASIL這款遊戲製作初衷既是玩家對探索未知的享受。

就是這樣才會對各種各樣的東西進行嘗試。

所以製作公司才會投入龐大的資料準備了某個系統。

隨即真正的未知便展現在了玩家的眼前。

關於地圖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情報,像是迷宮的各種各樣的知識——礦石的開採、食材、能養的魔獸神馬的——簡直是未知到一點也不親切。

正是因為處在那樣的世界,故才有全部都由自己來調查的必要。

說得明白一點,啥能裝備,啥不能裝備,全都得自己反覆試個好幾次的必要。

確實攻略網站,或者情報網站之類的還是有的。

但是,在這類網站上所刊載的情報多數都是已經廣為人知的,或者就是可信性很低的可疑情報。

YGGDRASIL是探索未知的遊戲。

得到手的情報是寶物。

想不知道的人無償公開這種事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的。

能信賴的情報只有自己公會得到的情報,和能信任的公會交換得到的情報。

剩下的都是剩下的一些排不上用場的三流情報。

也有一段時期很流行「要脫離公會了,所以公開我公會持有的情報」這樣的滿是可疑味道的東西也被寫上過。

(嘛,確實裡面也會混有真實的情報就是了)

「燃燒的三眼」曾有過這麼一個公會。

那是由會員登錄製的收費情報網站的經營者建立的公會,專門從事派遣間諜到上位公會竊取情報這樣惡劣的行為。

但是,運營方卻並不這麼認為。

默認了這是作為入手情報的一種手段。

但對於被盜的一方說,這種解釋可得不到認可。

怒髮衝冠的上位公會組成了聯合去襲擊了「燃燒的三眼」。

壓制住公會本部和街道等復活地點,不斷對公會成員PK,復活了也再PK,不斷重複。

結果「燃燒的三眼」崩壞,迎來的成員被追的四散的結局。

然後在最後將自己的情報網站變成免費的還真是讓人懷念的記憶啊。

(嘛,「安茲·烏爾·恭」是沒有間諜啦……但是要是沒有那個的話,公會成員的數量說不定還會再多一點……)

那件事成為導火索, 「安茲·烏爾·恭」新人加入被喊停,只到了四十一人這個上位公會的最少人數線。

說不定YGGDRASIL的末期,會有可信性非常高的的情報被載在網絡上也不一定。

可是,安茲好幾次巡迴、關注這些網站的也只有在「安茲·烏爾·恭」的絕頂期、黃金期的時候。

那個時候能派上用處的情報是真的太少的。

(確實有我的知識已經停在那個時候的可能性。運營方的公告姑且還是由留心的……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的YGGDRASIL玩家好像真的有,還得考慮一下在情報面輸給他們危險性。)

通過把「八本指」收作部下,納薩力克緊鄰的情報被一口氣聚集起來了。

王國和帝國的情報是大量的,現在也在有效活用中。

但是聖王國和教國、評議國的資料太少,今後,有慎重收集的必要。

「真是的,考慮之後湧現出的只有不安而已。差不多想要想要明快一些的話題了呢」
安茲為了轉換對話,向周圍稍微的看了下「話說回來帝國還真是有活力啊」

「是這樣嗎?在耶·蘭提爾也有同樣的感覺啊」

由於娜貝的話,再次看向周圍。

「街道充滿活力,行人的眼裡寄宿著光亮。這是相信自己的生活變好了的人的氣息。」

雖然走在後面的娜貝「不愧是飛飛桑」這麼說著,但說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安茲沒回答。

只是稍微有點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安茲對自己的眼睛還是沒那麼自信的。

(又不是被潘多拉·埃克特給帶過去了……有什麼氣息。這種台詞都能不害臊的念出來……該說是詩人麼。)

因為在王都在一定程度得上採取英雄的行動的心理準備的必要,所以安茲才會在扮演著想像中的英雄,好像是留下後遺症了。

頭盔底下的臉稍微有點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當然骷髏的臉是不會變紅的——安茲看到了前方,由福爾達告知的旅館。

作為帝都最高級旅館的那裡,即使是遠看也能看出凌駕於耶·蘭提爾最高級旅館的豪華。

話雖這麼說,但也只是作為設施機能的第一感想,如果說王都的是有著歷史的高級旅館的話,那麼這邊就像是新開張的高級酒店,到底是那邊比較好,不同的人的意見會在這裡產生分支的吧。

「嘛,會不會想進去裡面是不清楚啦,看樣子氣氛好像是沒錯」

安茲輕輕地摸了下在胸口掛著的精鋼級證明,便向入口處前進。

和耶·蘭提爾一樣在在入口處,有著身穿革鎧的體格健碩的警衛兵。

看著向這裡前進的安茲和娜貝拉爾男人們投去了詫異的視線。

但是,這視線停在了一點上然後眼睛大大的睜開了。

「真、真貨嗎?從那身漂亮的裝備來看確實有點像……」

心不在焉的聽到了同伴的疑問。

接近到隱藏不起緊張的神色的直立不動的警備員面前時,他,用非常緊張的但很仔細的口氣詢問道。

「失禮了,精鋼級的冒險者大人。雖然很不好意一,但能請拜見一下證件嗎?」

安茲拿下證件的同時,詢問道。

「你們這,不收頭回客嗎?」

「是,確實為了維持本店的品格,很遺憾如果沒有相應的介紹的話是不能入住的。但是,精鋼級的冒險者當然的是屬於例外的。」

在衣服上擦拭著兩手,警備員的一人深深地低下頭,像是怕把東西弄壞似的接下了證件。

然後反過來,讀出了反面的文字。

「漆黑……是飛飛大人吧?」

「是的」

「已經確認完畢了!精鋼級的證件非常感謝!」

警備員還回來的態度果然還是很仔細。

顯示出冒險者地位的金屬板,是和地位同樣的金屬做成的。

精鋼級的話就算是這麼一小塊名牌也具有著難以計數的價格。

因為是非常硬的金屬即使是掉在地上也不會損壞,但如果不小心弄丟了的話,就帶已不得了的價格來賠償。

想還回金的金屬板時,卻被卡格蘭培拉特鳥——一種很像烏鴉的鳥——從旁邊奪走這樣的類似的事情也是時常可以聽到。

這並不是為了讓人們注意高價東西的寓言故事,而是真的會有的事。

安茲收下之後,一看就能看出兩個人就像是從肩上卸下了行李一樣從了一口氣。

「那麼就讓我們進去吧」

「好的,飛飛大人。由我來帶路到受付處。」

「是嗎,那麼拜託你了」

小費這個制度王國是沒有的,帝國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安茲被帶著路的同時,心不在焉的考慮著這種事。

進到旅館,穿過讓人以為是大理石的的石頭的地板的大廳,就這樣走向受付櫃檯。

「精鋼級冒險者的飛飛大人一行人帶到了」

在受付處的坐著的看上去教養良好的男人向警備員看了一眼後,警備員向安茲恭敬地行了一禮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歡迎,飛飛大人。對於您在帝都停留期間選擇了我們旅店,對此我們表示深深的感謝。」

受付做著向安茲行了一禮。

「咿呀,不用在意,總之先住一晚」

「明白了,那麼能請先在這裡的宿帳上簽字嗎?」

安茲在頭盔下笑著,拿過筆就在紙上飛一般的劃過。

用王國語反覆練習過幾十次的飛飛簽在了紙上。

「非常感謝,那麼房間怎麼辦呢?」

對於安茲個人來說即使是便宜的房間也是無所謂的。但是,和平時一樣這是不太可能的。

(反正我寫不需要吃東西,即使是不供應伙食的住宿我也是無所謂的啊)

安茲想起了在這個世界的各種各樣的食物。

散發出香甜味道的綠色果汁,粉紅色的像是西式黃油炒蛋(Scrambledegg.)的東西,淋上了藍色液體的,切片的肉,雖然每樣都刺激這安茲的好奇心,但可惜吃不了。

(……性慾、食慾、睡眠欲。雖然變成這個身體以後有很多方面得到了幫助,但也失去了很多東西啊。話雖這麼說,但要隨時有肉體的話也有沉浸於慾望的可能性……)

想像著和雅兒貝德一起躺在床上的自己,安茲輕輕地歪了下腦袋。

上司在向女社員性騷擾——腦海中浮現出了這之後的想像。

(雖然雅兒貝德在向我示愛……真是複雜的心情啊。要是那個時候沒有……哦!)

「不好意思,只要是與我們相稱的房間就行。……話說回來,不是交易通用的金幣,而是用王國的金幣來付賬沒問題吧?」

「沒問題,原本王國和帝國的金幣就是一對一的。」

「是嗎,那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那麼就請讓我準備和飛飛大人相稱的房間,可以的話,能在休息室吧,稍等片刻嗎?」

安茲看著椅子的間隔十分隔開,高級幹部段溢出的有五十幾個席位的吧,看起來坐著會很舒服的椅子。

吟遊詩人靜靜的彈奏這曲子。

「在那裡的飲食全都是免費的,請悠哉地放鬆一下」

只要錢付到位就會由於其相應的優惠,這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的,話雖這麼說,這是一點都不會讓安茲感到高興的優惠。

「知道了,那麼娜貝。走吧。」

安茲帶著娜貝,進入了休息吧,在手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在休息吧裡還能看到一些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些大概是冒險者的人。

上位冒險者如果一次的報酬破格的高的話,自然生活水平也會跟著提升,像這樣的旅館也能自然的入住。

恐怕不管是那條街道都是一樣的吧,因為不管是王都、還是耶·蘭提爾都是一樣的。

安茲確認了下脖子上掛著的顯示出精鋼級冒險者的金屬板能夠被清楚地看到。

通過成為他們的話題從而提升知名度也不是件壞事。

安茲一邊意識著自己被注目著,一邊打開了放在桌上了菜單。

(看不懂……)

適當的翻了幾下,之所以明知看不懂還要打開菜單,是因為為了盡可能不讓人覺得可疑。

姑且,是帶著之前借給塞巴斯的解讀用的道具,但現在也不能公然拿出來用。

「塞巴斯……紫蕾雅嗎」

想起了部下的臉,聯想到女性的名字小聲的嘀咕道。

「那個女人怎麼了嗎?」

「啊,不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在想進展的還順利嗎」

雖然是交給塞巴斯了,但是既然已經承諾要保護,那麼會擔心作為從業員的她的狀況也是身為經營者的義務。

「我認為是沒什麼問題的。現在……因為女僕長在禁閉中,所以是由塞巴斯大人在教女僕的工作。是打算等學完一定的禮儀之後,在學一些料理和一些其他的工作,調查好適應性後再決定正式配屬」

「是嗎。嘛,交給塞巴斯的話是沒什麼問題吧。還有,差不多可以解除那兩個人的禁閉了吧。……雅兒貝德也差不多是時候該消氣了」

娜貝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低下頭。

是看到話題告一段落了吧,服務眼安靜的靠近了過來。

「請問決定好要什麼了嗎?」

「我要冰瑪奇朵。娜貝要什麼?」

「我也要一樣的」

「拜託你自己喜歡的東西也可以的哦?」

「不,我也要一樣的。啊,我的請記得多加點牛奶」

「明白了」

服務員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安靜的離去了。

瑪奇朵是安茲在耶·蘭提爾的旅館經常可以看得像拿鐵一樣的飲料。

聞起來味道也很像。

但是拿鐵和咖啡也是另外有的。順帶一提,味道安茲並不清楚的。

說都不用說,是因為根本喝不了東西。

實驗倒是做過,但全都從下巴裡漏了出來,味道還是嘗不出來,可以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但之所以還是選的這個,是因為出於這個飲料只有在高級店有,和這種場合應該很匹配吧的考量。

安茲一邊擦著不會流的汗,一邊向娜貝提出當然的提問。

「……瑪奇朵嗎,娜貝,那是什麼味道的?」

這是知道娜貝有喝過才提出的問題。

娜貝稍稍做出思考的樣子,這是在當聽到咖啡是什麼味道的啊的時候,在考慮該怎麼說明才能讓人聽懂的表情。

「是啊,和搖咖啡(Caffeshakerato)有點像。煉乳的味道會有點留下,這點不是很喜歡」

(搖咖啡沒有聽過的飲料啊,還是說是這個世界原創的飲料)

「不壞,到這個程度吧」

在安茲嗯的時候正好飲料送到了。

「不用在意喝吧,兩個人都不喝點什麼不是很怪嗎」

因為在王國習慣了戴著頭盔的生活,安茲即使飲料送來還是沒有摘下頭盔,不小心沒有注意到著不自然泰然的說著。

「謝謝」

「喝著這也沒有關係,聽我說。總之打算在帝都參觀個兩天,聽說在中央市場聚集的貨物很驚人即使只是走走看也很有意思。還有,就是北市場吧,魔法道具在中心的市場,冒險者們是經常去的」

這附近的都是由編入支配下的「八本指」提供的。

當然地下市場的情報自然是更多,但安茲還沒有去那裡的預定,也只有看資料的時候斜眼有瞄到過。

「第三天打算去冒險者公會,可以的話能和帝國的精鋼級冒險者打個照面自然更好,不行的話就接些短期能完成的工作賣個臉就回去吧。……預定是打算待個七天左右,有什麼別的提案嗎?」

停止喝東西安靜的聽著的娜貝搖了搖頭。

被稱為帝國的力量結晶的帝都讓人驚訝的部分有很多,這其中的之一。

來到帝都的人大多都會驚訝,那就是——幾乎所有的道路都被磚塊和石頭所覆蓋。

即使是在這周邊國家中——雖然教國那裡是要更加先進——也是看不到類似的的。

當然,並非帝國範圍裡的所有城市都是像這樣的。

但是,即使這樣只要看到帝都便能瞭解帝國的潛在力量,也真不枉周邊國家的外交官會發出感歎。

特別是中央道路,順著街道走去,眼前的便是帝國大路的其中之一,和一般的道路一樣道路中間行駛著馬車,而兩旁則是給行人留的通路。

不同的是車道和人行道的境界線之間好好的站著防護欄,並且通過設置高低差更加確保了行人的安全,道路的兩邊也安置著到了晚上會發出亮光的魔法路燈。

還有許多的騎士進行著巡邏,注意著這周邊的安全等之類的事也是經常的。

就是在這帝國也首屈一指的道路上,男子邊浮現出笑容,邊心情很好的哼著歌步伐輕盈的走著。

男人的身高大約在170左右,年齡是20左右吧。

金髮,碧眼,被日曬過後的稱健康顏色的膚色,在帝國可以說是有著完全不稀奇的外表的男人。

並非美型,如果有十幾個人的話,肯定會混在裡頭辨認不出吧。

但是,不知是哪裡散發著吸引人的魅力,有可能是出於在臉上浮現的朗朗的笑顏,也可能是挺起胸膛所溢出來的自信。

每次活動手腳,在那沒有一絲皺褶的漂亮的衣服下所發出的聲音是,鎖鏈摩擦所產生的聲音,明銳的人也許會察覺到那是鎖子甲吧。

腰的左右分別插著兩把劍,長度和短劍差不多,柄的部分由手把護罩完全覆蓋,鞘雖然不能盯著看,但也至少不是便宜貨。

然後腰後則是毆打武器的釘頭錘和突刺武器的穿甲錐有一兩個武器,在這個世界來說當然也是當然。

但是,突刺、斬擊、毆打三種攻擊方式都具備的人就不是那麼隨處可見的了。

博學的人的話,會認為他是冒險者吧,更博學的人的話一定能夠從,男人並沒有像普通冒險者那樣在脖子下掛上金屬板這一點,判斷出他的真實身份是黑工「worker」吧。

黑工,指的是從從冒險者的行業裡脫離出來的人。

冒險者的工作是是由冒險者工會經過申請,調查,並分配給適合等級的冒險者。

也就是說是不是適合的工作,最初就已經由工會調查清楚了。

為了這個,危險的工作——會對市民的安全造成危險的工作,和犯罪有關的都會拒絕,根據情況會被視為眼中釘的,比如調查麻藥原料的植物的工作什麼的,冒險者工會一般都是盡全力拒絕的。

而且會破壞生態平衡的工作也會拒絕,比如說站在某片森林的生態系定點的怪物,冒險者工會是不會組織去討伐的。

這是因為忌憚如果幹掉了那隻怪物導致生態系統崩潰,從而在結果上怪物從森林裡出來。

當然,如果那隻怪物,從森林裡出來,侵犯到了人類的生活範圍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是說,冒險者就像是正義的夥伴一樣的東西。

但是,世界並不光是靠這種漂亮事來運轉的。

不管怎麼說,想要錢,為了報酬而從事危險工作的人當然也是有的,也有純粹喜歡殺怪物的人。

這些人們——比起冒險者光的一面,更喜歡最求暗的一面的人,冒險者中的「退學」組。

有著對這些人抱有嘲笑和警戒的請負人。

但是,如果說所有成為黑工的人都是這種人的話那就錯了。

假定——在某個村莊有一個受了重傷的少年。

而又正巧冒險者經過了這個村子用治癒魔法免費治好了這個少年那麼這是對的還是錯的。

答案是錯誤的。

因為有冒險者不能沒有收取規定的金額,免費實行治癒魔法的規定。

通常,治癒魔法是必須寄放在神殿,有病人支付佈施費以後才能被施予魔法。

如果無視這種系統,冒險者免費就使用了治癒魔法的話,那麼神殿也就沒飯吃了。

為了這個,神殿向冒險者工會進行了強烈譴責從而加上了規定。

如果不能認同這規則的話,那就只能去做黑工了。

雖然這樣一看神殿好像就像是壞人一樣,但正因為魔法可以成為利益,所以神殿才沒有在政治上插上一腳,而在為人們勞動。

而且神官們的育成,趕走不死者,開發新的治癒魔法,為了讓人們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的費用也是由這裡支出的。

如果冒險者無償的使用治癒魔法的話,神殿也會更加跌入世俗,理念也會被污染吧。

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和反,既兩面性。

所以黑工這一存在也可以這麼說。他們為了金錢而亂捕亂獲,和做出便宜的藥,來幫助人的傾向也不是沒有。

就是做著黑工這一職業的男人——赫克蘭·塔麥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要買點什麼呢」

想要的魔法道具要多少有多少。

總之該優先的應該是防禦系的道具吧,然後就是另一個,是因為別的原因想要的。

「先把那些錢拿去存起來……剩下的用來買冒險要用的魔法道具,嗯?順序反了?先去買魔法道具,有多餘的話再放到那裡。」

赫克蘭撓了撓頭。

那樣的話——

「作為前衛當然該更加強化魔法抵抗,也差不多該把儲金給拿出來了吧。不,如果今後還要通過退治卡茲平原的不死者來賺錢的話,對毒死該更加警戒對毒、麻、病之類的抵抗性強的道具或許也不錯。」

魔法道具是非常高價的,在這之中冒險者會購入的對戰鬥有用的道具則是有著更加貴的傾向,如果是一品的話更是赫克蘭想都不要想的價格。

總之雖然赫克蘭現在考慮的並不是這種程度的東西,但也是會和一般人通過年年月月存下來的錢相匹敵的價格吧,正是因為要使用這種程度的金額來買東西,所以才有慎重考慮的必要。

因為要買東西而放鬆的臉突然繃緊,是和道路旁站著的騎士視線交錯的瞬間。

重裝騎士和輕裝騎士的組合在道路的轉角處對周圍進行著警戒。

排列著四大神的神殿的這周邊一帶警備嚴格是廣為人知的。

雖然不會對路過的一般人突然進行詢問,但即使是這樣騎士們的視線開始集中在赫克蘭腰上的武器上還是能夠察覺的。

冒險者的話可能還好,但像黑工這樣背後沒靠山的人的話,和保護帝國治安的騎士吵架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和希望的一樣,通過和手持的懸賞令什麼的作比較後並沒有被喊停的就通過的神殿區域。

總是帶著上的男人,赫克蘭將已經安心了的視線放遠,在通路很前面的建築物映入了眼簾,同時,乘著風微小的歡呼聲——渴求著鮮血的,戰鬥的雄叫聲也是能夠聽到的。

這獨特的建築正是即使是帝國也只有帝都才有的大鬥技場。在帝都裡也是人氣超高的觀光點。

也並不是一定要去那種地方,而且在工作中已經看了足夠多的血了,對於沒有賭錢興趣的他來說確實是無緣的場所。

但是,對於帝都的庶民來說最大的娛樂之一——對貴族階級來說的演劇——又被這麼說的價值,即使是在這裡都還能聽到歡呼聲,今天也還是人滿為患吧。

「是終場決勝嗎?興奮到這種程度。」

赫克蘭所率領的黑工隊伍也曾作為觀看物和魔獸進行連續戰鬥而出場過,因為魔獸不會認同對手的投降,敗北即死。

當然,即使人類之間也還是會出現死者,鬥技場的一天中,沒有出現過死者的日子也是可以被稱為罕見的。

不,是會燃起人會死一樣的熱氣。

在會出死者的多數的觀賞物中,人氣最高的還要數鬥技大會。

赫克蘭聳了聳肩。

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不用工作的日子都要眺望這種飄著血腥味的戰場的心情是一點都沒有。

只是,沒能完全從腦中揮開的原因是,鬥技場上的觀賞物能在各種場合起到話題的引子的作用。

(雖然再進一次鬥技場什麼的還是算了吧,但是回去以後向誰問問,今天的觀賞物也不錯啊。)

赫克蘭在心中的備忘錄上這麼記錄上,就這樣向著有很多店的通路開始前進,不一會兒在前方便發現了寫著「歌唱的蘋果亭」的看慣了的看板。

被譽為用蘋果樹所做的樂器,那樣的吟遊詩人聚集處便成了這家店的開始,酒場,兼旅館。

外面看上去確實有些跟不上時代,但內部卻整頓的意外地好,窗戶的空隙風也不會漏進來,地板也也打磨的很漂亮。

確實價格是有一定程度的但也不是付不出來的程度,赫克蘭他們,不,對於黑工來說即使是說最好的旅館也是沒問題的。

和帝都最高的旅館確實是沒法比。但是,那裡是對在表面舞台活躍的冒險者來說可能是最合適的但對於黑工來說則不一樣。

首先,委託給黑工的工作一般都不是什麼漂亮事。

所以對於出入人的眼睛太多的地方委託人也不方便,但即使是這樣特意選治安差的地方的話也會成為棘手的騷動的原因。

其次就是,好幾隻黑工的隊伍都能在其停留,這就是像「歌唱的蘋果亭」這樣的旅館被委託人被委託人所中意的理由。

由於黑工沒有向冒險者行會那樣的組織,所以委託人要找黑工的話還得自己徒手找,那個時候,如果都分散的很開的話找起來是非常之麻煩滴。

然後則是作為黑工這邊的利點,通過住在一起能獲得親近感,從而迴避接一些互相廝殺的工作,也有這樣的原因,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則是——飯比較好吃。

他一邊想著今晚的晚餐一邊推開門,要是有他最愛的燉豬肉的話就最高了呢。

抱著這樣想法進入旅館的他的耳朵裡的聲音,既不是來自同伴的「歡迎回來」也不是「辛苦了」

「——不都已經都說了!不知道了嗎!」

「不不,即使你這樣說。」

「又不是給那孩子(女)的看麻煩的,也不是家人,那孩子在哪裡怎麼能知道啦」

「不是同伴嗎。我也不能說啊是這樣嗎然後就撤了啊,畢竟是工作嘛」

旅館的一樓,酒場兼食堂的正中間一對男女互瞪著。

女的對他而言有著張很熟悉的臉。

眼神看上去很凶完完全全的素顏,那樣的她最惹眼的,是那比常人還要長的耳朵,話是這麼說但也只有森妖精的一半左右,是的,她的種族是半森妖精。

森精靈是比人類要苗條得多的生物,她繼承了那種血緣也是一目瞭然的肢體,全體給人的感覺也顯得很纖細,不管是臀部還是胸部女性該有的凹凸也根本就看不見,就像是塞進了鐵板一樣,只從體格來判斷的話,即使離的不遠,即使一瞬間被人誤認為是男人也不奇怪。

穿著的是整齊的皮鎧,並沒有裝備平時的弓和箭筒,武器只有別在腰際的短刀而已。
名字是伊米娜,赫克蘭的同伴之一。

但是和伊米娜對著干的男人卻是他不知道的人物。

雖然男人的頭低的很是勤快,但是眼睛裡謝罪的情感是一點也看不見。

反倒還,混入了一些厭惡的感情,但是,從姑且還沒有亂出手這一點來判斷的話,也並不是沒有腦袋的樣子。

男人的手臂和胸口充實著肌肉,有著是即使只站在眼前也會放出威壓感的外表。

雖然不是會對動用暴力而躊躇的樣子,但是對伊米娜用這套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要說為什麼的話伊米娜雖說乍看之下有著奢華的外表,但也藏著能簡單地宰掉,多少對自己的力量有點自信的小混混的能力。

「不是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在說了嗎!」

對著因為包含多數斥責感情而提高的聲音,赫克蘭慌慌張張的插嘴道。

「在幹什麼呢,伊米娜」

因為赫克蘭的聲音才像是剛剛才注意到一樣的伊米娜將臉轉了過來,然後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感知力優秀身為巡林員的她,竟會由於對話的忘我而沒有注意到,這足以證明此前的情緒是有多激昂。

「……幹什麼,你」

被赫克蘭看作是闖入者的男人,用刻薄的聲音問道,目光尖銳,現在也是散發著即將打過來一樣的氣氛,不過這和與兇惡的怪物對持,仍活下來的赫克蘭來說這只能算是讓人苦笑的程度。

「……是我們家的領隊喲」

「哦哦哦,這還真是真是。是赫克蘭·塔麥德桑啊,經常聽說傳聞。」

表情突然一轉,對著浮現出假笑的男人,赫克蘭在心中感到了少許的厭惡感。

雖然不知道是來幹嘛的,但這個男人都已經到了這個——作為赫克蘭他們據點的——旅館了,卻不認識赫克蘭的可能性很低。

恐怕剛才刻薄的聲音,也是為了測算赫克蘭是什麼程度的人吧,要是赫克蘭稍微表現出一點被怔住的感覺的話,接下來大概就是打算以威壓的姿態來引領會話的吧。

不管是在黑工還是在冒險者中,都有即使是能夠淡然的殺怪物,卻會對人類展現出膽小的一面的人。

但是那多半也是,只退一步,要是對手還是強壓過來的話,才會以殺了的攻勢展開攻擊的類型。

(才剛見面就會為了上下關係而威脅過來嗎……這傢伙……看樣子不是會喜歡的類型)

確實這作為交涉術的一種赫克蘭也是知道的,是理所當然的手段。

但是,赫克蘭卻並不喜歡這種交涉,不要繞彎,直接過來的最好。

「……有點吵啊。這裡可是旅館啊。還有其他客人在,能不要那麼吵的話我想會更好哦?」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周圍卻完全看不到其他客人的影子。還不只是這樣連店裡的人也是。

也並不是藏起來了,對黑工來說的話這種程度的吵鬧的不過只是下酒菜的程度罷了。

看不到身影,真的只是偶然。

赫克蘭像是瞪著一般的觀察著男人,用冒險者來比喻的話秘銀級的戰士的眼光和是眼前的男人是根本沒法比的,就像是站在了魔獸的面前,男人露出了膽怯的神采。

「不,不,不,十分抱歉。本來不是這麼打算的。」

男人的聲音若干恢復了冷靜,想要繼續會話,被赫克蘭的眼光掃視著,仍採取這樣的行動,這說明確實是從事著用力氣的工作——特別是和暴力相關的沒錯。

(這種傢伙,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確實是做著上不了檯面的工作,但這男人完全就不認識,為什麼會擺出這樣的態度的頭緒是一點也沒有,而且也完全不覺得回事來委託工作的。

困惑的赫克蘭放弱了眼神,向其本人問道。

「……到底,什麼事?」

「那個吶,有點事想找塔麥德桑也認識的菲爾德桑」

說到菲爾德的話赫克蘭的腦海中能浮現出來的只有一個人。

然而怎麼想也不會覺得那個她會和這樣的男人有什麼關係,作為共同跨過好幾次鬼門關的赫克蘭這麼判斷到,那樣的話將依考慮成麻煩事的話比較妥當吧。

「阿爾謝?那傢伙怎麼了?」

「阿爾謝……啊,對就是那樣,因為我們都是叫菲爾德桑的,有點亂了。就是阿爾謝·伊芙·莉爾·菲爾德桑」

「所以說!?阿爾謝怎麼了?」

「那個,稍微有點話想談談……因為是內密的事,所以想知道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種事情鬼知道」

對於把話說得那麼明白的赫克蘭,對這過於明白的話男人一時間也愣住了。

「那麼,話可是結束了吧」

「沒,沒有辦法啊。那就在這裡稍微等一會兒」

「消失」

赫克蘭用下巴指著入口處,對於那個姿態男人又一次語塞了。

「說明白點吧,對你的感覺不是很好。像那樣的傢伙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是沒法忍的」

「可是這裡是酒場,我也……」

「也是這樣啊,確實也是酒場啊,但也別忘了同時也是醉鬼們喝醉後吵架幹架的地方。」赫克蘭對著男人壞笑道。

「也不用那麼警戒安心好了,即使你被捲進去送了重傷,我們這裡也有能使用治癒魔法的神官,根據價格也不是不能治好你。」

「這可是幫雙方都省了麻煩的哦?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神殿可是很煩的啊 。我們這裡可是一點也不想讓神殿派暗殺者啊。」

伊米娜也是露出壞笑,從旁邊插嘴道,「嘛,多少算你優惠點吧。要記得感謝哦?」

「……就是這麼回事」

「想威脅……」

男人的話中途就斷了,因為看到眼前的赫克蘭的表情激烈的變化。

然後赫克蘭跨出一步,知道雙方的視野裡都只有對方的臉這樣的距離。

「什麼?威脅?誰啊?在酒場打架什麼的一點就不稀奇好不好?你這傢伙,對著親切地對你忠告的我,居然說威脅?找打啊?」

眉頭緊皺冒著青筋的赫克蘭的樣子,是多次踏入死地的人才會有的。

被氣壓怔住的男人後退了一步,以剛讓人能聽到的聲音咂舌,然後不情願的向入口走去。

雖然有想掩飾的樣子,但那背影包含著恐懼是一目瞭然的,到了入口處的地方只轉過臉,然後對赫克蘭和伊米娜像是怒鳴一樣的喊道。

「告訴菲爾德家的小姑娘!說是期限快到了!」

「啊?」

對赫克蘭發出的不爽的聲音,男人像是連滾帶爬一樣的出去了。

吵鬧的男人的身影消失了之後,赫克蘭的表情恢復成了原樣,這已經是即使被說成是顏藝也會有人相信的程度了,實際上,伊米娜現在就在啪啪的拍著手。

「那然後?到底什麼事?」

「不明,只知道剛才你聽到的內容一樣的東西。」

「啊恰——再聽一下的話就好了呢」

糟糕了的抱著腦袋。

「等阿爾謝回來了聽一下不就好了」

「……但是吶,太多管閒事也不太好對不」

「咿呀,那個,雖然是明白的。但你是領隊嘛,加油」

「那我用領導權限,叫同樣是女的的伊米娜你去問」

「放過我吧,我也不要」

互相之間都浮現出苦笑。

作為黑工和冒險者的共同認識,有幾件不能做的事。

首先,試圖探知對方【隊伍同伴】的過去。

其次,不隱藏起過剩的慾望。

正因為慾望而成為黑工的人佔多數的關係,某種程度上是沒有辦法的,但是過了限度的話,有使隊伍的機能喪失作用的可能性。

比如每天都說著想要錢的夥伴,對能賺大的工作啊,或是不能洩露的機密呀到底能信任到何種程度呢,能和成天談著異性的人睡在一起嗎。

在遇到危機的時候是能將後背放心的交託的存在,隊伍不得不時常保持最低限度的信賴。

明顯抱有問題的阿爾謝,再信賴上將會持有大的瑕疵,這絕不是可以隨便一筆帶過的事。

對從事著搏命的工作的他們來說,不能留下哪怕一絲的不安。

赫克蘭晃著腦袋,同時也沒有忘記做出不要的表情。

「沒辦法,回來的時候問問看吧」

「那就麻煩你了~~」

對笑著揮著手的伊米娜,赫克蘭斜眼看向她。

「別以為,你逃掉了好嗎?你也要給我來問啊」

「誒誒——」雖然擺出一副不要的臉,但因為看到了完全面不改色的赫克蘭的臉而放棄了「真沒有辦法啊,要是能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就好了……」

「那麼,現在【阿爾謝】去哪裡了?」

「誒?啊,那個工作的背後的情報收集」

「那不是我和羅巴的負責的工作嗎?」

在赫克蘭他們在退治了卡茲平原的不死者回帝都休息的時候,收到了新的委託,對於他們的隊伍來說算是不差的工作,便打算以接下的方針來行動的。

本來應該是由最擅長這方面的羅巴提庫來調差委託人的背後關係和會委託他們的經委,赫克蘭去帝國的行政窗口收退治不死者的報酬——卡茲平原的不死者退治是國家業務——的同時,從別的角度調查和羅巴提庫相同的內容。

伊米娜和阿爾謝在這裡待機的才對。

「不只是那樣啊,還有目的地附近的歷史和環境狀況等」

原來如此的點著頭的赫克蘭,雖說帝國魔法學院是輟學了,某種程度的聯繫阿爾謝現在也應該還維持著,收集這類和學術相關的情報的話,她才是最適合的,而且說不定也有去魔法師行會收集資料也說不定。

「所以才會和羅巴兩個人去轉悠的,他也是有著一定知識的,而且還有神殿哪裡的關係,然後,你那邊又怎麼樣?」
說到這個啊,赫克蘭這麼說著坐到了椅子上,發出了聲音。

「即使是僱傭黑工也是能讓人接受的工作,該說是場所上不能雇冒險者嗎,但是和委託人說的一樣,也有和其他的隊伍打招呼的樣子。」

「真的是共同?雖說是誰都沒進去過的遺跡,但是是因為能確保相當大的利益委託人才會這樣的嗎」

「從聽說的隊伍——格林噶姆那裡,那傢伙好像也在說同樣的事。「Heavy Masher」好像是打算接下的樣子,明天為止要是我們還沒有決定好那就有點麻煩了」

還只是聽了委託內容,並沒有接下,雖說是說好明天再給回復,但是如果接下的話就要有許多準備要做。
「然後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出亂子……這之間有關係嗎?」

「不能斷言說別對隊伍沒有把這看做是發財的機會而行動起來的可能性,但還是聽了阿爾謝的話再決定吧。如果是別對隊伍在這之中搗鬼的話,是放棄任務,又或者說是抱著幹到底的覺悟接下呢」

「就該幹好嗎,趕過來吵架的話,就應該讓他到不敢過來,到打光他全部的牙為止一直攻擊喲」

「過激了啦」

雖然伊米娜有著比外觀看上去更苛烈的地方,但赫克蘭也覺得大的方針並沒有錯。

被小看的話雖說不上是完了,但評價也會下降,只是已經一隻腳跨進了裡社會大門的黑工應該避開的事。

就在眼裡閃爍著堅毅的光芒,靜靜地點頭的時候,吱吱咯咯的聲音在酒場裡響起,從大大打開的門裡,兩個人影進了進來。

「——回來了」

「回來了喲」

想發牢騷一樣的女聲,慢了一拍,像是考慮到覆蓋了她那小小的聲音樣的有著正直眼神的男人的聲音。

先進來的是不算太瘦,還是少女這一詞預期更相稱的女性。

年齡大概在十幾歲的後半段,頭髮到肩口為止就剪平了,五官十分的端正,比起沒人更像是有氣質的那種美,但也有著些許人偶一樣的無機質感。

手上握著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的鐵棒,那上面雕滿了無數的不知道是文字還是記號的圖案,穿著的是較為寬鬆的法袍,在那下面是多少有點防禦效果的厚實的衣服,很明顯是魔法詠唱著該有的打扮。

男的則是穿著全身鎧——雖然還不至於戴頭盔——在這之上還穿著印著聖印的背心,腰上垂著流星錘,脖子上掛著和背心上一樣的聖印,雖然臉型整體顯得有些粗狂,但頭髮向上整理過,從稍微有一點的鬍子也經過打理能得到爽朗的印象,外表看上去,三十歲左右。

他們正是赫克蘭剩下的夥伴,阿爾謝·伊芙·莉爾·菲爾德和羅巴提庫·戈爾德倫。

「哦哦,歡迎」

該說是正好的時機還是絕佳時機吶,對回來的兩人赫克蘭用聲音的口調回答道。

「怎麼了?兩位?」

羅巴提庫用讓人不覺得是年長者的叮嚀的口調向兩人問道,這一方面是因為其本人的人格,另外也有因為黑工之間互相平等的原因的關係。

「什,什麼都沒有喲」

「就,就是。說的沒錯」

對揮著手否定的赫克蘭和伊米娜,兩人觀察著。

「那個,總之在這裡說還也有點那什麼,不如去那邊吧」

結束了無聊的玩笑,露出認真神色的赫克蘭所指的是店靠裡面的圓型餐桌。

「在那之前。喝的……喂,伊米娜,說起來老闆呢?」

看過來的是露出現在才注意到的表情的臉。

「……買東西。我是看家的角色」

「真的假的。那咋辦,隨便喝點?」

「——我無所謂」

「啊,我也無所謂」

「……是嗎?那麼,嘛……那麼,我們「Foresight」的會議就開始吧」

與此同時全員本來浮現的表情一齊消失,稍微將體重交給桌子,靠近在了一起,即使周圍沒有其他人,但還是用這種方式老實說是像職業病一樣的東西。

「首先是委託內容的確認」

確認到全員的注意都集中過來之後,赫克蘭接著說了下去,語氣和之前為止的判若兩人,該認真的地方就應該認真,這對領隊來說是理所應當的事。

「這次的委託人是菲梅爾伯爵。委託內容是對王國領土的遺跡——被認為應該是地下墳墓的調查,報酬是首付200,之後150。是首付更高的很罕見的契約,而且還是破格的金額,另外還有根據調查結果的追加資金,但是,發現了的魔法道具全歸伯爵家。不過發現者將被給與可以用市場價的一半將其購入的權利,像是寶石、貴金屬、美術品之類的將會在鑒定價格之後,分得一半金額。——還有和其它的黑工隊伍之間也同時進行了交涉,根據場合也不是不可以當做是複數的——已經這麼說好了。」

赫克蘭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給阿爾謝和羅巴提庫聽之後,再次回到了委託內容的確認。

「調查天數最長是三日,調查內容是對遺跡內部的多方位調查,最重要的是,被認為有怪物存在,但是確認到底有些什麼種類。嘛,這樣看的話只是普通的以及調查?」

被遺棄的曾近的都市或者遺跡被怪物當做巢穴隨時很普通的事情,為此黑工的「調查」即使是被稱之為強行偵查也不為過。

「但是重要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似乎是未曾被發現的墳墓這一點」

說出口的瞬間,氣氛就改變了。

在兩百年前魔神暴亂的年代諸多當然國家都滅亡了。

那並不只是人類的國家,像是亞人種、異形種之類的也包括在內,像那樣的都市沉睡著破格的寶物——魔法道具的事情也是有的,發現那個即使是被說是冒險者或是黑工的夢想也不為過。

正因為這樣,不管是冒險者還是黑工誰都渴求著沒有被發掘過的遺跡。然後,現在正在眼前。

確認到同伴們眼中的光芒後,赫克蘭將皮球踢給了外出收集情報的兩人。

「還有就是來回的伙食均有伯爵那邊承擔,以上是我所打探到的。那麼,阿爾謝、羅巴提庫,報告你們調查的內容」

「——那麼首先我來。說到是菲梅爾伯爵在王宮的立場的話,並不是那麼好。有傳聞說是已經被鮮血帝冷淡了,也有情報說在金錢方面還並沒有被逼到極限。」

「關於王國領土的遺跡調查的事。雖然我和阿爾謝桑調查過了,但是並沒有在那周邊找到有遺跡、或是有過都市的歷史記載。如果是墳墓的話照理說應該是會留下一些情報的……老實說,那附近為什麼會有墳墓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關於周邊的地理也只找到小的村莊而已,在那裡收集下情報的話說不定會發現什麼?」

「沒辦法。又被要求盡可能地隱秘在暗處活動,對目擊者到不需要怎麼樣,或者該說是委託者的要望就是不要做什
麼。」

「——當然。那附近時王國的直轄領,若是搞不好的話,會和王國、王家敵對也不一定。」

正是調查他國的遺跡這種,近乎是犯罪的工作,所以委託的才不是冒險者而是交到了黑工的手裡。

「那也就是說只是普通的髒活嘍?」

「雖然是這樣啊。但是,也有微妙的問題吶」

「確實是這樣。因為如果帝國的黑工,在王國發生問題的話,搞不好連伯爵家也會因此引火燒身」

「那麼問題就只有一個」

「遺跡的情報的出處,是這樣吧」

「啊,不管這麼考慮都覺得很奇怪」

「是那樣嗎?不是離托普的大森林很近嗎?比如開拓森林的時候發現的怎麼樣?」

「——怪。看下這個」阿爾謝將地圖展開,某個地點上畫著圈。「雖然詳細不明,但是像這樣的」

小小的手指移動著,點著目標地點。

「——然後在這裡有村莊。但是相當的小。該說是集落的話或許還更準確。像這樣的村莊有著開墾離開如此距離的森林的勞動力老實說不太現實。

「確實是這樣啊。開墾危險的大森林那麼小的村莊的話不太可能……確實作為可能性的一種有可能是王國作為國家事業的原因而開墾森林,但是這塊地點又感覺不到有以國家力量開發的利點。說到底,根本就找不到情報的出處啊」

四人煩惱著,這次的工作到底該不該接。

因為不像冒險者一樣有著行會做後盾,所以對於工作的詳細調查自然是有必要的。

首先徹底查清委託人的背後關係,工作的地點。再根據委託內容的調查最後才決定接或不接,即使是這樣還覺得不太夠,如果不能這樣的話是幹不成黑工的,如果有自己的手怎麼也處理不了的味道的話,不管條件怎麼好都應該放棄。

「……有確認過金錢面,但作為定金所支付的——」

赫克蘭在桌上放上了一枚金屬板,雖然是拒絕了的話就不得不還回去的東西,那上面雕琢著許多不同的細小文字。

「……金券板向帝國銀行確認之後錢已經支付到賬了,隨時都可以換成現金。」

金券板有帝國運營的銀行所保障的,像是支票一樣的東西。

為讓其不能偽造,做的相當精細,雖然有像是有手續花費的時間很長,或要收手續費這樣的敝處,但是利處更是不計其數。

其他國家這種業務通常都是冒險者行會運營的,但是帝國則有著國家保障。

「這麼說也不是陷阱……嘛,雖然被交付金券板的時候就已經認為是認真的了」

如果是陷阱的話,也沒有必要付那麼多定金了吧,——但或許就是為了讓人這麼想,雖然赫克蘭並沒有被連臉都不認識的貴族記恨的頭緒。

「我——」

「Stop。伊米娜,還沒有完。希望你頭腦在靈活一點」

「好好。那說來聽聽。雖然作為突然來的趕緊的工作還有幾個不能認同的點。比如雇了複數的隊伍這一點,這你怎麼看?」

正如伊米娜所說。如果考慮到個隊伍之間聯絡要花的時間的話,越是急人就應該更少複數的隊伍這點真不可解。

「——不明。本來,這麼趕緊這點就搞不明白。也並沒有從伯爵的關係者那裡聽說有什麼緊急情況,幾天以內也沒有祭典說是典禮這樣的活動。硬要說的話也就是只有害怕遺跡被王國發現?複數的隊伍則是為了提高確實性?」

「我說,赫克蘭。又從格林噶姆那裡聽說什麼嗎?」

「不會那麼親切的告訴你的好嗎?說到底,本來只是去問一下他們是不是也被打招呼了的,但是對方為我們這裡的情報也是垂涎三尺,光是注意不要洩露就費了好大力氣好不好」

「——那如果說是其他的可能行的話,有其他人也瞄著?」

「確實有可能啊。那樣的話不管是急還是雇多數人也就都說的通了。啊對對,最近,王國那邊,好像有了什麼大動作。但是,好像和耶·蘭提爾的近郊好像是沒什麼關係來的……」

「姑且說來聽聽吧,羅巴」

雖然沒有收集的很詳細,只是流言的程度哦,做好了這樣的前置羅巴提庫開始不是很自信的,說起了發生在王都的大事件,雖然在這之上是更想要些時間,但確實就這樣的話缺乏者情報和信賴性。

「嗯—確實說不好有沒有關係啊。總之現在還是阿爾謝說的可能性最高。羅巴好像也是贊成的」

「如果那樣假定的話……僱傭複數的黑工隊伍和,考慮到是在王國領土工作的話,那麼會變成和複數在王國經過正規的委託的冒險者相競爭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再在帝國領內收集情報也沒什麼用吶」

「其他還應該注意的就是,其它委託人雇的隊伍——的埋伏。我可不要在就快達成目的的時候丟了小命」

「埋伏或是冒險者。確實還是冒險者的話好一點吶,至少他們還能夠交涉,不至於遇到太過分的事」

「畢竟黑工的話鬧不好真的會演變成互相殘殺吶」

「——領隊咋辦?」

大體的意見都已經集齊了,剩下的都只不過是推測或是預測之類的事情。

赫克蘭大大的歎了口氣,坐在旁邊的伊米娜略微屏住了呼吸。

「阿爾謝。有奇怪的男人說要見你」

阿爾謝那像被製作出來的缺乏感情的表情。其眉毛挑動了一下,看到這個反應,赫克蘭瞭解到了那是阿爾謝知道的人物。

「那傢伙最後這麼說了……是什麼來著?」

赫克蘭這麼向伊米娜問道,迎來的則是,這傢伙在說什麼啊的視線,然後在理解到真的是不記得了以後,用心累的聲音回答道。

「[告訴菲爾德家的小姑娘,說是期限快到了。]」

「嘛,大概就是這樣」

大家的視線都轉向了阿爾謝,呼吸了一次以後,用沉重的口吻說道。

「——有欠債」

「欠債!?」

赫克蘭一不留神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當然,並不是只有赫克蘭,伊米娜和羅巴提庫也都露出的驚訝的表情,因為作為黑工得到的報酬,在平分的關係上,大家都是相互同等的。

想想進到自己的腰包裡的金額的話,欠債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到底有多少?」

「——金幣三百枚」

對於阿爾謝的回答,相互之間再次對望。

是一般人根本就弄不到手的不得了的金額,即使是他們這樣程度的黑工,這種程度的錢也不是一次能賺得到的。

雖然這次的委託定金就有三百五十枚,但也只是隊伍全體的報酬,實際上在經過必要經費的支出和作為隊伍共同財產而有必要購買的消費道具,另外還有隊伍的運作資金。

結果,分到個人頭上的也只有金幣六十枚左右。

他們的隊伍在黑工裡也算是上位的,用冒險者的基準來評價的話也有著與秘銀級相當的力量。

即使是這樣的級別也不能一次賺到,這種程度的債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是感覺到了那充滿疑問的實現了嗎,阿爾謝臉陰沉了下來。

當然不會想說,但是,不得不說,要是在這裡打斷話題的話,即使是被趕出隊伍也不奇怪。

只這麼考慮到了嗎,阿爾謝總算是沉重張開了嘴。

「——作為家恥一直沒說出來,我家是被鮮血帝剝奪了貴族爵位的家」

鮮血帝——吉爾庫尼福·露恩·法羅德·艾爾=尼庫斯

和那異名所相稱,將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的皇帝。

因其父,即前皇帝因為不明原因的事故過世,從而得以即位。

隨後,就將五大貴族之一的母方的實家,以暗殺皇帝的嫌疑斷絕,之後更是將兄弟一個個的送葬,城內就像是吹起了死之風一般,其母也在那時捲進事故身亡了。

當然,有過反對勢力。

但是,對於在皇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掌控了名為騎士的武力的鮮血帝來說並不能構成威脅。

以壓倒性的軍事力為背景,想割麥子一樣的先後將有力貴族掃除,最後則只剩下,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先不提,宣誓對皇帝盡忠的人完成了完全中央集權化。

但是鮮血帝並不只是止步於此。不需要無能之徒,與此話相同諸多的貴族被剝奪了地位。反而採取有能力的話即使是平民也被扶持的政策其權力穩若金湯。

仍誰都驚訝之處有兩點,本該是大規模對貴族進行的掃蕩劇,由於猶若神助一般的操作實行而使得國力沒有低下。

還有就是當時的皇帝,還只是十幾歲前半的少年。

由於這樣的人而沒落的貴族家絕不罕見,但是——

「——現在兩親仍然,像是貴族一樣的生活著。當然,那樣的錢是不可能有的。所以才向性質有些不好的地方借錢來充實。」

三人互相看著對方。

雖然有挺好的隱藏,但互相都仍是能感受到氣憤、不爽、以及憤怒的情感。

「——對魔法的本事有自信。想加入隊伍」纖細的孩子,雙手握著比自己身高還要長的杖。

這樣說道,回想起了那個時候互相的無語的表情的看來好像並不只是赫克蘭的樣子,還有之後,瞭解到了阿爾謝魔法的實力的時候呆然的臉,這樣的記憶。

在那以後過了兩年,經過了諸多的冒險——跨過了踏錯一步就會死的程度的冒險,得到了相當的錢,但是阿爾謝的裝備卻從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那個理由,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真的假的啊。要不要讓我去和他們好好"談談"」

「是該聽聽神的話語的時候了。不不,神的拳頭應該走在前面嗎」

「說不定是耳洞沒有打開也不一定,不先在耳朵上打個洞嗎?」

「——請稍等下。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還是由我來說。更具情況可能帶著妹妹搬出來」

「有妹妹嗎?」

對點了下頭的阿爾謝,三人再次互看。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心中卻在想說不定放棄這次工作比較好。

黑工確實是比冒險者更能賺錢的工作,但是,其反面,都是些危險度非常高的工作,雖然都是有打算確認過安全才接的工作,但即使是這樣遇到超出預期情況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搞個不好的話會留下妹妹死也是可能的,但是,再說下去無非是狗拿耗子,這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嗎……那麼總之阿爾謝的話題就在這裡告一段落吧。那麼,那件事就交給你自己解決……問題還是這次的工作接還是不接」

說到這裡,赫克蘭向阿爾謝送去的冷淡的視線。

「阿爾謝。雖然不好意思不過你可沒有決定權哦」

「——不用不好意思。沒問題,抱有金錢方面的問題的我,是不能做出正確判斷這點我還是理解的」

既是所謂的,金錢會蒙住雙眼。

「——說真的,光是沒趕出這個隊伍就很好了」

「說什麼呢。像你這樣的有本事的魔法詠唱著能加入我們,那是走運的」

這並不是客套話什麼的。是事實。

特別是他的天生異能,被賦予奇跡的那眼睛,幫到赫克蘭他們的事也有好幾次。

如果給阿爾謝的天生異能起個名字的話,差不多就是看破的魔眼吧。

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著在身體的周圍似乎都漂浮著不可視的氣息,然而阿爾謝的異能則能看出那個,甚至連對手能使用到第幾階位的魔法都能看穿。

能看穿對手的力能到底能起到多少幫助連說都不用說。

擁有同樣能力的,在赫克蘭所知道的範圍裡,在帝國裡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帝國最高的大魔法詠唱者——福爾達·帕拉戴

雖說是只有眼睛,但這也說明了阿爾謝在某一方面能和那個夫路達所匹敵的事實。

「可是魔法學園也真的會對這樣優秀的孩子放手啊」

「真是的。畢竟可是在這個年齡就可以和我使用相同的階位的程度啊。說不定的話能達到第六階位也說不定」

「——我想那有點難。但是稍微有那麼點可能性的話就好了」

在這破碎的氣氛稍微恢復的時候,赫克蘭拍了下手,由於那聲音全員的視線集中了過來。

「那麼,這次的委託到底是,接還是不接?——羅巴提庫」

「我覺得無妨」

「那伊米娜?」

「不是挺好嗎?也是時隔許久的真經工作」

黑工的工作不是那麼平凡的東西,確實前幾天還在卡茲平原退治過不死者,但那時多勞多得的怪物退治,和從委託人那兒接來的工作多少有那麼點不一樣。

「——那麼」

「——如果是在意我的話,還請不要費心。即使是不接受這次的工作也還有其他的手段。」

三人的視線焦急,隨後伊米娜露出笑容。

「咋會呢-想想看啦,也不是什麼做壞事的工作的吧?而且報酬也很充足。吶,羅巴」

「就是這麼回事。並不是為了你哦,沉睡在未知的遺跡的各種物品,沒錯吧,赫克蘭」

「他們是這說的哦,阿爾謝。不能作為發現者而揚名倒是個遺憾」

「——感謝」

對著低下腦袋的阿爾謝,三人互相看去笑著說道

「那,阿爾謝和我去將金券板換成現金。剩下的兩人去購入一下冒險所需的道具」

冒險會用到的道具,像是繩子或是油、還有魔法道具的確認都是鬆懈不得的。

對有著一絲不苟的性格的羅巴提庫和有著盜賊技能的伊米娜來說是合適的工作,不,也可以說只是赫克蘭是不適合的而已。

「那麼,開始行動吧……阿爾謝」

對著,納尼?的歪著脖子的阿爾謝,赫克蘭將想到的疑問說了出口。

「就這次的報酬的話,償還借債可是不夠的啊?」

「——沒問題。換了這麼多的話多少還能寬限一段時間」

「剩下的可以借你哦?」

「是這樣啊。大不了就用再下次的報酬來還嗎」

絕不是施捨,這是當然。「Foresight」是全員平等的。

「——好意心領了。也,差不多是還給那隨便的父母了。至少在給些盡孝的時間吧」

「那也是當然嘛」

四人最後互看,便前往各自該活幹的地方。

位於帝都以區域的高檔住宅區,從很久前就佔據的廣闊的地域,排列著過去建造的豪華的邸宅,在讓人感受到歷史的同時,這些絕對不不顯得老土的家宅的居民,極其自然的的大半都是貴族。

貴族的邸宅就是一個標誌符,雖說很浪費錢,但是不去裝飾宅院又會淪為貴族階級的嘲笑對象。

調度品、寶飾品、衣類、邸宅、庭院——正是這樣的點綴,才能在名為貴族社會的戰場上化為軍事力。

財力自不用說,因為關係的深與廣自會無言的向人傳達,住在樸素的家裡的話,即使是只是這樣也會被小看。

正因為這樣只要不是真的對政治絲毫沒有興趣有著武人氣質的人,貴族們都會不斷裝飾著自己的身體和宅院。

真要說的話也就和軍事上的示威行為差不多吧,但那也只是有力量的人的特權。

放眼周圍就能注意到這麼幾件事情。

即使是帝都裡也是治安非常好的區域,可以說是嫻靜的街道。

只是,這附近的寂靜是由於有著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多數都是感覺不到人的氣息的居所。

實際上這些邸宅就是無主的,其原因是被鮮血帝剝奪了地位,而維持不了邸宅支出的貴族們放手而導致的。

在空虛的排列著的建築物中,還存在著有著住人宅院,可是,但外壁的維護也沒有做到位,而且庭木的修剪也做的很是粗糙。

就是那樣的宅館的應接室迎接板著臉的阿爾謝的是她的父母,有著這就是貴族的啊的端正的臉,穿著縫紉的很好的衣服。

「哦哦,歡迎回來阿爾謝」

「歡迎回來」

比給兩人的回復更先,阿爾謝將視線放在了桌上的精巧的玻璃工藝品,被雕刻成了非常精巧的杯子的形狀,散發著貴重品特有的氛圍。

阿爾謝板起臉的理由,那是至今為止家裡所沒見過的東西。

「——那是?」

「哦哦,那是那位藝術家約翰——」

「——沒問這種事。那是之前我們家沒有的,為什麼有?」

「那是因為,買它是今天早上的事」

對輕鬆地——彷彿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的語氣的父親的話語,阿爾謝的身體搖動了。

「——多少?」

「嗯……確實好像是金幣十五枚吧?很便宜吧?」

阿爾謝的肩膀一下子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本來用這次工作的定金可以換一部分債的,結果債款再度增加放在誰身上都一樣。

「——為什麼買了?」

「身為貴族,要是連這種東西都不捨得花錢會被人笑話的喲」

對著這樣自滿的笑著的父親,即使是阿爾謝的眼裡也寄宿了敵意了。

「——我們,已經不是貴族了」

這樣的話是的父親表情變得僵硬,然後變紅了。

「不對!」

父親用力咚的敲打桌子。由於應接室桌子很厚的緣故,玻璃制的杯子完全沒有動搖是幸運的。雖然阿爾謝覺得碎掉也不所謂,而且即使是碎了的話父親也絕不會後悔吧。只不過區區十五枚金幣【9萬RMB……】的花費,只不過是這麼考慮的吧。

在阿爾謝費勁的壓制著自己的時候,父親噴著唾沫的怒鳴也沒有停止。

「只要那個像屎一樣的蠢貨死了的話,我們家立刻就能作為貴族復活!我們家是傳稱百年一直支撐的帝國的貴族家。斷絕根本就不能被原諒!這是為了那個的投資!而且通過這樣展示力量,就是要讓那個蠢貨知道我們家沒有屈服!」

真是蠢。

阿爾謝對著由於興奮而呼吸混亂的父親這麼品論到。

那個蠢貨大概指的是鮮血帝吧,他不可能只因為區區阿爾謝家程度的貴族家,而有什麼想法吧。

說到底,真要這麼做的話,也不是使用這種方法而是能採取別的什麼更有效的手段吧。

被自己小小的世界所囚禁,外面的什麼都看不見,阿爾謝無力的搖了搖頭。

「兩人都不要吵架」

對著悠閒地語調的母親,阿爾謝和父親的互瞪一時休戰了。

隨後母親便站了起來,將一小瓶交給了阿謝爾。

「阿爾謝。給你買了香水喲」

「——多少?」

「金幣三枚喲」

「是嗎……謝謝」

合計金幣十八枚這樣在心中計算著的同時,阿爾謝向母親道謝,收下一共也沒有多少量的小瓶,然後裝進口袋。

就阿爾謝看來,要用冷眼看母親很難,因為香水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根據看法的不同也可以說是比較聰明的購物。

將身體打扮好,出席高大上的排隊,可以釣到好的有力量的土豪貴族,如果就將女人的幸福當做是結婚、妊娠和出產的話,從貴族的觀點出發來看的話是非常正確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現在家裡的經濟情況也不應該被允許,而且,有金幣三枚的話,都可以供一個普通家庭生活一個月了。

「——和說了好幾次的一樣不應該進行沒用的消費。只要滿足生活最低的必要就行了」

「所以說,不都已經說了嗎!這是必要的消費!」

以累了的感覺阿爾謝看著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臉的父親,不斷的重複,本該早已定論的問題。

會變成這樣當然也有阿爾謝的原因在裡面。

如果更早,用比如力量什麼的來解決的話說不定也不會變成這樣,而且也就不會給「Foresight」的各位添麻煩了吧。

「——我不會再給家裡送錢了,我帶著妹妹出去住」

對著靜靜地聲音而激昂起來的的是父親,反正想到的估計也只是沒有往家裡掙錢的人的話就麻煩了這種程度的而已吧,阿爾謝考慮著這樣冷淡的事。

「你以為至今為止能這樣活著是虧了誰!」

「——恩已經還了」

阿爾謝把話說絕了。

至今賺來的錢有著相當的金額,然後這些錢是冒險得來的,本該和同伴們一起為了變強的費用,確實平分下來的報酬的使用途徑是各不相同的,但是,作為潛規則,大半都該是用來強化自己的。

看著一直都沒有更新武裝的阿爾謝,夥伴們又都是怎麼想的呢。

沒有強化武裝,既代表著隊伍中一人一直是弱的。

但是,「Foresight」的各位卻從不會對那樣的阿爾謝說什麼,阿爾謝一直對此太過撒嬌了。

阿爾謝強烈的瞪著,接收到包含著強韌意志的目光,父親像是慫了的一樣移開了視線。

當然,出生入死過來的阿爾謝,沒道理會輸給只是個愚蠢的貴族的父親。

瞥了一眼說不出話的父親阿爾謝便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關上門後,哈的歎氣了口氣,就像是看準了時機一樣被打了招呼。

「大小姐」

「——詹姆斯怎麼了?」

是常年侍奉的管家詹姆斯,那滿是皺紋的臉有很不同情面漂浮著緊張感,立刻就想到了理由,那是從父親不是貴族開始就時常能看到的臉。

「雖然這樣的事情要對大小姐說心中有愧但是……」

由於阿爾謝舉起的手,之後的話被遮斷了,判斷這不是改在應接室前說的話,兩人稍微離開了距離。

阿爾謝從懷裡取出小小的皮袋,然後將其打開。

裡面有著不同種類的光輝,其中最多的是銀的光輝,然後是銅,最少的是則是金。

「——這樣差不多能有辦法吧?」

接下皮袋,往裡看過後詹姆斯的臉上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工資,以及給商人的回復……我想多少會有辦法。大小姐」

「——太好了」

阿爾謝放心的鬆了口氣,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總算是還能撐下去。

「——沒能讓父親不買?」

「沒辦法。賣主是和熟人的貴族一起來的。雖然途中也提醒過老爺很多次了但……」

「——是嗎」

兩個人湊在一起歎了口氣。

「——想問一下。如果現在想解雇現在雇的全部的人最低限度該準備多少?」

詹姆斯的眼睛少許睜大,然後有些寂寞的微笑道,之所以那眼中沒有動搖,是因為他也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明白了。計算好大致的金額,就給您送過去」

「——就拜託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噠噠噠,輕快地穿過走廊的腳步聲,即使不往那個方向看去也知道是誰。

稍微表情柔軟下來的阿爾謝回頭後視線的前方是,是一個影子跑過來的,那速度並沒有放緩而是向阿爾謝撲了過來。

撲過來的是,身高連一米都還沒到的少女,年齡大概是在五歲左右吧,眼睛非常像阿爾謝,那樣的少女想有什麼不滿似得咘的脹起粉紅色的腮幫子。

「好—硬」

這並不是指阿爾謝的胸太平坦。

使用了許多皮革的冒險者的衣著防禦力自然很高,特別是胸部到腹部這裡,更是使用了硬質的皮革,然而又飛著撞了過來,確實想必也是要被撞扁一樣的感覺吧。

「——不要緊吧?」

碰著少女的臉旁,撫摸著腦袋。

「嗯,沒問題。姐姐樣!」

少女這樣開心的笑著,對著這樣的妹妹阿爾謝也面向浮現出笑容。

「……那麼我就到這了」

向著不想打讓兩位而離開的管家送去感謝的視線,阿謝爾來回摸著妹妹的腦袋。

「——維蕾……在走廊裡是……」

說到這裡,阿爾謝的嘴塞住了,確實作為貴族的女兒在走廊裡跑是不雅觀的,但,正和對父親說的一樣阿爾謝她們已經不是貴族了,那樣的話即使跑不也沒事嗎。

在這期間阿爾謝的手也沒有停,頭髮已經一塌糊塗的少女發出沒有拒絕的笑聲。

阿爾謝看向周圍,確認到另一個人並不在。

「——古提呢?」

「房間裡!」

「那樣啊……稍微有些話想說,一起去吧」

「嗯」

妹妹開朗的笑顏,守護這個是自己的職責,強烈的這樣感受到,阿爾謝牽起了妹妹的小手。

即使是阿爾謝這樣的手也能包住的小小的手,溫暖的體溫傳了過來。

「姐姐樣的手真硬吶」

阿爾謝看著空著的另一隻手,由於冒險多次被切開,變硬的手已經說不上是貴族大小姐的手了。

但是,那裡並沒有著後悔,因為這雙手是,朋友——「Foresight」的同伴們共同活著的證明。

「但是最喜歡了!」

被妹妹用兩手握住,阿爾謝微笑道。

「——謝謝」

帝都北市場一如既往,充滿了活力。

但,由於來這裡買東西的一般客相當的少,和中央市場的沙丁魚罐頭的狀態不同,即使邊看露天的攤販邊走路,也不會和其他人撞上。

到達了市場的赫克蘭和羅巴提庫看著見慣了的光景放鬆了肩膀上的力道,開始逛了起來。

之所以採用了這種警戒一詞就沒有在腦海中浮現的輕鬆的態度,是因為北市場根本就沒有扒手什麼的——搞不好是帝都治安最好的場所也不一定。

「那麼赫克蘭,總之我們要買點什麼呢?」

「首先是治癒道具吧。就預算來說是瞄著輕傷治癒的短杖的,就情況而言或許需要中傷治癒的……使用回數低於一邊以下的不要選,因為聽說是墳墓或許有要對不死者使用的情況。然後就是以不死者對策為基本,對毒對病氣道具。負能量對策,對非實體不死者的對策要也能完善就更好了……永久性的道具很貴啦,所以即使是那邊買的寫著魔法的卷軸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短杖是能同種魔法使用複數回的道具,所以,比起買一次性的卷軸更實惠。

所以像是治療傷的,冒險比起卷軸買短杖對於經費的節省更加有力。

「是這樣嗎。還以為是要來買禮物。才找我來聽意見的吶」

「禮物?」

「……沒什麼,赫克蘭。努力的撿漏吧」

「……哦,哦」

這市場排列著的露天攤販不管哪個都是水貨佔了大多。

基本都是一塊薄板作為商品台,然後就擺著僅僅一個道具,而且很少能夠看見新品,都是被隨意的擺放著,中古品等級的水貨。

多數,這裡的商販都是有點本事的,兩條胳臂粗壯,或者是有著魔法詠唱著的打扮之類的,比起交涉和對商品的價值的定值,更像是擅長戰鬥的樣子。

雖然乍一看會覺得店販雇了保鏢的樣子,但他們卻是真的是露天店的店主。

但是,即是主人又是店主的只有這一天,平時都是做冒險者或是黑工來吃飯的。

也就是說是和赫克蘭和羅巴提庫的同業者。

他們將自己之前使用的裝備,或者是冒險途中發現的,隊伍中的成員沒了而用不上的道具在這裡販賣。

比起魔法道具專賣的商人或是魔術師行會,自己找賣家來交涉,交易可以省下手續費,不管對買家來說還是對賣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即使是算上付給工商行會的場地費。

由於這樣的原因,像赫克蘭他們這樣先來這裡看看的冒險者和黑工有很多,甚至在帝都的時間,每天都來撿漏的人也是有的。

然後這就是北市場犯罪者稀少的理由,怎會有好事者,沒事跑到戰鬥者專門的底盤來瞎鬧是吧,而且還是在明知會被記恨的情況下。

稍微轉了一會兒後的兩人的臉,不算陰暗,但也說不上明亮。

「沒有啊」

「沒啊」

既然被販賣的都是不被需要的道具,那當然基本上也都是赫克蘭他們所不需要的道具,雖然如果有比兩人下位的冒險者或是不成熟的黑工的話或許會需要吧,但遺憾的是兩人——即使將同伴也一併考慮進去——也沒有想要的東西。

「有點遺憾啊。果然還是普通的買的話更快吧」

「是考慮到儲蓄的問題才來的。沒有的話也沒辦法。嘛,這種腳踏實地的節約也是儲蓄的第一步嘛」

「儲蓄嗎……赫克蘭,你怎麼看?」

「就說這麼點就能明白的話那就是超高位的魔法詠唱者了……阿爾謝的事?」

「不是明白的嗎」

「嘛,根據前後文總還是能預測到的啦」

「那麼我想說什麼你也明白吧?」

「……這可能會成為最後的冒險,是這麼回事嗎?」

「請別用這麼不吉利的說法」羅巴苦笑道。


「但話是這麼說也八九不離十了啊。雖說阿爾謝桑是說要帶著妹妹桑搬出來住,但這樣的話出來冒險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容易了啊」

「也是吶。手上要有工作,但也並不是非得出來冒險也有的賺啊」

「工作本身是馬上就能找到的吧。她是第三階魔法詠唱者。家族——妹妹桑雖然是不知道有幾個人啦,但三、四個的話是足夠養得活的吧」

「啊,是啊。所以才能退出的啊」

「那也就是說問題在我們這嘍。在魔術師的阿爾謝桑退出隊伍的情況下,下一位成員該怎麼辦呢」

「在那附近會不會有第三階魔法詠唱者從天上掉下來啊?」

「要說夢話也請在床上說……要是我們是冒險者的話行會是會幫著解決的……要是自己少找的話運氣果然佔了大部分嗎」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同時歎了口氣。

失去同伴了,或者是跟不上同伴了,又或者是只有自己是在隊伍中實力特別的突出。

像是這種時候冒險者或是黑工會脫離隊伍,這絕不是罕見的事,從最初到最後都是所屬的同一隻隊伍才是稀少的案例,基本上都是,兩、三次的隊伍變更。

赫克蘭、羅巴提庫、伊米娜也是當然。

但是,就算是這麼說,想要找到魔力系魔法詠唱者——而且還是能使用到第三階層的,現在沒有同伴的黑工是否簡單,這又是完全別的問題了。

「加個第二階層的鍛煉起來怎麼樣?」

「這不是最後手段嗎?可以的話真不想這麼玩啊」

「選人也很麻煩啊。本來會成為黑工的傢伙,性格有破綻的傢伙就佔了多數,選的不好會變得很麻煩的,戰鬥狂神馬的」

「……就這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真是奇跡啊」

「全員,說實話只是想要錢這樣單純的理由聚齊起來的稀少例吶,嘛,阿爾謝後來聽說了多少有點不同嗎」

「阿爾謝桑來的時候,正好是我們考慮最後一人該怎麼辦的時候呢」

羅巴提庫像是望著遠方的樣子這麼說,赫克蘭覺得現在自己應該也是這樣的吧,這麼想著。

「那個時候喝的飲料我還能想起來哦……由於阿爾謝桑來的時候的時機太過好,那是都在想是不是神要做的隊伍」

「嘿,那還真是厲害呢。我是沒有記這麼多啦。羅巴喝的是什麼?」

「水」

「不是和平時一樣嗎!……真的不會去喝酒吶。雖然像伊米娜喝成那樣也很討厭啦」

「沒辦法不是嗎。我不會喝酒的人啊……伊米娜桑的酒品差的程度也確實那個什麼了一點」

「嘛,羅巴只是喝一杯,也會臉色也會從赤、青、白三色變化,最初的那個時候不施解毒魔法的還真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

「或許是代替我的其他人站在這裡也不一定啊,因為酒死的情況也是有的啊」

羅巴提庫聳聳肩這麼說道「將話題換回來吧。阿爾謝桑退出的情況,怎麼辦?也會有解散隊伍的情況嗎?」

「……實在是集不到成員的話不是只能這麼辦嗎?三個人冒險的話太過危險了……還是說回去當冒險者?」

「明明救了人,卻不得不按神殿說的做我可不幹。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隱退呢」

「隱退嗎——也不壞呢」

「也有我們存的錢,找一個幫助到別人,救助弱者那樣的工作嘛。在開拓村邊做著農活邊學學神父也不錯啊。赫克蘭想怎麼樣?」

「我做啥好呢?」

羅巴提庫的嘴角抽動著。

「……這是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嗎?」

赫克蘭將羅巴提庫的提問深入理解到身體裡需要花一點時間。終於理解了真意,抬起了臉。

「——吶!」

「庫庫……」是很邪惡的笑容

「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嗎?」

「啊—啊—啊—!啊—!不是,也不是要刻意隱藏的啊。你看,那個時機對吧……是這麼回事嗎。禮物」

「是哪邊給哪邊的?」

「喂,羅巴!看那邊」

赫克蘭所指的地方,是在看排列在漂亮的天幕下的商品的二人組。

其中一人是穿著漆黑的鎧甲的戰士。真紅的斗篷垂在背後,背著巨大的劍。

「這話題改的還真是明顯啊……嘛,無所謂啦。之後再好好說來聽聽吧。嗚嗯,還真是相當出色的裝備呢,要是裡面和外面配的上的話那應該是相當有本事的戰士吧。是認識的人買了新的裝備嗎?」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大概不是至今為止在帝都的人。就是這樣,看啦,旁邊,不是有個想藏起來一樣站的女性嗎?那臉不是之前有看過的」

「這裡角度有點差啊。和伊米娜桑比起來怎麼樣?」

「——停下來吧,那個話題。這怎麼能從我的嘴裡說出來!……老實說的話那邊的女性比較漂亮」

「伊米娜桑可是相當漂亮的女性哦?連本該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赫克蘭都這麼說的話……原來如此,兩個人都應該旅行者,又或者是漂泊過來的冒險者吧。剩下的說不定就是將據點移到帝都的旗揚組吧」

「但是,在看生活用的魔法道具哦,不是很奇怪嗎?」

那漂亮的天幕下排列著許多魔法道具,但是,那和冒險者和黑工使用的魔法道具並不一樣,是平日生活所用的,比如在箱內發出冷氣,是食物不容易變壞的冷藏庫,能吹起風將降低溫度的風扇什麼的。

這樣的魔法道具由兩百年前的「只會說的賢者」的牛頭人「彌諾陶洛斯」提出的發案較多。

雖然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發案,沒有做出來的本事的話,由於為什麼會是那個形狀的,又是靠什麼原理而驅動的,不管是哪個都不能很好地說明所以才有的那別稱的戰士。

但是,作為戰士的本事好像是超一流的樣子,留下了戰斧一揮即可吹起龍卷,大地也會裂開這樣的傳說。

而且將原本只將人類種作為糧食看的牛頭人「彌諾陶洛斯」的大國,拉到了將人類種作為勞力的勞動奴隸階級也廣為人知。

那樣由亞人所想出的,帶去冒險排不上用場,生活用品系的魔法道具,對於總是住旅館的一般的冒險者想要確實是少見的光景。

「也不是那麼罕見的是哦。帝國的魔法技術可還是很先進的。也要比其它的國家便宜,大概即使是考慮到回去的花費還是覺得這裡要便宜吧?」

「啊啊,原來如此。這樣嗎。也有這樣的的考慮方發法」

「確實用我們的角度來考慮的話可能會有些奇怪,但換做是旅行者不也就不那麼奇怪了嗎」

「啊啊,確實。那樣考慮的話,那個認真的程度也可以理解了」

穿著鎧甲的戰士非常注意小心的擺弄著魔法道具。將門打開了又關上,拿起來,反過來。是接客的商人的額頭上都要浮現出汗珠的程度。

「我們也像那樣認真的找到魔法道具吧」

「也是啊」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1:46 A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29 08:27 AM 編輯

第二章 被蜘蛛纏上的蝴蝶

在太陽還未升起的伯爵領地內,已經聚集了幾人小組的黑工隊伍,最後到達的是赫克蘭他們的「Foresight」,其人數為十八名,為了這次的工作而集合的,即使是帝都內也算是有本事的黑工們。

各隊伍之間,都保持了一定距離,互相打量著對方,向著最後到的「Foresight」四名一齊送去的視線,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壯觀了。

「啊,總覺得在哪兒看過的臉在這周圍都能找到呢。不如說那邊的獨角仙桑,不是最近才剛在卡茲平原見過」

「阿勒?在旅館沒說過?格林噶姆的隊伍也接了這次的委託……沒說過?總覺得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啊……總之就像這樣在帝都內也算是有名的黑工隊伍都在這裡集合了!為委託人的豪氣拍手!」
「拍手就算了。比起那種事在那邊的應該都是隊伍領隊吧」

在按隊伍分的小組中,有三個聚在一起交換情報的人。

「格林噶姆也在,應該是吧。看來沒錯。那麼,我稍微去打個招呼」

「……特!咯!那傢伙也在?啊-是嗎。那麼,在那邊的森妖精是……最惡!死吧,狗屎」

像對髒東西唾棄一樣的伊米娜說道。雖然也算是用低聲說的,但也包含了讓赫克蘭他們慌張的窺視周圍的敵意。

「伊米娜桑!」

「知道了啦,羅巴。姑且也算是這回的工作同伴……但真不想看到那傢伙的臉啊」

「——我也不喜歡」

「嘛,喜歡和討厭選一個的話,我也是討厭吶。但即使是這樣態度還是應該考慮下」

插進擺著真煩啊的臉的伊米娜和,羅巴提庫的之間,赫克蘭無奈的聳聳肩。

「……喂喂,之後還要打招呼的啊,不要說討厭的話啦,可是會表現到臉上的哦?」

「請加油吧,領隊」

對羅巴提庫的聲援,赫克蘭像是故意的一樣皺起臉在說了「你丫,站著說話不腰疼」後,便向三人走去。

向著靠過來的赫克蘭最初打招呼的是,穿著鋼色的全身鎧的黑工,鎧甲奇怪的圓滑,由於肩膀的部分特別大,外表看上去比起人更像是直立的獨角仙。

再從頭盔額部的前面空著的地方突出的像角一樣的地方來看,很明顯本來就是刻意這麼做的。

但是,這邊就不是刻意的了,男人的腳很短,就像是熊孩子硬讓獨角仙站起來的一樣,說好聽點吧,腳短重心能夠更穩當,彷彿是山小人【矮人族】一樣適合戰士的體格。

「和預想的一樣果然汝也來了嗎,赫克蘭」

「哦,格林噶姆。覺得還是挺不錯的工作」

赫克蘭向剩下的兩人舉手示意,看上去十分輕鬆地態度,對面也沒有特別不爽的樣子。

雖是不管年齡還是經驗都各不相同的四人,但作為黑工的實力這方面至少都是同格的。

「你那邊……」將目光掃向格林噶姆的隊伍,數好人數以後再次詢問,「五人的話其他的成員怎麼了」

「靜養中,拭去疲勞。由於之前和汝的隊伍幹的事同樣的工作,像是破損品的修復和調入新品也都有分散人手的必要」

這個男人——格林噶姆做領隊的隊伍,「Heavy Masher」是全部人員十四名的大黑工隊伍。

人數多好處自然有,其中之一就是能對工作做各種各樣的人員變更,能夠採取應用性非常豐富的行動,特別是能夠對應個別的委託內容從而變更人員這點特別方便。

但是,壞處也有,像是拿到報酬後人均分下來都不多,還有決定一個問題容易鬧意見分支花的時間也就多,行動自然也就遲鈍。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考慮到成為黑工的人的性格的話,是隨時分裂都不奇怪的隊伍,但卻將其作為一個整體從而將其掌握,這也說明了這個男人的管理運營能力的強大吧。

「呵,還真辛苦呢。但是……為了能夠賺足不讓剩下的同伴怨恨的金額,來支援我們怎麼樣?」

「愚問。任務結束之後,是要根據領隊的勞動情況來分報酬的。雖然不好意思但吾才得拿到最好的成績」

「喂喂,饒了我吧。和平時一樣說話也是完全可以的哦?」

格林噶姆露出笑容。感覺到了否定了的感情的赫克蘭聳了聳肩,轉向了別的男人。

「和你這邊這樣面對面還是第一次吧」

包含了請多關照這樣的意思伸出的手,那個男人回握了過來,很硬的手。

動著眼睛,注視著赫克蘭。

「——「Foresight」,傳聞一直有聽說」

讓人聯想到鈴聲一般的聲音,該說是和外表十分符合嗎。

「你那兒也是啊,「天武」」

即使是鬥技場內也是不敗的天才劍士在黑工中不認識他的人大概沒有吧,這個男人的「天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他一個人所構成的。

「王國最強——被譽為能和那個葛傑夫·史托羅諾夫所匹敵的天才劍士組隊還真是讓人放心啊」

「非常感謝。但是,也差不多是那個人被叫做和那位——艾爾亞·烏茲爾斯所匹敵的時候了」

「哦-還真能說-」

艾爾亞露出淺淺的笑容,浮現出完全可以說是傲慢的表情,接收到笑容,赫克蘭有著隱藏起心中所浮現出的感情的意味的重複道。

「那,遺跡裡就期待你的本事咯」

「好。就交給我吧。要是現在要去的遺跡裡有能夠苦戰的怪物就好了」

艾爾亞彭彭的拍了拍掛在腰際的武器。

「會有什麼怪物可是未知數哦?或許像龍什麼的也會出來也不一定哦?」

「那還真是可怕。像龍這樣的強大的怪物的確實可能會苦戰啊。但是勝利一定會收於我的手中」

只看劍的本事的話,有著艾爾亞甚至連山銅的冒險者都能勝利的傳聞,這麼想的話也到不完全是沒有根據的豪言壯語。

對自己的本事有自信確實也是好事,彰顯自己的實力對黑工來說也很重要。

但那也只不過是,掌握好度的話。

世界最強的種族龍。

飛舞於天空,口中能噴出吐息,鱗甲堅硬,肉體能力拔群,積累年齡的話甚至連魔法也能使用,有著和人類所不能比壽命,儲存的智慧甚至能使賢者都為之折服。

正因為是這般的強者,不管是作為邪惡的敵人,還是借助勇者力量的存在,都經常會出現在故事中,像那個十三英雄最後的冒險的對手也是,被稱為「神龍」的龍,像這種英雄最後的冒險的對手是龍的情況很多。

像是這樣的存在雖說只是作為話題的段子而舉出的例子,但還能像這樣傲慢也真是醉了,那像演戲一般說的樣子的怎麼聽都像是玩笑,但遺憾的是艾爾亞的眼睛是認真的,到底是有多自我意識過剩啊。

明明接下來要去的遺跡有什麼怪物都還沒有得以判明,判斷艾爾亞那神奇的精神構造將會扯全體的後腿應該不會有錯了。

(還是不要離的太近吧)

自己一個人去死是無所謂了,但是導致戰線崩壞就麻煩了,赫克蘭露出僅有一點的微笑這麼判斷到,將對待艾爾亞的方式加以修正,往用好就扔,這一方向。

「那裡就是「Foresight」的成員吧,哦呀——」

注意到伊米娜的視線裡,寄宿了污辱與歧視。

有傳聞說艾爾亞是在認為人類才是最尊貴的國家,斯連教國的出身,作為國民的,有著將混入他種族的血的人看低一階的傾向。

在那樣的男人看來半森妖精的伊米娜和自己以同程度的立場參加是感到了不快吧。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傳聞才會如此具有可信性……可是,教國出身的話應該是有洗禮名的啊,雖然確實也有過被捨棄了的傳聞)

赫克蘭在心中這麼想著,為以防萬一叮囑道。

「……喂喂,可別對我的同伴出手哦?」

「當然了。這次可是一同工作的同伴啊。當然會協力的」

「這話,我可信了哦」

該說是有著艾爾亞力量的熊孩紙長大了呢還是該說有些怕怕的呢,總之能感受到精神上的不平衡,即使叮囑過了還是不能放心的感覺,討厭的氣氛。

「哎,儘管信吧。那麼回到之前的話題,關於旅行中的指揮權我就算了。只要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也會服從指揮的人的命令,遇到戰鬥的話正面交給我也無所謂。就用我的刀斬在地上給你們看吧」

「嗨喲,瞭解了」

「……那麼,我就先回隊伍去了,有什麼事叫我好了」

艾爾亞行了一禮,便走了出去。

在看到艾爾亞前進之處有著複數的女性之後,赫克蘭的臉有一瞬扭曲了,可是表現出表情是不行的。

在被知道持有何種感情之後會變得不利的場合也是有的,領隊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失格的。

將感情壓制,消去表情。

將視線從髒東西上移開,向最後一個人打招呼。

「你好,老太公。看起來很精神啊」

「霍,赫克蘭。主看起來也很精神啊」

聽上去像穿過空氣的發音是由於門牙已經脫落的緣故。

帕爾帕多拉「綠葉」[Green Leaf]奧古利歐。

別稱的由來,是著用了彷彿清晨被朝露打濕了的綠葉一般閃爍的鎧甲,這並非由金屬,而是由綠龍[Green Dargon]的鱗做成的物品。

帕爾帕多拉是狩龍成功的隊伍,當然的,就大小來看也並不是那麼厲害的東西,但就算是如此龍對於黑工和冒險者來說也是這般棘手的存在。

而且帕爾帕多拉是超過八十的老人。

通常,做這行的人在四十歲前半段就差不多都引退了,早的話四十歲之前的也有,過了五十的冒險者的數量更是激減。

果然對從事著過酷的、死亡隨時都伴隨在身邊的工作的人來說,不能忽視肉體的衰退。

實際上,雖說是特例,但和其全盛期——被稱為山銅級的時代——比起來,功夫已經遠遠地衰退了,但是,帕爾帕多拉仍沒有退出第一線。

對活到這個歲數,卻仍冒險著的帕爾帕多拉,在這個業界做著的人多數都對其保有著敬意。

「哼嗯-可是那個有點危險啊」

對著壓低聲音,滿是皺紋的臉皺得更緊的帕爾帕多拉,赫克蘭也表示了贊同的意思。

「是啊。要去死是無所謂啦。但要牽連到我們這邊可還是算了吧」

「那傢伙是強者確實是真實的。但過度的自信,隱藏著牽連到其他人墊背的可能性。真是危險之極。」

格林噶姆也用小聲的聲音念叨「對待起來真麻煩」看到了艾爾亞的態度,還不這麼想的黑工大概沒有吧。

「實際上那傢伙的強到底該是怎麼個定位啊?最近也沒有去鬥技場啊」

「汝不知道嘛?我是知道的——老太公知道嗎?」

「確實有聽說過但沒親眼見過,雖然問問其它同伴的話或許會知道什麼。但說到底,強大的基準該是怎麼個定法。將葛傑夫·史托羅諾夫至於頂點的話,就老夫們清楚地……比如,對了……帝國的四騎士是個什麼水準?」

「有著「重爆」、「不動」、「雷光」、「激風」別稱的騎士嘛……定基準的話確實是至難之事。確實是要比那個強者——王國戰士長要遜色幾分,但葛傑夫·史托羅諾夫作為頂點是過去之事了。時代會流動新的強者也會誕生這也是真實」

「你是指烏茲爾斯是那個強者嗎?有那麼強嗎?再說了,帝國的四騎士的強度也沒有在附近好好的看過……我見過的強者的話帝國白銀近衛的隊長吧?那個也是相當的強了……大概能和四騎士匹敵的程度?」

「就老夫所知,最強的果然是評議國的龍王吧。那不是人能戰勝得了的」

「確實有聽說過是有這麼五匹還是七匹來著的……哦,現在還是得先給烏茲爾斯的強做個基準。就限定為人類的劍士吧」

「以這個為前提的話因為安格蘭德評議國的劍士大多都是亞人就先撥開。鬥技場的武王也一樣。那麼就舉持有聖劍的羅布魯聖王國的女聖騎士吧。但話是這麼說,只有劍術的話又會留下不安。」

對黑工來說收集強者的情報,對於完成委託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因為當其擋在眼前的時候,就會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當然了,在那之外作為戰士對同樣生活在劍的世界裡的人也會不自覺得收集。

現在也是這樣,最初是從討論艾爾亞到底有多強的話題開始的但也慢慢的把持不住,變成強者情報的交換會了,也有點像孩子的「啊那傢伙好強的!」的感覺。

「斯連教國的平均值是很高啦但特別突出的倒是沒聽說過啊。嘛,就算有的話,信仰系魔法詠唱者也只能算是例外嗎」

「王國的最高位冒險者不是有個女戰士嗎,她怎麼樣?」

「嘛,「不是胸部而是大胸肌」的那個。那可是強啊。但是有聽說比賽形式的話有輸給過戰士長哦?」

「……好像也有過叫了那個隨便決定的別稱而被揍了個半死的冒險者啊。呵呀呵呀呵呀,還真是可怕的女漢子啊!」

「這樣一個個舉例的話,限定用劍的強者還挺難得嘛。被稱為都市聯合的勇者樣的暗騎士。龍公國的精鋼級冒險者隊伍「水晶之淚(crystal tear)」的「閃烈」塞拉佈雷德和黑工隊伍「豪炎紅蓮」的「真紅」奧普提克斯。還有王國的……布萊恩·安格勞斯吧」

第一次會話停了下來。

「布萊恩·安格勞斯?誰啊,那是?」

帕爾帕多拉不可思議的向格林噶姆問道。

「老太公不知道嗎。可是在王國也是有名的劍士啊……汝呢?」

被問到後,赫克蘭左右搖了搖頭,是沒聽到過的名字。

「是嗎不知道嗎……」

沒能藏起失望的情感的格林噶姆,用挖掘出的以前的記憶並用不太可靠的口吻說道。

「雖說是以前的事,王國舉辦的御前比試,吾也有出場的那個時候,在準決賽的時候有過交過手的對手。當時的我連其腳後跟都摸不著」

「那不是葛傑夫·史托羅諾夫也參加的大會嗎?」

「正是。雖然結果是安格勞斯敗給了史托羅諾夫。但兩名強者的對決真是值得刮目。簡直如同劍士的教科書一樣,那劍光是怎樣被彈開的,在那個狀態下劍又怎麼會以哪個角度砍過來……等等的,只能用大飽眼福來形容」

能讓格林噶姆這樣的男人說出這種話,能和被稱為緊鄰國家最強的戰士,互角的戰鬥,那其實力自然是超一流的吧。

只是不知道而已但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不知道的強勁的傢伙啊,赫克蘭這麼感歎道。

「呵—……那麼然後,那個叫安格勞斯的和烏茲爾斯。覺得那邊強?就主來說」

「烏茲爾斯」格林噶姆速答了「和御前比試的時候的安格勞斯比的話無疑是那傢伙吧。就在最近,我還在鬥技場觀戰了,可以斷定」

「那也就是說,能和數年前的王國戰士長匹敵?那麼強嗎!?哦」

赫克蘭仰止住由於興奮而不自覺得放大聲音的自己

「原來如此啊。安格勞斯的。王國的情報也已經能在某種程度上入手了……對了,主們聽說了嗎?就那個,王國不是誕生了第三支精鋼級冒險者隊伍嗎?」

「當然,有聽說過,老太公」

「啊,不好意思。沒聽說」

「赫克蘭……無知會將你的隊伍暴露在危險中的哦?」

「這點是知道的啦,但關於王國的同業者的情報實在是收集不到啊。而且還浪費錢」

「呵呀呵呀呵呀。不是膽子很大嗎!老夫可不討厭啊!」

「老太公,這裡想聽一下汝的意見。關於「漆黑」的飛飛的傳聞是有聽到過,不覺得有些過大宣傳嗎?比如只有兩名就成功討伐了那個Gigant·Basilisk,而且還是在沒有負責治癒人員的前提下」

「嗚哇,假的吧?」

那樣的強敵「Gigant·Basilisk」就靠兩個人打倒幾乎接近不可能。即使是精鋼級。

「汝也是同意見嗎,赫克蘭。越是收集情報越是覺得可疑。甚至有在王國引起騷動的,難易度凌駕二百的惡魔只用一擊就屠了的傳聞。雖說只是愚見,但估計是王國的冒險者行會以內外的利益,而做出來的假話,從而將其拉到精鋼級的冒險者的呢」

「確實有可能啊。上位冒險者的誕生是很厲害的事。但是,行會在這方面會這樣嗎?就是因為有些地方很頑固,所以才叫行會的啊」

「各個的都市,都會因為行會長而多少有些不同吧,在這方面。老夫以前當冒險者的的行會就真是最惡了。雖然直接就一拳揍了上去啊。呵呀呵呀呵呀!虧了那個現在還在做黑工啊!」

帕爾帕多拉心情很好的笑著。

他成為黑工的經歷十分的有名,恐怕在帝都做這份工作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吧,那是帕爾帕多拉以後就經常能聽到的事。

「但話是這麼說,這類的事還是不會做的吧」

「那麼,實際上?」

「很難相信。即使退百步來說,以常識來想的話難度兩百——雖然從這個階段就得皺眉頭了,這種程度的強者只用一擊就屠了是不可能的。真有可能性的話也就針眼大小吧。會不會是高難度的惡魔出現,由複數的隊伍討伐,收人頭的事則是「漆黑」?」

「如果是那樣的話確實有可能哦」

「從山銅級以上的冒險者全員,都把籌碼壓在了精鋼級身上來看,是那樣強的傢伙也不奇怪啊。精鋼級這個概念可是很廣泛的」

「赫克蘭和吾是同意見,而老太公認為是真實的,是這麼回事嗎?」

「百聞不如一見,嘛。還真是想看一看啊……又不想看啊」

在兩人對赫克蘭的話贊同的時機,肉被重重叩打的聲音和女性的悲鳴響了起來。

在這裡的黑工的視線一同集中,看作是非常事態的幾個人已經伸手向腰間的武器,進入戰鬥體式了。

悲鳴的發生源——艾爾亞的面前同伴的女性倒著,以情況來看的話是艾爾亞揍飛的沒錯,艾爾亞憤怒的扭曲的臉,和女性以充滿恐懼的表情卑屈的求饒的情況來看。

拚命的抑制住從胸中湧出的情感的赫克蘭腦內閃過的是,自己的同伴——慌慌張張的向伊米娜送去視線。

和想定一樣的消去全部表情的臉在那裡,但散發著有個什麼萬一的話,就立刻攻擊的危險的氣氛。

慌慌張張的向在伊米娜旁邊的羅巴提庫和阿爾謝送去阻止下的信號。

雖然就個人來說赫克蘭和伊米娜現在的感想一樣,但是現在,沒法對其他人的隊伍指手畫腳,當然的,硬是要干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都有將現場全部背負的相應的覺悟才行。

其他的隊伍也只是有幾個人露出不快的臉,而沒有採取行動的也是因為這個。

總算是理性戰勝了的伊米娜對艾爾亞的後背做出了卑猥的手勢,向地上吐了唾沫。

「……只有劍的本事能和王國戰士長匹敵嗎。要是人格也能匹敵的話就真沒話可說了,但那太過高望了嗎。那麼,話就先說到這裡吧?」

「……也是啊。赫克蘭也來了,就決定最重要的事吧」

「那傢伙是辭退了,但全體的指揮權由誰來挑?」

沉默降落了。

這裡有四支黑工隊伍,確實就戰力來說也是相當的東西了,但是沒能將其很好地指揮的存在的話,自然不能很好地行動。

不管你有幾條胳膊只要不能同時善用的話,和只有一條是一個樣。

將個性鮮明的隊伍用好可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特別是要指揮的沒有人有怨言就更是困難至極,知識的錯誤和行動的失敗可以說是掛鉤的,以自己的隊伍優先行動的話,還會被其他的隊伍怨恨。

說明白點吧,明明要求能力卻還是比起好處壞處更多的職務。

明白這一點的領隊們的沉默持續著,互相觀察著對方的臉色,沉默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累了的赫克蘭提案道。

「老實說全體的之後什麼的不要不就好了?」

「那樣只是把問題延後罷了哦?戰鬥開始的話就麻煩了哦?」

「……吾提案交換制。這樣不滿應該最不容易堆積。到遺跡後再商量好了。」

「啊—」

「是啊」

格林噶姆的提案兩人也都同意了。

「那麼就按到這裡的順序來吧」

「烏茲爾斯那邊,天武怎麼辦?」

「那小鬼跳過也無所謂吧。說到底,就沒可能擔當那個職務」

「只能同意,老太公。那麼由發案者的吾,「Heavy Masher」來拿第一棒」

「請多關照,格林噶姆」

「靠你了哦,年輕的」

「瞭解了。但話是這麼說,在帝國領內出現凶暴的怪物的可能性和沒有一樣。如果有問題的話那也是王國,而且還是接近大森林以後了吧」

「啊—順序該反過來嗎」

赫克蘭故意的一樣抱起腦袋,兩人則是靜靜地笑著,然後立即收緊表情,面向向著黑工一團走進的男人,周圍的黑工們也已經看向了那裡。

總算亮起來的庭院裡伯爵家的管家走了過來,收緊背筋的走路方式,是和侍奉伯爵的人相符合的姿勢。

執事走到黑工面前後,行了一禮,雖然沒有有回應的人,但並沒有在意開口道。

「時間到了。這次,接受我們伯爵家的委託,在此表示真誠的感謝。有當家派遣的隨行兩名。包括馬車的警衛等的冒險者合計六名。目的地是位於王國的未搜索遺跡——就形狀來看恐怕是墳墓。為調查而滯在的期間為三日。追加報酬是等到主人從情報確認過得到什麼之後,日後再以追加。有什麼提問嗎?」

執事的話和委託內容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新的情報也就只有請了冒險者當護衛這種程度而已了吧。

雖然對入手遺跡情報的路徑有興趣,但問了會回答和問了也不會回答的事情當黑工的話是誰都能區別的。因為如果是能夠回答的問題的話一開始就應該會告知。

而且如果是乾淨的工作的話委託冒險者就好了,既然是髒活,委託人的嘴當然會硬,不知道不該知道的事也是為自身的安全著想。

「……那麼,由我帶各位到準備好的馬車的位置」

沒有一個異論,全員都跟在其身後走了起來。

赫克蘭他們「Foresight」跟在最後。

「那個該死的屎球,還真是死了比較好。怎麼樣?幹不幹?」

對艾爾亞忍無可忍的伊米娜,靠近走在旁邊的赫克蘭的耳旁吐出憎恨的話語。

相當低沉的聲音,是因為憤怒的還是自制力多少起了那麼點作用呢,不能判斷,但只能祈禱是後者就好。

「雖然有聽過傳聞,但還真是卑劣的男人啊」

「——最惡」

剩下的兩人也藏不起不快感。

對「Foresight」來說是當然的,既然名為伊米娜的女性是夥伴,那麼艾爾亞所做的事就不可原諒。

艾爾亞的隊伍,除了艾爾亞,全員都是女性,而且是森精靈。

單純只是這樣的話不管是伊米娜還是其它成員也不會這樣表示不滿吧,但是他們有著滿場一致的判斷艾爾亞為最低的屎球的理由。

森精靈的女性全員,只有最低限度的裝備,又或者是只有普通的布料,而且在被剪短的頭髮下所露出的,森精靈特有的長耳朵也被乾淨利落的切斷。

之所以會是這種狀態,是因為她們,艾爾亞的其它隊伍成員,都是從斯連教國流過來的森精靈的奴隸。

曾經在帝國有過的奴隸制度,在前皇帝的時候其形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儘管還是被稱為奴隸,但其本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但是,以在鬥技場戰鬥的亞人種為代表,仍是什麼都沒有變得奴隸也依然存在。

艾爾亞所帶的森精靈也屬於這一類。

帝國、王國和教國這三國,人類所佔的居民百分比幾乎是百分之一百,和其他周邊諸國來比有明顯的排斥異種族的傾向。

因為這樣即使是人類種——包括半森精靈的伊米娜——是多少住的有點累的國家。

例外的話只有山小人,作為交界線處於帝國與王國之間的阿澤爾利西亞山脈,那山中有山小人的王國,只要帝國仍與其保持貿易關係,山小人的人權就能得以保障。

「確實森精靈是很可憐啦。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做的並不是去救她們」

伊米娜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心裡也是明白的,只是感情跟不上罷了。

「走吧」

以回話的伊米娜為先頭,後面的赫克蘭他們加快腳步趕了上去,然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執事帶路之處所準備的是為了去遺跡的路上所要使用的幌馬車兩台,還有擠在那周圍的一群人,他們就是執事說過的冒險者吧,脖子下掛的金屬板散發著黃金的光輝。

但是重點不在那裡,而是在馬車的馬上。

「——八足馬」

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著八條腿的八足馬比通常的馬的軀體要大,由於筋力、持久力、移動力都十分優秀,是被稱為最適合陸地移動的魔獸。

當然,其價格自然也是破格的,以和五匹軍馬所匹敵甚至以上的價格才能相等的馬,即使是貴族不是特別的也是不會保有的。

其一馬兩車合計四匹,因為考慮到會因為冒險而損失,其覺悟只得讓人送去讚賞,還是說是看做要不是八足馬就拉不動,遺跡裡所沉睡的寶物。

「請使用這裡的馬車。食料也已經放在裡面了。還有為了這個馬車和各位的野營地點的警衛,而僱傭了冒險者。還請注意不要忘記他們原則上,是簽訂了不進入遺跡的契約的」

這可不得不乘早商量下,離開夥伴赫克蘭向格林噶姆走去。

「抱歉,格林噶姆。稍微有想商量下的事」

「怎麼了?什麼事?」

「是關於分馬車的方法,能幫我們和「天武」分開嗎?」

「嗯?原來如此。汝的不安瞭解了。是她的事吧。那就由吾和「天武」一起吧」

「抱歉,幫大忙了」

「沒什麼好在意的,在位於這個工作的時候吾們是同朋。在進入以及調查的正題前,要是發生什麼事可就麻煩了。如果——」

「——區區金級冒險者這種程度沒問題嗎?要是回來後野營點沒了,或是野營中怪物從旁打過來可就麻煩了不是嗎?」

突然聽到的如同扔火球一般響亮的聲音,讓兩人本互看的臉分開了。

艾爾亞在與其說話的是執事。但是一點也沒有壓低的聲音,像是時間凍住了一樣的,冒險者們的搬運行李的動作都停住了。

往上看的話自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雖然登不登的上去是另一回事,但即使是這樣對於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前進的人來說能從艾爾亞方纔的發言中感受到的大概只有不快吧,他們也是活在力量競爭中的人,對於自己的實力被懷疑就結束——特別是委託人——這關係到以後的接任務,那麼就有展示其力量的必要。

對不管是冒險者,黑工,說出這種不能原諒的暴言的男人,自然不是會站在他人立場考慮的人,所以絲毫不在意這糟糕的氣氛,繼續說。

「當然,作為搬行李的確實是合格的。但對於會扯後腿這點還是會覺得不安喲」

(饒了我吧,變得險惡也沒好事的啊。對面也是因為工作而多少克制著的啊……)

在場的所有黑工當然作為冒險者的話全能和秘銀級匹敵,也就是說比這些冒險者要強,但也有可以說的話和不可以說的話。

誰給我揍停他。

在黑工們眼裡寄宿著險惡的目光,互相打探的時候,赫克蘭慌慌張張跑回伊米娜的身邊,畢竟要是弄出血就不好玩了,
但是,會出拳頭的並不是黑工中的任何人。

「是烏茲爾斯樣吧。沒有問題我是這麼確信的」

「……那是以我們會協助為前提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倒是能夠接受的回答」

「並非如此,而是請了比各位更強的人同行。——飛飛桑」

像是回應甚至是包含著冷氣的執事的聲音一樣,馬車中下來了一個穿著全身鎧的戰士,由於頭盔而看不見臉,直到剛才都還在搬行李吧。

「請容許我介紹。只憑兩人便升到精鋼級的冒險者「漆黑」的飛飛桑。還有隊友的娜貝桑也在。由這兩位同行,保護各位的野營地。這樣……能認同嗎?」

氣氛大大的變化了。

冒險者和黑工——從事這類工作的人的頂點,在最強的證面前,黑工的不管是誰都保持著安靜。

對於冒險者的頂點登場後黑工們坦率的反應,而心情變好的冒險者們又動了起來,浮現出相當做作的笑容的疑似冒險者領隊的男人向漆黑的戰士搭話到。

「這裡就先交給我們也沒關係,能請飛飛桑先和黑工的各位加深交流吧?還請作為我們的代表討論一下之後的警備方針」

「瞭解了,如果你們的隊伍這樣也沒有問題的話,雖是非才之身,就由我接下吧。但話是這麼說,警衛主要還是靠你們的吧。你們人數比較多吧。以你們為主的話各處都會方便些」

「不!非才什麼的!說什麼呢!而且撇下飛飛桑——」

「——不,警備還是以你們為主。用好我們吧。娜貝」

稍微帶些笑意的聲音,飛飛從台上降了下來,背後跟著令人驚訝程度的美麗的女人。

有美女出現的話,自會有人起哄,但那過於的美貌使這種事情發生一切都不容許,遇到真正的美的時候,人除了被奪走視線以外,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赫克蘭,那個人……」

「啊,羅巴。我也在想同樣的事。是北市場看到的人啊。那個……「漆黑」的飛飛。然後只有一個的同伴。那樣看的話,打倒Gigant·Basilisk的傳聞,看來也不是誇張啊」

「Gigan!真的嘛,那個!」

「好像是真的哦,還有聽說將難度兩百的惡魔一擊就打倒了的傳聞呢,從格林噶姆那裡」

「——那個怎麼說都是假的吧。難度兩百已經不是人能打贏的領域了。……不是聽錯本來是一百的吧?」

「即使是這樣也很厲害了呢。但總有種,好像也不是假的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的」

和疑似金級冒險者的男人的簡短的對話,感覺已經抓住了飛飛的性格的一端一樣。正符合精鋼級冒險者的貫祿和領導性,能感覺到好感的男人。

「在加深交流之前……有想向你們聽下的事」

並非大聲,但是,在那鎧甲下發出的粗壯的聲音有種雄渾的感覺。

「為何,前往遺跡?接下了委託能夠理解。但和工會強行委託不好拒絕的冒險者不同,沒有拘束的你們為何接下這個委託?是什麼使你們決議前往?」

黑工們交換視線,猶豫著誰來說,最終開口的是帕爾帕多拉隊伍的一人。

「那,當然是錢嘍」

完美地回答,是沒有在這之上的理由,黑工們猶豫的並非答案,而是在於對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進行提問的飛飛的真意進行推測。

確認到黑工不管是誰都發出贊同之聲的飛飛,繼續提出了問題。

「那就是說是提出了足以和你們的性命所對等的金額?」

「是的。提出了無可置疑能夠認同的金額。而且還有在遺跡發現寶物後的追加報酬也值得期待。拼上性命不是足夠了嗎?」

回答的是格林噶姆。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的決斷嗎。我清楚了。[真的]問了[相當無聊]的事啊。原諒我吧。」

「也不是特地需要謝罪的話……不用介意」

「呵呀呵呀呵呀,看來主那邊的提問完了啊,老夫這邊可以也問下吧?」

「還請,老人家」

「想確認一下主那邊的傳言,主那強的離譜的傳聞的真實性是否能給老夫看看啊?」

「原來如此,百聞不如一見嗎。好,無所謂。由我,不由我們當護衛能滿足的話,就給你們看看吧。那麼你想通過什麼手段來看?」

「那,當然是有誰來當對手最好不過了嘍?」

全員目光集中的是——

「——當然,說出來的是老夫。那就老夫」

「什麼?老人家,嗎?……非常抱歉,我是不擅長手下留情的男人。雖說沒有受傷的意思,但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恰到好處的自信——這樣也沒問題嗎?」

「呵呀呵呀呵呀!確實是精鋼啊!老夫本來就沒有認為能讓你受傷」

從頭盔下能聽到微微的笑聲。

「當然了,老人家。這就是歷戰的實力差。——我很強,比你們中的誰都強,所以才是精鋼級喲?」

壓倒性的自負,和從高往下看的態度,但卻引不起不快感,這無疑是名為飛飛的男人所散發出的魄力,和彷彿由眾多的死堆積起來的恐怖的威壓感一起放出的話語,滿滿的溢出強烈的說服力。

「……真厲害啊」

「……啊,厲害」

由於這熱氣而沉不住氣發出的聲音比比皆是。

迷上強大的男人的女人很多。

而在尊敬的意思上迷上強大的男人的男人也很多,彷彿撲火的飛蛾一般,對活在血和鋼的世界的人來說強大與大火一樣,即使明知道離的太近會引火燒身,然仍是有著這般魅力。

「呵呀呵呀呵呀!看來已經沒人會反對你是精鋼了啊!但話是這麼說,也難得。就做好輸得準備來玩玩吧。這邊的馬車礙事。能借那邊空的地方用用嗎,執事殿」

以得到許可的帕爾帕多拉為先頭,全員向著空著的庭院走去,黑工是自然,冒險者和執事也跟著。

「就憑老太公的話,估計沒戲啊」

「——那個人感覺相當強」

「嗯,與其說是強的話,倒不如說是離譜了。感覺不管是帝國的哪只精鋼級隊伍都超越了的感覺不是嗎」

「確實好像是這樣呢。「銀糸鳥」的成員因為都就職的是少見的職業,雖然有著奇怪的能力,但(基本)能力都要低於基本職業的人啊。「漣八連」那邊則是以構成人數和團隊合作的出色表現而聞名的啊」

「銀糸鳥」是已經到達了英雄的領域以吟遊詩人為首的隊伍,另有很多點了奇怪的職業的人組成。

「漣 八連」則是由九人開始的隊伍,由於構成人員很多,也有個別的實力並沒有到達精鋼級的呼聲,但是論互相協力的話,也有能達到其它精鋼級達不到程度的呼聲。

但是,無論那邊,都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被譽為人類的殺手鑭最強存在「精鋼級」。

聽到身後的隊伍成員在小聲的這樣議論著。

這並不是只有這三人而已,如果去聽的話就能聽到各種的聲音,最多的話就是帕爾帕多拉能夠善戰到什麼程度啦,這樣的。

認為能勝過飛飛的人一個都沒有,這是由於雖說只是短時間,但飛飛這個男人放出的讓人不得不認同為精鋼級的氣息才使得誰都這麼看。

以思考著什麼似得,走到身旁,金屬鎧發出的吵人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那兩個人的戰鬥,格林噶姆你怎麼看?」

「雖然對不住老太公,但實在看不出飛飛的勝利會動搖。剩下的就是老太公在什麼程度上,能夠咬住不放了,也就這樣了吧。那麼汝預約在老太公之後嗎?」

「怎麼會,饒了我吧。你那邊怎麼樣?」

「吾也辭退,只是看到超級戰士的威壓就足夠滿足了。但是,想要在路上請求多少能夠接受下劍的訓練」

「我倒也是這麼想的——哦!」

兩人的視線之前,到達庭院的飛飛和帕爾帕多拉拉開距離僵持著。

帕爾帕多拉的眼神絕不是普通的平庸的老人所能夠發出的,而是屬於厲戰的戰士的。

氣氛逐漸地向刺人的殺氣所變化,輕輕地交個手的氣氛也已經不復存在。

「……阿勒,有點不妙啊?老太公,不是認真的吧?」

在旁邊的格林噶姆不自覺得露出了本來的自己。

「以精鋼級為對手以殺的準備去是能夠理——」

赫克蘭將視線移動向與老人所對持的漆黑的戰士,說話的同時倒吸一口氣。

從飛飛身上什麼也感覺不到。

兩手自然下垂的無防備的動作,接下來就要刀劍相會的氣概皆無,簡直就像有著對著架起劍的孩子的大人的餘裕似得。

「啊倆,這可真厲害!在那樣的殺氣面前,沒有一點反應。不可能沒注意到殺氣,那就是戰士之極,達到了無的境界了嗎!?」

「無心?還是說是雲水的領域?在有那樣的武器的差面前還能有這般餘裕是對自己的手腕自信到這種程度……還真是,恐怖啊」

帕爾帕多拉所持有細劍的尖端是由龍之牙做成的魔法道具。

而對峙的飛飛所握的是,來這兒之前問冒險者借的木杖,是怎麼想也不會寄宿魔法的東西。

是魔法道具的話會有銳利度增加、使裝備者增加和給予追加傷害能各種各樣的效果。

就這個階段來看至少在武器這方面對帕爾帕多拉來說是壓倒性的有利

「不,沒有這回事吧?確實就論武器的話是有差距。可是飛飛桑的鎧甲在魔法的意義上在老太公的上面吧。而且裝備的魔法道具也應該在上面。總起差距不大,該是看做飛飛桑有利」

「這定論下得有點早吧?也有聽到過老太公所裝備的魔法道具的總額能凌駕於精鋼級的傳聞哦?老太公到了這個年紀還在做冒險,達成了許多的委託。以報酬總量來考慮的話,即使是帝國也是最高啊!」

「不不等一下——」

「該等的是汝那裡——」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間裡順從著高揚的戰意,戰鬥的火種被灑下了。

「那麼,參上嘍?」

「接下來可是重要的工作哦?還請在不要勉強的程度上放馬過來吧。老人——」

沒能等最後說完,帕爾帕多來便以不能讓人聯想是八十歲老人的,順暢卻又強力,並且兼具速度的衝了過來,相對的飛飛則是連手持的杖都沒有架起來。

「<龍牙突>!」

對初手就毫無迷茫的採用武技的帕爾帕多來赫克蘭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像槍一樣,如龍牙一般的二段突,而且有著追加效果,是根據屬性給與追加傷害的技能。

以<穿擊>這武技為基本形,四十年之前帕爾帕多拉開發的武技,其平衡性的優秀廣為人知,至今為止有很多的人修得過。

在<龍牙突>之中帕爾帕多拉所使用的也是被稱為<青龍牙突>的武技,並賦予雷的追加傷害。

(在想什麼玩意兒,那老頭!雖說有治癒魔法但平常不會這麼幹的好嗎!)

即使是擦過也會賦予雷屬性傷害的武技,對於被金屬鎧包裹的對手來說最適,會這麼選正讓人感覺到認真。

但是,這樣對於穿著金屬鎧的對手來說棘手的一擊飛飛輕輕地就閃開了,根本就無視本該使行動變得遲緩的漆黑的全身鎧,如同羽毛般輕盈的動作。

在這之上讓人驚訝的是並非向後大幅度跳躍這樣的大動作,而是在於基本沒有離開站立之處多少就避開了。

(怎麼可能!這什麼動態視力和肉體能力!)

「——<疾風加速>」

在這之上帕爾帕多來又發動了武技。

(做過火了,臭老頭!連腦漿也上年紀了嗎!)

「<龍牙突>!」

再次用之前相同的武技襲向飛飛,槍尖寄宿的是白色的冷氣,是<白龍牙突>。

是來不及喘氣的合計四次的連續攻擊——

從觀眾中傳來了驚呼聲。

當然的,即使是那樣也沒有一擊能碰到飛飛的鎧甲。

帕爾帕多拉大大的向後跳開,額頭上所浮現出的汗珠,並非因為體力的透支,而是由於向死地揮槍的過大的精神壓力的緣故。

「好屌!」

「——比赫克蘭還強」

「廢話,阿爾謝。不要和我比啦。那才是最高位冒險者。全部的頂點。精鋼級冒險者的力量」

「那麼也就是說接下來輪到我這邊了嘍」

飛飛緩緩地架起杖,擺好姿勢,而相反帕爾帕多拉則是將細劍扛在了肩上,不成架勢。

已經連戰意都不存在了——是放棄了戰鬥的人的身姿。

「漂亮。不玩了,不玩。就憑老夫的話不要說贏了就連能不能打出個擦傷都玄」

「……是嗎」

對帕爾帕多拉的降服宣言觀眾發出了壓低的「哦哦哦」的感歎聲,無疑是壓倒性的,簡直就像是大人與幼童的差距一般。

像是那個迴避的步伐是哪個流派的啊,興奮地觀眾敘述著感想,共享著感動,扔下這些人不管,赫克蘭和格林噶姆,向正擦著汗和飛飛說話的帕爾帕多拉走去。

「已經結束了嗎,老人家」

感覺氣氛和語氣一下子就變了。

「……不是正要拿出真本事嗎?」

「……呵呀呵呀呵呀。對老人來說太吃力了。那就是真本事了。老夫現在的真本事,飛飛殿」

「——啊,咿呀,失禮了」

「不用道歉。還真是悲傷啊。還有語調也不用這麼謙虛也可以。老夫們的評價從不是活過的年數,而是強大的力量。像主一樣的壓倒性的強者表示敬意總覺得哪裡癢癢的受不了」

「……原來如此。那就這樣吧。但話說回來我就這麼結束的話有點不完全燃燒啊。如果還有下回的話,就我這邊去吧。那麼我接下來不得不去搬行李就失陪了」

「搬東西不是有別的人嗎?並不是主的工作吧?」

「我並不這麼想。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被給與的工作都應該確實的完成」

只留下這些飛飛便向馬車走去,身後則跟著絕世的美女,擦身而過的兩人即使不想視線也被定住,被那給人碩大的感覺得背影。

「呵呀呵呀,是想問什麼的臉啊」

「——老太公,感想呢?」

滿是皺紋的臉扭曲了,像是苦笑又或者是什麼別的。

「那很強。不,因為是精鋼級強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會強到那個程度是真沒想到。從相持的那瞬間起,就感覺不管從哪裡打過去都會被防住」

同樣的東西赫克蘭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全部攻擊,都會被那個叫飛飛的男人容易的封死,然後反擊回來,即使全部的計謀都順利實施,浮現出的也只有被那鎧甲所彈開的映像,而正面相對的帕爾帕多拉所感受到的要強烈得多吧。

「那就是……精鋼級嗎」

「是啊。那正是精鋼級。除了一小部分人否則是到達不了的,那種境界。啊啊,真是漂亮而且美麗。伸手也夠不到的高處……儂,主們也看到高處滿足了吧?」

「正是!多虧旁觀者清,兩位的動作都好好的看到了。當局者的話則不可能這麼冷靜的觀察的吧。個人是——雖然對不起老太公,但還是真的是想要拜見一下轉入攻擊的飛飛殿呢」

「估計沒戲吧。飛飛殿可並沒什麼攻擊的意思哦?戰鬥意欲就沒什麼。估計,正如自身所說的一樣,不擅長手下留情吧。要是拔過來的話老夫什麼能簡單的殺掉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可以說是相當傲慢的想法,老太公——帕爾帕多拉也是有這麼兩把刷子的冒險者,有著老練的技術也是不可小覷。

但是,正是因為能做到才是精鋼級冒險者。

「沒有辦法。那位閣下與老夫的實力差就是有這樣的差距。最初確實有過不快,雖說是貫徹了防守但能將那些都躲過去,是真連個不字都說不出了啊」

強就是這麼回事。

選擇了根本就沒有用慣,重量和平衡也是根本就不同的武器,正是說明有著那樣的自信,二者之差拉的就是那麼大。

帕爾帕多拉說著「累死了累死了」的就轉身向後走去,方向自然是幌馬車。

對著遠去的背影赫克蘭小聲的聽到了。

「年輕的時候也沒能達到那種高度,那就是精鋼級嗎……真高啊」

帕爾帕多拉的背影看上去非常小,與其反比例的飛飛的背影則顯得很大,能感受到滿滿的威壓感。

「那就是最高位……精鋼」

「啊啊,真是厲害的東西啊」

被兩人感歎的聲音只有同意的人。

帝都阿溫塔爾石板路上,一台馬車像風一般的馳過。

牽引著豪華的馬車的是有著八條腿的魔獸,八足馬,前台做著兩個看上去有點本事的戰士,馬車的屋頂——被改裝成了裝貨檯面的地方,鎮座著像是魔法詠唱者和持弩的戰士四人,向周圍送去警戒的眼光。

完全可以說是會走的防禦陣的過剩的警備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然的,其乘坐的人自然是有一定身份的。

一瞥刻在馬車旁的由三根杖交叉而成的紋章的話,只要是多少有些文化的人,這是誰的馬車,而裡頭做的又是誰這樣的問題就等能夠理解了,正是這樣警備的騎士都沒有發出聲音。

在馬車裡的是三個男人,全員都是披著法袍的魔法詠唱者的打扮。

雖然三個人都是帝國享有盛名的人物,但其態度和地位卻有著明確的上下關係,最上位的是白髮的老人。

就像葛傑夫·史托羅諾夫作為戰士馳名遐邇一樣,說到魔法詠唱者的話在周邊國家就沒有比這個人物的名字更響亮的了,這個老人便是帝國最高最強的大魔法詠唱者「三重魔法詠唱者」夫路達·帕拉戴恩。

坐在夫路達對面的則是,能使用到第四階魔法的他的兩名高徒。

就像是實在忍受不住自從出了皇城以後,就支配著馬車內的可以說是重壓般安靜的氣氛一樣,弟子的一人還是很過意不去的張開了口。

「師,關於陛下的命令打算怎麼辦呢?」

沉默再一次支配了馬車,就在這麼想的瞬間,夫路達以給人深沉卻又安靜的聲音回答道。

「是陛下的願望,作為臣下就只能行動,然後調查不是嗎,但是,用魔法的手段調查的話危險太大。還是該從資料調查做起,然後是惡魔召喚,果然還是應該收集情報」

「這麼說的話,連師也不知道嗎?」

夫路達閉上眼睛,過了數秒又睜開了。

「由於寡聞不知道,那個叫亞達巴沃的強大的惡魔」

一個月前,以惡魔群襲擊王國的首都,根據收集到的情報其指揮官亞達巴沃和,侍從的女僕的惡魔們有著超越次元程度的強大的恐怖的存在。

由於這惡魔騷動,在歷年這個時候本該對王國發起侵功的帝國騎士團也沒有動。

普通來考慮的話確實應該攻其疲憊才是用兵之常道。

但是,本來帝國對王國發起戰爭的原因大致分為兩類。

其一讓王國疲憊,本來就與有著常備兵的帝國不同王國是徵兵制的,正因如此每次帝國一動用兵力,王國就因為輸在質上,從而不得不以量來彌補。

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所以每次戰爭都挑在收穫的時節,農民被徵兵,來不及收穫,從而導致作物浪費這樣的長期性的計劃。

然後另一個就是消弱帝國內的貴族的力量,把戰時中的特別稅收強加給對皇帝反感的貴族,讓他們吐錢。

當然了,要是拒絕的話就以反叛罪的嫌疑抄家,就結果來說也就只有被勒緊了脖子,又或者是一個想法的偏差就會被殺的不同而已。

因為這個理由,即使帝國不動王國也已經疲敝了那麼不用刻意去動也可以的皇帝——吉克尼夫的考慮,而且帝國內的貴族的牙也都拔的差不多了。

但是,還是有一個問題。

犯下了名副其實惡魔的行徑的亞達巴沃到底在哪裡,還有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從而引起的不安。

從而向即使是在帝國也是最為優秀的魔法詠唱者的夫路達,下達調查亞達巴沃的命令也是自然。

「然後對於擊退亞達巴沃的「漆黑」的飛飛。和其同伴「美姬」娜貝。也讓人很感興趣啊。還有就是迷的魔法詠唱者安茲·烏爾·恭。該說是藏著的英雄都動起來了嗎。說不定會發生兩百年前和那個魔神同樣以激烈的戰鬥也不一定啊。」

「……會發生嗎?」

「不知道。但,發生以後再準備那是愚者的行為。發生以前就準備才是智者的行為」

最終馬車到達了目的地。

廣闊的領地被高大且厚重的圍牆包圍著,豎立著好幾座瞭望塔,不管內外都警戒著,複數的被選中的騎士——即使是在帝國八騎士團之中,也是其最為精銳的第一騎士團所屬的——和魔法詠唱者所組成的混合部隊也定時巡視著。

向上空望去的話則是皇帝直轄的近衛部隊,騎乘著飛行魔獸之類的皇室空護兵團的身姿,甚至有使用飛行魔法擔當警備的高位魔法詠唱者。

這裡正是帝國力量的象徵的同時,也是自前代皇帝以來就最為注入精力的魔法省。

生產給與騎士的魔法武具,新魔法的開發,由魔法實驗帶來的生活等級的提升等,完全可以說是帝國所有關於魔法的精髓都在這裡。

然後這裡的總責任者————雖然魔法省的長官另有其人——正是夫路達。

馬車向著領地內前進,最終在領地內最裡面的塔前停了下來。

方纔還通過了多種多樣的建築物,其共同的特徵是多數人的進出,然而,就只有這座塔幾乎沒有什麼人出入。

可是,與其相反,入口處的警備卻是其他建築物根本沒法比的。

首先是警備騎士的樣子不同,並不是這附近隨處能看得見的第一騎士團。

包裹著全身的含著魔法的全身鎧,手持魔法盾,腰下則掛著魔法的武器,繡著帝國紋章的真紅的斗篷自然也是魔法的。

雖然其包含的魔法不是那麼強,但是這等武裝,即使是帝國,也不是普通的騎士能有的。

他們這些最為精銳的騎士,正是皇帝直轄的近衛隊的皇室地護兵團。

旁邊並列著的魔法詠唱者也並無遜色,積累實戰經驗,擅長戰鬥的他們,散發著與厲戰的戰士相比也毫不失色的氣氛。

還不止這些,體長輕鬆超過兩點五米的石動像四台,作為鞏固入口,無需吃飯不知疲倦不會散漫的它們作為守護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有著能夠匹敵皇帝周圍的警戒體制的這個場所,只有第三階也是學到後半段的有相當本事的魔法詠唱者,又或者是有特殊的理由,和一部分有研究者氣質的魔法詠唱者才能夠被允許進入。

對騎士和魔法詠唱者的最敬禮輕輕舉起手回禮後,進了入口,穿過筆直的通路,到達了缽形的空間的上部,那裡有很多忙著的魔法詠唱者,其中地位最高的,慌慌張張的向夫路達趕來。

「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事都沒有,師」

嚥下唾沫,擠出聲音的弟子的一如往常回答好的意思和不好的意思同時存在。

做出微妙的表情的夫路達總之先點頭回應道,看向由自己直接動手指導的三十人的弟子——被叫做被選中的三十人的弟子,有著相當高的知名度的弟子——中的一人,也就是這裡的副責任者。

「是嗎,還是沒能聯繫到自然發生嗎」

「是。至今沒能聯繫到最下級的不死者,骷髏的存在發生。現在正在進行通過配置在屍體旁邊,殭屍是否能自然發生的實驗」

「嗯姆嗯姆」

夫路達摸著自己的長鬍子,看向眼下所展開的光景。

那裡有著數十具的骷髏,然後在做著農活。

舉起鐵鍬,揮下去,其動作和其左右的骷髏比起來不差半分,如果在一旁將其身影都重疊在一起的話,甚至能讓人以為看到的只有一具。

由於太過和諧,甚至像是主人遊戲一樣的光景,正是帝國秘密進行中的大型企劃正體。

「由不死者帶來的勞力」

不死者不管是飲食還是睡眠均不需要,而且也不會疲勞,確實由於低位的不死者沒有知性,只能按照命令行事而且還做不了複雜的事,但如果旁邊有對其下達指示的人在的話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對不死者下達到農地裡去的話,其好處是難以想像的吧,像是由於人事費的減少而使得農作物單價低化,農場和農田的大型化,防止人的被害等等,即使說是夢之企劃也為之不愧。

雖然作為相同的案例,也有過使用召喚的怪物或是製作動像「格雷姆」的計劃,但考慮到費用和效率的最適化不死者才是最優秀的。

但其反對勢力——特別是以神官為筆頭的反對勢力的存在。

主張著使役對生的憎恨的死的具象化的不死者什麼的,是玷污靈魂的表現這樣反對著的人。

在宗教的角度看來就又是另一回事。

即使用罪人的屍體來生成不死者,但在宗教上來說當被行刑的那一刻起其罪惡已經得到了洗禮,在這之上無疑是冒瀆,要說服這麼主張的人也很困難。

要是時常對糧食問題煩惱,或是餓死者多發的情況的話還是能夠說服的吧。

但是,帝國的糧食問題時常良好,在勞動力方面出問題的情況也未曾發生。

就因為這些理由,所以神官們對這個計劃才會起反對的態度。

但這個計劃在裡側的其根本目的還是,強兵,通過將生產交給不死者,把人力資源解放出來送到其他地方去,這和發現優秀的騎士也是死緊密掛鉤的。

然後就是有不死者成為一般勞力的情況下,對人類的勞動者會被解雇的不安,以及不死者真的會一直聽話嗎的不安,再者就是不死者過於多數存在的場合,生與死的平衡是否會崩潰,從而使更為強大的不死者誕生的不安也是有的,這是對於聽神官傳教的人們來說是理所當然會抱有的不安。

而作為對這些不安進行驗證,解決的設施,這個場所才會存在。

「最根本的理由仍尚且不明嗎」

「是,非常抱歉,師」

為何,不死者會自然發生。追究其根本理由對將來也有著重要的意義。

被譽為薄霧終年覆蓋之地,只有王國和帝國戰鬥之間才會放晴的,名為卡茲平原的被詛咒之地,是連最強不死者的一角,一切魔法均無效化的骨龍都會出現的不死者的出現率奇高的地帶。

雖然帝國將來有打算將耶·蘭提爾的近郊一代支配,但還是真不太想將像這樣不死者頻發之地收入領內,為此,弄清楚不死者是經過什麼樣的週期而出現的,對其統治能起到作用是無可厚非的事實,甚至說不定連能讓不死者今後再也不出現也不一定。

「是嗎,知道了」

將因為沒有遭到責備而安堵的副責任者放在一邊,夫路達開始繞著缽形的房間轉了起來。

在到達對面的門的時候,跟在夫路達身後的高徒的數量增加了。

在守門的騎士推開的門的前面,一行繼續向前走去,雖然是和方才一樣的通路,但急速的失去了人的氣息,空氣充滿著灰塵的氣味,光也像是輸給了暗一樣。

漂浮著不妙的氣氛的通路向前筆直的延伸,在那之下連著漸漸向下的螺旋狀的樓梯,在依次進入途中經過的門,螺旋樓梯上響起的嘎塔嘎塔的靴子的聲音的時間也並不是那麼長,也就地下五層左右吧,但周圍的氣氛卻沉重到讓人不能這麼想。

這絕不只是因為來到了地下那麼簡單,作為證據,包括夫路達在內的一行的臉上全因為緊張顯得僵硬。

最下層——到達這空間的人的表情都很險惡,有著即使說是進入了戰鬥態勢也不奇怪的緊張感。

全員的視線都向著一扇厚重的門,那彷彿有著隔絕世界一般的威壓感的門,為了不被打破,不能被簡單的打開,施加了好幾重物理,魔法的防禦,絕對不允許脫出,這樣的門。

在來的路上幾重的厚重的門也訴說著這之後的危險。這些門既有著這之後的危險動起來的情況下,起到爭取時間的作用,也有著封印的意思而做的隔壁。

夫路達用僵硬的聲音,向弟子們發出警告。

「絕對不要大意」

雖然只是簡短,簡潔的話語,但正是如此才顯得恐怖。

同行的魔法詠唱者們一齊深深點頭,夫路達的警告,是每次來這裡都要重複的,但是,即使是這樣對於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的他們來說,其表情絕沒能放緩。

在這裡的是究極的不死者,如果放到外頭的話,帝都會發生未曾有過的大慘事是毋庸置疑的吧。

幾個人一齊開始施加守護的魔法,並非只是純粹的物理防禦系魔法,還有守護精神的魔法,在經過足夠的準備時間之後,夫路達依次看向自己的弟子讀取其覺悟。

點了下頭後,念起了開封的咒語。

由於魔法的力量,伴隨著恭的一聲,慢慢的厚重的門打開了。

充滿黑暗的室內開始湧出像是冷氣一樣的東西,幾名弟子因為這寒冷而聳起了肩膀,即使是,持有著對應環境的魔法道具,對著裡面發出的對生者的憎恨而感到的心寒也足夠了。

緩緩地不知是誰嚥口水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

「走吧」

對夫路達的聲音做出反應,弟子們以做出的複數的魔法的照明燈,在室內驅逐著黑暗,逃走的黑暗像是伏在光的外圍一樣,顯得更為濃厚——讓人這麼覺得。

以夫路達為先頭,一行人向著漂浮著死的氣息的房間裡走去。

也有房間並不是那麼寬闊的原因,最裡面也立馬就被魔法的燈光照亮了。

在那裡的是直達天頂,一根巨大的柱子,像是墓標的那個確實的吸引著目光。

可是,在這之上更吸引目光的,是被鎖鏈綁住的東西。

全身被遠比大拇指還要粗的鐵鏈束縛,完全拘束著,鎖鏈的前端則被石台所固定,還不止這樣手腳也均拖著巨大的鐵球。

是不管何種存在想要活動都是不可能的,那樣的狀態,這過於嚴重的拘束,反而是體現出了對於對手是警戒到了一種什麼地步。

正是因為這樣一行中看到這樣粗的鎖鏈仍有著不安的人,心裡的那裡還是認為那樣的存在或許能夠輕易的打碎,獲得自由也不一定。

外表看上去是身著黑色的全身鎧的騎士,但是,和人武裝起來的相比實在是顯得相去甚遠。

首先吸引眼光的果然還是那巨體吧,身長輕輕鬆鬆的就超過了兩米。

其次是身著的黑色的全身鎧,上面描繪著讓人聯想到血管的紋樣,像是暴力的具現一般的尖刺在各種地方都長著。

頭盔長著像惡魔一般的角,臉的部分開著,在那裡面的則是腐爛落下的人臉,空洞的眼窩散發著對生者的憎恨和對殺戮的期待的紅光。

那並不是生者,而是死者,若非如此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像這樣的播撒著對生者的的憎恨。

「死亡……騎士」

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一個弟子,念叨著那傳說中的不死者的名字,那是過於傳說,反而導致知名度並不高的不死者的名字。

死亡騎士眼裡寄宿的紅光瞬間閃動,視線像是舔著一樣的掃視著在場的魔法詠唱者,不,光瞬間的動作理應是沒辦法察覺的,但是這讓身體抖動的恐怖的氣息,讓人覺得是在看自己。

到這裡還能同行的最少也能使用到第三階魔法,極少部分的實力者,但是,那樣的他們,卻打著牙顫怎麼也停不下來,
即使開著防止精神系的魔法,湧上的恐懼卻仍停不下來,但仍沒有逃走說明魔法還是起到作用的。

「——掌控好意志。弱小的心靈會迎來死亡。」

夫路達發出警告,接近死亡騎士,對此作出反應,放出殺意的死亡騎士向四肢送去力量。

鐵鏈發出巨大的彷彿悲鳴一般的聲響,身體則只是少許移動了一點的程度。

夫路達向死亡騎士伸出手。

魔法的光驅逐著黑暗,迴響著夫路達詠唱魔法的聲音。以<第六位階死者召喚>改良做成的,夫路達的原創魔法。

「——服從」

魔法被放出——像是要把周圍融化一樣的夫路達的聲音小聲的流淌著。

可是與此相對死亡騎士眼裡所寄宿的東西,仍還是對生者的憎惡,任誰都意識到了魔法的失敗。

「……到現在仍還是不能支配,嗎」

夫路達聲音中包含著可惜,即使經過五年,還是做不到對這只不死者的支配。

這隻怪物的發現位於不死者多發的卡茲平原。

與之遭遇的帝國騎士的一個中隊,雖然是不曾見過的不死者,但因為是任務便開始了討伐。

在意識到為時過早的是,數十秒後,以精、強廣為人知的帝國騎士們的臉上被塗上了恐懼與絕望。

過於的壓倒性,一邊倒的——對手太過強大了。

在將眾多的騎士如同割雜草一般的斬殺後,才意識到自己能做的,開始撤退。

當然的像那樣的怪物不可能就那麼放置不管,特別是在目擊到被斬殺的騎士被變成不死者使役的狀態之後,給與對手時間和被害的擴大被直接聯繫在一起是顯而易見的。

帝國的首腦部反覆著喧囂的討論,最終決定初手就將殺手鑭——帝國最大戰力的夫路達和其所率領的高徒給動員了起來。

然後正像現在所看到的被捕獲的死亡騎士一樣,結果是夫路達他們的勝利所落下了帷幕。

但是,之所以夫路達他們能勝利只是因為死亡騎士沒有能對抗飛行的手段罷了。

已地圖炮式的地毯式轟炸——在上空重複扔著<火球>,弱化死亡騎士的動作,最終被那強大所吸引的夫路達捕獲搬運到了這裡。

現在被束縛著,好多個的魔法,好多個的魔法道具,好多個的手段——傾其能夠支配通常的不死者的各種各樣的手段,都是因為夫路達想要支配這死亡騎士。

「真可惜……如果能支配這個的話,我就能超越那位魔法詠唱者,成為最高的魔法詠唱者了呢」

將十三英雄,死者使的利古裡多·貝爾茲·高蘭,遠遠的超過。

實際上,夫路達對力量的追求並不執著,他的真意是要窺視魔法的深淵,這只不過是為此的過程罷了。

但弟子對此並不瞭解,所以才露出了安慰的話語。

「我認為師已經凌駕那位英雄了」

「沒錯。十三英雄什麼的不過是過去的存在罷了,根本贏不了現代魔法技術最先端的師」

「我也認為師已經超越了十三英雄,只是,師要是能支配死亡騎士的話,帝國就會得到最大的力量吧」

「雖說個人的力量贏不了數量的暴力,但那只是個人的力量太弱,這個死亡騎士才是最強級的個體」

由於站在最前面夫路達露出的苦笑才沒有任何人看見,只有,被充滿憎恨的死亡騎士的眼睛捕捉到了而已。

「可是既然連師都沒有辦法支配……這個死亡騎士。究竟有著何等的力量」

「那還……真不知道。就理論來說應該是可以支配的。那麼有究竟哪裡不足。有誰有頭緒嗎?」

些許的時間後回答是沉默。

不死者能夠通過魔法來支配,但事實上實踐的只有十三英雄的一個人罷了。

以夫路達的實力的話,即使是相當上級的不死者也能夠支配,那是連眼前的死亡騎士也或許能夠成功的程度。

但是,那不過是單純的紙上談兵,支配不死者必須有著相當複雜的系統。

而且基本來說不死者的支配和破壞本來都應該是借助神的力量的神官的事,正是因為硬以魔法來取代神的力量,會發生各種麻煩事也是當然。

「……雖說不是對師的侮辱」

一個弟子以沉重的口吻開口道,夫路達則發出了說下去的指示。

「或許有可能是師的力量不足吧?這死亡騎士也有可能是以或許存在的比如第七階以上的魔法而召喚出來的可能性也……」

「這確實是很好的觀點」

「有聽說過冒險者們將各種怪物數值化賦予難度值。以那個為基準怎麼樣?」

「但那基準定的非常的大概,我有聽說過因為年齡或是體軀的大小其難度值變得沒有意義的事」
別的弟子開口了。

「但是除了未知的怪物的話沒有比那更簡單明瞭的了吧。而且那也姑且是冒險者親身感觸下來,集合做出來的,完全出錯也是沒有得吧」

「那不果然是對死亡騎士這樣的傳說中的怪物起不了作用了嗎」

「說起來,師。記載了無數的怪物的秘傳書。那上面有沒有記載?」

「沒寫」夫路達撫著鬍子「在艾琉安圖的完全版姑且不論,普通流通的都是些不完全的東西」

沒有抱有任何疑問,一個弟子向另一個弟子問道。雖然聲音本身很小,但在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意外的大。

「艾琉安圖到底是個什麼?」

「不是都市的名字嗎?」

「這我還是知道的啦。只是覺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啊」

「啊啊……確實是有調查過一次,古語好像是指是「位於世界中心的大樹」的意思」

有向隨意開口的弟子送去警告的意思,夫路達用杖敲了敲地板。

這裡是有著傳說級的不死者的危險的場所,絕不是可以放鬆警惕的地方。

立刻遵從警告,支配室內的主人[寂靜]重回。

有的只是,死亡騎士試圖掙脫鎖鏈而發出的蠢蠢欲動的聲響。

「非常遺憾在這可以做的事已經沒有了。至少今天是這樣。走啦」

「是」

接收了複數包含著放心的回復,在死亡騎士的面前夫路達開始移動。

即使是夫路達,來時和去時的腳步速度也不一樣,在背後傳來的死亡騎士的視線的壓力下,腳步總是不自覺的加快。

這點弟子也一樣。

在黑暗中走在前面的夫路達想起了弟子先前的話。

「艾琉安圖」

作為那個八欲王建成的國家的首都,最後也是唯一保留下來的都市,同時也是裝著破格的魔法武具的,三十人的都市守衛者的人物守護的都市。

如果有被記載著在那裡的八欲王留下的魔法道具的話,自己的魔法技術也將更上一層樓吧夫路達這麼想著,絕不會落入他人之手,唯一的例外,也只有十三英雄得到過拿出幾樣的許可的超級魔法道具。

夫路達的心中搖動著黑色的火焰。

十三英雄,過去的英雄,雖然夫路達已是足以與其並肩的人物,但他們被許可,自己卻得不到許可,到底有什麼不足。

搖曳的火焰,夫路達趕忙拭去,並安慰自己到,自己現在的地位,以及駐建起來的東西,那絕不是劣於十三英雄功績的東西。

不,在帝國的魔法詠唱者心中夫路達的地位已經超過了吧。

但是,一旦湧上過的黑炎——嫉妒並不能簡單的被熄滅,並非對於強大,也非才能和能力,而是對能得到窺視先達的魔法深淵的機會的嫉妒。

夫路達是最高的魔法詠唱者,那是誰都認同的事實,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物也只有過去的十三英雄了吧。

可是,對死亡騎士的使役卻不可能,全部——雖說只有來自若干可信度低的情報——到第十階位的魔法也只能使用到第六位。

這樣的狀態以魔法的深淵更是相差遙遠。

夫路達也一把年紀了。

作為精神系魔法詠唱者所修的仙術的系統之一——禁咒,行駛了被禁忌從而不能使用的魔法,停止了衰老。

當然,從夫路達所修的階位來看,確實是非常麻煩的魔法,但卻通過和儀式的融合硬是發動了。

但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扭曲也確確實實的存在著,本該由於完美發動而不再上年紀的夫路達,但還是能感受到雖說是些許的時間的流失。

現在總算是還過得去,但是,隨著時間的經過,終將出現破綻。

沒錯,夫路達在看見魔法的深淵之前就會死。

如果有優秀的先達的話,或許還能更早的到達這一步也不一定,但是並沒有前人,自己的路只能自己創造。

夫路達看向附近的弟子。

走在名為夫路達的人物所創造的路上的人們。

嫉妒的火焰被澆上了燃料,變得更為巨大。

自己,在場的人中比誰都有才華的自己,到達弟子們這般程度的時候,到底花費了多少的時光。

不,跟本不需要考慮,確實比起這些弟子的年齡更大。

有教的人,又走在前面的先驅者和沒有的差別就是那麼大。

為何,自己沒有師呢。

夫路達嘗試著用一種思考來替換另一種。

——不是很好嘛,自己作為先驅者在歷史上留名,在夫路達之後大成的魔法詠唱者全都得多虧了夫路達,弟子才是我的財寶。在這之中只要有一個可以走在我之上的人的話,那也是多虧了我的力量——

想到這,夫路達記起了一個現在不在這裡的曾經的弟子,要是那個少女的話,到底,能到達什麼程度呢。

「——阿爾謝·伊芙·莉爾·菲爾德」

是個優秀的孩子,那個年紀就習得了第二階位的魔法,更是跨進了第三階位的領域,如果就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達到夫路達的領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但結果,卻由於某種原因而放棄了當弟子……

那個時候只有覺得是多麼愚蠢,失望了而已。

「真是可惜」

說不定自己是放走了很大的鳥也不一定。

那孩子,現在在哪裡,也起了要不要去找找這樣的念頭,如果連第三階位都能使用的話,保證一定程度的地位也不是不可以。

話是這麼說,但現在還有不得不做的工作。

夫路達念叨著暗號,厚重的門打開了。

出到外面,周圍的弟子以相同的頻率,重複著呼吸,在留下強烈的死亡騎士的氣息的室內,空氣實在過於沉重。

要是不這樣的話就真的承受不住了。

「師!」

低沉,粗野的聲音響起,在那裡的是自己高徒的一人,作為冒險者而馳名遠揚的男人,因為那個經歷,從而做為魔法省警衛部門的副責任人而活躍著。

「……什麼事?非常事態嗎?」

「不,不是非常事態,精鋼級的冒險者請求與師的會面」

夫路達用詫異的眼神看著男人。

並沒有定下過這種約定,夫路達作為帝國最高的魔法詠唱者有著各種各樣的工作,再加上自己研發魔法的時間的話完全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空閒,突然說要會面,也只有搖腦袋而已,能這樣想見就見的,在帝國也只有皇帝罷了。

話是這麼說,但直接拒絕還為時尚早,精鋼級是英雄的同時,也是雖是只有個但卻絕對不能無視的存在。

即使是大魔法詠唱者的夫路達也一,同時也是能夠入手稀少品的途徑,不能隨便的對待。

「是「銀糸鳥」的閣下嗎?還是說是「漣 八連」的閣下?」

說出了帝國只有兩支的精鋼級冒險者的隊伍的名字。

可是弟子搖了搖腦袋。

「不。是號稱「漆黑」的二人組。作為證據提出了精鋼級冒險者的金屬板」

「什麼!?」

是在王國也有名的冒險者隊伍「漆黑」。

僅憑兩人的人數,創下了諸多的英雄級的實績,最近更是和在王都暴亂的亞達巴沃單挑,並且擊退的偉績。

那樣的人物,為何來見自己,雖說同時浮上來好幾個疑問,但想到和能說得上高位的魔法詠唱者「美姬」娜貝談論魔法,這點疑問自然是丟到了一邊。

但是,作為皇帝的臣下,還是想起了自己的主人吉克尼夫所委託的事。

結束面談的時候哪裡的事也問一下吧,邊這麼考慮著,夫路達向自己的弟子說道。

「讓閣下們通過。我整理好著裝後就過去」

「啊-還真的有遺跡啊,嚇我一跳。雖然在準備了那樣的報酬的階段就覺得不至於是瞎扯的,但在這種草原的正中間會有未探索的遺跡什麼的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對於赫克蘭的牢騷,在旁邊眺望著遺跡的同伴們也表示贊同。

由於遺跡是墳墓,像是嵌進大地一般的——彷彿有什麼凹進去一樣的,讓人聯想到盆地一般的場所。

之所以是未被探索的,大概是由於周圍望去皆是草原的緣故,而且也沒有什麼像是古代都市的遺址吸引冒險者眼光的東西也成為理由之一吧。

再來就是周圍大地的凸起也有著複數的存在,其中之一像是將遺跡掩埋一樣地存在著,也是沒可能發現。

雖然中央的建築物的屋頂有這麼一點露出來,但即使是這樣要是不在這個位置也發現不了吧。

由於遺跡周圍包裹的沙土有一部分脫落,露出了一部分牆壁,所以遺跡才會被發現的吧,這是各隊伍頭腦擔當得出的總結論。

「看來不會錯。話說,真的,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啊。未探索的遺跡沉睡著驚人的東西的可能性多少也是有的啊」

「誰知道呢。嘛,在這種地方卻沒有一點問題。至少危險的怪物應該是沒得吧。倒不如說不安點是在於委託人指定的紮營地的地點吧」

紮營地是對於草原這種開放的場所,最適合的選擇。

點在山丘包圍著視線看不到的場所,沒有在遠處被視認的危險。

只要注意亮光的話,被發現是很困難的吧。

正是因為——才可怕。

「說真的委託人到底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場所?」

可能性最高的,是因為這附近是最適合紮營地的場所,由於某種理由委託人才會找到的吧,這樣的話確實說得通。

但是這樣想的話卻又誕生了新的問題,那就是最初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做紮營地的理由,而且還是帝國的貴族在王國的領內。

「——有聽說過王國有巨大的地下組織,記得是叫「八本指」。似乎是相當棘手的麻煩的組織」

「好像也有著和帝國偷偷走私的樣子哦。在王國有著相當的力量,想要深入調查會有大問題的樣子,盜賊的圈子那邊好像有這麼抱怨過」

伊米娜壓住被風吹亂的頭髮,阿爾謝也跟著,羅巴提庫念叨著。

「好像也有聽說過麻藥的事呢,藥正確使用的話是好東西。但是,將其化作弱者要吃的食物的商品的傢伙還真讓人不快啊」

音量多少有點提高也是沒辦法的吧。

因為羅巴提庫是為了幫助弱者才成為黑工的。

「和這回的委託沒關係,而且還是沒有根據的妄想就在這裡打住吧。再說了,就阿爾謝的調查也不是做了不得不被肅清的人物吧?」

無視念叨著或許是調查不足,或者被巧妙地隱藏起來的阿爾謝,確認到。

「嘛,米娜,都懂得吧」

「當然咯。不會在別的隊伍面前說的啦。畢竟黑工也很有可能接過「八本指」秘密走私的委託啊。既然其他隊伍和那個組織之間可能有著某種聯繫,當然是不能亂說啦。至少在這委託結束之前」

「雖然是不知道在吸滿了多少人的淚水之後的報酬」

「——不管髒不髒報酬就是報酬,人可以靠其活下去」

瞥了一眼阿爾謝的羅巴提庫,為了冷卻內部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抱歉,說了失禮的話」

「不,是我差點說了失禮的事,原諒我」

「——請不要介意。因為你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就我來說就算那麼想的話也請留在心裡。(確實我)比起精神的富裕,更追求物質的富裕。但是——」舉起手的阿爾謝強調了自己接下來的發言。

「絕不會使同伴身陷不義,這種行為是打算避開的。因為看到過好幾個因慾望而死的人」

「信你哦,阿爾謝」

點了下頭的阿爾謝,誰都不再說什麼了,即使什麼也不說思念也足以傳遞,正是因為吵過好幾次的架,所以才能培養起足夠的信賴。

「那麼,怎麼看?(我)感覺墳墓被什麼東西支配的可能性很高啊」

赫克蘭注視著被仔細的修剪的雜草,還有,在那裡設置的天使和女神像的雕刻只能用漂亮一詞形容,經過定期的維護是一目瞭然的事。

但另一方面墓地的各種各樣的地方都延伸著巨木的枝幹,醞釀著陰鬱的氛圍。

墓地的排列並非井然有序,簡直像是醜陋的魔女的牙齒一樣的凌亂的豎立著,和保持清潔的地方一對比便給人強烈的違和感。

有什麼東西在管理著這裡,但是,絕對不是正常的人物,像這樣從心裡感到寒冷的預感戳著胃袋。

赫克蘭揮去惡寒將注意力轉向巨大的建築物,墓地內有東南西北四個靈廟,中央則是正坐著巨大且壯麗的靈廟。

圍在大靈廟的周圍的八尊戰士像也有著相當的大小,彷彿散發著將靠近靈廟的所有不敬之徒全部處決一般的威壓感。

「畢竟墓地周圍的草木都被修建的很整齊啊。而且居然連青苔都沒有。確實像是有非常認真的傢伙在。但是,是什麼樣的傢伙?」

確實不管是什麼隊伍——「天武」除外——在確認書面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

到達,在確認周圍是除了平野以外什麼都沒有的場所,對於建造墓地來說未免太不適合了。

首先就單純的以墓地的便利性來考慮,在離開人際那麼遠的場所建造這樣豪華的墓地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畢竟過於不便。

雖說如果不是祭典死者,而是傳播名人偉績的豐碑的話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也有過這樣的事。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卻並沒有與之相符的不朽的偉績和歷史事實被傳承下了去又讓人覺得違和,全部的隊伍在收集、整合下來之後卻沒有一點相關聯的情報,也就是說被從歷史中摸消了的可能性很高。

實在是太過不自然。

這卡在喉嚨處說不出的違和,便成了皺起眉頭的原因。

「可是,如果有什麼人在的話有可能會鬧成大事件啊,那樣的話要怎麼辦?」

「……要是是無辜的人的家的話還真是討厭啊」

「——各隊伍的知識擔當剛才是有討論過,行會一點也沒有關於在這附近有遺跡的情報,在離開最近的村子也很遠的這點來看,有普通的人住的可能性很低吧。要不就是上不了表面舞台的不法佔據者,或者怪物。——但是從遺跡周圍沒有腳印這點來看,推測要不是不需要飲食,就是能在遺跡內自給自足。但是,由於現狀的情報過於不足,在這之上再進行推測的話恐怕會被固定觀念做困住,反而讓思考變窄。所以對遺跡的推測就做到了這裡」

通常遺跡的發現是由冒險者行會流向其國家的行政機構的,然後第一發現者享有一定時間的調查權。

由於這樣的規則,如果是國家和冒險者行會沒有發現的遺跡的話,即使將其不法佔據者殺了的話也是默認的這樣的現狀。

這便是遵從了「寧可錯殺一千」的方針。

確實可能是過於暴力的方針,但是在這個世界人類是脆弱的生物,所以在人的世界周圍有不知底細的東西築巢的話是很讓人困擾的。

實際上,在二十年以前,佔據了遺跡進行駭人的實驗的叫做知拉農的組織就曾造成巨大的被害,再說這情報不足的垂拱之間,雖說是小的,但一整個都市就此毀滅了。

為了不再發生這樣的事行會做了規矩。

「嘛,根據慣例的話還是往常的不死者吧。如果是不死者佔據的話,不快點掃完除,用祝福驅散負的力量的話不妙吧?」

「和你想的一樣非常糟糕呢。放置不死者的話也會有發生更為強力的不死者的可能性。遺跡會有強的不死者,就是這個道理」

「要是有被廢棄的接收了曾經的主人的命令的動像「格雷姆」有在掃除的話,那就太謝天謝地了。麻煩就一口氣減少了。那麼然後,之後的作戰到底是怎麼定的?」

「——我覺得赫克蘭應該替我出席會議」

「不要介意啦。別的隊的領隊不也沒去嗎?這就是適才所用啦,嗯」

對著眨眼睛的赫克蘭阿爾謝送去的很刻意的歎氣。

「——總之,到了晚上的話,全部的隊伍行動開始。由四方開始侵入,在中央的大靈廟集合」

「原來如此,也難怪畢竟天亮就侵入容易暴露」

「——就是這樣」

雖然周圍視野清晰,也看不見監視者和旅行者的身姿,讓人覺得現在侵入也沒有問題的樣子,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應該避免不測的事態,在黑暗中活動的話,多少安全些吧。

而且雖然加上了到夜裡的時限,但繼續觀察遺跡,說不定會得到一些什麼情報也不一定,雖說這回的工作是有期限的,但在這裡花費時間絕不可惜,頭腦擔當們是這麼想的。

而且本來的話會連續花個幾天來監視也不一定。

「但是用<透明化>來偵查的話不是更加安全?」

「——那確實考慮過了,但是,一樣有變麻煩事的可能性,還不如一次全調查的好。最差也能多少調查一點」

即使是透明化的魔法,也有無數的看破手段,並非完全的魔法,萬一黑工用了魔法接近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是誰——被遺跡的警衛或與之相關的人物發現的話,警戒等級自然就會上升吧,弄不好的話,甚至是連日難以侵入的地步。

為了避免變成那樣,所以才會定下這樣同時行動的作戰。

這樣理解了,赫克蘭點點頭,雖然,多少有漏洞,但是還在任務和危險的勉強取得平衡的分界線上的那樣的作戰吧。

「那麼,還真想給點休息時間啊」

「——是嗎。「漆黑」和「斯庫利米固·維普」會負責警備的,以防萬一,剩下就是各自保持緊張感,各隊伍輪番警戒下,順序是以到伯爵家的順序各兩小時」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們最後咯」

「——沒錯。我們的出場還在後頭」

說到這裡阿爾謝轉過腦袋,聳了聳肩。

「辛苦了啊」

羅巴提庫對阿爾謝點了點頭。

「——累死了。會這樣花時間,全是因為那個最惡男的強行突破提案。說服他還真是花力氣。那男人還真不知道協調這詞」

「啊啊,劍的天才桑嘛……」

「叫最低的屎畜生就足夠了啦」

對籠罩著殺氣的伊米娜的發言,赫克蘭苦笑著改變話題。

「那麼,在輪到我們之前就回紮營地等著吧」

「贊成。雖然暫時應該還不會下雨,但是不以防萬一準備下的話也不妙吧。伊米娜桑,輪到你出場了別一直擺著一副嚇人的臉了」

「好勒,啊-真是火大-真想捅上去。在離他們遠一點的地方支帳篷哦」

「只要是在預定的地點的話無所謂哦?」

說真的雖然不好,但萬一離的太近吵起來可不好。

四人背朝遺跡,走了起來。

「——可是越考慮越不可思議啊。伯爵會委託也可以接受」

對那聲音做出反應回頭後,發現阿爾謝停下了腳步凝視著遺跡。

「不管是時代還是背景在這遺跡一點也讀取不到。簡直就像,突然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一樣,有著那樣的異物感。雖然感覺那個雕像和在魔神暴亂以前的有點像,但那裡的像感覺是非常東邊的樣子。而且考慮到十字的墓碑的話……果然不明白。一點也」

聽了阿爾謝的嘀咕,赫克蘭好不容易將浮現起的笑容壓下,藏起興奮不已的心情。

「也就是說,有著找出與之相應的有趣的東西可能性足夠有是嗎?」

「沒錯吧。有著會嚇一跳的東西吧,一定」

「……還有可怕的不死者的可能性也很高哦,米娜桑」

「——嗚哇-好可怕-」

「——太假了,赫克蘭。一點也不像我好不。話說強硬的模仿我的聲色真的很噁心」

「是,抱歉」

「但是——稍微有些樂趣」

「是啊。這墳墓是為了什麼什麼而存在的。葬著什麼樣的人。真是狠狠的刺激著求知的好奇心啊」

「沒錯啊。知曉未知就是讓人興奮」

「——然後就是錢。有很多就好了」

赫克蘭對同伴浮現出的滿面的笑容感到了滿足感,雖然也有由於金錢的理由對髒活出手的一面,但也並不是那麼津津樂道的事。

說真的還是普通冒險者會做的工作比較和性子取回妹妹的阿爾謝還會不會出冒險說不好。

在找到替代阿爾謝的成員之前反正肯定會花時間,就算找到在協調好之前也會花時間,選擇低難度的工作的必要性是有的吧。

這回的工作,是這個面子接的最後也是最高的工作也說不定。

(今後……向冒險者一樣……冒險的委託,不由我們去探索未知或許也不錯啊……)

赫克蘭眺望著天空,無論哪裡都延伸著的天空。

在宵夜將世界包裹的時候,從經過巧妙偽裝的低矮的複數的帳篷裡,黑工們陸陸續續的湧了出來,從事隱秘的工作的他們,這才是工作時間。

冒險者們則開始做著伙食的準備。

用白色的固體著火劑點上火,再將炭送進火裡,但由於<暗暗>的效果周圍照亮點地方被隱蔽,<暗暗>的效果是打消光亮,而非火焰。

在黑暗中,燃起的火焰將從無限水袋中取出的水燒沸。

沸騰的熱水被注入的是木碗中,裡面的攜帶食糧逐漸失去外形,飄散出湯的香味,再加上硬的麵包就是共同的伙食了。
這之後就靠個人的喜好了。

雖然在碗裡的只有黃色的——黑工們愛用的重視營養和保存時間的湯,由刀削下乾肉片,放入薄薄的肉片的人,撒上調味料的人,就這樣直接一口氣喝乾的人。

喝完一碗後,任誰都結束了食事,考慮到之後的過勞的工作的話,這點量絕對是少的。

但是,要是將過於沉重的東西收入胃中的話無疑會對之後的工作造成影響,但就算這樣不吃的話又過於危險。畢竟不清楚之後究竟有多少時間,不能吃東西。

非常事態用的攜帶糧食也不是無限量的,帶的太多又會對靈敏性造成影響,故在這裡的把握就有非常準確的必要。

將空了的碗交給冒險者,黑工們背起了準備好的行李。

黑工們在冒險者的見證下,一齊開始了行動,冒險者則負責野營地的警備,並不參加遺跡的侵入。

先是翻過山丘,在遺跡周圍散開,在這個階段就被發現的話也已經做好了對策。

由於身著全身鎧的人很多,所以會使得行動變得遲緩還會發出噪音,從而使隱秘行動變得不可能,這只不過是基於一般常識的考量罷了,對於能使用名為魔法的技巧的人來說,解決這點小事既不是辦不到也不是不可能。

首先使用的是<靜寂>有了這一定範圍內消除聲音的魔法的話,不管是鎧甲的聲音還是踏地而行的聲音都不會響起。

之後是<透明化>由於它而變得不可被視認的話,通常視野的發現也將變得困難。

以防萬一,上空也配置了施加了<靜寂>和<透明化>,甚至是<鷹眼>監視著周圍的的埋伏者,為了使發生了什麼的話能夠迅速對應,手上也準備著有著麻痺效果的特殊的箭。

靠著這兩段式的準備,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

從這裡才正式開始。

登上山丘,在其數米下的遺跡內著地,然後各自對地表部進行探索然後在好似中央大靈廟的場所集合,而且不得不盡可能的在<透明化>的效果時間內進行。

但是,為了防止發生一部分不該有的行為,有腳踩著腳行動的必要,但由於月黑風高,而且還在透明化的狀態下,連確認各自的位置都很困難。

然而,這一部分也早有了對策。

三十公分左右的奇妙的棒子突然,出現在地面上,其狀態彷彿是被消失了身影的人舉起來的一樣浮在空中,被折彎後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個特殊的棒子——螢光棒被做成歪曲以後中間用煉金術作成的特殊液體就被混合,從而放光的設計,之所以可以弄掉一次是由於<透明化>的發動,包括了身上所持的所有道具,為了能讓人看見,必須讓持有品離開身體一次。

數次,光左右閃爍之後,結束了使命的棒子被破壞了,放光的煉金術溶液被灑在了地上,由於和土壤接觸完全消除了痕跡。

通過這樣各隊伍都沒有問題的完成了待機被確認了。

各隊伍都朝著自己擔當的靈廟,前進。

縮起身子,依著墓石和樹木,又或者是雕刻藏起身姿在薄暗的墓地裡奔走,這期間由於<靜寂>的效果時間還在持續所以並沒有發出聲音,穿著全身鎧的戰士也拚命藏起身姿奔走著,好幾個剪影穿梭於大地之間行動著。

「Heavy Masher」的領隊的格林噶姆在接近靈廟的同時,略微的睜大了雙眼。

由於比想像中的還要氣派。

雖說只是四方的小型靈廟,但這也只是在和中央的巨大的靈廟作對比之後,接近一看的話,讓人閉氣凝神的大且莊嚴是一目瞭然的事。

白色的石壁被削的十分光滑,一點也不管在建造後應該已過去相當的時間,而且由於風雨的所受到的侵蝕也彷彿絲毫沒有的樣子,由於風雪的缺損也不存在。

在由大理石做成的三段升降台階的前端,鑲著分厚的鐵做的門,門也是被漂亮的打磨到沒有鐵銹的地步,黑色的鋼鐵寄宿著閃光。

是讓人充分理解到有多認真的打理的建築。

——即是說,墳墓有著什麼人是確定的。

在格林噶姆這麼判斷的時候,同伴的盜賊進到前面,緩緩的從台階開始調查的樣子。

格林噶姆收到了——由於被施加了<靜寂>的緣故——手語的後退的暗號,而慢慢的後退,為了避開範圍性的陷阱。

盜賊調查的很是認真,稍微有些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人的肉體裡寄宿著靈魂,然後當那靈魂開始腐敗掉渣的時候,就將受神諭被招走,為此死者應被立刻葬在墓地——大地上才是基本,但像是貴族等一些特權階級就稍微有些不一樣。

立刻埋葬的話,要確認是否真的腐敗的話就不得不再挖出來,為此,為了得到死者確實腐敗了的能看得見的證據,在埋下去之前要放置一段時間,但是其安置所怎麼也不會選在自己家。

這時候所用到的,就是墓地的靈廟了,在這裡放置一定時間,在確認到真的開始腐敗靈魂已被神招走了之後,神官立會才會下判斷。

這安置場所基本上就是靈廟的共用空間了,寬闊的場所有著好幾個石質的台座,就被安置在那上面,好幾個已經開始腐敗了的屍體排列著的光景,雖然乍一看讓人覺得是很毛骨悚然的,但就這個世界的一般常識來看的話,是極為自然地。

但是要是是大貴族這樣有權有錢的人的話,就又有些不一樣,使用的靈廟並非共用的,而是使用先祖傳下來的。

權力者被神所召喚的房間,休息的場所——正因為被這樣傳承,所以擁有靈廟,同時也就說明了這是力量的象徵。

裝飾著日用器具或是寶物一點也不稀奇,也就是說靈廟對於盜墓者來說和寶物庫同意。

所以,也是為了除掉侵入者而設置危險的陷阱的場所。

為此,這麼氣派的靈廟就更是了,同伴的盜賊比往常更加慎重的調查著。

就在盜賊完成一階段的調查,動身去門那邊的時候,突然,周圍的聲音回來了。

<靜寂>的效果時間過了,要說是正好的話也是正好,盜賊不發出聲響的靠到門前,再三仔細的開始調查,最後將像聽診器一樣的東西靠上去,聽裡面的聲音。

幾秒之後,盜賊將頭轉過數度朝向格林噶姆和其同伴的方向搖了搖。

其意思是「什麼都沒有」

盜賊自身,也感到很奇怪的歪了歪腦袋。

連為何沒上鎖都是個迷,但既然盜賊在這之上再也發現不了什麼的話,那接下來就是前衛的工作了。

格林噶姆進到前面,盜賊向垂著油的門伸出手,其身後跟著架著盾的戰士。

格林噶姆,一口氣壓下把手門緩緩地打開了,是因為之前灌進油的緣故,還是說是管理這裡的人非常的認真,厚重的門與看上去相反很順利的就打開了。

在旁邊準備的戰士,站到了門與格林噶姆之間,伸出的盾預防著突然地襲擊和陷阱的動作。

但也沒有像是射過來箭什麼的,鐵質的門完全打開了,一片黑暗出現在「Heavy Masher」的眼前。

「<永續光>」

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用所持的杖點亮了魔法的光亮,根據能在某種程度上操縱亮度的魔法的光亮,靈廟中變得亮了起來,再一次發動魔法,戰士的武器也發出了光輝。

被兩個光明所照亮的是,很容易誤認成王侯貴族的一室的場所。

房間的中央有著像是神殿的祭壇會被使用到的白色的石棺,有著二點五米的那個,被施予張揚卻又纖細的雕刻,四個角落裡佇立著身著鎧甲,手持劍盾像是戰士的白亞像。

然後——

「——嗯,那個紋章在汝們的記憶裡有符合的人嗎?」

「呀,不知道啊」

牆上垂著,有著描畫著從沒見過的紋章的金絲的邊的旗幟,雖說是他國,但對於記住了大多數的貴族的盜賊和魔法詠唱者的記憶裡都沒有,那考慮成不是王國的貴族比較妥當吧。

「不是王國建立之前的貴族的吧?」

「那你說是兩百年以前的?」

由兩百年前的魔神而被毀滅的國家有很多,而在這周邊有著兩百年以上的歷史的國家意外的少,王國、聖王國、評議國和帝國那個都是兩百年內建成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沒有歷年的劣化保存的那麼完好,那到底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應該是施予了保存魔法吧?也有可能是經過魔法的劣化修復也不一定」

「話說,領隊。那個奇怪的說話方式已經不需要了吧?這裡可是只有我們哦?」

「嗯……」格林噶姆皺起眉頭,然後一下放鬆「呀,累死了。什麼汝呀吾呀。真蠢死了」

「辛苦了。和那傢伙說的一樣,只有我們的時候可無所謂哦?」

「呀,可不能這樣-姑且,那個很硬的說話方式看上去更像是有本事黑工。換狀態也很麻煩不是嗎?在工作中都這樣是我的原則你們不也是知道的嗎?」

對同伴的苦笑,格林噶姆也用苦笑回答道。

格林噶姆原來是,王國的農民的三男。

就像俗語的語源說的那樣,如果多數的人分田地的話,在世世代代傳承的過程中,個人所持的田地就會越來越狹窄,只能收穫少量的農作物的話家庭也會衰退,所以就有長男繼承,次男的話還留有以幫忙的意思共同合力的路,但三男以後除了礙事者就是什麼也不是了,為此為了討口飯吃而去城裡求活路絕不是什麼稀奇事。

然而確實的格林噶姆被名為肉體的朋友所青睞,就結果來說是大成了,但是,因為原本是農夫,只不過是家裡的預備的預備所以教養什麼的可以說是皆無,文字的讀寫是自然,禮儀教養也是完全不行。

確實黑工所被重視的能力只是能夠完美的執行委託的能力,而不是教養,但是,作為領隊來說這是不好的是當然的。

雖然拚命的學習過了,但是沒有肉體這般的才能,說得好聽點也只有粗陋的程度。

然而領隊的位子還沒丟,則是因為這之外都有被同伴高度評價了吧,而為了讓這些同伴不丟面子,格林噶姆才開始使用那種奇怪的說話方式。

「是為了給自己的隊伍作宣傳,所以有些怪一點的說話方式是很正常的」就是要讓委託人這麼想

即使是這樣還是會被小看吧,但是,那也總比從農夫上來的腦袋空空的領隊,的評價要強吧。

「那麼,休息結束了。要去了,汝們」

格林噶姆這麼宣言道,沒有異議全員都動了起來。

首先是盜賊小心謹慎的侵入靈廟,搜索室內。

剩下的一行在門之間卡上很粗的鐵棒,使即使有機關也不至於全部關上,然後為了不讓燈光漏到外面,將門關上一半以上。

在盜賊謹慎的窺視著內部的時候,格林噶姆他們也沒有放鬆周圍的警備,雖說是沒辦法但還是使用了照明,完全有著被誰發現的可能性。

俯下身子在外面待機的格林噶姆他們窺視著周圍的時候,盜賊到達了旗幟的下面,稍微眺望了一會兒。

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的一樣向旗幟伸出了手,在摸到的瞬間,慌慌張張的收了回來。

「總之沒什麼問題,大家也進來吧」

扭過脖子看向格林噶姆他們的盜賊,指向旗幟。

「……這可是相當的值錢,這個,是用貴金屬的絲編的」

「哈啊啊啊!?你說貴金屬絲?就放在這種地方腦袋有沒有問題啊?」

一同漏出了驚訝的一聲,然後全員聚到旗幟下交互著摸到,那個冰冷的感覺無疑是金屬。

考慮到其金碧輝煌的樣子,盜賊的鑒定應該沒錯吧,從這個大小來想定的重量,然後再加上作為美術品的價值確實是相當的價值不菲。

「這看來是委託人贏了啊,吾們,不,雖然還沒有回收到四支隊伍的委託金,但這裡沉睡著相當的寶藏是確實的啊」

「現在馬上帶走?」

盜賊的提問格林噶姆回答道。

「在怎麼說著也太大了。有相當的重量吧。等下再回收吧,有異論嗎?」

「沒有。確實拿著這個行動的話也太吃力了。然後就是搜查的結果,沒有陷阱,也沒有暗道什麼」

「……那麼,就麻煩了」

格林噶姆朝著魔力系魔法詠唱者——魔術師點點頭,同伴像是答應到一樣的發動了魔法。

「<魔法探知>——通過魔法的機關也感覺不到。除去用隱蔽系的魔法藏起來的情況」

「……那麼調查的也差不多,就朝著主要目的去吧」

視線集中的是房間中央的石棺。

盜賊花費了足夠的時間調查,下達了沒有陷阱的判斷。

格林噶姆和戰士相互點頭開始了開石棺的工作,由於相當的大,想定是相當的重量,但卻比想像中的輕得多,由於注入太多力量,是差點失去平衡的程度。

石棺的蓋子打開了,從裡面反射出光亮,放出了無數閃耀的光芒。

金與銀,還有各種顏色的寶石,散發著無數的光澤的裝飾品,以及散亂的堆積著超過百枚的金幣。

雖說在看到旗幟的時候就有了一定的預想,但格林噶姆還是對這光景,下意識的浮現出滿面的笑容,小心注意觀察的盜賊伸手拿起,無數的光輝的其中之一——黃金的項鏈。

那果然也是沒話說的逸品,雖乍看之下只是黃金的鎖鏈而已,但仔細看則會發現鎖鏈的部分也被施加了精緻的雕琢。

「……往少算也是金幣百枚。根據買家或許一百五十都有戲」

聽到盜賊的鑒定結果的人的反應皆不相同,吹口哨的人,浮現出笑容人的。

但其共同點,任誰的眼裡都閃爍著喜悅與慾望的火光。

「能拿到一半也就是說最低也得再追加五十枚。一個人十枚。真是嚇死人的追加報酬啊」

「這還真是……這遺跡說不定是寶山啊」

「這可真厲害。真是厲害的飛起來了」

「真是的。可是寶物就放在這裡也太浪費了。就由我們來好好的活用吧」

這麼說著,魔術師從寶山中取出鑲著碩大的紅寶石的戒指,在寶石的部分親了一口。

「好大-」

神官則是將手伸入,掬起散落的金幣,再從手中間使其落下。

響起了金幣之間碰撞的清澈的金屬音。

「是沒看到過的金幣呢。是哪個時代的國家的?」

用刀子輕輕刮傷金幣表面的盜賊感歎道。

「這還真是,相當的金幣啊。光重量就有普通的兩倍,再算上作為美術品的價值的話說不定還能往上漲」

「這還真是——庫庫庫庫……」

像是笑得合不攏嘴一樣好幾人都漏出了笑聲。

即使只是這點分配下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汝們啊,要感謝神的就放在後面。盡可能快的回收,去主要目的嘍。去晚了的話吾們的分就少了」

「——哦!」

對應格林噶姆的話語響徹的是氣勢十足的回復,滿滿的溢出了興奮和狂熱。

位於遺跡中央的大靈廟,四周圍著像是守護著王的騎士一般的,彷彿現在就要動起來似得栩栩如生的巨大的戰士像。

在那戰士像的腳邊藏起身子的赫克蘭,深深地注視著大靈廟四周的一個通往小靈廟的方向。

稍微僅過一會兒,赫克蘭的眼睛注意到了從小靈廟往這裡疾走的五人,雖然快但仍隱藏起身姿,神經質一般的注意著是否有異變或是在周圍監視的人。

最終,確信來到附近的他們沒有沒有問題,赫克蘭微微地吐出安堵的歎氣。

發出躲進巨像的陰影的暗號後,走在先頭的格林嘎姆立刻注意到了,向赫克蘭這邊趕了過來。

「格林嘎姆。還真遲啊」

「誠謝,讓汝們久等了啊」

「也不是決定了集合時間是無所謂啦。比起這個,快點換個地方,決定之後的行動方針吧」

赫克蘭縮起身體,警戒著周圍先導著。

剛走沒幾步,格林嘎姆便問了過來。

「問一下。汝的隊伍發現財寶了嗎?」

藏不住熠熠生輝的興奮想起方纔的自己,揚起嘴角問道。

「可是相當的哦,滿滿的。老太公也說了相同的話」

「汝們也是嗎。這墳墓看樣子是來對了。」

「真是啊。還真得感謝葬在這裡的偉人啊」

「嗯。話是這麼說,既然都發現了這麼多的財寶了,是否也該考慮下墓主那邊沒有放的可能性啊」

「不,我賭有更多」

「這話——你賭多少?」

「好呀。不僅之後能發現更多,還能從你這邊撈一筆。這還真是最高啊。但是,問題是好像咱賭的都是同一邊啊」
兩人不出聲的,嘴角的一邊大大的揚起。

「沒說錯。但還得問問你,那是什麼?」

格林嘎姆視線的前方,一座巨像的腳邊放置著類似石碑的東西。

「那個?」

赫克蘭沒有停下腳步告知了格林嘎姆結果,那上面所寫的文字,是先到達的三支隊伍誰都沒有見過的,浮現出說不定格林嘎姆他們會知道的淡淡的期望。

「那好像是石碑一樣的東西,上面刻有類似文字一樣的東西」

「說的那麼不確定的意圖是?」

「是不知道的語言。不僅不是王國或是帝國語,好像連著周邊的古代語都不是的樣子。會說不定不是人類的語言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只有2.0這個數字是明白的」

「數字?以常識來考慮的話自然是建成的年代嘍。但如果是的話也太少了」

「阿爾謝推測,說會不會是關於解密這遺跡一樣的東西……嘛,就先丟在記憶的角落吧」

「是啊,那就先那麼辦吧」

穿過巨像,爬上由白色的石棺形成的傾斜角的又淺又長的台階,進到眼前的中央靈廟便張開了口。

「死者的臭味啊」

「啊啊。是啊。在卡茲平原的濃霧中,經常聞到的臭味」

格林嘎姆的低語赫克蘭同意道。

雖說不是火辣辣的刺激胸腔的腐敗般的惡臭,但是墓地特有的,然後就是不死者的臭味伴隨著冷氣飄了過來。

雖說是這般漂亮的墳墓,但不死者確實是有。

做好覺悟的一行人進去後裡面有著寬廣的空間,左右放置著無數的石台,對面則是通往下面的台階。

下面的門,現在大大的打開著,從那裡面流出著不太妙的氣氛。

「這邊」

以赫克蘭為先導格林嘎姆他們下了台階。

在台階下所展開的,是正對面有著門的玄室。除此之外看不見有別的門。

不愧是台階的上面——雖然比靈廟窄,但也有著十分寬闊的空間,赫克蘭的同伴「Foresight」和艾爾亞的「天武」,和帕爾帕多拉的隊伍都聚集在這裡。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雖說預定是在這裡散開各自收集情報的,在搜索靈廟的時候有沒有些新的想法?」
在發言後,赫克蘭輕輕地瞄了全員幾眼。

雖說好像是沒什麼新想法的氣氛,但是是慾望,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反光嗎,不是很清楚,但誰的眼睛都彷彿熠熠生輝。

墳墓的裡面,大家的臉上浮現出的都是彷彿現在立馬就要從進去的興奮。

「那麼一個提案,老夫們去看看有沒有暗門先在在外面搜查」

雖說是領隊的話,但隊員們則是一副總有些不滿的表情。

是看見了那般的財寶,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領隊的意見,也不能完全同意吧,眼前大概幻視到寶山飛走了一般的光景了吧。

「怎麼樣?雖說對地表部做過調查了,但也不是查的一絲無縫吧,靈廟的下面藏著別的路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而且墓地的部分不也值得調查一下嗎?」

「老太公說的有理。確實有聽說過在吟遊詩人的歌裡出場的巨大遺跡,薩薩夏爾遺跡離入口近邊一步之遙處就有著通往中樞部的安全通路」

「啊,格林嘎姆。這裡已經調查完了,可惜的是這個房間沒能發現暗道」

「這樣好了。作為老夫們吃虧的補償,在這個階層發現的東西還分老夫們幾個。也是啊,一隊各10%怎麼樣?然後就是明天,如果發現有下面的階層的話優先權讓給老夫們怎麼樣?」

「這個提案,吾們沒有反論」

最初發言的是格林嘎姆。赫克蘭也遲了一拍表示同意。

「那好,沒有異議的樣子!隨帶一提烏茲爾斯怎麼樣?」

「雖然就個人來說是有些意見,但只有10%的話就算了吧」

對著那交織著諷刺的聲音,老人沒放在心上的笑道,反而是諷刺沒刺到人的艾爾亞露出一張不爽的臉。

「啊,老太公。那樣的話順帶有個請求,我們負責的靈廟發現了用貴金屬絲編織的旗幟,因為不方便就沒有拿。能否麻煩回收下?」

「赫克蘭的話,吾也同意。雖說可能要麻煩下,能否回收搬運下」

「那樣的話,我這裡也順帶下。」

艾爾亞向森妖精的一個人抬了抬下巴,隨後原本由她背負的大大的布落在了地上。

「瞭解了。那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麼要保管,或是搬運的?」

對於帕爾帕多拉的提問並沒有回答。

「那好!那麼,和剛才的提案一樣老夫們就搜索地上部。主們也小心點去吧。但是,有值錢的東西的話,給老夫們留點也沒關係吧」

「哈哈,老太公。怪物的話倒是可以給你留兩隻,錢的話硬幣一枚也不會留下的好嗎」響起了輕輕地笑聲,赫克蘭向其他人問道「那麼,出發吧?」

提案立即被接受,然後他們踏出了第一步,眼裡閃爍著期待與慾望的光芒,向著未知的遺跡——地下墳墓的第一步。

打開深處的門,道路只有一條,通往更深處,該說是和想的一樣嗎,保持著清潔的狀態。

鐵銹苔蘚一類的東西均沒有的被發現的石造的通路,牆壁的有些地方存在凹陷,那裡面安置著被屍衣捲裹的有著人形狀的什麼東西。

也沒有屍體特有的臭味,只是有著,冰冷的氣息和死者的氣氛所散發的味道。

每隔一定的間隔天花板上閃爍著青白的燈光,由於間隔隔得還是有些距離,總是留下了這麼些黑暗。

走起來雖沒有不自由,但是是有可能看漏些什麼的照明,沒有預備的照明的話是讓人感到危險的程度。

「——羅巴。那屍體有沒有不死者的反應?」

「不,沒有哦」

是嗎,這麼回答道的阿爾謝向著屍衣包裹著的屍體,用帶的著刀子劃開。

看到她的行動後,其他人也派出兩人左右,和她一起開始了屍衣下屍體的檢查。

「……以這個的身高和體格來看的話是人類的可能性很高啊。而且還是成年男性。」

「但從沒有穿衣服這一點來看的話,果然是哪個時代的遺跡還是看不出來啊」

「可是,真的這個遺跡到處都是迷啊。不管是建築樣式,埋葬手段連年代都不能確定。搞不好的話是六百年前的東西也說不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會成為歷史性的發現也不一定」

對於研修知識的人來說說不定是個值得討論的話題,但到這裡是為工作來的。

受到赫克蘭和格林嘎姆冷淡的視線後,才慌忙將調查結果的「果然這個遺跡的時代和其背景都是迷」的結論給說了出來。

「明白了。那早點前進吧?雖然就我個人而言是想要再殺些怪物的」

對有些不滿的艾爾亞表示同意,一行又開始向前走去,但沒走幾步後又停下了。

隨後立刻拔出武器架好姿勢。

前方可以聽到多數的卡嘰卡嘰的骨頭的聲響。

由於天花板上的照明,可以看見前方不死者的影子了。

縮短距離後,在判明對手的真身後黑工之間,像看到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的動搖了起來,小聲的議論。

「不管怎麼說這也太……」

「喂喂,真的假的……」

「誒?真的只是骷髏?」

終於在誰將那怪物的名字說出口的瞬間,像是忍不住了一樣的通路內響起了爆笑。

「喂喂喂喂!!不管怎麼說骷髏是沒得吧?我們這裡可是有這麼多人哦?」

雖然骷髏系的怪物與其外表並沒有太大差別,乍一看的並不能確認種類。

但是,從氣息什麼的來看要斷言那只是普通的骷髏也是很容易的吧。

「要是視察敵情的話也得稍微派出再強一點的怪物吧——明白了!要不是沒有支配這個墳墓的怪物,就是連這裡的戰力都看不透的無能者。或者說是連侵入者後還沒發現的蠢貨!」

爆笑停不下來

「咿呀,不管怎麼說骷髏是沒可能的吧。會不會這個遺跡的財寶,都放在上面的靈廟了」

「那還真是太糟了」

對用冒險者來衡量的話能和秘銀級相匹敵的黑工來說骷髏是太弱了。

再說,數量比黑工還要少就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了,在六隻骷髏的面前,互相看著對方決定誰去。

「我可不要哦」

明確的主張自我的是艾爾亞,其心情很容易理解。

「那麼就由吾先去」

這麼說著格林嘎姆走到前面。

骷髏那微薄的知性在考慮什麼呢,大概是想對只有一個人的戰士用隊列壓倒吧,還是說有別的考量。

骷髏一齊襲擊了過來。然後——

被揮過來的盾牌和斧頭容易的打碎。

其時間只有數秒,不更短。

打碎六隻骷髏,踩踏著殘骸,格林嘎姆露出累了一樣的歎氣,並非由於戰鬥行為的疲勞,而是對著這場用來裝飾這(像是用完黑工積攢了一輩子的人品一樣的)為踏破的大遺跡的最初的戰鬥,是最下級的不死者的骷髏的這不管怎麼說也太不堪的事實。

「真脆,說到底也只是骷髏。話雖這麼說,大意是愚劣的。考慮有強大的不死者出現的可能,絕對不要放鬆警戒繼續前進!」

對格林嘎姆的話收起了表情,一行向前——向著遺跡的深處前進,心中則充滿了對這前面沉睡著的寶山的期待。

「呀咧呀咧,去了嗎」

「去了啊。雖說是黑工,但畢竟是吃同一碗飯的,在這次的委託上也算是同伴。要是能沒事回來就好了……飛飛桑怎麼看?」

「——全都會死吧?」

安茲以低沉的聲音回答道,而提問的冒險者隊伍的領隊則是一副呆然的表情。

(不好,照著心裡就直接——)

「咿,咿呀,我的意思是說,最好還是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這次的遺跡是未發現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過度的希望是會化作失望罷了」

「原來如此,是這樣……讓您擔心真是不好意思」

(……雖說是相當的亂來,能認同嗎?咿呀,對我來說反而好)

領隊之所以像這樣好幾次的低頭,是因為精鋼級男人的發言,而盲目的覺得是對的吧。

安茲的努力——就像他們對其給與帶著好意的反應一樣,在到達納薩力克的旅途上,用友好的態度接待的成果還是有的。

「那麼和預定一樣,我就先去休息了」

安茲向著自己的——當然的娜貝也是共用的——天幕走去,由於離開了一定的距離,有些人推測是因為不讓聽到嬌喘聲什麼的是知道的,不如說是從剛才的領隊那裡聽說的。

他比起黑工,對同樣是冒險者的飛飛的同伴意識要更強,所以才將從黑工那裡入手的情報流給了安茲。

安茲和娜貝進入到天幕後關上入口,以防萬一窺視了下外面的樣子,沒有注意這裡的人,何止是這樣連特意做出不在意的反應的人都有。

「……即使說是愛巢,沒有正面否定看來是正確的樣子。拉開距離支天幕也沒有人感到奇怪,注意這邊或是靠近這裡」
雖說也不是沒有失去的東西,但利大於弊。

安茲取下頭盔,露出那骷髏的臉。

「那麼,娜貝……不,娜貝拉爾。我現在就回納薩力克,預定是送潘多拉·埃克特來替的,在這期間,要是發生什麼情況自己看著辦」

「遵命,安茲樣」

「嗯。要有什麼事立刻聯絡就交給你了」

安茲解除了做出鎧甲和劍的魔法,手中的頭盔的重量也在同時消失了。

從包裹著全身的拘束感中解放,雖說也沒有辛苦什麼的,但還是發出了「喝」的聲音。

回轉著並沒有僵硬的肩膀也是一樣,這種地方就是作為人類的時候留下的殘渣吧。

「……呀咧呀咧」

人類的感情的殘渣有些時候真是覺得礙事。

要是全都能冷靜沉著的對應的話,所不定現狀會完全不同也不一定。

可是,如果人類的殘渣都沒了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如此愛著了吧。

恐怕名為鈴木悟的人類,還有對朋友的思念也會消失吧。

安茲苦笑的同時,發動了魔法。

對於人類的殘渣的部分的思索已經在腦海裡消失了。

安茲並非能夠一心兩用三用那樣優秀的人類,除了現在該要考慮的,其它想法現在都是多餘的。

發動的魔法是<上位轉移>

由於帶著戒指,安茲穿過在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內所張開的障壁,一口氣到達了玉座之間的前面。

「歡迎回來,安茲樣」

直後,響起了歡迎歸還的優美的女性的聲音。

「回來了,雅兒貝德」

深深地低下頭的女性抬起了臉,那絕世的美貌浮現出像花開一般的笑容,一直線的——彷彿看不到其他東西一樣的凝視著安茲。

(嗚……)

確認到有著黃金的光輝的眼眸寄宿著充滿了愛的光芒,忍不住的渾身發癢,但是,不能採取與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支配者安茲·烏爾·恭不相符的態度。

安茲壓下由於短時間沉默變弱的感情,很做作的,乾咳了一聲。

「和計劃一樣,現在開始侵入者就會過來。不,或者說是已經來了也不一定。歡迎的準備做得怎麼樣了?」

「已準備完全。客人們會感到高興是確實的吧」

「是嗎……雅兒貝德。你所謂的高興我可是期待著哦」

向著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心臟部的玉座之間踏出步伐,略遲一步雅兒貝德緊跟其後。

對於這次的侵入者給雅兒貝德下的命令只有一個,那就是檢查她的防禦體制在實戰中的性能。

考慮在納薩力克內的哪裡設置POP,決定怪物的配置,過去的同伴們,做的不好什麼的是肯定沒有的。

但是現在畢竟是這種狀況,也就不能斷言沒有比原先更合適的配置。

那麼重新檢查防禦體制當然是必要不可缺的,然而正好這次就可以。

「……侵入者是脆弱的。當然確認所有的是做不到的吧。但是,就祈禱在這次中還會有些什麼收穫吧」

「遵命。向安茲樣約定一定不會辜負安茲樣的期待」

「很好。我想你是知道的,像是噴灑毒瓦斯,然後突入不死者,這類會發生費用的陷阱的啟動盡量的迴避,麻煩用POP的奴僕陷阱。沒問題吧?」

對雅兒貝德的笑容,安茲點頭道。

「是嗎,那一段時間內,就在這裡享受下吧。還有其他的階層守護者在幹嗎?」

「是的,在安茲大人歸還的同時,發出了集合的指示。讓先到的人按順序進來沒問題吧?」

「許可。人多點笑起來也開心是吧」

在玉座上慢慢的坐下來的安茲的面向無數的像是電視的熒屏一樣的東西,漂浮著,每個上都各自映出納薩力克內的光景,是在操作的雅兒貝德想讓安茲看的東西。

大概是,接下來雅兒貝德所操作防禦網的身姿吧,對安茲來說現在和以前在哪裡有著什麼不同不是很清楚。

(……為了能讓這個訓練變得實用,我也必須在這個映像中得到什麼才行啊。畢竟如果在這次訓練之後,搞意見交換的話就不妙了)

安茲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色絕對支配者,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對部下說關於防禦體制什麼都不明白。

「這是以防萬一的確認。沒有啟動阿里阿德涅的可能性吧?」

打開控制台【console】,操作著標記,一邊確認著沒有問題,一邊問道。

「我認為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有一點想確認下,如果侵入者遭到封鎖了的情況下,是否會啟動阿里阿德涅呢?」
安茲想起了以前看過的YGGDRASIL的Q&A,不,還是說運營商的補丁更新說明呢。

「應該是沒有的……確實應該是這樣的……記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就算是在YGGDRASIL是這樣的,但在現在這個世界,那個規則還有效的保障誰也給不出。又或者說連阿里阿德涅本身,有沒有都還不明。

「那麼操縱人類去的情況會怎麼樣呢?」

「雖然確實有不會啟動的可能性,但是考慮到萬一啟動而造成的損失的話,是太過可怕而沒有進行的實驗」
阿里阿德涅系統。

要做一個難攻不落的要塞的話,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將入口完全封閉的話,仍誰都無法侵入。

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場合完全的埋在地下基本就成了,但不管怎麼說以遊戲的觀點來看的話這實在是不能被允許的。

就像是為了讓你做不成這樣的據點,才有了阿里阿德涅這樣的監視系統。

從入口處到心臟部必須要有一條路是通的,還有其它由阿里阿德涅檢查的迷宮的構造,像是內部能走的地面有多少距離,有多少扇門,這種有多數歧義的規則被詳細決定著。

違反規則的迷宮被反應到YGGDRASIL上面的場合,會遭到罰則,公會資產會一口氣以眼睛看得到的速度被扣除。

納薩力克的場合,正因為像是第五階層第六階層將這類的問題一口氣解決了——之後被狠狠地付費了,廣大的迷宮才得以維持。

安茲操縱著的熒屏的一個,映出了黑工的身姿。

「切!那麼,終於是報名的時間了。還真讓我等了很久啊」

看著和夥伴們一起做成的要塞被沾滿泥的腳侵入的映像,不快感向安茲襲來。

雖然精神的起伏超過程度就會立刻沉靜化,但燒灼一般的焦躁仍不能完全的被壓制。

「雅兒貝德。一個也別放回去哦?」

「當然啦。請儘管鑒賞闖進尊貴的無上至尊的居城的愚蠢的盜賊們的命運。還有就是……根據您的要求,用來試劍的實驗用的小白鼠選哪只比較好?」

「啊,是啊。和老人交過手了。這個男人,路上也會過了。這支隊伍作為練習不太合適。那麼就排除法選這些傢伙吧」

安茲讓雅兒貝德能看到的移動熒屏伸手指到。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2:06 P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30 07:31 AM 編輯

第三章 大墳墓

「綠葉」「GreenLeaf」帕爾帕多拉所率領的黑工隊伍,與被期待與興奮所驅使的其他人分別,在中央的靈廟的入口,台階上看向外面。

眼下是一片死寂的墓地根本看不見一切會動的東西,在那裡的只有靜寂與暗夜,以及僅有那麼一點的星光。

向著台階踏出一步的時候,帕爾帕多拉的同伴搭話道。

「老太公,會不會太浪費了?搜索墓地這種事交給別的隊伍不就行了?」

「當然,確實如主所說。不管哪支隊……那狗屎隊除外,在能力上是沒什麼太大的差別的吧。老夫們做的來的不管是「Heavy Masher」還是「Foresight」都做得來」

那麼,遮斷正想這麼說的同伴,帕爾帕多拉繼續說道。

「可別忘了老夫們得到了明天的優先搜索權。可沒有都吃虧。而且估計明天地表部的搜查也能結束了吧,弄不好的話最後的隊伍,真的什麼利益都得不到,根據情況也還有警戒營地的道可以走」

「原來如此……」

「說到底,最初就侵入謎之遺跡不覺得風險太高了點嗎。他們是老夫們的替死鬼。要是能活著回來就好了啊」

帕爾帕多拉用冷淡的視線回頭看到,其實視線的前方是突入的黑工所沒見過的身姿。

略微的帶著些侮辱神色的表情,雖然這是與平常被叫做老太公的慈祥的老人不相符表情,但對他有著深入瞭解的隊伍成員並不驚訝。

名為帕爾帕多拉的老人是非常小心謹慎的男人,在謹慎上再疊加上謹慎,是會在敲打石橋以後再渡過的男人,所以能像這樣長久的在第一線冒險,連龍都退治了,但換句說的話就是太過慎重了,正因如此曾失去過好多次得到利益的機會,但是對於從未失去過同伴的他的本事,值得隊伍全員的信賴。

不管對誰來說,都沒有比命更貴重的商品,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會對都到眼前的卻還會飛走的財寶感到惋惜。

「但說不定會發現很厲害的道具喲?不值得賭上命嗎?」

「主說的是沒錯啊吧。但是,看看這乾淨的墓地。既然有誰在清掃,那肯定也會有怪物來迎戰吧。讓他們幫老夫們試試怪物的強度不好嗎?就老夫個人來說真的不喜歡像這次這樣的委託。不確定要素實在太過多了」

對帕爾帕多拉的牢騷隊伍同伴有些輕率的問道。

「但結果不還是接下了嗎」

「嘛確實是這樣啊。但因為其他的隊伍也接了,所以判斷在他們犧牲的時候可以溜掉的的可能性很高」

一行下了台階。

「難道說,是為此才接受的地上部的搜索?為了在聽到他們的悲鳴後立刻跑路」

「也有這個因素。這次老夫的考慮是像賭博一樣的東西……就像之前主們說的一樣,畢竟也有大損失的可能性。雖然多收集情報能更安全,但事實上是否真有這樣程度的利益還屬不明。如果是那樣的還請讓老夫道歉吧」

「不要在意,老太公。我們一直都信賴著您。畢竟大多數的場合,您的選擇都是正確的」

「如果這樣就虧了的話,那大不了就是咬著牙,在別的工作上再賺回來啊。不是老太公自己這麼說的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沒有特地跳進危險的地方的必要啦」

「還真是懷念啊。是我們還年輕時候的事吧」

「主現在也夠年輕的」

「呀,被老太公了吐槽啊」

開始從墓地向著小靈廟移動的一行苦笑道。

「但話歸這麼說,本來全員商量的事由老夫的一人決定,還真是不好意思」

「那個時機也實在是沒辦法啦。而且老太公可是我們決定的領隊啊。只要是值得信賴的領隊決定的話,我們當然樂意效勞」

「……但到是擺出一張不爽的臉啊。還是說是在苦笑嗎?嗎,算了。那麼就快點開始調查吧。然後時間要是有多的話,就讓飛飛幫忙訓練下吧。主們也難得,要不要來試試?」

「啊,和老太公的交手還真是烙印在眼裡了,不愧是精鋼級」

「……精鋼級也是有很多種的。像現在帝國的「漣 八連」說真的,並沒有精鋼級的器量。飛飛才是真的精鋼喲。是登上了老夫爬不上的階梯的男人」

「老太公……」

「呵呀呵呀呵呀。不要在意。全盛期的話說不定還會嫉妒,現在的老夫終究只是個滿是皺紋的糟老頭。也不是受到了什麼大的衝擊。還有就是至今也看過了好幾個真的精鋼級冒險者了,但飛飛在那之中也是別格的。能感受到真中之真的氣息」

「是那樣嗎?」

「啊,所以才說雖說只是輕輕地但試一下比較好哦?在老夫閉眼之後,主們如果還要繼續冒險的話,經驗肯定會成為將來的寶物」

「老太公會死什麼的怎麼可能呢。引退之後印象完全浮現不出來好嗎」

「一點沒說錯。老太公的話說不定能和那個帕拉戴恩老人,活差不多的時間吧?」

「呵呀呵呀呵呀,即使是老夫那個也比不了。那個已經是別格的了」

「真是出色的隊伍啊」

突然,安靜地女人的聲音響起了。

這次的女性成員只有赫克蘭的「Foresight」的兩人,和艾爾亞的「天武」的森精靈奴隸三人,但是,卻都與這聲音不相符。

立刻一行人架好武器,轉過身。

在方才下來的平緩的傾斜角的階梯上,靈廟的入口處站著身著女僕服的女性們,其數量是五人。

任誰都是簡直不可能有的美麗,但正是這樣才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全員都穿著女僕服這一點就很奇怪,但和帕爾帕多拉他們所見過的衣服有著決定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散發著如同鎧甲一般的金屬的光輝這一點。

「主……什麼來頭?沒見過的臉……嗯,果然有暗道嗎……」

「女人?還是和那「漆黑」的美姬相匹敵的美貌……不是一般人吧」

「好像是沒有敵意的樣子……和我們不同的僱主……好像也不是的樣子」

「怎麼辦,老太公?」

毫無大意,邊觀察著女人的一舉手一投足的同伴們問道。

首先交涉是最好的選擇項,但估計絕不可能以友好結束。

「人數是正好……總能有辦法吧?」

對手的實力是和自己同等程度,或若干向上。應該是這樣的。

沒有在黑工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打過來,沒有採取一網打盡的行動是說明沒有那麼多戰力或是那樣的陷阱。

與此同時,像現在這樣直接出現在正面,跑過來搭話,也就是說有著能夠贏帕爾帕多拉他們的自信。

雖說已經是上了歲數,不怎麼會流汗的身體了,現在,這個瞬間,握著細劍的帕爾帕多拉的手已則被汗水打濕。

「不過話說回來墓地配女僕……還這是讓人懷疑感性啊」

輕率發言的同伴,下一個瞬間,額頭就被溢出的脂汗打濕滿臉發青的打著哆嗦。

帕爾帕多拉感到被周圍一口氣下降的溫度所襲擊的只有這麼一瞬間,但是,全身立起的雞皮疙瘩絕不是錯覺。

站在上面並排的女僕全員的眼裡寄宿情感即使是在微微地月光下也能清晰辨認。簡直就像瞳孔放著光一樣。

「宰了吧」

「……該殺」

「不能簡單的殺了吧,應該先給與其難以想像的苦痛」

女僕們周圍捲起的是殺意,讓人誤認為空間都扭曲了的激烈的感情起伏就在那裡。

「好了,好了」看上去地位最高的女僕輕輕地拍了拍手。

「本來也沒打算讓一個人回去,命令就是這樣的,殺本來就是確定事項好嗎。但是,大家的幹勁(我)很開心啊」

嘎的,以為是大理石製的階梯,響起了高亮的金屬音,是女僕們穿的,讓人以為是足甲的高跟鞋立起來的聲音。

像被壓倒了一樣的帕爾帕多拉他們後退了一步。

從對手沒有持有武器這一點來考慮的話,讓人想到應該是魔法詠唱者吧,那麼,既然已經被對手取得了上面的有利位置,將這樣射線容易通過的開闊的場所作為戰場並非上策。

對帕爾帕多來他們來說戰術並不好調動,反之對女僕們則是更有利,那麼,究竟為何,那些女僕要從台階上下來呢,是以萬一出了什麼情況的話用<飛行>飛到空中為前提的嗎。

一邊注意著像能面一般沒有感情的臉,如同王者般緩緩地從台階上下來的女僕的動作,帕爾帕多拉他們在盾的後面商量著該採用什麼樣的戰術。

嘎的,隨著一聲大大的聲響,女僕們在台階的中間的位置停住了。

「那麼,首先是自我介紹。僕……失禮……我是擔當七姐妹副領隊的由莉·阿爾法。雖然我想是很短的交道,但還是認識下比較好,那麼直接由我們掃除的話是很快的,由於某個原因不能直接出手。真是遺憾啊」

很可愛的,如同鈴聲一般的笑聲隨著風飄來。

絕世美女的女僕的笑容,散發著即使一見鍾情也不奇怪的魅力。

原冒險者,到現在做黑工的那麼長的時間裡,帕爾帕多拉見過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在這之中也有妖精這樣的有著人外一般的美的怪物,連像那樣的他也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女性,就是這樣驚人的美貌。

但是其中包含的輕藐的語氣,從一字一句中湧出的優越感,端正的容貌的下面的是壓倒性的強者的驕傲,走過了諸多的鬼門關一般的冒險,對自己的本事有自信的男人們來說,這種高慢無疑是想讓人冷笑的,是想讓其常常苦頭的程度。

但是與其表面相反,從剛剛起各種各樣的狀況證據,女僕們是強者的可能性非常高吧,被朝向殺意的同伴的一人,現在臉上膽怯的神色還很強。

最好的手段說不定是撤退,將冒險者——特別是飛飛捲進戰鬥。

「那麼現在介紹大家的對手」啪啪的由莉拍著手。

像是對傳的使人感到驚訝的遠的拍手聲做出回應一樣,墓地開始晃動。

「納薩力克資深護衛[old·guard],出來。」

「什麼?」

帕爾帕多拉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突破背後的大地,複數的骷髏出現在眼前。

(夾擊!?不——)

向階梯上望去,女僕們雖然感受得到敵意但是已經完全沒有戰鬥意識了,該說是看戲模式嗎,雖然不能大意,但如同宣言的一樣沒有立刻攻擊的意思。

判斷當面的對手是出現的骷髏,帕爾帕多拉觀察著新出現的對手。

骷髏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敵人,就帕爾帕多拉他們來說即使百隻一起來也不覺得恐怖,就如同作業一樣的破壞掉吧。

如果這麼考慮的話從地面上出來的——八隻程度的骷髏,根本構不成威脅。

但是,有一個問題。

帕爾帕多拉的同伴們不由得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和單純的骷髏的氣氛不同,武裝不同。

著用著彷彿某國近衛兵會使用的那樣的豪華的半身鎧、持有者繪有紋章的西洋大盾、其手上持有著多種多樣的武器。

背上背負著復合長弓,其武具全部都,感覺得到寄宿著魔法的光輝。

用魔法道具武裝的骷髏,不可能只是一般的骷髏。

「什麼,那是?」

「老太公也不知道嗎。雖然沒有自信……是骸骨戰士的亞種吧,我想」

「亞種?和紅骸骨戰士不同的樣子……」

在知識裡沒有,不明正體的對手就是這樣令人恐懼的東西,特別是在這樣的對手還武裝著有特殊效果的魔法道具的情況下。

「——從大家的人數來看,認為這個數字就差不多了。就讓我們拜見一下能逃到什麼程度吧」

「還真是光榮啊。能和這種程度的不死者做對手。但是——」

帕爾帕多拉冷靜的思考著。

不管怎麼說,要準備無數的身著如此程度的魔法道具的不死者絕非易事,大概是想出手就用最大戰力先發制人吧,
不然的話防侵入於未然應該是很容易的事。

「……這就是這個遺跡的最大戰力吧?以為這種程度就能阻擋老夫們了嗎?」

對著向上看的帕爾帕多拉的質問,雖說只有略微一點的由莉的目光動搖了。

(猜中了嗎。原來如此。先前的對話就在開始佈置陷阱了嗎……)

最大戰力的最為聰明的使用方法當然是墳墓內的各個擊破嘍,但是,考慮到沒有遭遇的可能性的話,集中在搜索結束,精神和肉體均已疲憊的人的必經之地——入口處確實是聰明的做法。

然後看破了對手所瞄準的,那個女僕的「逃到什麼程度」的發言是為了將這邊的思想朝逃上誘導,從而取得背後這個攻擊的有利位置吧,從對手的立場來考慮的話,這之後還得站好機會呢,當然得盡可能減輕損耗。

正因為如此,不得不做的事只有一件。

「只要打倒所有的骷髏從這裡突破就行了,沒說錯吧?」

為了後面的隊伍,納薩力克資深護衛必須在這裡打倒。

雖然是對手,但同伴就是同伴,而且如果對手以為這邊會逃的話,正面戰鬥的話踩陷阱的幾率也少。

以防萬一,如果對手實在很強的話讓飛飛也參戰這樣的計劃留在心中,明知危險但還得戰。

「和預想的不一樣,沒想到老夫們成了替死鬼……還真是讓人頭疼啊。那麼,主們認為那就是全部了嗎?」

「不管怎麼說有那種程度的武裝的不死者還有的話,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啊」

「這是侵入者的必經之地。那麼在這裡設置最大戰力確實是最合適的戰略了吧。這麼考慮的話不就該是全部了嗎?對手應該比我們這裡的情報更多吧,會犯分散兵力這樣的愚策實在很難考慮啊」

「不……我想遺跡內還有多少只也不奇怪。但剩下的大半也都是更低位的不死者吧」

「老太公……逃吧。那個不妙。真的不妙」

「從被夾擊的時候開始逃路就已經沒了。即使飛起來也是被用弓箭射落而已。放棄吧!除了打倒以外沒有活路!」

在帕爾帕多拉的怒鳴中,從上面能聽到包含著驚訝和無語的聲音。

「嘛,確實也有突破的啊。給你們加油哦,那麼開始吧」

就在那個聲音停止的同時,納薩力克資深護衛開始了動作。

由莉露出困惑的表情,賣力的重複著「加油」

因為實在過於預想之外的光景難以藏起困惑。沒想到這麼……有著這樣的想法。

「呀,還真好啊」

「……還真沒想到到這種程度」

「科塞特斯樣也嚇一跳」

「這樣下去的話……一點好事都沒有就結束了啊」

在由莉她們的眼前戰錘被揮了下去。

「哎呀,不妙啊。會死的啊」

在露普斯蕾基娜這樣說著的瞬間,其中一名黑工胸部受到一記重擊,倒了下去。

金屬被碾壓的聲音和重物倒地的聲音,即使是在持續著激烈的戰鬥聲中,也能清楚地被傳遞。

最初的戰死者是人類的戰士,手持寄宿著雷擊的戰錘的納薩力克資深護衛沒有浮現出喜色而是直接轉向下一個目標。

「神官桑。不快點施治癒魔法的話戰士就要死了喲」

「……沒用的,即死,還有就是剛才的那下戰線已經崩潰了」

對著看起來好像很擔心的由莉,希茲搖著腦袋回答道。

剛才還由戰士壓制住的兩隻納薩力克資深護衛得到了自由,一隻向著神官,另一隻向後衛的後面繞去。

直到剛才還對著兩隻現在又來一隻,神官已經沒有了施魔法的時間,對應著來自三個方向的攻擊已經要盡全力了。

唯一,還能善戰的帕爾帕多拉,也因為要同時當三隻的對手,也沒有去救援的餘力。

「盜賊有點火力不足啊。有沒有什麼殺手鑭什麼的?」

保護著魔力系魔法詠唱者戰鬥的盜賊,變得又得承受一隻,這就是兩隻,穿著堅硬的鎧甲,不能夠瞄準一擊殺的不死者——納薩力克資深護衛對於盜賊持有的輕武器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缺乏決定力了,總算是運用輕巧的身體成功的迴避攻擊,但是會疲勞的人類和不會疲勞的不死者的差別是很大的。

「怎麼好像是一張要哭的臉啊」

「要揮個手嗎?」

「哦你好」

邊對帕爾帕多拉笑著露普斯蕾基娜邊揮了揮手。

「…………打中了啊」

「還不是因為露普岔開了注意力」

「嗚誒-怪我咯?」

「…………嗯,怪你。但是加油不錯。……加油」

「是啊,也希望他們多加把油啊」

對於由莉的話語在場的所有女僕,都點頭道。

和帕爾帕多拉的黑工隊伍的戰鬥始末,是納薩力克資深護衛的席捲的形式,已經只能用徒勞的抵抗來形容的一邊倒的戰鬥,是連觀戰中的由莉她們都覺得可悲的程度。

戰鬥前的自信到底是什麼?最初是這樣笑著的,但是因為實在太無看點的戰鬥,現在連幫帕爾帕多拉他們加油都在做。

「呀,一邊倒到這種程度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啥啊」

「…………沒有殺手鑭什麼的嗎?」

「不是剛才就在詠唱的召喚魔法嗎?」

「第三階位?」

「呀,那個作為殺手鑭的話弱過頭了吧。但是,將召喚的怪物作為肉盾的話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確實是,要是能緩一會兒的話,說不定還能重整隊形也不一定」

「但是,下一個飛行的魔法就是臭棋了。」

「雖然不知道是打算逃,還是打算在上空使用魔法……」

「…………作為射殺對像倒是個好把子。」

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已經受到了致命一擊,向地面墜下,如果手邊空著的話,施個治癒魔法或是使用藥水使其恢復戰線還是可能的吧,但是那份餘裕誰都沒有,結果,交給盜賊護衛使其不被補刀已經是盡全力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覺得自動護衛只有這些呢?」

這是個問題。

說不定,是向著對自己有力的方向在思考問題吧,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是笨蛋,而只是為了奮起自己的勇氣,不正視眼前的絕望罷了,為了最大限度的調動人類的生存本能說不定是這樣。

「不管怎麼說,還真絕望啊」

「是啊。還真渺茫啊」

「作為手段,在其他的盜人回來之前徹底防守怎麼樣?」

安特瑪被全員用呆滯的視線看著。

「怎麼可能回得來」

「…………自知之明」

「不可能的啦,從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回來什麼的」

伴隨著像是洗刷苦痛一般的悲鳴,和什麼倒地的聲音,戰鬥女僕們轉向聲音的發生源,很失望的說著。

「啊,盜賊也倒下了」

「這下,已經定勝負了啊」

「果然,是不是應該在早一點的時候聽一下求饒的吧……」

「可是有著那樣的自信的啊?當然以為是在企圖著什麼的吧,普通」

盜賊灑下的新鮮的血的濃厚的味道,飄到女僕的周圍。

「很好吃的樣子……」

「打住啦」

注意的當然是由莉。

從主人那裡接到的命令,戰鬥不能的人——不論生死——的回收。獻上被蟲啃過的肉體什麼的當然是無禮的。

「新鮮的肉……」

「之後會問問安茲樣的,現在給我忍住」

「可是會不會不妙啊?本來是為了測試能不能處理逃跑者,不是這樣的實驗嗎?」

「確實好像是這樣的啊。所以才在靠牆壁的地方讓還挺強的不死者埋伏著的呢」

「科塞特斯樣,本來算好的計算被岔開好像蠻痛的樣子」

「……從正面攻過來什麼的還真是計算外」

「正是因為沒有分析對手的戰力才會變成這樣的呢。好,有剩口氣的話治好後送到拷問室,死的……向安茲樣報告吧」

就這樣這個夜裡,帕爾帕多拉所率領的黑工隊伍消失了。

「壓回去!」

在充滿霉臭和死臭的玄室,迴響著格林嘎姆的怒鳴聲。

房間的大小是二十米四方,天花板離的很高,大約有五米吧,在那樣的房間裡,由魔法詠唱者做出的魔法的光亮和掉在地上的火把照亮著,不斷湧出的人影。

被趕到房間角落的是格林嘎姆他們「Heavy Masher」,然後,是彷彿要將整個玄室覆蓋住一樣的大群的動死體[殭屍]、骷髏這樣的低位不死者。

其數字要去數的話真顯得傻的程度。

死之濁流被格林嘎姆和戰士兩人用盾正面承受住,為了不使其繞到後面而築起提防。

格林嘎姆的全身鎧受到了殭屍揮來的手的衝擊,雖說屍體能比通常的人使出更多的力氣,但當然還不至於傷到鋼鐵製的鎧甲。

腐敗後變脆的手碎裂,散發著腐臭的肉片附著在全身鎧上。

骷髏也是一樣,手持的生銹的武器沒理由能貫穿施予了魔法的全身鎧。

當然,也有偶然這個詞,然而完全看不到這個跡象則是多虧了雖看不見但施加於全身的防禦魔法的功勞。

即使格林嘎姆將手持的戰斧狠狠地揮下,但倒下的不死者的空缺立刻有別的不死者填上,然後兩者間距離則被縮的更小。

「該死!數量太多了!」

在格林嘎姆身旁持盾的戰士漏出了苦悶的聲音,由於幾乎覆蓋住全身的盾的大小,攻擊本身是沒有碰到身體,但盾已經被骯髒的液體所完全覆蓋。

雖然同時也在用穿甲錐粉碎骷髏的腦袋,但果然還是輸給壓力而慢慢後退的樣子。

「這麼多的敵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戰士的疑問也是自然。

格林嘎姆他們在十字路口和其他的隊伍分別後搜索了好幾個房間,雖然很遺憾沒有發現像靈廟裡那樣的寶物,但也是發現了不少的財寶,慢慢仔細的搜索著寶物,然後進到這個房間,同樣的開始搜索的時候,門突然地打開了,然後讓人搞不清楚怎麼會有這麼多數量的不死者,就湧了進來。

殭屍和骷髏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敵人,但是數字就是一種暴力,萬一跌倒被壓住的話,即使死不了也會動彈不得吧,如果那樣的話不死者便會襲向後衛。

雖然後衛也不會那麼容易輸,但這數量的話不安總會是有的。

這樣靠運氣下去的話戰線遲早會崩潰,這麼判斷的格林嘎姆,決定將本打算溫存的力量解放了。

「就在這裡一口氣決勝負!拜託!」

之前一直在重複著投石的後衛有了動作。

本來,對於格林嘎姆他們「Heavy Masher」來說的話,這種程度的不死者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敵人。

但是,正因為如此,就是盡可能地為了使力量溫存才特地讓後衛選擇待機,讓後衛也動起來的話掃蕩這點不死者不是問題。

「吾神!地神喲!將不淨之物退散吧!」

握緊聖印的神官的叫喊,化作力量,彷彿將玄室內不淨的空氣一掃一般的清涼感——比通常還強的神聖之力的波動產生了出來,神官的不死者退散的能力發動了。

與其相對,接近神官的不死者一口氣崩壞,如同灰一般的散落。

不死者退散是在雙方的能力有著壓倒性的差的情況下,能使不是退散而是消滅變為可能,但是,如果同時要使多數的不死者消滅,是飛躍性的困難,是需要的與之相符的力量。

結果,超過二十隻的不死者一口氣崩壞了。

「吹散吧!<火球>!」

從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那裡發出了<火球>,在不死者大群的中央爆散開,火焰一瞬燃起,在其範圍內的殭屍和骷髏虛偽的生命被燃盡,紛紛散落開來。

「還沒完!<火球>!」

「吾神!地神喲!將不淨之物退散吧!」

再次發出範圍攻擊,不死者的數量激減了。

「上了!」

「哦!」

和扔下盾,用兩手持穿甲錐的戰士一起格林嘎姆開始毆打不死者的大群,交給魔法詠唱者他們掃蕩,確實是很容易的,但希望盡可能的溫存魔力,才是格林嘎姆他們的本音,因此才會像這樣突擊。

特別是像神官那樣的不死者退散是有使用回數限制的技能,正是點了這樣對不死者特化的職業的人物,才是在這個墳墓來說最大的殺手鑭。

衝進殭屍的集團中,格林嘎姆揮舞著戰斧,比血更粘稠的液體,從斬過的身體的部分——心臟在跳的話大概會噴湧出來吧——沒什麼氣勢的不斷湧出來,雖然切斷面上不斷散發著催人嘔吐的惡臭,但並非不能忍。

或者不如說,鼻子已經習慣了。

和戰士協力,重複著攻擊重複著攻擊重複著攻擊,防禦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考慮。

正因有魔法的輔助,身著堅硬的鎧甲,然後就是弱小的不死者所以才能這樣強行的突擊。

時而格林嘎姆的頭部會受到衝擊,但由於鎧甲吸走了衝擊,頭部本身所受到損傷幾乎沒有,掃蕩進行到這裡的話,余佑也回來了,沒有停下手揮舞著武器的戰士怒鳴道。

「雖然遭遇的僅是雜魚的不死者,但就數量而言這個墳墓還真多啊!」

「正因為這樣,會生出再稍微強一點的不死者的可能性才不是沒有啊!話是這麼說,但不出來的話還真讓人搞不懂啊!」

回答的是在身後觀察著戰況,並撿起戰士的盾的神官。

「……不,說不定這裡的不死者是通過某種手段召喚的也不一定。某種魔法或是儀式,又或者是道具也說不定」

由於屍體經過一段時間便會自動消失,腳下沒有踩的地方的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正因為這種和被召喚了的怪物的最後類似的光景才是魔術師[wizard]警告的緣由。

「……大量召喚低位不死者的手法?……饒了我吧!我可不想想像整個墳墓都被殭屍塞滿的光景!」

格林嘎姆邊像切樹枝一般的砍飛骷髏的腦袋便回答道,然後瞄了瞄室內,不死者的數量已經減少到兩隻手能數的過來的程度了。

從打開了的門外也沒有再出來的樣子,再過一會兒戰鬥就能結束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腳下傳來不妙的感覺。

雖然危險感知能力發出了強烈的快離開這裡的指令,但在這種境況下近乎是不可能的。

但即使是這樣——

「注意!室外——」

是感受到了相同的東西吧盜賊的怒鳴聲響了起來。

但是,太遲了。突然原本堅硬的地板被不可靠的的東西所取代,換來的是包裹全身的浮游感,一瞬間失去了平衡感倒在了地上。

同伴們發出了苦悶的聲音,但是,格林嘎姆握緊了即使落下也沒有放手的戰斧,邊破壞同樣摔在地上的骷髏邊站起來。

「殲滅!」

由於摔落的衝擊不死者也是有承受的——特別是對毆打類攻擊很弱的骷髏們因為落下的衝擊受到了相當的打擊——能比剛才更簡單的打倒。

收拾完室內的不死者,格林嘎姆看向四周。

彷彿是消失一般的地板是魔法性的落穴吧,向上看的話天花板離開了相當的距離。目測的話大概也有個十二米以上吧。

然後在離開地板三米左右的近處有著關著的門,然後在其三米之上——從地板算的話總計六米處——有著一扇打開的門,這是格林嘎姆他們最初進來的門,看作是從兩層上落下的大概沒錯吧。

要表現房間全體的話就是縱長,該說是四角柱嗎,地板的部分向下是成四角錐狀,由於是相當抖得坡度如果稍微大意的話就會向著房間的中央——最下面滑去,事實上由於落下的氣勢,同伴的一人就卡在了中間,像要被不斷滑落的殭屍埋住的一樣。

明明落到這樣的地方卻幾乎無傷還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奇怪的是在三米附近的近處,關著的門的高處,那裡有著各邊四條,總計十六條的類似通路的東西。

「像是那種會放水淹的房間呢。那個像是通路一樣的地方感覺會咚咚咚的……湧出大量的水。我可不幹,要是粘體[史萊姆]什麼的就更不要了」

「同意。快點調查那扇門。如果安全的話就逃吧」

不管怎麼說毫無凹凸的牆壁,連爬到兩層的話會很辛苦吧,能爬上去的大概也就盜賊吧,像是格林嘎姆那樣穿著全身鎧的就更別提了,和那比起來的話下面的位置的門雖然有著不安但明顯更輕鬆。

就在對商量攀登手段的事時候,十六個通路口幾乎同時露出了窺視的身影,那是,被切割後膨脹的屍體——疫病爆擊手。

膨脹是由於充滿的負的能量的關係,是即使打倒的話也會爆散給與生者傷害,不死者的話給與的則是回復的麻煩的不死者。

彷彿肉塊一樣的不死者跳躍了起來,病疫爆擊手的身體與地面發生激突,發散出催人嘔吐的氣味,但真正成問題的不是那裡。

極度傾斜的地板和那圓形的身體,絲毫沒有減速彷彿滾落的巨石一般向格林嘎姆他們襲來。

「危險!躲開!」

「別向只擔當頭腦的我說這種強人所難的話啊!」

全員——包括抱怨著的魔術師——雖說艱辛但迴避成功,不死者則就那樣滾向四角錐的中央。

然後在下一波疫病爆擊手露出那張不堪的臉的同時,在知曉到剛剛的只不過是開始的同時,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就明白了。

「逃吧!這個房間會被他們掩埋的!」

像是點燃的勢氣一樣不死者彈起向中間滾落下來,如果就這樣的話被壓扁是肯定吧。

而且即使沒有馬上被壓死的話也會完全動彈不得,也會持續受到被同伴們壓扁的不死者發出的負的能量,從而死亡吧。

「陰險的陷阱!誰,當一下墊腳石!」

「別亂說了!如果落下了根本就不能迴避了!」

即使迴避成功,平衡感也會受到擾亂,迴避不了下一次的攻擊。

在這種情況下再做墊腳石的話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

「那麼就用魔法!」

「不要用<飛行>!就你的體力的話拉不起我們!」

「稍,嗚哇!好險!<蜘蛛的梯子>」

「那樣的話能行!麻煩就那個近的門!格林嘎姆,照應一下那傢伙!」

「——不,住手,要逃的話也是我們進來的二層!那扇門太危險了!」

根本沒有詢問原因的餘裕,對格林嘎姆的信賴就是這麼強。

「<蜘蛛的梯子>!」

魔法被發動,蜘蛛的巢一口氣爬到了二階層的上面,由於魔法產生的蜘蛛絲有著異常的粘著性,不想放開觸摸的話就會被固定,相反想要動的話就會鬆開,正是配得上梯子的魔法。

雖然焦急但也完美的行動著,沒多少時間,格林嘎姆他們攀登上了梯子。

心想著總算到了,到達了開著的門,小心注意的窺視著通路的樣子,如果在這裡被打落的話墜落也近在眼前了。

突出安堵的歎氣,看樣子是避免了害怕的事的樣子,沒有不死者的影子。

完成確認後便衝出通路,將之後的人盡全力扯了上來。

「得救了!差點就淪落到被不死者壓死這種能進最糟糕的死法排行榜的死法了!」

「……這個遺跡,還真是性格很壞的設計啊。由於落下的衝擊腳有些疼,麻煩給個治癒魔法」

「由於負的爆裂都差點以為要死了!太可怕了!」

「能夠迴避成功完全是運氣好。要魔術師迴避還是饒了我吧」

哈哈的,呼吸紊亂的同伴們露出抱怨。

「吶,格林嘎姆。為什麼避開那扇門?我還在想那會不會是本命呢?正確的通路才會有危險不是嗎?」

「只是感覺而已……用不要的武器攻擊那扇門看看」

沒有了餘裕的格林嘎姆用本來的語氣回答道,立刻盜賊向門投去了短劍[dagger]。一直線飛去的短劍,打中……這麼以為的瞬間,門的一部分凸起,變成觸手,將飛來的短劍彈開了。

「那是……門擬態魔,不,從觸手的顏色和色澤來看的話是不死者·門擬態魔吧,是會以粘著性的觸手將對手拘束,然後用觸手單方面的攻擊的對手」

「切!二段層是陷阱嗎。真是陰險,可是真虧能看破啊」

「感覺而已。不,正確來說的話,只是沒有去冒險選擇未知,而是選的已知罷了。而且那扇門的地方,也是持續受到負的爆破的地方,雖然對門這樣的非生物的效果很薄弱,但為什麼會特地在那種地方設置通路,只是浮現出那樣的疑問而已罷了。好了那麼,移動——」

說到這裡,格林嘎姆閉上了嘴,是因為直到剛才還很能說的盜賊將食指抵在嘴唇上,仔細在聽的樣子。

格林嘎姆也豎起耳朵,恭哩,恭哩能聽到什麼很有規律的叩擊地板的聲音。

全員的視線向著聲音的方向——通路的一段。

「敵人……應該是吧。還真想稍微休息下呢」

「啊,聲音只有一個,但是既然沒有隱藏的氣息,應該是吧。要是這是最後的話還真讓人高興啊……」

全員緩緩地架起武器,站在前面的戰士也架好重新拿好的盾,將其半身藏在後面,魔術師則將照明的杖豎向聲音的方向,時刻準備著發出魔法,神官揭開聖印,盜賊也拉起弓。

恭哩,恭哩的聲音變得清晰,終於能看見身姿了。

豪華的——可是相當破舊的法袍,像女人小孩一樣的纖細的肢體,單手攥著的杖——發出聲音的就是這個吧。

稍微帶著點皮的開始腐敗的臉,寄宿著邪惡的睿智,由從身體裡溢出的負之能量,像霧一般的包裹著全身。

那樣的死者的魔法詠唱者,其名字——

「——死者大魔法師!」

最早判明怪物的名字的魔術師的叫聲響了起來。

沒錯,邪惡的魔法詠唱者死後,那屍體受到負之能量從而誕生的最糟糕的怪物。

格林嘎姆他們在聽到死者大魔法師的瞬間變換隊形,在一直線上沒有誰並排站著,然後警戒著範圍攻擊,拉開一定距離。

死者大魔法師是相當的強敵,冒險者的話即使是白金的話也稍微有些勉強,但秘銀的話勝算還是足夠的,換做格林嘎姆他們的話不算上疲勞的話是能夠戰勝的對手,而且幸運的是這次的隊伍成員的構成都是對不死者能起到出色作用的隊員。

雖然拉開距離的話會變得相當麻煩,但這個距離的話還是能夠有力的戰鬥的吧。

「墳墓的主人嗎!」

格林嘎姆這麼判斷到。死者大魔法師是支配者的立場,時而支配著不死者的大群,根據場合也會和生者交易。

甚至是會有像出現在那個卡茲平原的霧中幽靈船的船長,以及支配一整個廢城的有名的死者大魔法師也是有的。

如果是那樣的死者大魔法師的話支配這樣的墳墓也不是不可思議。

「我們還真是中大獎了啊,超幸運!」

「明明又不是接的討伐墳墓主的委託!」

「讓他看看「Heavy Masher」的力量!」

「讓你見識下神的加護!」

其他的同伴都發出吼叫,在死者大魔法師這樣的強敵面前,是為了吹散恐怖的咆哮。

「防禦魔法——」

格林嘎姆剛想對下定決心的同伴下達作戰指示,違和感向其襲來,其違和感的源頭立刻就明白了。

眼前的強敵,死者大魔法師。

「……怎麼了?」

「是想讓我們……大意嗎?」

死者大魔法師明明有視認到格林嘎姆他們,但卻沒有一切採取行動的樣子,不管是舉起杖,或是詠唱魔法。

只是,默默地眺望著而已。

對此格林嘎姆他們藏不起困惑,因為立刻進入戰鬥的預想猜錯了,可是先手攻擊的話又怕正中對方下懷。

確實不死者對生者抱著敵意,可是對於一部分有著智慧的不死者來說,能夠進行交涉也是事實,雖然有這邊的提起的交易的情況下,會變得不利是一般普遍的現象,但時而會由不死者那邊提出休戰,從而得到很久前失傳的道具的實例也是有的。

不管怎麼說死者大魔法師這般的強敵的話,不用戰鬥就能渡過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說不定是因為知道陷阱沒能收拾掉從而現身的也不一定,說不定是知道了這邊的實力,從而選擇和平的交涉道路也不一定。

考慮到這些的話直接先手攻擊的話,只能說是未免過於淺顯的行動,這意味著完全拋棄交涉的可能性,這裡是敵人的腹中。

在不能夠確保退路的情況下直接戰鬥的話風險未免太高。

格林嘎姆他們互相看看,看樣子是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作為代表開口的,自然是格林嘎姆的工作。

「失禮。看來貴殿便是這座墳墓的主人。吾是——」

死者大魔法師將那駭人的臉轉向格林嘎姆並用皮包骨頭的手指抵在嘴唇上。

意思是——安靜。

由於是與死者大魔法師過於反差的動作,但是並沒有這麼對強者說的勇敢——不,該說是自暴自棄嗎。

格林嘎姆老實的閉上了嘴,然後重返靜寂的通路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不自然的懷疑起了耳朵。

直到剛才還聽到的,恭哩,恭哩的什麼叩擊著地板的聲音。

而且還是複數的——

格林嘎姆他們全員相互看著對方,實在不敢相信從聽到聲音所得出的答案。

然後——全員一齊發出了絕叫。

「是誰啊!說那個死者大魔法師是墳墓的主人的!」

「還真不好意思啊!是我啦!」

「喂喂喂喂喂,怎麼可能贏得了啊!」

「不管怎麼說神的加護也是有極限的啊!」

在最初的死者大魔法師的身後可以看到其同種的身姿,而且還是六隻——

這樣、強大的不死者魔法詠唱者就有七隻了。

確實在有同種的情況下,攻擊的手段也會變得單一,也就是說理論上只要有能夠將其攻擊全部無效化的話,七隻也能夠打倒的。

但是,那種手段沒有集齊,根本不可能集的齊。

在這絕對沒有勝算的狀況下,格林嘎姆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

『那麼,開始吧』

根本就沒有交涉的打算,合著死者大魔法師的話語,七把杖被緩緩地舉了起來,同時格林嘎姆的咆哮也響了起來。

「撤退!」

就像是早已對那句話等的不耐煩了一樣,隊伍全員開始全力疾走,朝著與死者大魔法師相反的放向,當然的根本就沒有考慮通路之前有什麼東西的餘裕。

只為了從名為死者大魔法師的過剩的戰力中尋求哪怕多那麼一點的生存幾率。

最前面是盜賊,然後跟著格林嘎姆、魔術師、神官、戰士這樣的順序。

一行奔走著,毫無猶豫的奔走著。

轉彎處,本來是應該警戒陷阱或是怪物的場所,但在後面傳來的腳步聲中,小心注意觀察的餘裕根本不存在,將運托付於天,衝了出去。

通路的左右有著用石頭做出來的門,一想到那裡頭是死胡同的話就湧不出開門進去的勇氣。

穿著金屬鎧的人奔走著,嘈雜的金屬音在通路中響徹著,雖然聲音說不定會引來怪物,但是沒有施予<靜寂>的餘裕。


奔走、奔走、奔走。

只是一味地伸出腳,穿過轉角,由於在通路中疾走方向感已經喪失,己經是誰也不知道現在所在的位置的程度,可以的話是想回到入口處的,但當然的那份餘裕也是沒有的。

「……還,跟在後面嗎!」

一邊跑格林嘎姆邊叫喊道,回答的是跑在最後面的戰士。

「還在!跑過來了!」

「該死!」

「別跑著跟過來啊!用飛行的魔法來啊!」

「飛行的話,魔法會連續飛過來的啊,笨蛋!」

「反鎖在房間裡,交涉——」

上氣不接下氣的魔術師叫喊著,在這個隊伍裡最沒有體力的他,已經散發出隨時都要倒地的氣氛了。

不妙格林嘎姆這麼判斷道,他們在體力上招架不住。

像死者大魔法師這樣的不死者怪物不會疲勞,再這樣被追下去的話,只會因為失去體力被慢慢的殺死。

「為毛,死者大魔法師會有那麼多啊啊……」

就常識來說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說這個墳墓的主人是要比死者大魔法師還要強的啊!」

能想到的回答只有這個,但是,那樣的不死者真的存在嗎,格林嘎姆給不出答案。

「畜生!這該死的墳墓!」

帶著跟不上的呼吸,最後的戰士怒鳴道。

就像是等著這個瞬間一樣,地板上浮現出了由光繪製的紋章,那是能夠將格林嘎姆他們全員包括住的寬廣的範圍。

「什!」

是誰的聲音,響起了如同悲鳴一般的聲音——

——和剛才的落下屬於不同種的浮游感。

格林嘎姆的視野被漆黑的世界所包圍,在腳邊響起啪嘰啪嘰的,踩碎什麼的聲音的同時,緩緩地感覺到身體下沉的感覺。

雖然一瞬間陷入了混亂,但好像不是那麼深的樣子,到腰這裡就停了下來。

格林嘎姆在被靜寂所支配的黑暗世界中,用彷彿找不到父母的迷路的孩子一般不可靠的聲音問道。

「……有誰在嗎?」

「……在這裡,格林嘎姆」

立即,同伴的一人——盜賊的聲音響起了,而且還不是什麼很遠的距離,恐怕就是剛才奔走時空開的間距吧。

「……其它還有誰嗎?」

沒有回答。

是預測的到的情況,從沒有亮光這一點能推測出魔術師和戰士不在這裡,或者不如說有盜賊在就算是幸運的了吧。

「……好像只有我們的樣子」

「別這麼說啦……切!和你說的一樣」

一步也不動的窺視著周圍,深深地黑暗好像一直延生下去的一樣,判斷不出自己與黑暗的境界線自然地便湧出恐懼。

「能照個明嗎?」

「也只能這樣了」

行動會不會破壞這靜寂,會不會觸發陷阱,雖然抱著無數這樣的不安,但很遺憾憑人類的眼睛實在看不透這黑暗,不管怎麼樣都需要光亮。

「那麼,稍微等等」

黑暗中傳來盜賊的聲音,有摳搜摳搜什麼動著的氣息,然後光亮被點亮了。

最初映入眼簾的是高舉螢光棒的盜賊的身影,然後是反射光亮的無數的光輝,讓人聯想到在靈廟看到的寶物。

但是——不對。

格林嘎姆拚命的壓制於湧上來的悲鳴,盜賊也是一張嚇到的臉。

反射著無數的光輝,將著周圍全部淹沒的昆蟲——那是被稱作蟑螂的——光輝。

在這個房間被小的是小指頭的大小,巨大的話則是超過一米尺寸的蟑螂所埋盡,而且還是好幾重的。

腳底傳來的觸感是踩碎蟑螂得來的,只要考慮到埋到腰部的東西的話,到底有多厚,是真的連想都不敢想。

由於室內很寬廣,光亮照不到牆壁處,考慮到螢光棒的照明範圍大概在十五米左右,這個室內大概有多寬廣算是大約能夠理解了。

向天花板看去的話,那裡也有著讓人懶得數的數量的蟑螂反射著光亮。

「怎麼回事……啊,這裡?」

盜賊倒吸一口氣一樣的聲音,其心情格林嘎姆很是理解,畢竟給人一發出聲音就會動起來的感覺。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落穴嗎?」

盜賊膽怯的看向周圍的同時,格林嘎姆想起最後被漆黑的世界包裹前,最後看到的光景,還有腳邊浮現出的光的魔法陣,便向盜賊詢問。

「沒那可能。我想那個應該是受到了別的某種魔法……」

「轉移魔法什麼的……還是說是死者大魔法師詠唱的?」

轉移魔法當然是有的,比如用於逃亡的第三階位的<次元移動>。

但是那是只為術者本身移動的魔法。要說對他者,而且還是複數的話——

「——確實好像記得不知道是第六還是第五階位有多數轉移的魔法?」

「啊啊——確實好像有這麼回事」

「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的……」

最低也能使到第五階位的存在聽都沒有聽到過,可是同時格林嘎姆也能夠理解了。

如果,有那樣的絕對者的話,那樣的數量的死者大魔法師的存在也能夠解釋了。

支配,並且下命令也是容易的事吧。

格林嘎姆在理解到這個墳墓的危險性的同時陣陣寒氣向其襲來,同時也浮現出對下達這種委託的伯爵的激烈的敵意,當然,接下這工作的是格林嘎姆他們,是明知危險的情況下還選擇賭命的,說是亂發脾氣也沒有錯。

可是伯爵應該是握有某種程度的情報的,不然的話就一個墳墓調查的委託,是不會提出那樣的報酬,聚集那樣的黑工的吧。

「不想走漏情報?狗屎……快點逃吧。這個遺跡是……碰不得的地方」

「啊,瞭解。那麼,格林嘎姆,我先走一步。你跟在我後面」

看來盜賊還沒有注意到的樣子,這該說是幸運的嗎。

對於蟑螂沒有一切動作這點。

格林嘎姆瞄了瞄眼前數字眾多的蟑螂。

從觸鬚還在喂喂擺動這點來看,明明還沒死,卻毫無動作,不明理由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在心中騷動。

「——不,逃是逃不掉的」

突然,響起了第三者的聲音。

「是誰!」

不管是格林嘎姆還是盜賊都慌慌張張的看向四周,可是並沒有誰活動的氣息。

「哦呀,這還真是失敬。吾輩,是由安茲樣賜予此地之人,名乃恐怖公。為了以後還請打著照面」

對著傳來聲音的方向,向著那裡的視線捕捉到了異樣的光景,蟑螂像湧出的泉水一樣被剝除,從下面好像有什麼要出來的樣子。

不是近戰武器能夠夠到的距離,盜賊閉著嘴拉起了弓,格林嘎姆則是想要取出投鎖——停住了,萬一有個什麼分開這群浸到腰際的蟑螂,切開一條道這麼考慮著。

終於撥開蟑螂出現的,果然還是蟑螂。

但是和其周圍的同族有著明顯的差異,體長三十厘米左右的那個蟑螂,用兩隻腳直立著。

用豪華的金絲鑲著邊的真紅的斗篷,頭上是閃耀著金色光輝的王冠,前肢的先端部則持著鑲純白的寶石的王笏。

比什麼都奇怪的是,明明直立著,但頭部卻向著格林嘎姆他們這一點,如果只是普通的昆蟲直立的話,當然的頭部自然是向上的吧,可是眼前的奇怪的存在卻不同。

除此之外,和其它的蟑螂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了,不,都已經怪成這樣了已經足夠了吧。

格林嘎姆和盜賊互相交換著視線,覺得還是由格林嘎姆來擔當交涉,盜賊保持著拉開弓的姿勢,確認向下後,向恐怖公搭話到。

「你……什麼來頭?」

「嗯。看來是剛才沒聽清楚的樣子,再報一次名號會比較好嗎?」

「不,不是指那個——」說道這裡的格林嘎姆,想起了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老實說吧。不來交易嗎?」

「霍霍,交易是嗎。反正也有對兩位的感謝之情,回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哦?」

雖然其話語所包含著的謎的意思——為何會被感謝呢,這點讓人在意,但現在在這種壓倒性的不利的情況是沒得問的。

「……我們這邊想要的是……能夠安全的出這個房間」

「原來如此。理所當然的考慮。可是即使出了這個房間,這裡是位於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第二階層。要回到地上恐怕也只能說是至難之事吧」

第二階層——

對著話語格林嘎姆瞪大了眼睛。

「穿過在地表的靈廟下面的門就算是第一階層,這樣的數法沒問題吧?」

「普通的話不是那樣的嗎?」

「不,只是姑且確認罷了」

「哈哈,剛從第一階層轉移過來的話會混亂也是自然」

對於恩恩的點著頭的恐怖公,格林嘎姆感覺到了彷彿冰柱一般的寒氣,這自然是源於剛才的推測被肯定的恐怖。

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就是將轉移魔法用作了陷阱,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和魔法技術呢,即使不是魔法詠唱者,其代表著什麼意思也能夠簡單的理解。

「……確實我們想知道從這個墳墓出去的辦法,但是不敢多求。只要能出這個房間就好」

「嗯嗯」

「我們這邊……會提出你那邊想要的東西」

「原來如此……」

恐怖公深深地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在思考著什麼的姿勢。

在重返寂靜的房間中,時間緩緩地流逝著,最終恐怖公像是想好了一樣的點點頭,發出了聲音。

「吾輩所欲之物已收於手中。不是貴殿能夠提供的」

對於正想開口的格林嘎姆,恐怖公伸出前肢表示安靜,繼續說了下去。

「在此之前,對於為何會被感謝是存有疑問的吧,就對此做出回答吧,吾輩的眷屬們也差不多厭倦共食了。對於作為餌食的貴殿和剛剛說的一樣給與深深地感謝」

「什!」

盜賊在理解了那話的同時放出了箭矢。

對於突然切破空氣飛過來的箭,恐怖公用其真紅的斗篷將其纏住,使其無力的落下。

然後——房間開始蠢動。

咋挖咋挖的無數的聲音開始響起,變得巨大起來。

然後掀起了波浪。

那是黑色的濁流。

「雖說只有兩人是遺憾至極,但還請被收於眷屬們的腹中吧——」

掀起的巨大的浪,將格林嘎姆和盜賊淹沒,那是彷彿正面被海浪吞沒一般的光景。

一邊被捲進黑色的漩渦,格林嘎姆拚命叩擊著想要從鎧甲的間隙進入的蟑螂。

對於這樣小蟲子的集團,武器是起不了作用的,而且格林嘎姆也沒有範圍系的武技,相較之下的話還是用手拍比較快。

為此已經將武器捨棄,現在在哪裡已經是誰也不知道了。

雖然想要揮舞手,但由於全身附著的無數的蟑螂導致不能很好的活動,其光景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求救一樣。

格林嘎姆耳朵能聽到的聲音,只有無數的蟑螂蠢動的咋挖聲而已了。

彷彿消失了一樣,聽不到盜賊的聲音。

不,聽不到盜賊的聲音也是自然,他現在由於是口中,食道中,胃袋中都塞滿了蟑螂的狀態放不出聲音那是當然的。

一點點的疼痛身體的各處都能感受到,那是成功侵入鎧甲的蟑螂,啃食著格林嘎姆身體所引發的疼痛。

「住——」

格林嘎姆剛想叫喊,進到嘴裡的蟑螂就將話語塞住了,儘管拚命地吐出,在稍微張開一點的嘴唇的間隙又有蟑螂鑽進來,然後在嘴裡蠢動著。

耳朵裡也有小的鑽了進來,嘎嘎的聲音變得更大,瘙癢傳遍全身。

臉上也有著不能細數的蟑螂來回爬動,撕咬著,眼瞼上疼痛疾走著,但是不能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話其結果能夠容易的想像。

格林嘎姆已經能夠理解到自己會怎麼樣了,就這樣活生生的被蟑螂貪婪的啃食。

「我才不要這種死法!」

發出絕叫,然後口中湧入蟑螂,蠢動著,進到喉嚨的深處,然後食道某種滑滑的東西收入胃中的觸感。

然後在胃中還活著的蟑螂的暴亂的感覺催促著嘔吐。

格林嘎姆拚命的掙扎著。

這種死法可真的算了吧。

要讓哥哥們好看,就憑這一個念頭爬到了現在的地步。

也存夠了不用冒險也能生活的錢,憑得來的名聲在村中看不見的美人也能簡單的娶到。

已經不管是力量還是金錢都是哥哥們所不能比得了,應該是人生的勝利者才是的。

這樣的自己可不能結束在這種地方。

「啊哈啊啊啊啊!活著回去啊啊!」

邊咬碎嘴裡的蟑螂吐出來邊喊道。

「……還真是拚命啊,那麼這就算作是上路錢,接好吧」

在格林嘎姆喊叫的數秒後,便被黑色的漩渦容易的吞沒了。

一下子睜開眼睛。

進入視野的是不知何處的天花板,由石頭做成,嵌著放著白色的光的東西。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想看向周圍,卻發現頭不能轉動,不,不只是頭,手腕、腳踝、腰、胸不管哪裡都被束縛住,根本就動不了。

不能理解的狀況喚起恐怖,想要發出叫喊,卻發現嘴裡塞著什麼東西,不管是說話還是閉上都做不到。

就在用唯一能動的眼睛,拚命的確認周圍時,聲音搭話了過來。

「啊啦,醒了嗎?」

渾濁的聲音,判斷不出是男是女。

進入動不了的視野裡的是駭人的怪物。

那是長著人的四肢,頭部卻像扭曲了的章魚一樣的什麼,大腿處也垂著六條觸手。

皮膚的顏色是彷彿溺死的屍體般的濁白色,果然像是溺死的屍體一般膨脹起來的身體,代替衣服的是用黑色的革帶穿了一點的程度,就像綁在肉料理上的線一樣,嵌進身體裡的那個身姿真是駭人無比。

如果是美女穿著的話想必會很妖艷吧,但換做這駭人的怪物的話也只有催吐的份。

手指是四根纖細的東西,帶著蹼,指甲也伸的很長,全部的的指甲上都完整的塗著指甲油,形成了一種奇怪的調和。

那樣異樣的存在,用沒有瞳孔的清白的渾濁的眼睛看著他的方向。

「嗚呼呼呼,睡得怎麼樣?」

「哈哈哈」

恐怖與驚愕,被這兩種的感情所襲擊,慌亂的吐息從他的嘴裡漏了出來,那樣的他的臉旁上,彷彿是為了讓害怕的孩子安心一樣,怪物的手輕輕地撫摸著。

那冰冷的感觸,使得寒氣在他的身上疾走著。

這要是聞到的是血或者是屍臭的話就完美了吧,可是聞到的卻偏偏是花的香味,那反而增長了恐懼。

「啊啦,不用害怕的縮的那麼小喲」

那怪物的視線的前方的下腹部,從皮膚傳來的空氣的感觸,終於是理解了自己是全裸的這件事了。

「誒抖,聽一下名字的話會不會好一點啊?」

將細長的手指抵在臉頰上歪著腦袋,要是美女的話會是一副好的光景吧,但做著動作的是如同章魚的浸水屍體一樣的怪物,能感到的只有厭惡感和恐怖感。

「…………」

對著只有眼睛不停轉動的他,怪物笑道,用觸手藏起嘴,表情幾乎沒有變動,但知道是在笑是由於那像冰冷的玻璃珠一般的眼睛變細了的緣故。

「嗚呼呼呼,是不想說呢?真可愛啊,還害羞」

怪物將手放在他的胸口像是寫著什麼一樣的滑動著手指,對他來說彷彿能感受到彷彿心臟被捏住一般的恐怖。

「那就先讓你聽聽姐姐的名、字、哦」尾語是彷彿能感受到□號一般的——渾濁的聲音「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特別情報收集官,倪隆尼斯特喲。嘛也可以用拷問官來稱呼我」

長長的觸手被挪開了,在那下面可以看到張圓的嘴,銳利的牙齒長在周圍,像是舌頭的一根管子伸了出來。

「到時候就用這個,啾的給你吸一下餒」

要吸什麼呢,過於的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使他想要活動身體,但完全被固定住了。

「那麼,那麼。我們把你抓住了吶」

沒錯,最後的記憶是跑在前面的盜賊和格林嘎姆消失的地方。在那之後記憶就完全中斷了,然後聯到現在。

「自己在哪裡。這點程度還是知道的吧?」

倪隆尼斯特笑著繼續說。

「這裡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喲?至高的四十一人。其最後留下的閣下,飛——不,安茲樣的御前之地哦。這個世界上最為尊貴的場所。」

「嗨咘哈哈?」

「沒錯,安茲樣」

理解不能正常發出聲音的他的意思,倪隆尼斯特在他的皮膚上滑動著手。

「至高的四十一人之一。是那些無上至尊也會為之跟隨的人。而且還是很出色的閣下喲。你要是也見過一次,那個身姿的話肯定也會從心底盡忠的吧。像我,如果被安茲樣叫到床上的話,會豪不猶豫的獻上第一次的哇」

並非庫吶庫吶,而是咕吶咕吶的扭動著身軀。

「吶,在聽嗎?」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樣挪動著手指,在他的胸口寫著字「之前,安茲樣來我這裡的時候,對我的身體可是盯著看的啊,那肯定是鑒別獵物的雄性的眼神,然後像是害羞了一樣的挪來視線了。真是的,啾的一下胸口就開始高鳴,背後感覺索瓦索瓦的再爬呢」

說到這裡突然停止了動作,像窺視他的眼睛一樣的把臉湊近,雖然拚命想從那異樣的長相中逃開,可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

「雖然夏爾提雅那小丫頭和雅兒貝德那醜八怪也瞄著安茲樣的寵愛,但絕對是我更有魅力吧。你也這麼想吧?」

「哈。吼吼哈夫」

如果沒有肯定的話到底會怎麼樣,那份恐懼使他做出了肯定的聲音。

倪隆尼斯特高興地交叉起手瞇起眼睛,望著半空中,那彷彿是向天祈禱的狂信者一般。

「呼呼呼,你真溫柔啊,還是說只是因為是事實而已呢,但是為什麼都沒有被叫呢……啊啊,安茲樣……稍微有些禁慾[stoic]的地方也好棒……」

噗嚕噗嚕因感動而打著顫,不禁讓人聯想到蠕動的環形動物。

「……哈,真是讓人興奮啊。啊啦,抱歉,都是我這邊在說」

就這樣把我忘了吧。無視那樣的他的想法,倪隆尼斯特繼續說了下去。

「那就根據你接下去的命運來談談吧。你,知道聖歌隊嗎?」

突然地提問使他一下子愣住了。那樣的間隙倪隆尼斯特將其判斷為了不知道,便開始了說明。

「是指唱著聖歌,讚美歌的,讚美神的愛與榮光的合唱團的事喲。也要你成為其中的成員呢。和你的小夥伴們一起」

只是那樣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這個怪物,真的只是描准著這種事嗎,他邊藏起不斷溢出的不安,一邊側眼窺視著倪隆尼斯特。

「沒錯喲。聖歌隊喲。通過對那些沒有對安茲樣盡忠的,愚蠢的人大聲的歌唱,從而成為給安茲樣獻上的供物喲。目標是合唱喲。啊啊,還是真讓人激動啊。是送給安茲樣的倪隆尼斯特的福音曲[Gospel music]喲」

令人噁心的的眼球浮出現像是被霧籠罩著一樣的顏色,那是對自己的思考興奮的樣子,細長的手指像蟲一樣的蠢動著。

「嗚敷敷敷敷,那麼,現在就介紹支援你們的合唱的人」

之前為止都呆在角落裡的吧,好幾個人影唐突的闖進了視野。

看到那身姿,一瞬間他忘記了呼吸,是一目瞭然就能知道是邪惡的生物的,那樣的傢伙。

身體穿著黑色的革衣,全身與其說是白倒不如說是乳白色,然後在那種顏色的皮膚下——要是是紫色的血的話——浮現出紫色的血管。

臉上則覆蓋著一寸都沒有露在外面的黑色的革做成的面具,到底是怎麼看東西的,怎麼呼吸的都是謎,然後手臂非常的長,身高大約有兩米的話,手腕的位置要比膝蓋還要再下面。

腰上則纏著皮袋,在那上面掛著無數的工具。

那樣的東西有著四隻。

「——拷問惡魔喲,有這些孩紙和我的協助你一定能唱的好的」

糟糕的預感,猜到了歌指代的是什麼,他拚死的想要移動身體,可是身體則是一點也動不了。

「沒用的喲。憑你這種程度的肌肉是掙不開的,這些孩子會給你施治癒魔法的,要充足的練習喲?」

我很溫柔吧,帶著邪惡的語氣倪隆尼斯特編製出話語。

「哈呵呵敷呵!」

「嗯?怎麼了?想要停下來?」

對於眼裡溢出淚水喊叫的他,倪隆尼斯特溫柔的問道,然後搖動著六條觸手。

「聽好了?正由於那位閣下留了下來,我們,被無上至尊創造出來的存在才被許可的喲?侍奉那位閣下的同時也是我們的存在意義。對於用沾滿泥的腳踏進那位尊貴的的閣下所住的地方的盜人,你認為我們會給與哪怕一片的慈悲?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甌喝哈哈服哈哈!」

「沒錯。沒錯呢。後悔確實是很重要的事」

倪隆尼斯特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了細長的棒子。先端處長著大約五厘米的棘。

「那就先用這個上吧」

對於理解了那是做什麼的道具的他,倪隆尼斯特開心的說明道。

「以前創造出我的那位閣下被叫做尿道結石的東西所困擾。對此表示敬意,就先用這個上吧。雖然縮的有些小了,我想應該會很高興的哦」

「哈呵呵敷呵!!」

理解到要被做什麼,開始哭號的他,倪隆尼斯特將臉湊近。

「這之後會是很長的交道喲。這樣就哭的話以後可是會很辛苦的喲?」

在十字入口各隊伍都選擇了不同的道路,艾爾亞·烏茲爾斯則是以懷著深處才會有強敵這樣的確信而選擇了正面的道路。
雖然途中有著無數的石造的門和拐角,均隨便的選擇後在墳墓中閉著嘴前進著。

沒有任何事發生,是很無聊的,這麼想著,艾爾亞咋了下舌。

「諾珞瑪,還不快點走」

艾爾亞對著在十米開外停下的森精靈的奴隸,以強調的口吻下達了命令,森精靈的奴隸一瞬抖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開始了前進,她從進到這個墳墓以後,就幾乎沒有被允許過停下的一直走著。

就現在來說是幸運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有陷阱的話她丟掉性命的可能性會很大吧。

與其說是在搜索陷阱,倒不如說是被帶去礦山的金絲雀的用法吧,艾爾亞的隊伍是包括艾爾亞和其他三人有著各自不同的技術——護林員、神官、森祭司——的森精靈的奴隸構成的,將不可替代的,有著搜索技術的她作為棄子,確實是讓人感覺有些浪費的命令。

可是他卻有著自己的理由。

只是單純的膩了走在前面的森精靈而已。

聽到這的話大多數的人都會驚訝的吧,並不是因為倫理觀,而是對金錢面的驚訝。

從斯連教國流過來的奴隸,絕不便宜,特別是森精靈的情況,根據外表和所持的技術價格會飛躍性的上漲,大多數的場合,都是會使眼珠瞪出來的價格,是一般市民怎麼也出不了手的交易。

而且這之中要是再加上有特殊技能[skill]的森精靈的話,完全抵得上一把有著特殊效果的魔法武器了吧,那是即使艾爾亞,也不能這麼說買就買的價格。

可是「天武」的報酬是由艾爾亞一個人獨佔的,要是事物順利進行的話搞不好意外的能夠很快的回收也不一定,所以才只因為膩了,就認為死了也不可惜吧。

(這回果然還是要再稍微胸大一點的女人比較好啊)

艾爾亞看著慢慢的向前前進的森精靈,這麼想著。

(用力地抓住胸部揉,讓其發出悲鳴還真有些期待啊)

也由於這次的委託是共同的形式,這幾天,都沒有上過森精靈,雖然就算上誰也沒資格說什麼,但是從嫉妒中會產生不快感,而這和不利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繫,艾爾亞作為黑工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為此囤積的慾望,使艾爾亞抱著這樣的想法。

「還是說下次,像那個女人一樣的比較好嗎」

艾爾亞的腦中浮現出的是「Foresight」的其中一人,一直用厭惡的眼光瞪著艾爾亞的半森精靈。

真是礙眼的女人。

雖然在旁邊還有一位稱得上是少女的女性,被那孩子用充滿著惡感情的目光看是沒辦法的事艾爾亞是這麼認同的,女人不能理解男人的性慾是常有的事,而且就那個年紀的話有潔癖什麼的也是沒辦法。

可是,被人類要劣等的生物,向著人類樣用那種眼神怎麼可以被原諒。

想到這裡艾爾亞端正的臉孔浮現出了憤怒的火焰。

「雖然很想將那張不快的臉一直揍到失去抵抗為止……」

森精靈的奴隸在送至使用者之前,都是通過這種各樣的手段將其心靈完全粉碎的,那樣的森精靈是沒道理會反抗的。

但是將那半森精靈作為目標的場合,會想瘋狂的野獸一樣的抵抗的吧,艾爾亞將其打破,征服的話並不是很困難。

但是這邊也不會是無傷吧,對於活像壓制獵物的技術,艾爾亞並沒有太大的自信,由於想像中數次毆打伊米娜的臉的原因,而稍遲才注意到走在前面的森精靈停了下來。

「為何,停下來?走起來」

「……那,那個,能聽到聲音」

「聲音嗎?」

對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答的森精靈艾爾亞皺起眉頭,艾爾亞將全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但周圍還是一片寂靜,是靜的耳朵疼的程度。

「……還真聽不見啊」

平常的話是已經揍上去了,但森精靈的耳朵要優於人類,即使艾爾亞聽不見,森精靈卻聽得見的可能性很高,帶著確認的意思向旁邊的兩人問道。

「你們怎麼樣?」

「是,是的,能聽見什麼」

「好,好像是金屬的碰撞聲」

「……是這樣嗎」

自然發生的金屬音是不可能的。

那麼,有什麼人在交戰,也就是說自進入這個墳墓以後第一次碰到了可能能戰鬥的可能性,這麼考慮的話,艾爾亞的心中便產生了興奮的心情。

「去那個聲音的發生源」

「是,是」

以森精靈的奴隸先行,向著發出聲音的拐角前進。

最終終於艾爾亞也能確實的聽見金屬音了,堅硬的東西激烈的互相碰撞的聲音,以及迸裂的氣魄。

「是別的隊伍戰鬥的聲音嗎。雖說沒有越界的打算,但看來是和其他的隊伍撞上了啊」

「嘛, 也行。說不定也能作為援軍參戰」

但就這樣向著聲音的發生源前進的艾爾亞注意到的違和感,作為戰鬥的話有些奇怪,這簡直就像是——
疑惑在繞過拐角後得到了解答。

拐角的前面是相當大的房間,是幾十個人來回奔走也沒問題的寬廣,在那個房間裡的是十隻身著氣派的鎧甲的蜥蜴人,全員帶著項圈,拴著的鎖鏈在中途斷開,蕩在下面搖擺著。

他們在室內相互揮舞著劍,包含著迸裂的氣魄的一擊,被充滿著覺悟的斬擊彈開,那樣的光景在室內的各種地方都能看到,是和苛烈的戰鬥很相似的光景,但是艾爾亞一眼便看穿了這只是訓練。

在艾爾亞他們進入的同時,揮動劍的手停了下來便是最好的證據吧。

其它在房間裡的是手持巨大的塔盾,穿著像是浮現出血管一樣的,爬滿真紅的紋樣的黑色的全身鎧的巨體,然後最後的一人——該說是一隻更合適嗎。

有著白銀的皮毛,和能讓人感受到睿智的眼神的,巨大的魔獸。

「總算是來了啊(是也),侵入者殿」

能進行會話的魔物大多都很麻煩,基本上魔獸都是以那屈強的肉體壓倒對手的類型佔多,但有著高知性的魔物也可能會使用魔法。

艾爾亞雖然確信自己是劍的天才,但是魔法的力量並不優秀,腹部用勁,用力的把持好精神,做好抵抗魔法的覺悟問道。

「你是?」

問都不用問吧,既然是在等自己,那可能是這遺跡的守衛,但想要知道的是,究竟是什麼程度的守衛這件事。

就外表來看的話說不定是這個遺跡的主人也不一定,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屠殺這個魔物的功勞便是第一位的,也就是說會成為這次的黑工隊伍的最為優秀的,「天武」是艾爾亞一人的隊伍,那麼也就代表著這次的黑工隊伍中最高的也就自然將是自己,運氣也是黑工重要的要素之一。

「被交代在這裡做汝的對手(是也),雖然同時也兼了各種各樣的測試(是也)……但就汝那邊的話好像有點不夠格啊(是也)」

失望與焦躁同時襲來。

前者是對於魔獸終究不過是個看門的。後者則是由於自己受到的侮辱。

「手都還沒交就這樣?喂」

「是,是」

被低沉的聲音叫到的森精靈顫抖著身體,那樣的身姿艾爾亞感覺到了滿足感,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才是正確的。

雖說只有數日,因為和叫做飛飛那誰都抬頭看的人物共同生活的心靈得到了安撫。

「那是什麼魔獸?」

「非,非常,抱歉。我,我不知道那樣的魔獸」

「切,派不上用場的」

將派不上用場的森精靈用刀柄打飛。

完全無視倒在地上,不斷重複著道歉的話語的森精靈,艾爾亞觀察著魔獸的軀體。

由於很是巨大,正面硬抗的話會陷入不利吧,但是,魔獸大多都是那樣的敵人,然後至今艾爾亞也殺了好幾隻那樣的魔獸了,那樣的自己怎麼會只是因為對方是區區未知的魔獸就感到膽怯,真是愚蠢之極。

即使需要警戒,但因為警戒過頭而導致膽怯才是真正的無能至極。

「看上去就感覺太弱了啊(是也)……」

艾爾亞的臉扭曲,對持刀的手更注入力量。

「……看樣子眼睛瞎了的樣子,要我幫你把那眼珠撬出來嗎?」

「那還是放過鄙人吧(是也)。那麼,反正是即使在這裡殺了汝也無所謂的命令(是也)……不快點來戰嗎(是也)」

輕鬆地語氣,這也是使艾爾亞焦躁的理由。

雖然很想什麼也不說的揮刀,砍向那只很餘裕的魔獸,但那樣會好像顯得自己更格下的樣子,所以咬著牙忍下來,哼笑道。

「就這麼辦吧。野獸」

「話說回來在做什麼呢(是也)?不讓那邊的森精靈準備起來可以嗎(是也)?」

「沒必要呢。比起我這邊,你那邊才要讓後面的蜥蜴人——」

「啊啊,沒問題(是也)。後面的人說到底也只是眺望鄙人的戰鬥罷了(是也)。還請不必在意(是也)」

「就這樣將唯一的勝機放手,還真是勇敢啊」

「誇得鄙人真開心啊(是也)」

諷刺不通用。是能理解言語,但知性並不是怎麼高嗎。就在艾爾亞這麼考慮著的時候,抖動著鬍鬚的魔獸搭話了過來。

「話是這麼說,但本來就打算毫不留情的殺掉的(是也),也希望汝那面能盡全力打過來(是也)。畢竟和剛才說的一樣這對鄙人來說也是測試(是也)」

「測試?作為門衛的?」

「嗯—是作為戰士的本事有沒有上漲的測試(是也)。那麼,差不多要上了哦(是也)。就先不算後面的森精靈,就將汝作為對手吧(是也)」

「還請,自便」

「鄙人是倉助!作為殺了汝的名字就記好,安心上路吧(是也)!汝也報上名號好了(是也)!」

「……沒有告訴野獸的名字」

「那麼就儘管作為連名字都沒有的愚物,在鄙人的記憶裡消失好了(是也)!」

巨大的軀體一口氣衝了過來。

是從大小來看難以想像的俊敏的速度,被不斷逼近的威壓所壓倒,一般的戰士的話是免不了被那巨大的軀體撞到受重傷的吧。

(我和那種雜魚可不一樣)

艾爾亞等倉助到眼前才挪動一點身體避開,腳都沒有用就移動到了旁邊。

這是被稱作<縮地>的武技的改良版的<縮地改>的效果。

雖然基本的縮地只為和對手拉近距離而被使用,只是前後左右,向哪個方向都能移動,雖然不動腳看上去像是滑行一般的動作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實用性很高。

大幅度的迴避的話,身體不管怎樣都會晃動,可是,這樣的話,便能立刻轉向攻擊,而且還能使腰部也用上力。

「切!」

將劍揮下——

「——咯敷!」

彈跳追著倉助的身體而來,被其擊潰,將艾爾亞吹飛。

相當硬的的觸感。

看上去柔軟的白銀色的皮毛有著金屬般的硬度,就艾爾亞看來就像是和巨大的鐵球激突了一般,因為衝擊意識一瞬間被染白。

在撞擊到地板的同時,幾乎無意識的確認著身體能不能正常活動。

雖然有遭到損傷,但並沒有骨折,還足夠能夠戰鬥。

但是,自己倒在地板上,和吃下了敵人的攻擊的二重的事實,意識被憤怒所籠罩,但作為戰士艾爾亞斥責著自己這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艾爾亞再站起來的同時,立刻把握住倉助的所在位置,這次像是要對應突進一樣的,架起劍。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流出來,用單手擦拭後,和預想的一樣是血。

「該死的傢伙……」

倉助用安靜的眼神眺望著站起來的艾爾亞,用觀察這個詞來形容是再好不過了吧。

和野獸一般的「這能吃嗎,能打贏嗎」的眼神不同,而是怎樣戰鬥會比較好在剛才的短時間的攻防中判斷出來的,戰士的眼神。

(魔獸作為戰士是否成長的墊腳石?這個我?)

雖然很是不快,但就這一連串的動作只能認同對方並不只是單純的魔獸,剛才的攻擊,在察覺到被對手繞到側面的瞬間,而特地採用的由跳躍產生的體撞。

第一次的攻擊並沒有用上太多的力量,能夠立刻的做出反應是由於訓練的緣故嗎。

「原來如此(是也)……就這樣戰鬥下去的話能餘裕的贏吧(是也),噢妥,還請不要在意(是也),人類能贏鄙人的記憶還真是沒看到過(是也)」

「要說那樣的話能否在看過這個以後呢?和野獸不同戰士可是有著武技這東西的喲!」

以為能輕鬆的贏得,所以才沒有用,可是已經沒有說那種話的餘裕了。

「武技!<能力向上><能力超向上>!!」

自以為傲的武技,特別是能力超向上是通常,艾爾亞的等級所不能取得的武技。

(正是因為能夠習的,才是天才!我果然很強!)

揮了下劍,身體輕快,動作流暢,如同映像訓練的一般活動著刀。

艾爾亞笑著,意思是接下來是自己的回合。

「嗯—在對手的力量是不明的時候先拉開距離,(是也)嗎。可是不得不作為戰士來戰鬥……沒辦法(是也)。」
倉助以兩腳直立走著,迫近到眼前。?」

「別小瞧我了喲,魔獸」

在進入攻擊範圍的瞬間,艾爾亞砍了出去。

由強化了的肉體放出的劍擊被倉助用爪子勉勉強強的撥開,不,說成是故意被撥開的比較準確,因為被彈開的刀順勢砍向了手臂,但是氣勢被搓的刀,切不開那堅硬的皮毛,更斷不開下面的肉。

將刀收回,艾爾亞重新瞄準倉助的眼睛刺出劍,一部分的怪物的眼睛有著防護膜,普通的刀是會被彈開的,但優秀的戰士有著可以被稱作是氣的特殊的能力,可以使其可以斬開外行所斬不開的東西。

可是,倉助看上去並沒有這等防禦力,正因為如此,這個攻擊不會被倉助所容許。

倉助咕嚕咕嚕的將身子回轉一圈,在避開刀的同時,尾巴切開空氣襲了過來。

艾爾亞用刀將其防住,但令人驚訝的衝擊通過麻痺了的手臂傳了過來。

「咕!」

視野裡,倉助再次轉體一周,這也就代表著同樣的衝擊還會再來一次。

艾爾亞大大跳開,尾巴的長度已經大體的掌握了,等它通過了再用<縮地改>就好。

就在以為尾巴要通過的瞬間,突然戛然而止。

「嗚!」

是誘導,用這個空隙倉助重整了態勢的同時收回了尾巴,失去了攻擊的機會艾爾亞皺起了臉。

尾巴和身體的動作截然不同,並非老鼠的尾巴,而是像復合魔獸[奇美拉]的蛇尾那樣的,自如的活動著。

「尾巴也能自由活動——嗎!」

重新將名為倉助的魔獸的資料在腦中更新,衝了過去。準備好了的倉助則進行迎擊。

刀和爪交錯著,飛散出血沫的是艾爾亞的這一方。

能用兩隻爪子進行攻擊的倉助的攻擊回數,自然是勝過只有一把刀的艾爾亞。

接近站不利。

雖然肉體能力有所提高,但即使是這樣還是倉助那邊更勝一籌。

那麼——

用<縮地改>一口氣繞到後方。

「敷姆,是也」

在倉助還沒追擊過來的空隙艾爾亞將劍架到上段,然後揮了下去。

「<空斬>!」

斬擊切裂空氣,向倉助飛去。

像把臉藏起來一樣的架勢的倉助的皮毛將斬擊彈開。

因為有著飛行距離,傷害的量有所下降,就憑這樣的話很難拿到致命傷。

但是——

「這個看樣子果然還是防不住的樣子。這終究就是人與野獸的區別」

「這還真是困擾……是也」

連續使用<空斬>,倉助的皮毛很硬,要突破很難吧,為此才特地瞄準最無防備的臉連續使用武技。

有些吃癟的倉助從剛才起就沒有移動過位置,以用手藏起臉的姿勢,只留出一點空隙搭話過來。

「等一下是——」

「求饒嗎?終究是野獸而已」

「才不——不要礙事(是也)。這是鄙人嘴裡的——真是麻煩死了(是也)!」

一點也搞不明白。

(嘛,野獸說的話人類當然不能理解了……話是這麼說,差不多是要突進了啊!)

「啊!真是煩死了(是也)!上了(是也)!」

「來吧」

對於沒有遠距離攻擊手段的倉助來說能採取的手段是被限定的,應該會強行接近的才是,這才是艾爾亞所瞄準的。

就憑<空斬>的話要給與倉助致命的打擊很難,沒有直接打倒的手段。

所以趁倉助跑的時候,像野獸一樣的突出臉跑的時候。

趁這個時候用比<空斬>更強力的武技將其牽制住,然後在接近戰中不斷瞄準臉部攻擊的話肯定能贏。

就在艾爾亞確信勝利而露出殘忍的笑容的的時候,倉助的尾巴啾的動了一下。

然後——

「咦噶啊啊啊啊啊!」

如同鞭子一樣掃過來的尾巴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對艾爾亞的肩膀進行了強打。

肩膀上的鎧甲發出悲鳴被拉扯,肌肉被打的潰爛,同時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全身,激痛彷彿電擊似得傳向大腦。

由於過於的疼痛從口中垂下粘稠的唾液,艾爾亞踉踉蹌蹌地後退著。

倉助的後面像蛇一樣的尾巴曲捲著,拉伸到異常的長度。

「果然尾巴太過強了啊(是也)。所以才想在近身戰上就分出勝負的(是也)」

不妙。

艾爾亞壓下悲鳴。

在這個情況下被突進的話會輸。

「喂!你們!在幹什麼!施魔法!治癒!用治癒魔法!奴隸們快施魔法!」

對自己的主人的命令慌慌張張的做出反應,一個森精靈開始使用魔法。

肩口的疼痛開始減輕了。

「還不夠!用強化魔法!」

肉體能力上升、劍的短時間內的魔法強化、皮膚的硬質化、感覺明銳……在飛來的無數的魔法中,倉助只是安靜的眺望著。

是因為得到了多數的魔法強化嗎,艾爾亞的臉上輕薄的笑容又回來了。

龐大的力量在艾爾亞的身體裡奔走著。

受到此等的魔法強化之後,從沒有敗北過,即使那是多麼強大的敵人。

重新揮了下刀,是比平常快得多的劍閃,這樣的話能有互角以上戰鬥的自信。

「人類和魔獸本來就是有著肉體能力的差距!這樣差距就被填補了!」

「本來就打算同時做汝們全員的對手的所以完全無所謂喲(是也)?倒不如說那樣的話說不定還能來個好勝負呢,還這麼想的呢」

「扯淡!」

艾爾亞向前突進,想用其膨脹的力量一口氣擊潰,狠狠叩擊在這之上還要不斷張大的那個魔獸的大嘴巴,在使用<縮地改>的同時,以牽制的意思放出<空斬>。

「接招!」

和怒號一同揮下劍。毛皮堅硬的話,那只要以凌駕其堅硬的氣勢打出就好。

而全力揮下的刀——

「<斬擊>!是也」

從更上方傳來的銳利的什麼叩擊著手壁。

隨著打著轉飛在空中的物體落在地板上,嘈耳的金屬音和濕的袋子落地的聲音響徹著。

艾爾亞理解到了。

自己的兩腕,直到剛才還握著刀的兩手消失了的事態,從切斷面上血液合著心臟的鼓動,嗶嗶的不斷噴出的狀態更是。

爬上手臂的激痛,以及已經分開,但仍握住刀的掉在地上的兩手。

親眼見證了這樣的事實,艾爾亞總算把握了現實。

邊踉蹌的在倉助的面前倒下,接著發出喊叫。

「手!手啊啊啊!治,治癒,快用治癒!!快點!」

森精靈沒有動。

沉甸甸的眼神中的是被虐者的暗喜。

「喲西!成功了是也!使用出武技了是也!這樣就能被主公表揚了是也!」

「!」

艾爾亞掠過悲鳴。

在比人類還要強的生物飛揚跋扈的這個世界,冒險與和疼痛成為鄰居是同一個意思。

至今也有過諸多的疼痛,被雷擊貫穿、被火焰灼傷、被冷氣凍住、折斷骨頭、咬碎牙齒、被切裂、被擊潰。

即使是這樣也從沒有丟掉過武器,既然生活在放開武器就聯繫著死的世界也可以說是當然。

不,反過來說只要有刀在的話不管是怎麼樣的苦境都有跨越的自信。

然而那份自信現在被粉碎了。

襲擊艾爾亞的衝擊是人生第一次的。

「手!快點!」

嗶嗶的流出的血,從傷口開始全身變得寒冷,沉重起來。

對於艾爾亞像是破了的鍾一樣的叫喊森精靈浮現的則是滿面的笑容。

對著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此時心中浮現出的感情的艾爾亞,溫柔的聲音傳達到了。

「非常感謝是也!使人痛苦也不是興趣,就在這裡結束吧(是也)」

斃喲,空氣的嘶鳴聲。

稍遲一些顏面上奔走著衝擊,是彷彿能讓人忘卻手上的事的疼痛,感覺一切都變得破碎一般。

同時也是艾爾亞感受到的最後的疼痛。

臉部的半邊被打扁的屍體,砰的倒下了。

嗯嗯的,倉助搖著腦袋,左搖右擺的後退著,自己在近處的話會因為警戒而接近不了男人的周圍的吧。

森精靈好像是魔法詠唱者的樣子,但說不定會舉起男人的劍挑戰過來也不一定,但並沒有對其干擾的意思。

「那麼汝們也要幹嗎是——」

離開距離的倉助張開了嘴,森精靈們低語著踹著應該是同伴的戰士的屍體。

「什麼是也?是森精靈特有的埋葬方法(是也)嗎?」

說出口的話就覺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倒不如說污濁的眼中好像浮現出愉悅的神情似得,只能認為是在發洩著憎恨。

「……還真是困擾(是也)啊」

對侵入者,發揮至今培養的技術,讓我看看訓練的結果,是被這麼說而戰鬥的,但對於沒有敵意的對手發動攻擊能夠展現至今的訓練成果嗎,怎麼說至少也得有點戰鬥的意願。

「雖然聽說挑撥就好(是也)……但到底要做些什麼(是也)呢?弄不明白(是也)喲……沒辦法(是也),就等殿那邊的聯絡(是也)吧,話說回來——」

回頭向後對著對戰鬥打分的人問道。

「薩留斯閣下,怎麼樣(是也)?到合格線了(是也)嗎?」

「誒。很漂亮,那確實是武技的發動」

教授給作為戰士的技術的蜥蜴人點頭道,倉助綻開了笑容。

「真是開心(是也)啊!那麼接下來就是穿著鎧甲的訓練了(是也)嗎?」

「是會這樣啊。首先從輕裝鎧開始,之後逐漸加重」

倉助到現在為止沒有著用過鎧甲,或者說是因為著用鎧甲有違和感,不能夠很好地活動的緣故。

雖然普通的奔跑和移動沒有問題,但是換做戰鬥,揮舞尾巴的時候就會失去平衡,尾巴也不能很好地擊中目標。

為此才請的蜥蜴人作為老師,使他做積累經驗這樣的事。

「請看著為了主公而變強的倉助是也!還要多久才能說得上是戰士(是也)呢?倉助維阿(是也)」

「也是啊……是倉助桑的話大概一個月,不,再有兩個月的話應該就能稱得上是戰士了吧?」

「……真長(是也)啊—」

「我想算是快的吧。倉助桑喲。普通的話可是花上一年才好不容易才能使用武技的呢?這樣想的話已經很快了吧」
站在薩留斯旁邊的別的蜥蜴人——任倍爾開口道。

「是那樣(是也)嗎?」

「是那樣(是也)哦。雖說是從實戰訓練和受傷時的治療。再加上有支援魔法的比認真還認真的真劍對決。的地獄訓練中所產生的結果,但也是早的了哦?」

倉助抖動著身體,同樣的蜥蜴人們也抖動著。只是想起自己所接受過的訓練。

「……要是能在是,更離死這個詞遠一些的訓練的話就好了」

「就個人來說,我是覺得在生與死的交界線戰鬥的話感覺更能夠變強……嘛,那個算那個。而且新婚卻因為訓練而死的話未免也搞笑了點吧」

「哦哦!說起來是結婚了(是也)啊!」

「誒。因為她現在懷上崽了」

「不愧是優秀的戰士命中率也是高啊。兩回、還是三回?」

薩留斯用拳頭頂了頂任倍爾。

「就到這裡吧。再不開始訓練的話差不多要麻煩了。那麼那邊的森精靈怎麼辦?」

「嘛,就那麼先放著(是也)吧」

直到剛才為止還在踢打的森精靈一個接一個,彷彿斷了線一樣的坐到了地上,其身姿完全感受不到戰鬥的意志,只要沒有主人下達的命令,或是想要逃走的話就這麼放置吧,倉助這麼下定絕心道。

突然感受到在鼻尖生成的,空氣的流動的變化,有著「白金龍王」異名的龍,彩因多爾科斯=瓦伊希壅從淺睡眠中取回了意識。

在覺醒的意識中佔多數的感情要數是驚訝,又或者說是驚愕會比較好呢。

龍明銳的知覺能力要遠遠的凌駕於人類,即使對手使用了不可視化,或是幻術想要矇混過關,但還在遠的驚人的地方的氣息龍也能立刻感覺到,即使是,在睡眠中也一樣。

作為龍中之王的他的知覺能力更不是一般的龍能相提並論的,那麼能夠像這樣近到他身邊的人物的能力也自然是無與倫比的吧。

即使是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他,有著這般能力的人也只知道數人罷了,首先是同格的龍王,其次是已經不在世上的十三英雄的一人,暗殺者伊佳妮雅。

然後則是——

感受到了浮現在腦海裡的人物的氣息,彩因多爾科斯=瓦伊希壅——彩愛歪曲了嘴角緩緩地睜開眼睛。

龍的眼睛即使是暗夜也能看的如同白晝。

感覺到的氣息的前方大大方方的站著的是腰上掛著氣派的劍的人類的老太,能在不被龍明銳的知覺察覺到的境況下,到達這裡——惡作劇成功的人特有的天真無邪的笑容,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

「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不進行回答彩愛眺望著老太。

一頭白色的頭髮,彰顯著活過的歲月,但是,臉卻和年紀不相符,帶著愛惡作劇的孩子的活力。

上了年紀的她變得纖細,瘦弱,但是心靈並沒有改變。

就在彩愛和記憶中的她做比較的時候,老太的眉毛再次吊起到危險的角度。

「什麼什麼?老身的老朋友連打招呼的方法都忘了嗎?呀累呀累,龍也是會有老年癡呆的啊」

彩愛露出牙齒,用柔和的笑聲回答道。

「抱歉。因為見到曾經的友人,正全身心的感動著呢。為此,才沒能立刻回應」

對著一點也不像是從那巨大的身體裡發出的柔和的聲音老太的回答,是和彩愛預想中一樣的嘲諷。

「友人吶?老身的友人是那邊的的空鎧甲才是啊……都全是傷了啊」

以前,彩愛和老太她們一起旅行的時候,是通過在遠方操縱的鎧甲的,為此,在揭明正身的時候,還因為騙了同伴而被發火了呢。

那個時候的賬到現在好像還沒算清的樣子,即使是現在還不時地會被責備。

一面想著差不多就算了吧,而另一面,則是對這懷念的對話感到高興的事實。

彩愛對這一如既往的對話苦笑道,目光看向老太的手指。

「阿勒?戒指好像沒了啊,那個怎麼了?我想是沒人能從你這搶走的……但畢竟是超越了人的領域的道具。可不能落到麻煩的人的手上。特別是教國,漆黑聖典的人什麼的」

「是想岔開話題嗎。可是眼還真尖啊,是龍對財寶的知覺力嗎……嘛算了,那個交給年輕的了,安心吧」

這可是不是給了啊就能簡單的給交代的道具。

那是由「始源魔法」[wild·magic]做成的東西,對於魔法之力被玷污,扭曲的現在,要做出同樣的東西恐怕很難吧。同時也是對於只剩下少數的能使用始源魔法的人,詢問戒指的去向的心情。

但是,友人是值得信任的。

「是嗎,你這麼判斷的話,那就這樣吧……話說回來根據傳聞,你好像在做冒險者啊?來這裡是為了工作?」

「怎可能呢。是作為友人來玩的。冒險者什麼的已經隱退了啊。還要讓這老太婆幹活的話還真是饒了老身吧。老夫的職位已經讓給愛哭鬼了」

「愛哭鬼?」彩愛思考,想到了。「難道是指她?」

正確的讀取到了彩愛的語調所包含的微妙的情感,老太肯定到。

「沒錯,就是伊薇倫那小姑娘」

「啊—」彩愛發出了像是呆了一樣的聲音。「能管她叫小姑娘的,我想也只有你了吧」

「是嗎?這是你該說的嗎。老身和那孩子的年紀可是差不多的啊。你可不還得往上數嗎?」

「嘛雖然是這樣沒錯啦……但是,可真虧你能說服那孩子當冒險者的啊?是耍了什麼手段?」

「哈。確實那愛哭鬼是嘮嘮叨叨的在囉嗦啦,然後老身就說那贏了老身就聽你的,然後就揍了她一頓!」

卡卡卡的老太從心底發出愉快的笑聲。

「能贏那孩子的人類也只有你了吧……」

對著人類的話或許都會流下冷汗的那個聲音彩愛搖了搖頭。

回想起了告別了的舊時的友人——共同與魔神戰鬥,特別是在蟲之魔神的一戰中特別活躍的同伴的面孔。

「嘛,反正其它的同伴也是會協助的。而且瞭解不死者,同時也能夠瞭解打倒不死者的方法。即使單純的力量贏不了有利不利的克制關係仍顛覆不了。即使愛哭鬼再強,更強的東西仍存在著。比如說汝的話就能很簡單的打倒那小姑娘喲。沒有束縛住自己的話,即使是在這個世界上汝也可是最強的存在啊」

老太移動著視線,向著白金的鎧甲,對於以為會是輕鬆地回答的老太,彩愛沉重的開口道。

「這可說不好啊,污染世界的力量說不定會再次動起來」

鎧甲的右肩有著像被槍穿過了一樣的窟窿。

「……時隔百年餘震還是來了嗎。這回不是像領隊那樣的協助世界的東西嗎」

「……雖然只是不幸的遭遇戰的可能性很高,但是那個吸血鬼的本質感覺應該是邪惡的。話說回來可還真是趕巧啊,突然地遭遇是該認為是不幸嗎,還是說只是確認到其存在就是幸運了呢」

「表裡一體,選喜歡的就可以了。然後,雖然以前也有問過,不能借其他的龍王的力量嗎?」

「答案還是老樣子。很難吧。說到底,能活到現在的都是當年沒和八欲王戰鬥的人。再說了,要不就是像「聖天的龍王」的那樣一個勁在天上飛的,要不就是像「常暗的龍王」那樣的在巨大的地下洞窟家裡蹲不知道在幹點啥的,這樣的傢伙怎麼想也不會出力啊」

「是嗎。但畢竟也有像「七彩的龍王」那樣和人類之間造人的龍王在,說不定意外的能說通呢?」

「……說不定,嗎。但就個人而言喚醒那個他說過的在海上都市的最下層沉睡的她,邀請協力的可能性才更高啊。」

「做著夢等待著的,那個嗎?要是領隊的智慧能全部留下來的話,麻煩事也就能少許多了啊。果然還是死的太早了」

「沒辦法啦。他也是……殺了共同前進的同伴[Player] 而受到衝擊。會拒絕復活也是能夠理解的。利古裡多你不也受到衝擊了嗎」

老太看向遠方,帶著沉痛的表情緩緩地點頭到。

「也是,啊……真的……是這樣啊」

「利古裡多,雖然對已經不冒險的你很不好意思,能聽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雖說大概能猜到,但還是聽一下吧」

彩愛的視線前方有著一把劍,那是一把有著並不適合斬的形狀的劍,可是,其鋒利度是其他不能比類的存在,是位於現在的魔法絕對做不出的領域之物。

這把劍——八欲王留下的八件武器的其中之一——正是,彩愛不能離開此處的理由。

「雖然這是至今由我所做的事,但也想請你來協力。想讓你收集能和那裡的劍,公會武器所匹敵的道具的情報。又或者是在王國的精鋼,「朱之雫」所持有的強化鎧甲那樣的YGGDRASIL的特別的道具的,吶」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2:26 P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30 07:36 AM 編輯

四章 一線的希望

洩洪的濁流就是這樣的吧,這攻勢不禁讓人這麼想。

確實敵人只是低位的不死者,對「Foresight」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恐懼的敵人,可是能被形容為是波狀攻擊的這個襲擊毫無停息的徵兆。

總算打倒了連續戰鬥開始的第十站的兩隻【腐肉漁】,赫克蘭用手拭去臉上滲出的汗水。

雖然想要休息可是沒有那個時間,從別在腰間的皮袋中含了一口水,邊穩住混亂的呼吸邊下達後退的指示,可是,該說是果然嗎,敵人好像沒有打算給他們休息時間的樣子。

手持圓形的盾的骷髏戰士三隻,穿著法袍,持著杖的骷髏魔法師的混合隊伍彷彿是遮住道路一樣的躍了出來。

「讓我溫存點魔力喲!」

「曉得」

「——足夠,理解」

在這之後,會發生什麼完全無法預測的狀況下,對應能力優秀的魔法是不能簡單使用的王牌,正因為如此,至今的戰鬥都是盡可能溫存下來的。

但雖是這麼說,也有幾個一天內有使用回數限定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就是這樣的被這多樣的陷阱和不死者牽制住了。

在格子窗戶後面排列著,憑劍攻擊不到的射著箭的骷髏弓兵——由於對突刺攻擊有著耐性這邊射出去的箭要給與致命一擊是很困難的——但,由於羅巴提庫將不死者退散而被消滅了。

用裝著毒瓦斯的玻璃瓶打過來的不死者也由羅巴提庫的退散而被破壞了。

裝成地板,將踩到的人用粘著性的體液固定住的地板擬態魔和飛行不死者的連協攻擊也是由羅巴提庫的不死者退散而各個擊破的。

能給與病氣、毒、詛咒等各種異常狀態的好幾種不死者的混合部隊還是由羅巴提庫的不死者退散給退治了的。

此時羅巴提庫一天內能使用不死者退散的次數已經就僅剩幾次了,雖然其他的的能力和魔力倒是得以溫存。

唯一苦戰的也就只有,在殭屍的集團中,混進的肉之格雷姆那一次了吧。

「注意!後方傳來複數的腳步聲!」

「不死者反應!數字是六隻!」

由於伊米娜——和稍遲一些的羅巴提庫——的聲音,緊張感奔走著,前方排列著的五隻骷髏之所以沒有打開戰端,就是為了等夾擊一口氣殲滅吧。

赫克蘭考慮著下一步棋。

好幾個的戰術瞬間就在腦中的清單上跳了出來,先給與前眼前的敵人先制攻擊,一氣呵成打倒,趁前面的對手被壓制時先將敵人放一放,反轉先打後面的,這時牽制住好好的觀察,看清前後的強度後再從弱的著手,使用魔法拖住一邊,再乘這個機會突破單邊。

那個都是有效果的,但都欠缺關鍵的手段,就在這個時候,靈光一閃赫克蘭決定托付給直覺了。

「赫克蘭!怎麼辦!」

「退後!應該在旁邊的通路才是的!退到那裡!」

話音落下的瞬間,負責殿後的伊米娜跑了出去,接著是阿爾謝、羅巴提庫,在後面是遲了一步的赫克蘭。

伊米娜會跑出去至少說明在距離上不是強人所難的命令的樣子,像是為了不輸給全力奔走的其它同伴一樣,赫克蘭拚命的跑著。

當然的敵人也沒有想要放跑他們的樣子,緊咬著複數的不死者的腳步聲追隨著。

「嘗嘗這個吧!」

赫克蘭將取出的粘稠性的煉金術溶液向後拋去。

由於煉金術做成的溶液流淌著在地面上擴展開來。

效果立刻就顯現出來了,腳步聲一口氣消失了。

要是有知性的不死者的話,或許還會考慮迂迴,但低位的不死者沒可能會有去思考那些的智能,而且像骷髏那樣的沒有肌肉的不死者,只要被黏住的話要掙脫的話很難吧。

「不死者反應!右邊四隻!」

「是牆壁呀!」

「不對,幻術!」

穿過牆壁,四隻食屍鬼[Ghoul]襲擊了過來,雖然是瘦的皮包骨頭的不死者,但張著長長的黃色的爪子強襲過來的樣子還是很恐怖的,但話是這麼說,這種程度就會嚇得發抖的小屁孩這支隊伍是沒有的。

「別小看我!」

絲毫不在意偷襲,伊米娜立刻拔出短劍揮了出去,向著食屍鬼的脖子,像是骯髒的液體一般地血液一下子溢了出來,食屍鬼的一隻倒了下去,另一隻則由在伊米娜旁邊的羅巴提庫用渾身的力氣揮出去的釘頭錘打碎了腦袋。

判斷交給這兩人是安全的赫克蘭將注意力集中在後方,還在被追是確實的,那麼像剛才一樣扔煉金術溶液是安全的吧。
正當赫克蘭想扔的時候一隻恐怖的不死者的身姿映入了眼簾。

「死者大魔法師!」

同時確認到了,高位的不死者魔法詠唱者的手指上所寄宿的雷,其魔法的正體,赫克蘭也足夠清楚,
<雷擊>的效果是一直線貫穿的雷電,迴避手段只有一個。

「——將食屍鬼壓回去!」

伊米娜和羅巴提庫是不會知道赫克蘭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的吧,但是兩人毫無猶豫的服從了。

就在四人將食屍鬼壓回幻影的牆壁的身後,白色的雷擊如同閃過的一般通過了。

在空氣中震動著啪哩啪哩的聲音中,赫克蘭他們的腳下魔法陣擴展了開來,下一個瞬間,被迴避不可的由上而下的蒼白的光芒所包裹,映入眼簾的風景隨之一變。

「各員注意!警戒!……?」

即使食屍鬼消失不見,周圍的樣子為之改變,因連續戰鬥而繃緊的神經也完全沒有鬆懈,但即使是這樣也因為這過於的異常事態,露出那呆洩的聲音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赫克蘭揮了揮腦袋,重新取回注意力,最初該做的——雖說情況把握也很重要,是同伴們的狀況確認。

伊米娜、阿爾謝、羅巴提庫。

「Foresight」的全員保持著隊形進入剛才的魔法陣,沒有缺一個人。

在互相的確認安全後,四人仍持續警戒著四周沒有大意。

這裡是只有丁點的亮光的通路,通路寬闊且很高,簡直就像巨人也能闊步前行那樣,通路由搖曳著的火把做出搖擺不定的陰影,影子彷彿舞蹈般的躍動著,道路的前方,那裡有著落下的格子狀的鐵柵欄,從格子網空著的間隙,白色的魔法的光亮照了進來,往通路的反方向看去的話延伸到了相當深處,途中有好幾扇門被火把照亮得以被看見。

全體保持著寂靜,能聽到的也只有火把的爆裂聲吧。

總之會立刻襲擊過來的怪物是沒有的樣子,這樣判斷以後,緊張感才得以鬆懈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和至今為止的氣氛是完全不同啊」

確實其風格和剛才的墳墓可以說是完全不同,該說是這裡更能感受到文明的氣息嗎,「Foresight」的全員環顧周圍,在試圖把握這裡是何處的時候,只有阿爾謝的態度有些不同。

「——這裡是……」

明銳的察覺到了話語中所包含的意思,赫克蘭向阿爾謝詢問道。

「知道嗎?或者說是有頭緒?」

「——相似的地方倒是知道,帝國的鬥技場」

「啊啊,這麼說的話確實是啊」

羅巴提庫發出了同意的聲音,赫克蘭和伊米娜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也表示同意。

「Foresight」鬥技場在出場的時候,從等待室到鬥技場的途中的道路,確實有著相似的地方。

「那麼,裡頭就是競技場嘍」

羅巴提庫指向格子柵欄。

「也是吧……那麼被轉移到這裡也就是說……是這麼回事吧」

給我出競技場這個意思吧,雖然根本猜不出前方有什麼等著。

「——危險。長距離的轉移是被認為存在於第五階位的魔法。能用那個領域的魔法做陷阱什麼的,也就只有在故事中聽過了。這個遺跡是擁有令人難以想像的魔法技術的人建造的場所。應對方的邀不妙。提案向反方向前進」

「但是啊,接受對方的邀請,說不定還能在死中找到活路也不一定啊?你看,要是邀你不服從的話,不是會很上火嗎?」

「哪邊都很危險啊,羅巴怎麼看?」

「兩位說的都很值得贊成啊,但是我對阿爾謝桑說的話存在著疑問啊,這真的是現在住在這個遺跡的人設的陷阱嗎?不會只是有效的活用了未知的第三者所做的東西吧」

互相看了看對方,歎了口氣,即使再在這裡爭論下去也沒辦法,情報不足,意見統一不了,有著得出結論的必要,
「羅巴說的有道理。說不定是五百年以前的遺跡也不一定」

「啊啊,以前,有著先進的魔法技術啊」

「支配了大陸的存在,卻立刻滅亡的國家,現在只留下首都的那個?」

「——八欲王,被認為是將這個世界擴張了魔法的存在,如果是那個時代的東西的話說不定……」

「……原來如此,那麼我贊成出鬥技場,話說到底,既然是因為陷阱飛過來的,自然是不會給我們逃的啦」

對著羅巴提庫的發言,全員像是有所覺悟的樣子點了下頭,走了起來。

接近格子柵欄,就像是再說正等著呢的樣子以良好的氣勢升了上去,對於穿過進來的一行的視界裡所看到的,是有著好幾層的客席圍著中央的場所。

是即使和帝國的那個相比也不會遜色的程度,不,說不定還是這邊建造的更氣派,各種各樣的地方都被施予了<永續光>,白色的光照亮著周圍,為此全體看起來彷彿是白晝一般。

「Foresight」的全員都感到驚訝,特別是看到客席的時候迎來了高潮。

因為在那裡的是無數的土偶,被稱為格雷姆的人偶坐著的緣故。

格雷姆接到主人的命令,便會忠實的行動,是由魔法的手段所生成的無機物,不管是進食還是睡眠均不需要,疲勞,甚至是老化的那個,作為門衛和勞動者是非常的重寶,而且由於製作需要花費相當的時間和精力還有費用的緣故,即使是最弱的也得花上相當的金額。

即使是被高額僱傭的赫克蘭他們,要購入格雷姆也是相當困難的。

明明是那樣值錢的東西,在這個競技場卻像是要溢出來的一樣。

這簡直就像表示著保有著這個競技場的人,有著這麼樣的財力,以及是有多麼寂寞的記號一樣赫克蘭他們這樣認為道。

就像飛到這裡以後已經做過好幾次的一樣,互相看看對方的臉,然後重返寂靜向著競技場的中央走去。

「外面?」

對伊米娜的聲音做出反應向天空望去,在那裡的是夜空,雖然由於周圍的亮光過於強烈,星星的光輝被掩蓋不能被看見,但即使是這樣競技場的上方所擴張開的是夜空這一點還是不會被搞錯的。

「——那麼,能用飛行魔法逃——」

「佟哇!」

像是遮斷阿爾謝的聲音一樣,和那聲音一起的是從被認為是貴賓席的天台跳躍下來的一個影子。

能和六樓的建築相匹敵的高處飛下的影子,在空中回轉一圈讓人不禁的認為不會是有翅膀吧一般的輕盈的降落在大地,在那裡不存在著魔法的作用,是單憑著肉體能力的技巧,是盜賊的伊米娜也屏氣凝神的完美的動作。

只是輕輕地彎曲膝蓋便將落下的衝擊全部化解的那個影子,露出自滿的表情。

在那裡站著的是一個暗精靈的少年。

從彷彿金絲般的頭髮中突出的長耳朵微微地抖動著,浮現出如同太陽一般的耀榮。

上下均穿著上面貼著漆黑和真紅的龍鱗的合身的輕皮甲,在外面再套著白底金繡的背心,胸口上能看見繡著什麼紋章。
看到顏色不同的眼睛伊米娜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你」

「——挑戰者入場了!」

向著手上握著的棒狀的什麼講話,增幅幾倍的聲音便在鬥技場內響徹道。

合著少年明朗的聲音,突然鬥技場能聽到咚咚的搖晃聲。

看向周圍的話,之前為止一點都沒有動的格雷姆,跺著腳發出著聲音。

「挑戰者是侵入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不知死活的愚蠢的四人!然後,與其相對的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主人,偉大且至高的死之王。安茲·烏爾·恭樣!」

與暗妖精的聲音同時,對面的格子柵欄升了上去,這之前,從薄暗的通路中露出身姿的存在,用一句話來表示的話就是骸骨。

白骨化的頭部的眼窩裡閃爍著赤色的光輝。

雖然著用著像長袍一樣的衣服,由於綁繩子的地方沒有肌肉,瘦的簡直不可想像,手上沒有武器是因為是魔法詠唱者吧。

「哦妥!走在第二位的是我們的守護者統括,雅兒貝德!」

在看到像侍從一樣走在後面的女性的瞬間「Foresight」的的全員誰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勝過漆黑的美姬[娜貝]的絕世的美女,被認為是人類所達不到的美,額頭的左右長著向前突出的角,腰際則是漆黑的羽翼,這過於的真實性代表著絕不是做出來的。

搖動著鬥技場一般的跺腳聲,彷彿是迎接這兩位新的登場人物一般,化作了熱烈的掌聲,是與迎接王者所相應的歡喜,
在周圍的格雷姆所發出的,彷彿萬雷般的掌聲中,兩人一步步的朝著「Foresight」的走了過來。

「——很抱歉」阿爾謝嘀咕道「——因為我的錯變成這樣」

接下來要開始的戰鬥恐怕是「Foresight」結成以來的激戰吧,說不定是會出死者那樣的程度的,大概是認為之所以陷入這樣狀況,是由於自己的原因吧,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接這樣情報不足的墳墓的委託也不一定,這樣。
可是——

「咿呀咿呀,這孩子在說些啥啊」

「是啊。這可是大家一起決定的工作。這可不是你的錯喲。而且這份委託,要是沒有你的事我想還是會接的喲?」

「就是這樣,沒有在意的必要啊」

赫克蘭和羅巴提庫笑著說道,最後伊米娜則是摸著阿爾謝的腦袋。

「那麼,雖然估計沒戲但還是先對個話吧,然後阿爾謝。知道那個不死者的正體嗎?」

「——但是從能感覺到知性來看是上位骷髏系?」

站在先頭的骷髏——安茲揮了揮手,那是好像要拭去什麼一樣的動作。

聲音消失了,全部的格雷姆的動作一瞬間停止,再次回到了刺耳一般的寂靜中,看向慢慢轉過來的安茲,赫克蘭以真摯的態度,行了一禮。

「首先還想要先謝罪。安茲·烏爾——殿」

「……安茲·烏爾·恭」

「失禮,安茲·烏爾·恭殿」

安茲停了下來,彷彿是在等下面的一樣揚起下巴。

「對於沒有許可進入您的墳墓表示謝罪。要是能夠原諒的話,作為謝罪金我們會支付與之相符的金額」

一時的沉默過去了,然後安茲歎了口氣,當然的,作為不死者的安茲沒有呼吸的必要,但還是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為了向這邊傳達自己的意思。

「你們是那樣做的嗎?打算之後吃而放在家裡的東西結果長了蛆,不是殺掉而是會溫柔的解放的嗎?」

「蛆和人是不一樣的!」

「一樣。至少在我看來。不,或許人類還要再劣等些,被產下的蛆,至少錯的還是蒼蠅。而你們不一樣。並不是被強行拖來的,也不是有什麼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只是因為金錢欲這樣[無聊]的理由,襲擊或許有誰在的墳墓,奪取財寶」

安茲的笑聲響徹道。

「啊啊,不用在意。並不是在責備你們。強者剝奪弱者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也是這麼做的,可沒有認為自己是例外。正是因為說不定會有比我強的強者,所以才在警戒……那麼,閒聊過去了啊。服從弱肉強食那樣簡單的真理,就剝奪你們一件東西吧」

「不,其實是真有不得——」

「——住口!」以強硬的語氣遮斷道「不要用謊言使我不快……那麼,就用命來償那愚蠢的罪吧」

「如果是得到許可的呢?」

突然停下的彷彿被凍上了的安茲,在那裡的無疑是強烈的動搖。

赫克蘭對於自己無意的一句話能給與這般影響在心中感到驚訝,但是沒有反應到表情上,就在認為萬事休已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一絲希望,這不得不緊緊地抓住。

「……無聊」

彷彿要消失一般的小聲。

「太無聊了,完全的空揮,讓我不快就到這裡怎麼樣?」

動搖在周圍擴散著,暗精靈的少年露出困惑的神態,確認最後一人的赫克蘭立起了雞皮疙瘩。

跟隨在後面的美女保持著微笑。可是,卻發散著使額頭要被汗水打濕般的殺氣。

「如果是真的話?」

「……不……不,是假的。絕對不可能。應該全部都是,在手掌上舞動的祭品的才是」

搖著頭的安茲用射穿人般的視線看向赫克蘭「但,可是,我……沒錯,以防萬一聽一下……是誰給的許可?」

「你不是知道的嗎,他呀」

「他……?」

「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是可是有著相當大外表的怪物喲」

赫克蘭拚命的思索著,渡過危險的繩索的終點在何方。

正因為對方被夾在兩種思考的中間而動彈不得的狀況中,才會提出的問題,因為只有問了才能辨別真偽吧。

簡直就像是人類一樣的態度,赫克蘭這麼想到,和怪物不同的反應,是膽小者的行動,但是,這正是好機會。

「看上去什麼樣子,說說看」

「……真是很大很大的呢」

「很大很大……?」

再次被囚禁在思考的漩渦中的安茲,又一次的渡過了危險的狀況,而在內心吐出安堵的歎氣,輕輕地動了下手指,向同伴送去暗號,尋找能脫出的道路。

在對方確認情報的真偽之前是不會動手的吧,只能在這段時間想想辦法了。

「有說過什麼嗎?」

(不得不警戒的是使用了魅惑或是支配的魔法或是特殊能力的情況……)

「在那之前,還請先保證我們的安全」

「什麼?……如果你們真的是有得到夥伴們的許可的話,安全是當然保障。不需要擔心」

新的詞語——夥伴

赫克蘭將入手的情報進行整理,從交涉中所獲得的情報是以下,安茲·烏爾·恭有夥伴,現在處於聯絡不上的狀況。

巧妙地引出對手想要的情報,再使他誤會,這就是欺詐的訣竅。

「……怎麼了?為何,什麼都不說?那麼就讓我聽聽你們所見到的人說了什麼吧」

到現在為止還是成功的,那麼就該下一次了,不斷滲出的手汗。

「有說向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安茲問好啊」

「……安茲?」

突然動作停止了,赫克蘭注意到不妙了崩起了臉。

「……是說向安茲問好?」

下定決心,畢竟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誒誒」

「苦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赫克蘭的回答,安茲高笑道,那並不是感到高興的笑聲,是散發著像岩漿一樣灼熱的東西。

「哈……嘛,也是啊。冷靜的想一下的話確實是儘是破綻的事情」

安茲停止了動作,看著赫克蘭他們,眼窩中寄宿的,眼窩中寄宿的搖曳著的真紅火焰彷彿被漆黑所暈染,受到甚至伴隨著物理的壓力的視線,赫克蘭他們後退了一步。

在那裡的是憤怒。

「雜,雜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我!!我和夥伴們,共同同同同同同同同同同同同!!共同建成的我們的,我們的納薩力克用沾滿土的腳踏進來!」

抑制不住激烈的憤怒話語一時的噎住了,安茲彷彿深呼吸一樣的活動著肩膀,激烈的繼續話語。

「還居然敢用!朋友的,還有我的,最重要的夥伴的名字來騙我!屎啊啊!這能被原諒嗎啊啊啊啊啊!!」

安茲用激烈的語氣喊道。

是即使永遠持續下去也不奇怪的憤怒,但是,激怒卻突然重返平靜。

那是彷彿什麼突然斷了一般的變貌,即使是與這變貌所對持的赫克蘭他們,要察覺到其異樣也足夠了。

「——雖然是像那樣激怒了,但錯也不在你們,為了活下去也是拚命撒謊了吧。老實說現在我也是很火的……還真是任性啊……雅兒貝德、亞烏菈。還有能聽到我的聲音的守護者喲,大家,都把耳朵遮住」

絕世的美女和暗精靈的少年傾聽著,少年將手指伸進耳朵,美女則是可憐的將手覆蓋在耳朵上,這無非是彰顯自己沒有打算要聽的表現。

「本來我是討厭這個計劃的。將骯髒的盜人招到我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內。但話是這麼說,我能夠理解這是最善的手段從而接收了」

安茲看上去很遺憾的搖了搖頭「嘛,這樣就行了,牢騷發完了。……作為最後的慈悲本想是作為戰士殺了的現在我改主意了。作為骯髒的盜人處理掉」

像是完全在在談別人的事一樣,將長袍脫下丟掉。

那下面理所當然的是骨頭的身姿,肋骨的下面漂浮著給人災禍般感覺的赤黑色的寶珠,除此之外除了褲子和足甲什麼也沒有裝備不,還有一個,還帶著一個項圈,延生的鎖鏈在半當中斷開,垂在下面。
「哦哦!」

上空發出了奇聲。

望上看的話,能看見從貴賓席中湊出半個身子的銀髮的少女,立刻被從後面伸出的青色的,像是裝備著手甲的樣的手,給強硬的拉了回去。

「……那傢伙在幹什麼」

「之後由我去斥責」

將有些呆了的視線收回來的話,不知何時安茲的手中一方握著是黑劍,另一方則是圓形的黑盾。

「那麼,我這裡準備好了。快點開始吧」

採取的是步幅稍微拉開的姿勢——戰鬥姿勢。

「雅兒貝德和亞烏菈喲……差不多可以把手從耳朵上拿開了」

被叫到名字的兩人同時做出反應,各自將手收回。

「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想都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傢伙。就以不會死的程度來玩玩吧。之後處分就拜託了。那麼,開始吧」

與用劍和盾武裝的安茲對持,赫克蘭最初的想法就是眼前的敵人並不是戰士或是劍士,硬要說的話不如說像是魔獸那樣,能感覺是用優越的肉體能力壓倒對手的那種。

不管是從那無防備的站姿,還是架勢,真要說的話倒像是門外漢的氣氛,可是感覺到的重壓卻是強大的,簡直就像人類的軀體膨脹變大的一樣。

這種存在作為敵人的場合,恐怕是一口氣襲過來的場合吧。

「不來嗎?那麼我就上咯?」

在反問的同時安茲衝了過來。

是一瞬間敵我的距離差縮到零那樣的驚人的速度。

接著放出的是由大上段揮下的斬擊。

雖然儘是破綻的攻擊但有著足夠的破壞力,對於有著破格的肉體能力的強者揮的話,那將化作必殺的劍擊。

——吃下的話很危險。

感覺到高速迫近的劍,瞬時間赫克蘭這麼判斷道,硬拚的話那將變成破壞力的競賽,那樣的話肉體能力的差就絕不會被顛覆。

那麼手段只有一個——

殘留下金屬的震動音,安茲揮下的劍揮在了大地上。

——承受住撥開來

被撥開攻擊,通常的話對手的平衡會崩潰,是反擊的機會才是,可是安茲連微動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事先就知道會變成那樣的步伐,體式回到了原先的狀態。

赫克蘭注意到自己搞錯了。

(糟了!太過小看了!但是,只能接著打!)

瞄準的是頭部。

放出的武技是——「<雙劍斬擊>!」

雙劍劃著光弧,朝向安茲的頭部,本來對於和骷髏系的安茲戰鬥的時候,毆打武器才更能給與傷害,會更有利是沒有錯的,但是,赫克蘭對斬擊武器更順手,相反對毆打武器倒是沒什麼自信。

這場戰鬥必要的是盡量多的給與安茲傷害,即使重複不知道打的中大不中的攻擊,絕對不可能給與大的打擊,向著頭部疾走的雙劍。

普通的敵人的話會吃下這一擊的吧,一流的敵人的話也會有個擦傷的吧。

那麼超一流的呢?

「哼!」

安茲在劍的軌跡上將圓形的盾插了進來,常人的話是做不到的,但有著壓倒性的肉體能力便能化作可能吧。

「——<魔法的箭>」

「<下級敏捷力增大>」

在用盾將兩擊彈開,硬質的聲音的響徹中,阿爾謝的魔法化作白色的箭矢飛向安茲,同時有著增大敏捷力的援護魔法由羅巴提庫向赫克蘭施展。

「兒戲啊」

安茲看都不看向阿爾謝的方向,光彈則是在隱隱約約能碰到安茲的地方消滅,阿爾謝做出了驚愕的表情。

「魔法無效化!?那邊的!?」

「哼!」

作為回答的代替,安茲用盾,瞄準赫克蘭的臉部打了下去。

「盾強打嗎!」

廣為人知的基礎武技在腦中響起,但是將其看作是機會,赫克蘭開始了攻擊,瞄準的是腹部,這裡的話應該是由於盾的阻礙而成了死角的才是。

可是,安茲用黑劍容易的將其揮開。

(——被猜透了!)

眼前如同牆壁一般迫近的盾,好不容易勉勉強強迴避——眼前裝備著足甲的踢擊又襲了過來。

普通的踢擊的話也不用怕成這樣,但是,通過數次的攻防已經明白的是,由安茲的筋力所放出的攻擊——明明是沒有肌肉的骷髏——全都是恐怖的一擊必殺的攻擊,吃下的話就得有致命傷的覺悟了。

赫克蘭慌慌張張的滾動避開,要是沒有羅巴提庫的輔助的話,是不可能的吧,踢擊的風壓扯斷了數根頭髮,寒氣在後背奔走著。

「這邊!」

從伊米娜的弓同時射出去兩支箭,因為發出了聲音,並非偷襲,安茲從容的對處道。

箭矢沒有捕捉到目標,向後飛去。

本來的話對於骷髏系的安茲箭是不起效的,所以才希望它能夠不迴避以餘裕的態度吃下的,不過看來那也不過是不切實際的願望的樣子,落下的箭化作被打扁了的鐵鍬的樣子,這是能夠給與毆打屬性傷害的特製的魔法箭,沒有避開的話,將會給與對於骷髏系效果絕佳的傷害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什麼值得遺憾的,趁那個機會稍微與安茲拉開距離的赫克蘭站了起來,本來伊米娜會發出聲音,也是為了給赫克蘭爭取站起來的時機。

想要逆襲的赫克蘭衝了進去。

「<雙劍斬擊>!」

「哈!」

兩道斬擊,用一把劍便輕鬆地彈開,由於彈開的衝擊震動著雙手。

(何等棘手的傢伙,有著遠遠凌駕於人類的肉體的怪物作為戰士修煉是會這樣強的嗎。到底武王會強啊!)

在一擊必殺的劍擊的交錯中精神力是會被異樣消費的,由於疲勞大腦發出悲鳴的赫克蘭,乘著間隔打算後退。

當然,安茲是不會許可的。

安茲衝了過來,是當然的事,後退比前進要慢。

就在判斷要被追上了的赫克蘭的臉旁,發出聲音從後方有什麼穿了過去。

從赫克蘭後面——像隱藏起來一樣高速飛來的箭,換做常人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迴避的吧,可是該說是果然嗎,對於有著人類遠遠不及的反射神經的安茲來說還夠不到,

「——<閃光>」

「<下級筋力增大>」

在安茲的面前閃光炸裂。這是不管抵抗與否,僅能在一段時間內剝奪視界的魔法,但在安茲面前好像是無意義的樣子。只能,看到略顯麻煩的態度。

「礙事!」

通過增大了敏捷力和筋力而縮進距離的赫克蘭,安茲咂舌道。

「——<鎧強化>」

「<對惡防禦>」

阿爾謝和羅巴提庫的支援魔法使得赫克蘭的防守得到堅固。

避開赫克蘭的攻擊,彈開劍,想要再次反擊的安茲的顏面再次飛來的箭矢。

「……哼!」

輕輕地動了下臉就成功迴避的安茲的身姿,正是和墳墓的支配者與之相符,而且和怪物的劍士也很匹配。

在受到援護的空隙稍微拉開了距離,赫克蘭將因短時間的濃密的戰鬥而滲出的汗水拭去。

雖然是已經知道的,安茲·烏爾·恭很強。

有著人類是到底也追不上的肉體能力,更要命的是還有著將其肉體活用的技術,看破假動作的洞察力,把握住「Foresight」全員的認識力。

對於魔法的耐性,還有手裡的魔劍和盾,可以說是有著作為一個戰士想要擁有的一切。

有著能和這樣的男人直到現在都能夠互角戰鬥的理由。

確實目前為止的都是勉強的攻防,要是稍微沒有看清揮下的劍的角度就撥開的話,劍肯定會被破壞,還會受到致命傷吧。

稍微算錯一點砍來的劍的速度的話,肯定會被劈成兩半的吧,至今為止拋出的硬幣全是正面是幸運的,但是在那之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

那就是團隊合作。

正是因為全都是共赴死地,互相之間在想什麼都清楚地關係,才能彷彿像一個生物一般的行動。

成為群體的「Foresight」才能和最強的個體安茲·烏爾·恭互角的戰鬥。

赫克蘭拭去嘴角浮現出的微弱的笑容。

到現在安茲還是無傷,眼前的強很厚,而且高,但不是絕對夠不到。

這麼確信到,揮下雙劍。

由魔法所強化的赫克蘭的肉體揮出的最快的劍,被黑色的圓形盾容易的彈開,飛來的箭矢則被黑劍所斬斷,乘著些間隙由阿爾謝和羅巴提庫的魔法使的赫克蘭更加被強化。

從安茲那裡聽到了一聲咂舌,敵意迅速變得薄弱。

考慮是否追擊的赫克蘭最終選擇了整理混亂的呼吸,後退了下來,不死者的安茲不管怎麼戰鬥都不會感到疲勞,但是人類的赫克蘭他們是會漸漸疲勞的,拖入持久戰的話會變得不利,能休息的時候還是得盡量休息。

「果然……還是哪裡欠缺一手,本以為是知道大致的強度和把戲的,但自己位於這個立場的話,還是會抱著焦躁的感情的嗎……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打倒呢」

安茲聳了聳肩的動作感覺不到不快,是真的這麼想的吧。

實際上,那正是團隊合作的強大之處,赫克蘭像是被表揚了一樣的綻出笑臉。

在這之中,至今一直一言不發看著樣子的絕世的美女開口道。

「——安茲樣。玩耍差不多就到這裡怎麼樣?」

「什麼?」

「雖知失禮,但我想讓用無上至尊的名字詐騙的不敬至極的盜人繼續得到自由實在是難以被允許的事。給與慈悲的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餒,雅兒貝德。這麼對安茲樣說——」

「——不,亞烏菈。確實是沒錯」

安茲搖了搖頭「而且也足夠了吧。也是能足夠攢足經驗的戰鬥了吧」

「實在是漂亮。不愧是支配我們的至尊」

「哼哼,是嗎。這還真是高興啊。作為戰士遠遠凌駕於我的你,雖說是客套話但還是讓人覺得後背發癢啊」

「絕不是客套話,我是從心底這麼認為的」

「是嗎,那謝了。之後讓科塞特斯評價下,還得聽下關於今後的訓練方法的意見」

點了幾次頭,看上去感到滿足似得安茲,再次面向「Foresight」。

漂浮的氣氛的變化,是赫克蘭感到了糟糕的預感。

幾度穿越死線的知覺在騷亂著,很危險。

「那麼,劍的遊戲結束了,接下來是別的遊戲」

安茲將手上的劍和盾扔下,那兩樣在落到地面之前,便消滅了。

「什麼!?」

捨棄劍——那是接受敗北的行為,但是,安茲的態度哪裡也看不見敗北的顏色,應該不是認同敗北的情況才是。

為此赫克蘭弄不清安茲在考慮什麼,而感到困惑。

「……要做什麼?」

對此安茲浮現出微薄的笑容,不是感覺笑了。

緩緩地張開手臂,那動作簡直就像是信者的天使,或是抱著孩子的母親一般,是像那種包含著愛情的張開手臂的方式。

「不明白嗎?那就化作言語吧」安茲嘲笑道「來陪你們玩玩,放馬過來吧,人類們——」

氣氛改變了——

本來的話將武器——裝備放棄,即使是這樣也是弱體化的才是,但是赫克蘭感覺到了眼前的安茲是要比剛才更強大存在。

沒錯,簡直就像體格大了一圈一樣,被那樣的威壓所襲擊。

放棄劍反而增加力量的存在。

那麼考慮的話答案只有兩個,一是像修行僧那樣以自己的肉體作為武器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話剛才的戰鬥方式——迴避的方法並非那麼熟練的樣子。

那樣的話另一個可能性——

「魔法詠唱者!?」

和赫克蘭得到同樣答案的阿爾謝叫到。

沒錯,到了這裡才意識到的想法,眼前的存在,安茲·烏爾·恭,他是不是魔法詠唱者呢。

會沒有想到也是當然,能和團體戰最強,厲戰的戰士的赫克蘭他們對等的戰鬥的魔法詠唱者的印象有誰能想的出來。

魔法詠唱者——特別是魔力系——比起戰士在肉體的方面是脆弱的,因為有鍛煉身體的時間的話,還不如花費在修煉魔法上,為此能和戰士對等戰鬥的魔法詠唱者是不存在的。

這是——世界的常識。

能夠顛覆那樣的常識的存在,那樣的東西就在眼前又有誰能夠明白呢。

為此,阿爾謝聲音裡所包含的,是希望能夠被否定的感情,想要被拒絕的哀願,如果被肯定的場合,那就是說明安茲比起作為戰士的自己,還是作為魔法詠唱者的自己更有自信,這是有著這麼樣的意思,說都不用說。

即使只是多少被施予魔法戰鬥能力便會一下子增長,使用幾個強化魔法的戰鬥力就會判若兩然,現在的赫克蘭就是這樣。那麼——

「終於注意到了嗎?真是愚蠢的傢伙啊。我的,不——夥伴的納薩力克用泥腳踩進來的老鼠。只有這樣的智慧是當然的嗎」

可是,只要有阿爾謝赫克蘭他們就有著否定的理由。

「阿爾謝!這傢伙是魔法詠唱者嗎!」

「不是!能斷言!至少不是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

「嗯?那是什麼意思?」

「——從你身上感覺不到魔法的力量」

「啊啊。能使用探知魔法嗎。那還真是失禮」

安茲讓赫克蘭他們能夠看到的樣子張開手指,是只有骨頭的與不死者所相符的東西,左右的手指各帶著一個戒指。

「取下這個戒指就會明白了,因為也有借給部下」

安茲這麼說著摘下了右手的戒指。然後——

「哦個呃呃呃!」

嘔吐的聲音,幾乎都是粘稠物的液體叩落在鬥技場的大地上,又酸又臭的氣味在周圍漂浮。

「你做了什麼!」

因為突然的事情而趕向阿爾謝的伊米娜,瞪著安茲,安茲有些困惑,但還是用不快的聲音回答道。

「在幹什麼,這個女的?看到別人的臉就吐什麼的,失禮也要有個限度」

「——大家,快逃!」

眼角浮現淚水的阿爾謝叫喊道。

「那傢伙是怪——哦個呃呃呃!」

在像是在再次容受不了一樣開始嘔吐的阿爾謝的時候,赫克蘭理解到了,阿爾謝嘔吐的理由。

並不是安茲做了什麼只是由於忍受不了過於的緊張與恐懼,以及安茲所持有的龐大的魔力,而使阿爾謝吐了出來。

也就是說——

「——不可能贏得了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次元!不是怪物這個詞可以形容得了的存在。」

哭著的阿爾謝叫喊道「——無理無理無理!」

像是發狂般搖著腦袋的少女伊米娜將其強烈的抱緊。

「冷靜點!羅巴提庫!」

「知道了!<雄獅之心>」

由於羅巴提庫的魔法,從恐怖狀態恢復的阿爾謝,彷彿剛被生下的小鹿似得,架起杖用以支撐站都站不穩的身體。

「——大家,應該逃!那不是人能戰勝的存在!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怪物!!」

「瞭解了,阿爾謝」

「很明白喲。解除戒指的瞬間彷彿包裹世界一般的不穩的,讓人雞皮疙瘩的氣息。足夠給與實感了」

「誒誒。那可不是用相當就能夠形容的怪物啊」

三人的警戒等級現在已經突破了極限,比起剛才更加繃緊神經,瞪著安茲,是理解了只要一瞬放鬆警惕,便會喪命的表情。

「這看來是不會放我們逃了」

「露出背後的那個瞬間,就是死。雖然感覺只是岔開視線也足夠不妙」

「不找到一點爭取時間的手段還真不行呢」

「……不過來嗎?」

沒什麼幹勁的用長長的手指搔著頭蓋骨的安茲的挑撥赫克蘭自然是不會上當的,敵人的戰鬥力要遠超至今遭遇戰鬥過的任何存在,那麼能瞄準的只有一點。

安茲開始詠唱魔法的——魔法詠唱者最無防備的瞬間,如果被無詠唱的話就結束了,但即使是那麼微小的可能性。

彷彿拉緊的弓一般,赫克蘭在全身囤積力量。

「那就有我這邊去了。<不死者的接觸>」

「是什麼魔法?阿爾謝!」

「不知道!沒有聽說過!」

邊警戒著包裹於安茲右手的黑霧——未知的魔法,赫克蘭為了隨時能夠迴避,而往腳上送去力量,後面的同伴們也警戒著範圍攻擊,從而互相拉開彼此間的間距似得。

然而,安茲朝這邊走了過來、

赫克蘭瞪大了眼睛,那是破綻過多,毫無防備的走路方式,並不是已經看到作為戰士的能力的男人的步伐,雖然明知道是陷阱,但不知道對方所瞄準的。

(是想用魔法瞄準什麼嗎……剛才的魔法是只有在近距離才能發揮作用的類型?還是說是防禦魔法呢?)

雖然比較有名的魔法都通過學習記住了,但不是本職的赫克蘭抓不住安茲的意圖。

「別過來!」

伊米娜的怒鳴聲響起,連射的箭矢向安茲飛去。

使用了特殊技術放出的三支的箭,被安茲巧妙地用骨頭的手打落。

「……還真礙事啊」

小聲但冰冷的聲音。

空洞的眼窩中寄宿的赤色的火焰搖動了一下,只有在正面觀察著其一舉一動的赫克蘭注意到了。

就在不好的預感奔走的瞬間,安茲的身姿消失了。

相信直覺的赫克蘭轉身向後跑去,視界中,映出的是同伴們驚訝的臉,可是,沒有說明的時間,特別是伊米娜的後面。

在那裡站著的安茲瞄向伊米娜,正慢慢伸出手的情況下。

(伊米娜!沒有注意到!叫……不妙!並不是有那個餘裕的情況!)

使用武技,移動速度上升後全力奔跑的赫克蘭感到迷茫。

保護伊米娜到底算得上是聰明的行為嗎。

和能使用強化魔法的阿爾謝和羅巴提庫所比較的話,在這一戰中伊米娜的重要性很低,為了多數生存,捨棄絆手絆腳的東西是沒錯的。

可是——

(——該死!)

這是作為領隊錯誤的行動,即使理解是和對同伴的背叛所相近的事,赫克蘭也沒有降低速度,比起理性感性走在更前面。

想要救伊米娜,這樣的。

腦袋裡浮現出的的是在床上的伊米娜,對明明是有關生死的場面,想起的是卻是那毫無凹凸的身體的自己苦笑道。

即使是這樣——更加在腳上用力,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的男人的力量。

「閃開!」

是因為對朝著這邊突進的赫克蘭產生了迷茫從而產生了間隙吧,比安茲觸碰更早,伊米娜被撞飛了出去。

在盡量減輕疼痛,能聽見小聲的悲鳴中,前面出現的男人和被逃走的女人,該優先那個呢,安茲是在這麼思考吧。

「是我啦!蠢貨!」

怒鳴,換做武技。

首先,發動的是<限界突破>,雖然要支付代價,但能一瞬間使武技的同時發動的限界向上提升,隨即身體裡彷彿什麼被扯斷的感覺奔走著,接著啟動的是<痛覺頓感>,隨後是<肉體向上>、<鋼腕鋼擊>加強的<雙劍斬擊>。

由此產生的最高的一擊,雙劍劃著光弧。

正因為剛才的攻防習慣了赫克蘭的劍速,所以感官才會錯亂,使其更加難以迴避,也是因為打下伏筆,看習慣了就結束的一擊必殺。

而且安茲沒能反應。

(得手了!)

就在以為劍砍裂無防備的頭部的瞬間,手上傳來的,絕不是劍砍進骨頭的觸感。

(斬擊完全耐性!?)

作為黑工的冒險中,有感覺到過與這相似的觸感。

(還有著對突刺和斬擊的完全耐性嗎!?這樣的怪物真的該有嗎!)

慌慌張張想要後退的赫克蘭的額頭被冰涼的觸感所覆蓋,那是安茲的手,彷彿被萬力所抓住了一樣,赫克蘭雖然想逃卻動彈不得。

「赫克蘭!」

「伊米娜!有對斬擊的完全耐性!」

邊承受著這激痛赫克蘭邊向後面的同伴傳達所得到的情報,就這個時間就這樣被抓著腦袋,赫克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提了起來,雖然用劍背叩打著但毫無鬆開的跡象。

「不對。不管是突刺、斬擊還是毆打——向你們這種程度的弱者的攻擊,連擦傷程度的傷害都給與不了」

「……那是,什麼啊!?這是耍的什麼詐啊!太卑鄙了!」

「是說謊的!伊米娜,如果是真的話根本沒有那樣戰鬥的必要。肯定是有著什麼弱點的才是!」

「——不會被騙的!」

「不懂得相信還真是可悲啊。還以為從剛才的接近戰,和剛才的對話應該總能察覺些什麼的才是,就實驗的意思來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然而因此就覺得能有個好勝負,足夠給你們希望了吧?這是在接下來的地獄中,能夠看見幸福的我的慈悲」

「算什麼慈悲!這個糞球,渣碎混蛋!放開赫克蘭!」

放出箭的聲音能夠連續的聽到,可是,安茲毫無動搖的平靜的站著,赫克蘭額頭傳來的疼痛毫無改變。

「真的好嗎!會打中這個男人的哦」

赫克蘭因為額頭傳來的激痛,在會不會就這樣被捏碎的恐怖的驅使下,掙扎著,可是對手動都不動一下,即使攻擊鐵塊感到疼痛的也是自己。

「痛嗎?安心吧,不會就這樣殺了的。對於區區盜賊不會再給與這之上的慈悲了——麻痺」

身體被凍住,不,這不是凍,而是麻痺。

「只是使用麻痺的話<不死者的接觸>會不會稍微浪費了點?」

耳朵盡會聽些沒用的東西。

弓鳴的聲音繼續響起,但回應的只有包含著嘲笑的安靜的聲音。

「所以,到底能到什麼程度……不,儘管抵抗好了。那樣的話能更感受到絕望吧」

(快逃)

赫克蘭動不了的嘴顫動著。

即使全力逃跑也不是那麼簡單能逃掉的對手,可是戰鬥是更愚蠢的,特別是應該在前面壓制住對手的戰士倒下的現在,戰線會立刻崩壞是肯定沒錯的吧。

「那麼下一個是誰?雖然也可以全員一起來的,但那樣就太沒有意思了不是嗎?」

伊米娜看著倒在鬥技場地上的赫克蘭。

沒有死,可是看上去已經和死了一樣,從那個叫安茲·烏爾·恭不可理解的怪物手中救出他的方法浮現不出來。

但即使是這樣——

「——笨蛋!以常識來考慮的話應該捨棄我才是吧!蠢貨!」

會生出焦躁。

「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蠢蛋!」

「……對明明庇護了同伴的男人卻用那樣的暴言,可是會讓我不快的哦?」

是根本沒能理解伊米娜的感情的發言。

不,對手是怪物,想讓他理解人類的感情才是不可能的吧。

「那種事情,我早知道啦!是配我很浪費的出色的領隊啊!」

吸了口氣「但是!你還是笨蛋啊!任由感情的你!」

「……什麼事?」

(捨棄迷茫)

伊米娜這麼對自己說,壓制住想要去救男人的女人的感情。

捨棄赫克蘭,現在不得不帶著得到的情報回去,這個遺跡,有這樣彪悍的怪物的情報必須讓外面知道,根據情況說不定還有編成討伐隊的必要。

(——魔神)

兩百年前,荒蕪大陸的惡魔們的王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彷彿自己生存的世界被染上了神話一般的心情,明明不可能是這樣,但在心中的深處卻在述說著這是夢。

(神話嗎。這麼說起來的話還真奇妙啊。該和這種怪物戰鬥的,明明應該是英雄——)

這個瞬間,閃了一下。

沒錯,和魔神戰鬥的十三英雄——英雄,那麼能和安茲戰鬥的也只有英雄。

「把赫克蘭還回來!如果我們沒能在規定時間內回去的話,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是強者的人便會突入這個遺跡。如果我們能沒事回到原來的場所,他會由我們聯絡的」

「又要,說謊?」

哈,的歎了口氣的安茲,伊米娜的額頭浮現出了汗珠,這是真的。

「不,沒有說謊」

「——雅兒貝德。地上,這附近有強者的影子嗎?」

「不存在,我想只是無聊的謊言罷了」

「不是謊言!」

伊米娜後面的少女發出了聲音「有精鋼級冒險者「漆黑」的飛飛在!他是最強的戰士!比你們還要強!」

雅兒貝德首次露出了動搖,慌張的向安茲,低下腦袋。

「矢,失禮了!確實有!請,請原諒!」

「恩恩……啊—呀,完全沒在意哦,雅兒貝德。「漆黑」的飛飛嗎。順帶一提那個……算了,沒關係。那個是贏不了我的」

從彷彿魔王的態度一轉,使人感覺有些脫力的聳了聳肩的態度像是在隱藏什麼,但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飛飛很強!比起你!」

「……呀,那個當不了交涉材料啦。放棄吧」沒什麼幹勁的安茲揮了揮手「那麼,再開吧?」

這是閒聊結束了的氣氛。

「阿爾謝!快逃吧」

羅巴提庫叫到,伊米娜也同意道。

「是啊!快點!」

「看上面!這恐怕是外面。飛起來逃得話有能逃走的可能性!即使只有你也快點逃!時間給你爭取一分……不10秒!」

「這還真是有趣的提案啊。亞烏菈,打開出口處的門。玩玩也不錯」

「瞭解!」

安茲指向羅巴提庫他們進來的方向,亞烏菈跳了起來,靴底發出陣陣閃光,其身姿消失了。

「那麼,亞烏菈已經轉移去開門了。儘管走吧。捨棄同伴。那麼是誰要逃呢?」

安茲伸出手,骷髏的臉上沒有表情,可是從手勢就能夠明白,那臉上所浮現的是邪惡的笑容吧,是期待著同伴之間內訌的笑容。

確實和冒險者不同,黑工是由金錢的利害關係所構成的隊伍佔多,只顧自己先走的可能性很高吧。

但是,「Foresight」不同。

「阿爾謝快去!」

「是啊,快去」伊米娜微笑道「還有妹妹桑吧?那麼就捨棄我們吧。那才是你該做的!」

「怎麼能!明明是因為我的錯!」

羅巴提庫將安茲看做沒有立刻攻擊的意圖,向阿爾謝走去,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皮袋讓其握著。

「沒事的。打倒那個叫安茲的怪物後就會去追你的」

「是啊—那個時候就靠你請客喝一杯了」

伊米娜也同樣取出小皮袋讓其握住。

「那麼,去吧。然後放在旅館的錢隨便用好了」

「我的也是」

「……相信著。先走一步」

當然的,三人都沒有相信。

打倒名為安茲的遠超想像的存在什麼的,連一點點都沒有想,明知道這是最後的告別的阿爾謝的聲音幾乎已經泣不成聲,幾乎全都是哽咽,開始詠唱魔法。

「上空是有怪物的即使逃跑也是會被抓住的哦」

「——<飛行>」

無視安茲的忠告,阿爾謝的魔法發動了,最後瞥了同伴一眼,無言的向上空飛去了。

「……啊啊,這樣嗎。比跑起來快,還不會疲勞」

安茲展現出的是完全忘記了啊的態度「可是,還真虧沒有內訌就決定了啊。還以為會再看到些與爛泥所相符的醜態的呢」

「你是不會明白的吧。因為是同伴啊」

「是哦。作為同伴的盾而死也不是件壞事——」

伊米娜的腦內突然閃現了什麼。「——貴方的同伴不是那樣的傢伙嗎?」

「穆!!」

「貴方的同伴也是出色的人吧?就像那一樣我們的感情也是那樣的好啊」

「沒說錯」至今為止的邪惡的氛圍簡直就像騙人的一樣,安茲以安靜的態度說道「人,為了朋友而死,沒有比這更偉大的愛——馬太的福音書是這麼記載的」

「……即使我們死了也沒關係。但是,還請看在和貴方出色的同伴採取同樣行動的我們的面子上,只放了那孩子吧」

「嗯……」安茲遲疑了,數秒,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對作為盜人的你們所給與的慈悲。就好好的痛苦痛苦在痛苦後,死吧。可是看在即使捨棄自己的命也要換回同伴的面子上,就和那孩子道別吧——夏爾提雅」

安茲淡然的露出後背,向貴賓席叫到,自己受到傷害的可能性是皆無,就像是那樣的態度。

不,事實就是那樣的吧,怎麼樣的攻擊都絕對到達不了,就是這麼理解以後的餘裕,兩人沒有傷到名為安茲的怪物的手段。

正因為如此,才能冷靜的回轉腦袋,最差也要爭取到阿爾謝逃跑的時間。

雖說估計沒戲,但是必須這麼幹,伊米娜和羅巴提庫互相交換視線,點頭道。

另一方面,對安茲的聲音做出反應,從貴賓室一個少女的聲音降了下來。

有著彷彿白銀一般的光輝的人類的少女,兩人雖然被憤怒所支配,但還是不禁被那份美麗奪走視線,是有著那般美麗的主人。

忽的,美少女移動視線,正面看向兩人,漂亮的真紅的眼睛,那是彷彿捏住伊米娜心臟的感覺,同樣的羅巴提庫也,被不要說動——連呼吸都困難的重壓所襲擊。

即使少女移開視線,伊米娜仍不能自由活動。

「夏爾提雅,教教那孩子什麼是恐怖,就以抱著說不定能逃出去的一線的希望,和正面直視事實的絕望之間的落差作為侵入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的懲罰吧,之後不要給與痛苦,帶著深深地慈悲殺了」

「遵命,安茲樣」

少女——夏爾提雅朝著安茲微笑道,但是,那份耀眼的微笑在旁邊看來,伊米娜的後背寒氣奔走著,直覺的感受到了那是披著美麗的皮的怪物。

「儘管享受狩獵吧」

「是就讓我這樣做吧」

夏爾提雅向安茲深深地行禮後走了出去,其一步一步都是逼近著阿爾謝的性命,但即使伊米娜在腦海裡這麼清楚地吶喊道,伊米娜——羅巴提庫也是一點也動不了。

連一點點都沒有在意這裡,連瞥都沒有瞥一下夏爾提雅從旁邊走了過去,雖然跑起來是立刻能趕上的距離,但卻顯得很遙遠。

「怎麼了?還不來嗎?在說話的時候也是可以打過來的啊……還真是意外的守禮儀啊」

並不是在小瞧,而是發自真心的話,其意思,和其對應,使得伊米娜戰鬥的氣力稍微回來了一點。

「問一個,問題!那邊的!到底哪裡有著慈悲啊!」

「神官……就告訴你好了,在我納薩力克,死既是不再給與其在這之上的痛苦的意思的慈悲」

沉默降臨了,能說話的已經不再是嘴,而是手中的武器。

「——上了哦,羅巴!」

「誒誒!哦哦哦哦哦哦!」

發出與之不相符的雄叫,衝出去的羅巴提庫的釘頭錘叩向安茲的顏面,是什麼都沒有考慮的全力一擊,因為認為安茲不會迴避,而傾注全身力量的一擊。

雖說吃下了渾身的一擊,但和預想的一樣還是沒感到什麼疼痛的姿態,羅巴提庫再次追擊,用空著的手向前突出。

「<中傷治癒>!」

治癒魔法所瞄準的是安茲,因為不死者對治癒系的魔法反而會受到傷害,但是那也和剛才阿爾謝放出的攻擊魔法一樣,彷彿有著看不見的牆壁一樣不起作用。

「——啊啊啊啊啊!!」

——和叫聲一起,伊米娜將箭絞緊,然後——放出,雖然羅巴提庫就在旁邊,但是水平沒有會誤中那麼臭,倒不如說這個距離是百發百中。

可是——飛來的箭射中安茲,沒有給與任何傷害就掉落在大地上。

安茲突然消失了。

——和剛才同樣的戰術。

「轉移魔法!」

「不正確」

那聲音果然還是從後面聽到的。

「伊——!」

比羅巴提庫叫的更早,安茲的手溫柔的搭在了伊米娜的肩上,是感覺不到一切敵意的程度。

但是,效果卻是絕大的,全身的力量被抽走,倒了下去,雖然只有意識是完全清醒的,但全身的肌肉彷彿是變成了液體一般動彈不得。

「到底,做了什麼?」

看著倒下的伊米娜,還有就在旁邊的安茲,用顫抖的聲音羅巴提庫詢問道。

「很不可思議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茲將手法簡明,就像是為了折斷心靈那樣的回答道。

「基本都是和剛才一樣的。發動無詠唱化的<時間停止>後,移動中再發動剛才對那裡的男人用的魔法,<不死者的接觸>。然後在碰了一下而已」

彷彿空間被凍住一樣的寂靜,羅巴提庫嚥唾沫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

「……將時間停止了……」

「是啊。時間對策可是必須的哦?等你們到了70級的時候也是不得不準備的啊?嘛,反正你的人生就會在這裡結束了也沒有必要了就是」

咬牙聲音響徹著。

騙人的,如果能這麼叫的話那還真是幸福,被眼前的怪物——不如說是站在神的領域的人的言語將一切都全部否定的話,還不如抱著耳朵蹲下比較好。

確實有著相當的強大這點是理解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時間停止什麼的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該有的技能。

本應該是人類如何也支配或是制御不可的時間的流逝,對著能做到的對手到底又能做什麼呢,倒還不如說用一把劍砍倒整片大森林的樹木還要現實一點呢。

安茲·烏爾·恭,那是人類這個種族怎麼也戰勝不了的存在,站在神的領域之人。

緊緊握住兩手的釘頭錘——

——啪的羅巴提庫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

羅巴提庫身體的動作停止了,是誰拍的不用看也明白,本應該在眼前的安茲·烏爾·恭——能夠操縱時間的流逝的神一般的存在,不知何時從視界裡消失了。

從搭在肩上的的手上流入寒氣,彷彿變成了冰之雕像了一般,就像這樣的感覺身體的自由被奪去了。

「——沒用的哦?」

溫柔的——一點也感覺不到敵意的聲音向羅巴提庫丟去。

釘頭錘從無力的羅巴提庫的手上落下,向著大地——

那麼,安茲嘟囔道,眺望著失去戰意的羅巴提庫。

「白費力氣呢。還真是辛苦了」

完全沒有效果,已經用盡了所有手段還是無法對安茲造成傷害。

幾乎是被打的體無完膚的羅巴提庫安靜的看著安茲,心平氣和的問道。

「有一個問題想問。接下來等著我的是怎麼樣的命運呢?」

「嗯?因為你是信仰系的魔法詠唱者可和那兩人不同哦?」

以這作為前置安茲開始訴說他的想法。

「那麼,就先那兩個人。亞烏菈,將這兩人帶到大穴去。餓食胡蟲王說巢不夠用」

暗精靈的耳朵顫了一下,眼睛大大的睜開。

「安,安茲樣!馬雷!我可以命令馬雷嗎!帶到哪裡去!」

「嗚,嗯。無所謂」

「瞭解了!我讓馬雷去做!!」

「之後就是,抱歉。並不是什麼輕鬆地命運那麼關於你這邊——現在,我派去追的部下雖然也是信仰系的魔法詠唱者,但其相信的神和你們相信的神卻根本不一樣。倒不如說我是壓根就不知道你們所信仰的四大神什麼的。於是還是得確認下。雖然從屬神有著確切的名字,但四大神,或是六大神祇有著類似火神、土神這樣的職役名,是這樣嗎?」

「那還,真不清楚呢」

「原來如此……他們並非有著神秘的力量的超越的存在,而只不過是過去的偉人被神格化的——」

「——怎麼可能!」

「嘛,聽著。我是這麼考慮的。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借神的力量所發動的魔法,已死的人真的做得到嗎?或者更根本的說神到底是什麼?真的存在嗎?你們真的得到了神的力量嗎?」

「……你想說什麼?」

「……你們有看見過名為神的存在嗎?」

「神就在我們的身旁!」

「這個回答,也就是說沒有直接見過嘍?」

「不是!使用魔法的時候,能感受到巨大的存在。那就是神」

「……到底是誰決定那就神的?神本身?還是使用其力量的人?」

羅巴提庫回想起各種各樣的神學論,安茲的疑問,對此的回答尚且沒有清楚地結論,也是至今,神官們爭論的原因,但即使是那樣那就是神的存在的一部分的結論已經出來了。

像是要蓋過正想開口的羅巴提庫的那樣,安茲說道。

「……嘛,將其高次的存在——當做是神那樣假定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其原本就是無色的東西呢,我是這麼想的,簡而言之就是力量的塊狀物。因滴下的附著上顏色的液體而生成變化……嘛,畢竟是存在著魔法的法則的世界,也有想要對自己吐槽在想什麼啊的心情。反正即使是真的有神在也不可笑。」

「…………」

「抱歉。並不是在討論在件事啊。你們所信仰的神的力量。我想我們大概學不會的吧……老實說想做個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

「沒錯。比如將一部分的記憶改變,將你所信仰的神替換成別的神的話,會是個什麼結果呢?」

瘋了,羅巴提庫最老實的感想就是這個。

不,對手是不死者,幹出怎麼樣的事都不奇怪。

退下一步安茲懷著深深地興趣眺望著羅巴提庫,其視線彷彿是觀察著實驗動物的學者一般,羅巴提庫甚至覺得想吐。

「為何,做那樣的事?」

「為了證明神的存在……什麼的玩笑就開到這裡。真正的目的是通過力量的解明說不定能變得更強。還有就是被當做神的存在真的存在的話,是否會有著感情或是知性。為了做那樣的確認。我,從沒有將自己當做是被選中的存在。實際上那樣的影子也有好幾個。」

在說什麼完全弄不明白。

「所以軍備的擴張才是必要的。當然,沒有敵人的情況也可能存在,說不定沒有能到達我們這般強度的人也不一定。但是你不認為作為一個組織的頂點來說怠慢是不行的嗎?只是因為強就止步不前,總有一天會被咬到腳後跟」
確認神的存在也是那其中的一環。安茲像是說完了一樣聳了聳肩。

阿爾謝重複著混亂的呼吸。

每當周圍的草木因為風而搖擺時,都會顫抖著身體,以像小動物一樣的動作,環顧著四周。

周圍是森林,透不到光的的地方有很多,蒼鬱茂盛的枝木將天上的光亮遮蔽,地上的光亮幾乎沒有。

雖然這通常是以人的眼睛難以前行的場所,但是沒有照明的阿爾謝通過魔法<暗視>能使周圍看的與白晝別無二致。

但即使這樣看下來,能將人簡單藏起來的雜草、足夠能躲在後面的巨木、發出聲音搖擺著樹枝,需要注意的地方無數的存在著。

作為魔法詠唱者的阿爾謝,如果怪物竄出,襲擊過來的話,通過力量趕走是不能的吧,平時的話同伴會立刻來幫忙的,而現在會幫忙的人,擋在前面的人,治癒的人誰都不在。

也就是說只能事先察覺近身戰的敵人,拉開距離,再逃走是必要的,正因為是明白這點,才繃緊著神經環顧著周圍,使得精神的疲勞比平時更加激烈。

本來是計劃出了外面,也用<飛行>一口氣逃走的,可是飛到樹上面的時候,夜空中,目擊到邊找著什麼邊飛行的黑色的巨大的什麼東西以後,便將那考慮廢棄了。

在視認到巨大的蝙蝠的存在以後,到底還是起不了比速度的心,因為即使<透明化>能夠騙過視覺,也騙不過蝙蝠所抱有的特殊感覺器官。

阿爾謝在確認周圍的安全後,再次浮起以實在說不上快的速度向中空飛去。

之所以以<飛行>的最大速度要慢的速度前進,是為了窺視周圍,全力飛的話,即使警戒著周圍發現的時間還是會慢,那樣的話直接跳進怪物的正中間也是可能的,為了避免變成那樣而故意放慢的速度。

最終阿爾謝感覺到了,包裹著自己的魔法的膜變得虛弱,<飛行>的限制時間已經到了。

緩緩地降落到地面。

問題是現在怎麼辦,雖然再次使用<飛行>是沒問題的,能感到那種程度的魔力還是有留下的,可是,<暗視>也是必要不可缺的,還有維持以防萬一所發動的防禦魔法的花費,還要為了不得不戰鬥的時候攢下力量。

即使是阿爾謝能使用的魔法中,第三階位的<飛行>也是最高位的,也就是說是最為消耗魔力的魔法,那樣的話,可能的話還是想要盡量避開。

可是能無視場所的糟糕,和能使肉體不疲勞的魔法不使用的話,脫出這片森林究竟要花多少時間連推測都推測不了。另外不能飛的話,連確認現在的位置都做不到。

阿爾謝在到這裡的途中,有時會升到樹上通過確認競技場旁邊的大樹,來確認方向,只在森林中的話確認不到道標,而且也不是能夠一一爬上樹確認的時候。

「——在哪裡休息」

阿爾謝嘀咕道。

確實通過休息使魔力回復的話,<飛行>的使用回數也能增長,而且在太陽下行動也能更為安全,特別是住在森林的怪物夜行性的多。

與其在這黑暗的森林中勉強前進,不如在哪兒藏一宿等天亮了後行動的安全性更高。

可是阿爾謝並不明白哪裡才是安全的。

如果這裡伊米娜在的話就能知道了吧,或是有羅巴提庫和赫克蘭的話即使危險的地方也能安心的休息,可是值得依靠的夥伴不在。

「——伊米娜、羅巴提庫」

阿爾謝縮在巨木旁,回想起同伴。

「——騙人」

過了那麼久還是沒有兩人的聯絡。

果然沒能逃掉。

不,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他們是沒可能贏過叫做安茲的離譜的存在的,但即使是這樣,仍在哪裡抱有著淡淡的期望,是因為阿爾謝很愚蠢嗎——

阿爾謝坐到了地上,將後背交給大樹,閉上眼睛,明知這樣做是危險的,但是還是想閉上眼睛。

回想著三人,強力的閉上眼睛。

木頭冰涼的觸感使得頭部很舒服,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才強烈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疲勞,強烈的緊張感化作精神的疲勞,不斷湧了上來。

「——哈啊」

減緩頭部的力量,靠在樹上。

然後大大的睜開眼睛。

由於<暗視>而被鮮明化的夜之世界中,那個進到了視界中沒有能夠理解。

有俯視著阿爾謝的人物。

那是阿爾謝所沒有看到過的,彷彿視線被定住一樣的美麗的少女。

穿著的衣服是,過於和場所所不相符的看上去很柔軟的漆黑的晚禮服,彷彿白蠟一般的肌膚,然後單手搓著銀色的長髮好像要垂到阿爾謝的面前一樣。

連原本是貴族的阿爾謝都沒有看過這般美麗的少女,如果出席了舞踏會的話一定是招蜂引蝶的存在吧,只用那美貌就能將想要的一切入手,真紅的瞳孔,散發著彷彿能吸魂一般的魅力。

但阿爾謝立刻就找回了自我,在這種地方打扮成這樣的人是不會有的,而且還是以兩腳站在樹幹上,平行於大地而站著。

能考慮到的是安茲派出的追擊者,但是,從以前就一直住在森林裡的住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

「捉迷藏結束了?」

淡淡的期待被簡單的背叛了。

「——追擊者」

阿爾謝跳開,拉開距離,以少女為目標伸出杖,少女像是對那樣的阿爾謝不感興趣的那樣,在樹幹上走了下來,降到地上。

「不快點逃的話」

「——在這裡將你打倒的話才能更安全的逃」

雖然這樣說但阿爾謝在心中苦笑道,由安茲那樣不能收在常識的範圍內的存在派來的追擊者怎麼可能贏得了,在心中是理解的。

然而之所以還擺出這樣的態度無非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那麼請便,雖說只有一會兒但陪你玩玩」

是完全理解敵我之差的態度,也就是對她來說,和阿爾謝的戰鬥完全沒有出玩耍的領域。

「——<飛行>!」

阿爾謝詠唱魔法,開始了逃亡,在地上慢悠悠的飛行的餘裕已經沒有了,一口氣上升,以兩手護住臉,竄出枝幹,衝上了天空。

夜空下,阿爾謝再次看向周圍,警戒著剛才看見的形似蝙蝠的怪物,可是,周圍並不存在,那麼就只有逃了。

「嗨加油,加油」

對想要逃跑的阿爾謝,漂亮的聲音搭話到,阿爾謝的心臟大大的跳了一下,彷徨著視線,找著到底在哪裡,然後前往的方向,阿爾謝的更上空。

到底是何時的呢,剛才的少女就在哪裡。

「——<雷擊>!」

從伸出的杖的前端青白的雷擊撕裂黑夜,她所用的,是阿爾謝能使用的最大的攻擊魔法,但即使被那所貫穿,微笑仍沒有從她的臉上消失。

是足以和安茲匹敵的存在,阿爾謝這麼確信道,那也就是說是阿爾謝所贏不了的存在,對想要逃出去的阿爾謝,少女用愉快的聲音搭話到。

「眷屬喲」

少女的背後巨大的翅膀伸了出來,那就像是蝙蝠的一樣,只是,過於的巨大了,像是從背後分離一樣飛出來的是異常巨大的蝙蝠,當然,有著真紅的眼睛的蝙蝠絕不可能只是單單的野獸。

拍著翅膀發出聲音飛過來的蝙蝠的邊上,少女笑著,是彷彿讓阿爾謝全身結凍一般的,和看上去的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笑容。

「那麼,就加油逃吧——」

阿爾謝逃著。

一味的逃著。

為了打散對手而衝進樹木中,枝條邊劃傷著身體邊逃著。

是扔下同伴逃出來的,怎麼樣也至少要逃出去,為此什麼都干是這麼想的。

然後是飛了多久呢,阿爾謝與絕望對面了。

是牆壁。

不可視的牆壁就在那裡。

明明世界還在延伸著,但就是有著擋住阿爾謝的身體的牆壁,現在阿爾謝所在的是上空兩百米的地點,不可視的牆壁一直延伸到這裡。

「——這是」

充滿絕望的聲音阿爾謝嘟囔道,一邊用手扶著一邊飛行,但是,牆壁、牆壁、牆壁、牆壁。

是的,不管飛到哪裡手中傳來的都是硬質的感觸。

「這到底是?」

「牆壁喲」

本該是得不到回答的自言自語有了回音,預測到是誰的阿爾謝將垂著的臉轉了過來。

在那裡的是和預想一樣的人物,剛才的少女,還有在其周圍交互飛行的三隻巨大的蝙蝠。

「雖然好像誤會了什麼,這裡是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第六階層,也就是說是地下喲」

「……這個?」

阿爾謝指著世界,天與星空、風的流動、在大地上擴展的森林,雖說認為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是地下,但又想到這些人的話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至高的四十一人——曾經支配著這裡,造出我們的至尊們。這是由連至尊下們造出來的我們也不能理解的系統喲」

「……造出了世界?那是神樣的……」

「沒錯喲。對我們來說如同神一般的存在(阿林斯)。以安茲樣為筆頭,曾經在這裡的至尊們」

阿爾謝看向周圍。

如今她已經接受了,不管怎麼說都看了那麼多的東西也只能接受了。

自己已經不能活著回去了。

「那麼,不逃嗎?」

「——能逃走嗎?」

「沒戲喲。本來就沒有讓你逃走的打算(阿林斯)」

「——是嗎」

阿爾謝用雙手攥緊杖,衝向少女,由於已經沒有魔力了而使用不了魔法,可是,即使這樣也要為逃到最後而做努力,那才是已經成為「Foresight」剩下一人最後的一人的阿爾謝該做的。

「好好,辛苦了」

對抱著決死的決心突擊的阿爾謝,少女放出了覺得很無聊的話語。

「那麼,就此你的逃亡終止了(阿林斯),最後沒個哭臉倒是可惜啊(阿林斯)」

少女將揮過去的杖簡單的用手接住,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因體式崩潰而接近在一起的阿爾謝和少女,兩人在半空中抱住。

少女就這樣將臉埋進阿爾謝的脖子,阿爾謝雖然掙扎著,彷彿被膠佔住了一樣少女就是不離開,溫暖的氣息吹在脖子上,阿爾謝的身體震動著。

「……哼嗯,汗臭」

對作為黑工的阿爾謝來說工作到一般,不能夠保持身體的乾淨是沒辦法的事,這是黑工,冒險者,旅人,凡是在外面旅行的人都是當然的,即使髒了也只是反問句「那有怎麼了?」而已。

但是,被比自己年紀小,而且還是非常美麗的少女這麼說的話,浮現出羞恥的神情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少女的臉離開阿爾謝的脖子,在看到那真紅的眼睛的瞬間,阿爾謝被厭惡感所襲擊,因為那裡寄宿的是貪慾女人的身體,塗抹著情慾的男人一樣的感情。

「安心吧。你能夠沒有痛苦的迎接死亡。要感謝安茲樣的慈悲啊」

「——!」

想說回去的阿爾謝感到驚訝,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能動這一點,簡直就像被那真紅的瞳孔吸走了魂魄一般。

隨後阿爾謝終於意識到了少女的正體,並非人類,而是——吸血鬼。

「……然後」少女的臉湊近阿爾謝的臉,滑著嘴唇露出的舌頭,舔了一下阿爾謝的臉旁「……鹽味」

少女笑著,阿爾謝的心靈被絕望碾過。

少女笑得更深了。

簡直就像裂開的嘴唇到達耳朵,由虹膜映出的顏色,眼球完全被血色所暈染。

然後啪的一聲擬音打開的嘴,剛才還整齊的排列著的白色的牙的口中,變成了使人聯想到注射器的白色的什麼,像是鯊魚一樣無數的排了好幾排,**的口腔閃爍著粉紅色的光輝,透明的的唾液從口的一端溢了出來。

隨即,從心底湧出的恐怖將阿爾謝包裹。

「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啊!!」

在戳笑著漂浮著血的臭味的怪物面前,阿爾謝將自己的意識放手了。

最後浮現的是在家裡等著的兩人的妹妹的臉孔。

「嗚嗯嗯嗯嗯?暈過去了嗎啊啊啊啊?……那就沒有用魔法奪取意識的必要了啊(阿林斯)。就這樣在夢中和死神擁抱吧(阿林斯)」

交代好侵入者們之後的處理後,安茲在玉座之間啟動熒屏,閱覽著納薩力克內的資料,最在意的是持有的的金額只有微幅的變動,是因為沒怎麼使用消費型的陷阱的緣故,但這也完全可以歸在成功的範圍內了。

對保持著緊張的面容,等待著評價的雅兒貝德露出笑容——雖然骸骨的臉上是浮現不出東西的——稱讚道。

「漂亮。雖然也有侵入者太過脆弱的原因,但在這個世界中也算是有這麼點水平的人。而且只用了這麼點出費就搞定了,今後,將防衛交給雅兒貝德是沒什麼問題了吧」

「非常感謝」

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雅兒貝德深深地低下頭。

「還有就是安茲樣,時間沒問題嗎?」

「沒問題。從潘多拉·亞克特那裡聽說了,上面好像決定了雖然回去慢了,但還是先等一天或是遺跡內有變化了為止」

直面到了早上仍還是沒有一個黑工回來的事實,對慌慌張張的冒險者,飛飛——潘多拉·亞克特提案道先在這裡等一天。

雖然姑且,遭遇到非常事態的時候要撤退據點,在離遠一點的地方觀察才是常道,但精鋼級的話就是有著這樣的重量。

「那麼能稍微佔點時間嗎?其實對安茲樣有個提案」

「怎麼了,雅兒貝德。稍等一下——好了,沒問題」

最後確認了一下映在熒屏上的倉助和蜥蜴人,安茲轉了過來「那麼提案是什麼?」

「——是」環視了下周圍開口道「關於剛才的愚蠢之徒所說的那件事,對安茲樣來說無上至尊們的搜索,發現是處於什麼樣的優先順序呢?」

「最上位。是在不將這個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暴露在危險之中的前提下的,最優先事項」

安茲立刻回答了。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那麼,更得提案了,請給與我編成搜索無上至尊的直屬部隊的許可。」

「是怎麼一回事?」

安茲的聲音特意的變得冰冷了起來,是因為注意到了藏在自身內心的陰暗面。

至今為止能搜索夥伴們的機會或多或少的有過,但是每到那個時候就因為「人手不足」「情報不足」等理由將計劃先行。

如果將世界翻個遍都沒能找到的話,這麼一想的話就實在下不了決心,比起確認自己一個人是孤獨的勇氣,還不如成為瘋狂的聚集名聲的怪物更能獲得希望。

「是的。雖然剛才的愚蠢之徒的謊言是立刻能斷定是假貨的程度的東西,可是,今後,我認為難以判定的情況也可能會出現。為此,確認情報的信憑性,與此同時形成從搜索無上至尊的隊伍我是這麼想的。再經過我的調查之後在報告給安茲樣這樣的形式會比較好我是這麼想的」

安茲用手抵住下巴的骨頭「是嗎……」嘀咕著,回想起和剛才黑工的對話,懷抱著的並非憤怒而是虛無感。

在希望與絕望的間隙之間跳舞,確實是沒有比這更難受的,先撇開個人的感傷,作為組織的頂點,即使是小小的一步,不得不決斷向前前進的時刻總是會來的吧。

「不是雅兒貝德也無所謂的吧。我更希望你能給我好好的運營納薩力克。以去外面收集情報為前提考慮的話……馬雷和亞烏菈不是才是最適合的嗎?畢竟暗精靈在外面的世界也有的樣子」

「如您所說。但是,那樣的話存在著一點『不安』的要素。比如說,我想得到了佩洛洛奇諾樣的情報的話夏爾提雅會衝出去的吧,換做是泡泡茶壺樣的場合,亞烏菈和馬雷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是不明確的」

「原來如此……」想到夏爾提雅,安茲苦笑道。

「確實,感覺會變成那樣啊」

「所以我的愚策是想在我之下編成隊伍會比較好」

「……沒有得到翠玉綠桑的情報,你暴走的可能性?」

「還請安心。作為坐在納薩力克守護者統括這樣的位置的人來說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在此約定」

「……原來如此」

如果是即使在納薩力克內也是擅長組織運營的智者的雅兒貝德的話,任由感情暴走的可能性很低吧,雖然有時稍微會有些掉鏈子的地方,但既然能在安茲不在的時候也沒有問題的將納薩力克運營著,還是值得信賴的。

「雖然個人認為迪米烏哥斯也是沒問題的,但他還有很多其他的工作要處理。再背負上搜索無上至尊們的情報的工作的話未免太刻酷了」

「那也很有道理。那麼使用潘多拉·亞克特怎麼樣?」

「是的。請將潘多拉·亞克特作為我的副官借給我」

比一個人犯錯的可能要少嗎……那個還有寶物殿的管理要做。但當你需要的時候就允許優先借給你吧」

「非常感謝,然後,還有幾個追加的是否可以?」

繼續,安茲揚起下巴表示道。

「我直轄的無上至尊們的搜索隊可以的話盡可能想要有本事的」

「當然的。會給與最高位的部下」

「非常感謝。還有可以的話,安茲樣能做個不死者的副官的話就幫大忙了?」

「那個駁回。確實我做的副官能到90級,但是——」

比起傭兵NPC,由安茲的一個特殊技能通過消費經驗值而誕生的不死者——死之支配者的賢者或是具現化的死神等——即使只有一隻也很強,但即使是這樣在還沒有能像YGGDRASIL那樣獲得大量的經驗的情況下,可以的話不想使用會消費經驗系的特殊技能。

「沒錯,果然還是算了。雅兒貝德作為隊伍的責任者,副官是潘多拉·亞克特。除此之外用怪物填上」

「明白了。然後還有一件事,這個活動可以的話請和其他的守護者保密。」

「為何?有守護者的協力不是更好嗎?」

「不。情報洩露的不好的話,守護者或是其它由無上至尊們創造出來的人們,說不定會說出自己也想要確認而跟過來。而那萬一是陷阱的場合,就會變成自己跳進危險裡了。雖說我擅長防禦,一個人是有足夠的逃回來的可能性的,但算上其他的人的話,恐怕就難了吧」

「沒說錯。那好吧,雅兒貝德。如你所願」

「非常感謝!安茲樣!」

長長的頭髮垂下,覆蓋住臉旁,深深地低下頭的雅兒貝德。

「好了,那麼就交給你了哦?」

「當然的!執行最重要命令的秘密特備部隊。絕對不會讓安茲樣後悔的。」

安茲在心中歪了下頭。作為回復是不是說法怪了些。

(嘛,算了)

「那麼選部下吧。總之不要是已經配置在各階層的,就新造出來吧。80級左右的要多少?」

「先有個15只左右的話」

「15只?是不是稍微有些多……」說到這裡安茲揮了揮頭。

搜尋曾經的夥伴是重要的事。那麼這種程度的花費也吝嗇不得「不,是嗎。知道了」

「還有想問一下,我能取得盧貝德的指揮權嗎?」

「駁回」

安茲再次立刻回答了。

納薩力克的最強個體,盧貝德,論純粹的肉搏戰的話凌駕於塞巴斯、科塞特斯、雅兒貝德之上,和有著恐怕連全副武裝的安茲都贏不了的盧貝多相比的話,夏爾提雅都算是弱的。

(能贏得了那個的只有在第八階層配置的那些和,並用上世界道具的情況。雖說我想還不至於能和那之中的一隻像樣的戰鬥……)

「既然啟動試驗已經成功,暫時,沒有動那個的打算。比起這個,為何有索求如此多的戰鬥力的必要?」

「雖說是很令人不好意思的事?」

「沒什麼問題?」

「因為難得想組一隻最強的隊伍」

「哈哈哈哈——!」

感覺就像孩童一般,但還是真是能讓人理解的雅兒貝德的話語使得安茲大笑了起來,即使馬上情感得到抑制,愉悅之情還是如同水面的波紋一樣久久的不散。

彷彿困擾著一樣的雅兒貝德,安茲笑著——臉是沒有動——回答道。

「抱歉。抱歉。咿呀,嗚。可是很有趣的哦?是嗎。那就你的妹妹。指揮權就給你了」

「可以嗎?」

「沒問題。儘管做你的隊伍吧。說不定今後,那支隊伍還得在別的事上發揮作用呢」

「非常感謝,安茲樣!」

雖然因為再次深深的低下頭從而無法看見表情,但安茲心想此時雅兒貝德浮現出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表情吧,便正想再次將視線轉向熒屏的時候,進入玉座之間的是安特瑪,就這樣筆直的走到玉座近處,單膝跪下,低下頭。

「失禮了」

「什麼事,安特瑪」

對冰冷的雅兒貝德的聲音用「是」回答道就以那姿勢開始回答。

「是亞烏菈樣、馬雷樣動身的時間了,特此報告」

「是嗎……抬起頭來」

再次用「是」簡短的回答道,安特瑪抬起了頭。

「反正還有時間。就去送送吧。用魔法聯絡也太煞風景了。對安特瑪倒是不好意思,先去跑一趟,跟他們兩人說一下」

「遵命」

看著站起來開始走出去的安特瑪的後背,雅兒貝德像是觀察著安茲那樣的問道。

「……安茲樣,不會感到不快嗎?應該是讓安特瑪以外的女僕來的。之後有我去斥責」

「……什麼事?」

「咿呀,因為聽到了那失禮的小丫頭的聲音——」

「啊啊。沒什麼好在意的。倒不如說,叫安特瑪的是我——等下!安特瑪!」

「是!有什麼事嗎」

用手讓慌慌張張趕回來的安特瑪停下,安茲表示就在那裡回答。

「其他的部分怎麼樣了?有有效的活用嗎?」

「是。頭的部分交給了一隻頭飾的惡魔。手臂讓亡靈的掙扎去分了。皮膚被迪米烏哥斯樣拿走了。剩下的部分成為了格蘭特的孩子們的餌食了,判斷是所有的都有效活用了」

「是嗎。那就好。作為獵人的責任,必須要不浪費的使用啊。是獵人的話誰都會這麼做的吧。這就是供奉」

「何等的——溫柔。即使是骯髒的盜人也能施予如此的慈悲,不愧是無上至尊。要是能聽到現在的安茲樣的話的話,納薩力克內所有的人都將感動至極!」

雅兒貝德的感激的聲音。安特瑪那異樣的瞳孔好像也有著尊敬的色彩的樣子。

「……嗯。嘛,嗚……這是我個人的判斷,並不是要強制你們的東西,但即使是這樣也果然……能有益地使用是禮儀哦」

「遵命,那麼其他的也盡可能有益的使用!」

對深深地低下頭的兩人,安茲抱著好像那裡搞錯了的心情還是用「嗯」回答了。

魔法省有著好幾個會議室的應接室,而現在夫路達所前往的也是其中裝飾品最為繁多的應接室,是皇帝或者僅次於其的人物來時所使用的房間。

在那之前夫路達確認著自己的著裝。

法袍是即使皇帝舉辦的大夜會也足夠能出席的一級品,領口的香水也散放著好聞的味道。

本來夫路達對政治或是社交都是不怎麼關心的,或者不如說,為了能夠集中精力在魔法的研究上,其他的事情只能覺得是瑣事而已,但是,對自己處在不能貫徹不關心的地位的事情也是有著自覺的。

自身的修養關乎著帝國的威信,雖然這不是情願的。

(好,沒有問題)

確認完沒有凌亂的地方,敲了下門,打開。

在豪華的房間裡的是兩個冒險者,著用著彷彿直到剛才還看見的死亡騎士一般的漆黑的鎧甲的戰士,然後——連夫路達也一瞬,被奪走視線的美女。

(「漆黑」的飛飛。和「美姬」娜貝嗎)

「非常不好意思久等了」

夫路達輕輕地關上門,突然注意到了違和感。

(……好奇怪……)

就站在門的前面,凝視著絕世的美女。

「……看不見?」

夫路達的眼睛本來,應該還能再看到一重的才是,可是由於該看的看不見而產生的驚訝一不小心漏出了聲音。

夫路達有著天生異能,那是根據魔法系的魔法詠唱者所放出的氣從而確定其能使用的魔法的階位的能力。

可是所屬於「漆黑」的,「美姬」娜貝明明聽說應該是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的才是,可夫路達所持有的天生異能卻感知不到所放出的氣。

(探知防禦?)

只能這麼考慮,但那樣的話又誕生了別的疑問,為何,要行使探知防禦?通常的冒險者是不至於使用探知防禦的,一一,將其力量分開是很麻煩的事,而且處於不得不警戒的立場也是很罕見的事,再者說在被施予探知防禦的情況下與人會面是失禮的事。

(嘛,使用探知系的能力的那邊也算是足夠失禮的了……為何隱藏自己的力量?)

夫路達的異能因為被廣為人知,是其對策嗎,還是得不了答案。

對站著夫路達詫異的聲音搭話道。

「請問怎麼了嗎?」

「哦哦,這還真是失禮」

夫路達坐到飛飛面前,可是,目光還是離不開其旁邊的娜貝。

「啊啊。原來如此。那麼開始吧」

開始什麼,比夫路達這麼問還要早,飛飛的話語繼續道。

「……娜貝。差不多摘下戒指了怎麼樣?」

娜貝摘下了戒指,那個瞬間——

簡直就像是被暴風所壓倒一樣。

「什!」

叫聲漏了出來。

從娜貝那裡散發出了壓倒性的力量。

並不是實際沐浴了風壓,這是只有和夫路達有著同樣的異能的人才能看到的力量的奔流。

夫路達像是被冰凍的朔風所吹拂的人一樣,縮著身體震動著。

「不,不可……」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可能,這樣的——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有。

但是,否定的話語沒能說到最後,眼前的光景是現實,迄今,這個力量會出錯的情況一次也沒有。

「第七階位——不,難道是,這個巨大的力量的奔流——第八階位的證明……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已經是神話的領域了。

夫路達已經發不出聲音了,第五階位是英雄的領域,然後夫路達所到達的第六階位是前人未達的領域,然而不管這些,將其之後的階位輕鬆踏破的人物突然就出現了。

而且還是這樣美麗年輕的女性。

(並不是外表所看上去的年齡嗎!?)

在因為驚愕而顫抖著全身的夫路達的視線的一端,捕捉到了飛飛將黑色的手甲摘下,再將帶著的一個戒指摘下。

「————!」

一瞬,世界被染上了閃光,夫路達覺得自己的意識飛走了。

眼前所展開的是理解不能的事,即使是活了兩百年以上的夫路達,能行駛人類所到達的最高位的魔法的人物都,不能夠認識。

「何,何,何等,這是何等的事」

夫路達的臉旁感覺有溫暖的東西拂過,但是,不管是去擦拭的餘裕,還是氣力都並沒有留下,就是這等的衝擊使得心緒紊亂。

到底有誰能夠預想呢,被謳歌為漆黑的戰士的人物,作為魔力系魔法詠唱者是站在夫路達怎麼樣也無法觸及的高度之人。

「那個是第八的話,第九……不……何等……哦哦,神啊」

漆黑的戰士飛飛所吹起的壓倒性的力量輕鬆地就超過了旁邊的娜貝,能夠超過推定是第八階位的魔法詠唱者的娜貝的話,那麼飛飛能夠使用的魔法到底處在怎麼樣的高度呢。

對於腦袋所浮現出的疑問,夫路達用靈魂理解了。

——第十階位,雖說被傳承為有,但能確認其存在的人一個也沒有的絕對的領域,站在那樣的至高的領域的的人現在就在眼前降臨了。

站起來的夫路達在飛飛的面前跪了下來,就這麼以溢出眼淚的樣子說道。

「……司掌魔法的神是我的信仰。但是,如果貴方樣不是那神的話,我現在就捨棄那信仰心。為何的話,因為真正的神終於能在我的面前展現身姿了」

夫路達以猛烈地勢氣將額頭叩向地板,跪下。疼痛什麼的在從心底湧上的喜悅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明知失禮,還請讓我跪著!請賜予我您樣的教誨!我想窺視魔法的深淵!還請!還請!!!」

「——你作為那個的代價願意支付什麼?」

彷彿冰做的板一樣的,那樣冰冷的聲音,讓一百個人聽的話,全員都肯定是會那麼回答的聲音,但夫路達的耳朵所聽到的卻是蕩漾心靈的那般甘甜的聲音,當然,那裡是有著毒的是足夠理解到的,可是——那又怎麼了呢。

夫路達連一瞬的迷茫也沒有,支付,即使是這靈魂。

「全部!是的,我有的一切全部都向御身支付!深淵之主!至深的御方!」

「……好吧。只要肯全部交出的話,我的知識就是你的東西。就實現其願望吧」

「哦哦!哦哦!」

保持著額頭磕地的姿勢,夫路達湧現出歡喜的淚水,因嫉妒而凝固的心彷彿得到了融化一般,至今兩百年以上,實現所苦等的願望的可能性現在終於得到了。

因興奮而達到絕頂的夫路達,沒有抬起額頭靠近飛飛的足甲親吻了起來,雖然最初是想用舔的,可是,自己的主人的同時神或許會感到討厭,在意識的角落清醒的自己對自己提案道,最終還是採取的妥協案。

「就這樣吧。你的忠義我理解了」

「哦哦!非常感謝!……吾師!」

「那麼就先下個命令。將祭品送往吾之居城——」

「老爺子!老爺子!怎麼了,老爺子!」

在回想著的夫路達因呼喚自己的聲音而取回了意識,數日前的衝擊性的邂逅,即使到了現在也依舊牢牢地捕捉著夫路達的心,稍微一個大意就會被導向夢幻的領域。

夫路達瞬時間回想,起自己現在在哪裡,向著呼喚自己的人物輕輕地低下腦袋。

「失禮了,陛下。稍微有些考慮的事情」

在夫路達視線前方的是,唯一叫自己「老爺子」的人物,巴哈爾斯帝國皇帝,吉克尼夫·倫·法洛德·艾爾=尼克斯,然後這裡是皇帝的職務室。

平時本來不應該會有多少人的這個房間聚集了多數的人,皇帝吉克尼夫,加上護衛四名,帝國最高的魔法詠唱者夫路達·帕拉戴恩,還有雖然是有著高超的知性的皇帝,卻有著足以能補佐其能力的值得信賴的臣下十名,另外還有帝國四騎士之一的「雷光」巴久德·佩修梅爾的身姿也在。

他們均在喜歡的地方坐下,到剛才一直都討論著關於帝國今後的方針,周圍散落的紙訴說著白熱化的會議。

被稱為鮮血帝的年輕的皇帝,用其他的人是絕不會這麼說的話語向夫路達拋去。

「不,不用在意。各種各樣的事也辛苦了。老爺子也上年紀了啊,雖然也有考慮過減輕負擔這方面的事,但果然只有老爺子能夠勝任。抱歉」

「對於陛下溫柔的心深表感謝。但是,我是陛下忠實的臣下。還請不要在意儘管命令」

一路辛勞過來的夫路達輕輕地低下頭。

真是養成了好孩子啊。

夫路達看著眉清目秀的青年,抱著這樣的想法。

夫路達侍奉於帝國已經是六代之前的事了。

當時的皇帝——和六代前是關係處的不太好,但即使是這樣因為在那時就作為高位的魔法詠唱者,一被招聘就立刻做到了即使宮廷魔術師中也是上面的位置。

因為那樣在五代前開始就逐漸變得親密,在得到主席宮廷魔術師的地位的同時就作為其子即四代的皇帝的教育,雖然只是魔法這一方面的擔當。

從三代開始作為教師就開始給與各種各樣的知識,和政策什麼的也有著較大的關係。

然後就是現在的皇帝——惹人憐愛的孩子。

雖然至今看過了歷代皇帝,誰也都不是無能的,彷彿是被神所選中了一樣代代優秀,被才能所恩惠的孩子們——雖然六代是壯年——是這樣的,但即使在其之中現皇帝的才能也是壓倒性的,雖說在兩代前就開始了準備,但之所以能像這樣執行專制君主制,也是由於他卓越的才能。

夫路達愛著吉克尼夫·倫·法洛德·艾爾=尼克斯。

彷彿自己的孩子一樣施行著教育。皇帝也是將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一樣認為的,夫路達是這麼確信的。

但即使這樣——

夫路達即使是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的人物也能捨棄。

(我想窺視魔法的深淵喲,吉爾。為此不管捨棄什麼我都不會迷茫。即使是,你這樣的可愛的孩子)

「那麼陛下。這次完全停止對王國的侵功是這樣嗎」

「沒錯。比起這個不得不調查的是叫做亞達巴沃的惡魔的事。老爺子,有查到什麼嗎?」

「很遺憾,陛下。雖然經過了調查,至今為止沒有發現資料」

沒錯,就是變成了這樣。

「帕拉戴恩樣。不能通過魔法調查嗎?」

對這麼說的男人,用慎重的表情,夫路達瞇起了眼睛。

「確實魔法有著萬能的可能性,但那是——」

「——老爺子,抱歉。你一說那話就會特別長。還是先停下來吧」

「瞭解了,陛下」夫路達做出扶然的表情,換做教師對不得要領的孩子解釋的語氣再次開口道「對於魔法的搜索是存在著抵抗手段的。

比如說這個房間也是張著不被外面聽到對話的防壁的事知道嗎?其他也有,簡單的舉例的話就是由探知魔法的阻礙吧」

「……原來如此,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對抗手法,所以才困難嗎」

「是的。但是,只是魔法發揮不了作用的話不如該說是幸運吧。升到高位的魔法詠唱者的話甚至會準備反擊的手段。弄不好的話甚至是會立刻殺死對手的魔法」

(對無上至尊而言我這種程度的魔法又算得什麼呢……像那位閣下一樣如此適合無上至尊這詞的人是沒有的吧。得快點讓其看到我有用的地方——)

雖然有幾個人聽到立刻會被殺擺出了一張討厭的臉,但夫路達並沒有什麼興趣。

「從那話考慮的話」臣下的一人取出一張紙。

「被認為是名為安茲·烏爾·恭的魔法詠唱者的據點的場所帕拉戴恩樣的魔法能夠調查,是說明那位要比帕拉戴恩樣要在下位嗎?」

「太天真了!」

拚命的壓制住想要苦笑的自己,夫路達發出了強烈的聲音。為了使其能明確的感到焦躁。

「太過天真了。注意救了卡恩村這一,不,是注意只救了卡恩村這一點。

在那一帶全部進行魔法的監視的結果,才只不過發現了進入的疑似安茲·烏爾·恭的魔法詠唱者而已。

要是忘記不過是偶然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啊!」

一部分確實是本音。看輕那位至尊實在是愚蠢之舉。不,雖然自己之前確實也是這樣的,所以才知道了無知是有多麼的可怕。

夫路達在內心嘲笑著曾經愚蠢的自己。真是太蒙昧了啊。

「失禮了」

對謝罪通過舉起的手表示道。

「啊啊,說起來,老爺子。突入被認為是據點的地方的黑工怎麼樣了?」

「雖然是尾行他們的諜報員通過<傳言>來的第一報,被認為估計是全滅了」

吉克尼夫掰著手指,稍微睜開了眼睛,就聽說的應該是複數的相當優秀的黑工隊伍才是。

然而僅僅一天,或者只有半天就潰滅了是相當值得驚訝的事態。

當然的,夫路達沒有驚訝,只是認為是理所應當的結果,可是,表現在臉上的當然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嗎。但話說回來,畢竟只是魔法的情報不值得信賴。冒險者回來還得花多少時間?」

「因為遭遇到了沒有歸還者這樣的事態,應該是立刻撤退的,所以應該還要再花上四天吧」

「再加上從歸還的冒險者那裡收集情報……最少還得花上五天嗎。在那之前這邊也動不了嗎」

<傳言>是非常缺乏信賴性的,由於離開的地方變遠就會變得聽不清。

各個國家都沒有重用<傳言>,還有著別的理由。

有名的話就是叫做伽天巴咕的國家的悲劇。

這個國家在大約三百年前,通過<傳言>在都市中拉情報網,使得情報的迅速傳播變為可能,是由魔力系的魔法詠唱者作為主人的人類種的國家,但因為這個國家過於信賴<傳言>,便只因為三個假情報而陷入內亂,都市間化作戰爭狀態,再加上怪物的襲擊和亞人的侵攻而導致了毀滅。

其他也有,接到因為出軌的情報就殺害了妻子,但那是假的,那樣的悲劇談吟遊詩人們也在歌頌著。

為此信賴<傳言>的人很少。

相反過於信賴<傳言>的人反而被認為是愚蠢的,吉克尼夫也是其中的一人,確實會使用<傳言>。

可是肯定會通過別的途徑獲取情報,絕不只信賴一個魔法。

「可是,還真是愚蠢的傢伙啊。如果是在耶·蘭提爾雇黑工的話事情便能更如我所願的進展了吧。雖然因為是無能所以才會在手心上跳舞,但太無能的話也是個問題啊。畢竟作為陷阱還得稍微再像樣一點。」

「陛下所言極是」

夫路達同意道,吉克尼夫皺起了眉頭。

在數天前的會議的時候,接受了夫路達的提案,設立的計劃有兩個目的。

其一抓住安茲·烏爾·恭的性格。

經夫路達調查,由於確認到安茲·烏爾·恭的反應數日前就停在遺跡沒有動,被認為是據點而送去黑工,首先看看安茲·烏爾·恭的反應。

是以穩健的態度對待潛入自己居城的對手呢,還是以苛烈的態度呢。

從黑工隊伍的全滅的結果來看,其性格的一端是抓住了。

然後另一個目的,是為了離間王國和安茲·烏爾·恭的關係。所以說如果在耶·蘭提爾雇黑工就最好了,也是遺憾的沒能這麼辦。

(還不至於那麼蠢嗎)

給伯爵的情報只不過是有未發現的遺跡而已,明明帝國的貴族對王國的未開發遺跡出手已經是不好的事了,再去王國僱人的話是實在沒那個勇氣吧,雇了帝國的黑工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是,那樣的話就沒辦法離間耶·蘭提爾,或者說是和裡·耶斯提捷王國與安茲·烏爾·恭的不合,所以為了達成後者的目的,也有將情報留給王國的冒險者行會的必要。

「飛飛到帝國倒是正好啊」

「真是的。有未發現的遺跡,黑工隊伍全滅這樣的事就會通過他的口傳到對面的行會去的吧。那樣的話正如帝國所瞄準的王國的行會也會認真的開始調查吧」

就是因為這樣才特地勉強的讓冒險者參與進去的,當然的,沒有使用皇帝的權限,而是僅有諜報人員吹聽給貴族的。

這次的事情,不得不作為一個愚蠢的貴族暴走的結果而被處理,即使暴露了帝國的參與,安茲·烏爾·恭的敵意也將向著伯爵,而吉克尼夫則是友好的促進事態。

「然後攻入苛烈的態度的安茲·烏爾·恭的住居的王國冒險者們。對於王國有著巨大力量的魔法詠唱者又會給與什麼反應呢,而遭到反擊的王國的冒險者行又將會怎麼辦呢」

真是期待啊,這樣笑著的吉克尼夫為以防萬一確認到。

「安茲·烏爾·恭的力量明白了。有著能將黑工的隊伍全滅的力量。為了能就以一個蠢貴族的腦袋就能收拾乾淨,有收拾乾淨嗎?」

「當然的。是非常慎重的實行的,只有在場的人才知道裡頭的實情」

「那麼。姑且,以防——什麼事!?」

遮斷吉克尼夫的聲音的是,響徹大地般的震動。但是,和地震的感覺不一樣。是好像巨大的什麼和大地激突,而產生的僅此一次的巨大的搖動。

「什麼事!?確認——好吵啊。到底是什麼事!」

甚至是吉克尼夫的身旁,室內也能聽到外頭的悲鳴,這個房間是由相當厚的牆壁砌成的,那麼,到底是何等音量呢,還是說是有著如此多數的聲音呢,導致悲鳴——用以形容這個聲音最為合適的詞語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對於吉克尼夫的疑問,從窗戶的窗簾的間隙之中,看向被認為是聲音的發生源的中庭的護衛的一人,用蒼白的臉色回答道。

「陛下!是龍!龍降到中庭了!」

雖然只是一瞬,非常呆洩的氣氛流過了,沒能立刻理解這話的意思,不倒不如說是沒可能理解,即使知道他沒道理說謊,大家都想用自己的眼睛確認一樣的湧向了窗戶。

將厚重的窗簾扯下般的氣勢捲起,看到之後的半透明的玻璃所呈現的光景——在中庭正中鎮坐著的龍,不管誰都張大了嘴。

「為,為什麼龍會在這裡?那龍到底是?」

「外務!今天有不敬之輩說要乘龍來嗎!?」

「這種事情沒聽說過!」

「和評議國的龍有面識嗎!?那不是那個嗎!?」

「……和我所聽說的外表完全不同。是去外交的人說的應該沒錯」

「比起那個,放任侵入到這種程度才是問題好嗎!明明陛下還在,皇室空護兵團在幹什麼!」

被堅固的鱗所包裹的強韌的肉體,遠遠超過人類的長壽,有著各種各樣的特殊能力和魔法的龍,是位於這個世界最強的存在。

當然,也有著偏差,被冒險者退治的實力也是有的,但與其差不多的數量的因為觸及了龍的怒火而被毀滅的都市,時而是國家這樣的事例在歷史中並不稀奇,就在二十年前還有南方的一個都市被毀滅的記憶。

那樣的存在出現在皇城的正中央是無可厚非的非常事態。

就在吉克尼夫也嚥著唾沫守望的時候,龍的背後能看見兩個小小的影子下了下來。

瞇起眼睛的話,能看見那是皮膚被日曬曬黑了的小孩。

「恐怕是暗精靈」

夫路達以冷靜的語氣說出了那兩人的種族名。

「帕拉戴恩樣!那龍,到底是什麼來頭!那兩個人又是什麼來頭!」

「那麼,是我也不知道的龍……」

降下的兩人當然的一樣,降落在中庭的龍也被周圍的騎士包圍著。雖說是帝國值得驕傲的騎士,但在龍的面前也只能顯得太不夠可靠,正不愧為最強生物。

從騎士中,左右手各持一盾的男人走到了前面。

「喂喂。那傢伙出來了喲。嘛,也只能這樣嗎……雖然損失了的話是很可惜」

進到前面的是帝國四騎士中的一人「不動」,納扎米·艾內克。

帝國最高峰的戰士的一人,位於防禦戰被認為是四騎士最強,雖然是對於多種的能量攻擊都具有耐性的戰士,但和龍比起來還是顯得太過嬌小了,對於「雷光」巴久德·佩修梅爾的,確信了同僚的最後的言語,誰都不得不認同。

「皇帝陛下,還請避難!」

「那你說逃到哪裡。哪裡是安全的」

對於終於反應過來的臣下的提案,吉克尼夫用鼻子笑道。

「可是!」

「——我知道,你們想說的,可是,捨棄皇城敗逃的場合,只是淪為笑柄罷了,即使對手是龍,好像不是評議國的龍的樣子如果這是是知道我不會逃得行動的話……聽說龍是很聰明的,看樣子對帝國的政治狀況也很清楚的樣子啊」

雖說吉克尼夫在不斷絞緊貴族的脖子,但那也只是在騎士團的軍事背景下,如果因為在皇城出現的一條龍便交出城池逃走的事被流傳開的話,被認為只有這點的軍事力貴族們一起蜂擁而起的可能性很高,雖說不至於輸給烏合之眾,但帝國的力量會一口氣下滑吧。

(不管是戰還是逃都與損失相關聯。還真是討厭的一步棋啊。那龍是何方神聖?)

最終中庭的人數再一次增加,周圍包圍的近衛達到四十人,騎士六十人,甚至還有魔力系,信仰系魔法詠唱者的身姿。

「只有一百二十人有點不安啊。陛下,我想我也去怎麼樣」

吉克尼夫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夫路達是帝國最大王牌,那樣的人物和強者的龍對拼是否有利不明,之所以還在迷茫,是對於他最糟糕,也能安全的逃回來的吧的夫路達的信賴。

吉克尼夫並不知道。

夫路達之所以會提案是,為了避免吉克尼夫用自己的轉移魔法撤退。

「老爺子,拜託了。還有可以的話能對「不動」說讓他撤下來嗎?」

「遵命。但是,那些人,看不見底。我想是有著驚人的強度,要逃的話事先準備好會比較好」

這麼說後,夫路達打開窗,就這樣出去,由飛行的魔法漂浮在中空。

『那個,米娜桑聽得見嗎!?我是侍奉安茲·烏爾·恭樣的,亞烏菈·貝拉·菲歐內!』

就在那個時機大的不得了的聲音響徹道。

『這個國家的皇帝對安茲樣所住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送去了失禮的傢伙!安茲樣很不高興,所以要是不肯謝罪的話就毀滅這個國家!』

吉克尼夫的臉扭曲了,到底是誰怎樣才能得到那個回答,細小的線索到底是怎樣被聯繫在一起的。

看向室內,看回來的都只有驚訝的表情,然後,察覺到吉克尼夫的意圖的全員,都搖著頭。

『作為開場,就先殺了這裡在場的人!馬雷!』

站在旁邊的另一人的暗精靈將手持的杖向著中庭突起,這個瞬間,只有中庭發生的局部的大地震一樣,之所以是一樣,是因為吉克尼夫沒有感覺到一切大地的震動,但即使是這樣以龍和暗精靈為中心,大地響起悲鳴裂開了,彷彿蜘蛛網一般複雜的裂縫張開了大口。

騎士、近衛兵、魔法詠唱者,除了浮在空中的夫路達以外一切均被大地所吞噬。

自己們是被巧妙地設置在了效果範圍外吧,平然的站著的暗精靈將杖收回,以和發生的時候同樣突然的氣勢大地被塞住了,由於氣勢太過好,反而是和剛才的蜘蛛網一樣的形狀大地隆了起來。

剛才為止還在中庭聚集的騎士的身姿哪兒也看不到,實在是太過於使人呆洩的結束。

『好,都殺完了!接下來是將城裡的人都殺光……那個,因為搞不清誰是皇帝,還是算了!但是要是不快點出來的話,就破壞這個都市!皇帝,快點出來吧!』

「陛,陛下」

顫抖著的臣下用蒼白的臉窺視著這邊問道。

「……剛想說是踩到了龍的尾巴,結果就乘龍來了?」

吉克尼夫拚命的抑制住顫抖,作為唯一絕對的存在,一手握有權利的皇帝,是不可能在臣下面前讓其看到害怕的樣子的。

「安茲·烏爾·恭……何方神聖……不,那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吉克尼夫對著窗戶大聲的發出聲音。

「我是皇帝,吉克尼夫·倫·法洛德·艾爾=尼克斯!有話要說!使者殿,能請到裡頭說話嗎!」將臉轉向臣下「準備最上級的歡待!以最快的速度!」

從慌慌張張衝出去的臣下的背後,將視線移向看著這裡的暗精靈。

「……太小看了。如果說那只是部下的話……是我所承受不住的嗎……話是這樣說,這裡不能後退。既然渴望交涉的話……接下來就是舌戰嗎,安茲·烏爾·恭。你的目的,打碎給你看!」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2:49 P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28 11:08 AM 編輯

Epillogic

「那麼,這是說好的金幣百枚。還有這是證書」

眺望著皮袋,滿足的點頭後,阿爾謝的父親毫無躊躇的在放在前面的羊皮紙上簽上了字,然後最後印上家紋,這熟練地手法正是已經做過好幾次這樣的操作的證據。

「這樣就沒問題了」

看著交出去的羊皮紙,男人滿足的點頭道,赫克蘭和伊米娜要是在這裡的話會露出不滿的臉的吧。
這個男人就是來「Foresight」滯在的旅館的那個男人。

男人好幾次的看著交過來的羊皮紙,在確認問題以及墨水干了之後將其捲了起來,將羊皮紙收好。

「好,確實收到了」然後指著父親面前的皮袋,男人詢問道「話說回來不確認一下嗎」

「嘛,只是缺個一枚也沒差」

「是這樣嗎?」

對揚起下巴回答的父親,男人點頭道。

當然,已經確認完畢了,但即使是這樣已經快被逼上絕路的家庭,卻有這樣的想法還真是相當的不妙,不,該說是這樣的人坐上當主的時候開始就結束了嗎。

雖然對男人來說是好的客人所以是無所謂啦。

「那麼利息和返還時間也和平時一樣沒問題吧」

對這質問,果然還是揚起下巴——以毫不懷疑自己是處在上位的人的態度的當主點頭道。

男人也以包含了瞭解了的意思點頭回應道。

「……話說回來女兒,還精神嗎?」

「嗯?」

男人想起了這個家裡的三個女兒。

「阿爾謝桑」

「啊啊,阿爾謝嗎,現在出去賺錢了」

「……是這樣嗎」

明明女兒在外面賺錢,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男人這麼想的同時,隱藏起眼中寄宿的輕藐之色。

也浮現出對有著這樣的父親的少女的憐憫之情。

男人也並不是魔鬼。

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收回能包括本金歸還的利息,還有就是重複的來這裡借這件事,所以並沒有那麼閒沒事和他家扯上關係。

「就因為稍微能賺點錢,就開始囂張了」

對不快的嘟囔道的父親,男人多少的皺起了眉頭。

畢竟要是出了什麼麻煩事的情況,要是影響到返還那還是使人困擾啊,而且這個家使其賺了相當量。

可以的話還想長久的交往下去。

為此,不得不在並不怎麼在意的事上問下去。

「出了什麼事嗎?」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長大至今受到了多少恩惠的蠢女兒,對父母不敬罷了」

「那樣的話倒還算好……」

「真是的!不得不讓她知道厲害!讓她知道貴族到底是怎麼樣的!」

男人內心所想的絕不說出口,可是,還是有一點不得不說。

「還真是不容易啊」

「正是,真是的那笨蛋女兒……」

特地隱藏起第一人稱的不容易的男人的話語,想當然的認為是指自己,卜辭卜辭的嘟囔著的父親。

一百枚金幣是不得了的大金,可是和平時一樣父親很快就用完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那樣的話又會被交出來的吧,在這次的返還還沒有結束之前還是不要再借了好男人這麼判斷道。

然後男人看向室內。

男人所看見的是有著無數裝飾品的房間,最糟糕的情況本金也是收的回來的吧,而且即使用裝飾品收不回來——

男人想把眼裡的情感藏起來一樣,低下頭。

「說到底,菲爾德家的女兒不得不去做那樣的髒活很奇怪好嗎,同伴好像也是平民出身的樣子,品性想著也很下劣吧」

「……是這樣嗎?」

男人想起了在酒場看到的兩人,深深地開口道,是怎麼樣接收了話中的語氣呢,父親迅速開口說著像是借口一樣的話。

「嗯,並不是說平民怎麼樣。而是說再做冒險者的意思」

「可能是這樣啊」

「是吧。女兒會變得反抗也是那個原因。也有好好訓一頓的必要了。說到底,作為女兒,就有必要聽父親說的。想對我提意見還早十年」

一瞥不快的父親,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麼我不得不去轉下一家,就差不多這樣啊吧。返還的時候還請多關照」

「姐樣,是什麼時候回來來著?」

「還要再等一會兒喲?」

這房間裡有兩人的少女,將床作為椅子,並排坐著的兩個人,長著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

那白色的臉頰混著朱紅的顏色,不禁使人聯想到天使,和姐姐很像的臉,將來會綻放是容易的能想到的吧。

兩人穿著著湊成一對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純白的連衣裙,在那下面延伸著的白色的腿啪塔啪塔的踢著。

「真的?」

「真的喲—」

「是這樣嗎?」

「是這樣喲—」

「姐樣回來了就搬家對嗎?」

「說到底,菲爾德家」

「是的喲—」

兩人開心的笑著,搬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並沒有什麼深入的理解,只是,最喜歡的姐樣已經不會再去其它地方了,這才是高興地原因。

姐姐——阿爾謝外出的情況很多,雖然還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是在幹什麼很重要的事兩人是知道的,所以才決定絕不任性的,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止不住想和溫柔的姐姐一起玩的欲求。

沒錯,兩人都最喜歡阿爾謝了。

很溫柔、知道好多的事、很溫暖的姐姐。

「姐樣,還沒到嗎—」

「還沒嗎—?」

「好期待啊,古提莉卡」

「嗯,好期待啊,維蕾莉卡」

「想要,一起唸書—」

「想一起睡—」

「古提莉卡好狡—猾」

「維蕾莉卡也好狡—猾」

然後兩人互相看看對方,同時浮現出快樂的笑容,然後發出了如鈴聲般可愛的聲音。

「那麼,古提莉卡也一起。和姐樣一起」

「嗯,維蕾莉卡也一起。和姐樣一起」

然後兩人笑著,一邊夢想著接下來要訪問的,快樂的時間————

作者: welsper1137    時間: 2015-9-27 12:49 PM

本帖最後由 welsper1137 於 2015-9-30 07:34 AM 編輯

後記

距離6卷發售已經過了7個月了。

許久不見 我是丸山。

這本書出版的時候是8月末,還熱的很呢,丸山小時候感覺到了9月炎熱就會消退,但現在卻不是那樣,9月半還會給人炎熱的印象呢,不過也只是丸山小時候的印象,要是什麼都不變反而奇怪呢。

由於丸山比起常人包裹著一層名為脂肪的衣服,非常討厭夏天。

雖說為了給電腦排熱,平時都待在空調房裡,但去公司的話還是會流大量的汗水,香水也被汗水完全覆蓋了,真是糟透了。

就是這樣炎熱的日子。在書店看到書帶的人難道不會都「嗚哇!」地發出怪叫麼?這一定是夏天的酷暑引起的幻覺,之類的。

不過,這可是事實!

就連丸山在聽到是也發出了「真的麼!」的驚叫的企劃正在進行中。overlord動畫化企劃!!

為了拿出好成果,我會努力的,今後也請多關照!

就這樣抑制著胃疼,一邊進入謝辭部分吧。

本次,輕小說史上,配上了難以置信的插畫的so-bin桑,這真是力作啊,丸山也是這樣,讀者們一定也非常感激您的!

下次再一起去吃飯吧!負責設計的桑,一如既往的帥氣設計真是太感謝了,校對的大迫桑,一直以來的指正非常感謝。

毫不馬虎地叮囑了丸山的、關於角色插畫毫不猶豫地推薦了恐怖公的F田桑。希望在不勉強的適當工作量內努力呢。

還有協力『overlord』製作的各位,非常感謝。還有honey,這次也在各方面多謝了。

還有感謝買了本書大家!

2014年8月  丸山くが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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